第八章-难以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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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时科目三考试场地专用的工业园区环路空无一人,一辆风挡镶满角铁四周玻璃都是铁丝网的白色宝骏疾驰而来。“真他娘刺激!”阿金兴奋的挥舞着手斧。
“哎哎哎,小心点,好不容易虎口脱险,你在让我们立地成佛!”靳三儿一巴掌拍掉阿金挥舞手斧的胳膊无奈的说道。
“莽夫。。。”王超揉着被爆炸余波震得生疼的脑瓜仁说道。
阿金毫不在乎的说哼了一声道“哼,怎么着,羡慕啊?关键时刻给不给力就完事儿了!你说对吧三哥?”
靳三儿回想起刚才生死瞬间的一柄银白色弧线,笑着冲阿金竖起大拇指“莽夫绝非浪得虚名!”
“那是,哥们一路冲来砍翻四五个家伙,在座的有谁比我战绩更高?当然 超 这个捡人头的射手不算啊!蓝紫星球的子民,你弄死几个啊?”说着便朝着后排的李星比划了一下手斧。
“我没武器啊。。不然就这。”眼见着李星要吹牛批,阿金不耐烦的打断他“不然就这些家伙都不够你自己挑的是吧?知道了,知道了,也就是说这一路你都是跟在我们屁股后面跑着了呗?…亮哥你说要是没有我的话你今儿是不是就要交代这了?”
李星尴尬的不知如何回答。
李长亮点头又摇头道“多亏了阿金扛着我跑了…开始的确是缓过来了,可是后来…我其实是被你颠吐的…”
“哈哈,行了,出来了就好,车快没油了,工业园区那头出口有个加油站。去那加油!”靳三儿在后视镜扫了一眼被臊的脸红的李星,解围的说道。
汽车奔行在宽阔无人的四并道上,转眼便到了路口,靳三儿随手掰到了空档,让汽车随着惯性向前慢慢移动,尽量减少发动机的噪音。“这是干嘛?”阿金看着靳三儿的操作不解的问道。
“这是南门出城口的加油站,谁知道有没有吓傻了的人举家迁移啊!如果逃跑的人多,这个加油站肯定会乱套,甚至尸变都有可能!”靳三儿解释道。
“怎么会,跑哈尔比去?流动人口几百万的城市?”阿金说着惊讶的伸手指向南方。
“脑袋一抽呗,觉得大城市警备力量充足呗,更何况省会还有侦查院儿,我当班长时,体能最出众的兵就被跨区调到侦查院儿了,这不,上两个月还给我打电话哭诉呢,说受不了训练强度了,简直就是地狱怎么怎么样的,除了吃饭睡觉就是训练!”王超随意的说道。
“我的天,那肯定是一帮狠人啊!”李长亮惊讶的道。
“那是不是地狱我不知道,现在南方城市可是真正的人间炼狱!”靳三儿说完,几个人都沉默了下来。
“唉,我们这也快,搞不好都坚持不到冰面开化!今天营救你们的路上,应该是听见车声了吧?时不时的有丧尸从楼上破窗摔下来!楼层矮的跳下来之后,一瘸一拐的追着我们,楼层高的跳下来直接就黑白红满地了!”
“黑白红满地?”李星疑惑的问了一声。
“你亮哥脑袋上流淌的那东西!”阿金指着李长亮脑袋说道。
“你别说了,我…呕~”李长亮被想起脑袋上的混合着丧尸血液的脑-浆子就控制不住的要吐出来!
“忍着!吐我车里两百!”靳三儿坏笑着说道“差不多了,出去看看情况。”说着就率先下了车!
由于是跟国道交叉而成的路口,所以工业园区的辅路是要比国道低上半米的,主路由北向南慢慢变高,在辅路的路口右手边高出一米半的水泥平台便是出城口的加油站,加油站与国道在一个水平面,所以从上面是看不到几个贴着加油站地基弯腰过来的几人人。
一排脑袋贴着加油站的水泥板地面露了出来,“哎呀!”李星惊恐的喊了一声。
阿金抬脚揣在了李星的屁股上,狠狠地瞪着他“早晚让你坑死!”
只见加油站横七竖八的停满了车,以追尾的形式首尾相连,路边还有一辆银白色的雪铁龙侧着翻倒在齐腰深的排水沟里!不怪李星叫喊,眼前的景象怎是一句惨不忍睹便能形容!
左侧加油机上沾满了血,一条人类的肠子混合着血液沁在装散油的油壶里,肠子的主人仰面朝上的躺在右侧加油机顶上,脑袋以不知去向,肠子整根肠子断也未断的就这么在寒风里摇摆着!
一块人类的胸骨血胡拉包裹着肝脏摔在地面上。
哒,哒,哒,一个轻盈的脚步声从加油站站房传来!在这个无声且又修罗场一般的环境下,微弱的声响仿佛是那重锤敲击着几人本就快要崩溃的神经!
“什。。什么东西啊。。”李星惊恐的瞪着眼睛,死死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除了丧尸就是人,有什么好怕的。”靳三儿心里也没底,强壮镇定的嘀咕道。
脚步声就停在了站房的门后,片刻后一张稚嫩的脸庞透过碎裂的门玻璃露了出来,脸上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仿佛被这人间炼狱吓丢了魂魄。
几人松了口气,原来是个不知躲藏在哪奇迹般活下来的小女孩。
“孩子,你家大人呢?”李长亮看着小女孩的脸庞说道,然而小女孩像是吓傻了,并不回答李长亮的话。
李长亮对着小女孩露出自认为最温柔的微笑道“别怕小姑娘,叔叔们不是坏人,饿了吗?叔叔车上有吃的,带你去吃啊。”
“亮哥怎么看怎么像骗萝莉的怪蜀黍!”阿金看着李长亮揶揄的说道,众人紧绷的神经舒缓了下来,唯独王超眉头紧锁。
“爸爸”小女孩外了下头,仿佛吃了干冰一样沙哑的嗓音传了过来。
“呼,总算是说话了,这孩子吓傻了。”李长亮穿了口长气“孩子别怕, 不是爸爸,是叔叔!叔叔们带你回家,过来,别怕。”
王超皱着眉头看着小女孩低声说道“我觉得这孩子不正常。。。要不还是算了。”
“理由呢?这孩子是不正常,看见这景象咱们几个成年人都心有余悸,更何况她经理了整个过程…”李长亮也绝非什么白莲圣母,略微疑惑不解的看着王超。
王超低声说道“你也不看看自己脸上什么样,外人见到不把你当成丧尸捅了,都算你命大了…为什么这小东…小孩见到你没有反应?”
几人也忽然反应过来,事出反常必有妖!
李长亮内心也不由得一紧。
小女孩慢慢的从破碎玻璃门钻了出来,一双精致的小皮靴穿在脚上,身穿一件儿童版的貂皮大衣,一只手里拎着一个残破不堪的泰迪熊毛绒玩具,泰迪熊上沾满了血迹,填充物从屁股后串出去大半。小女孩慢悠悠的向几人走来。
靳三儿看着这不协调的一幕皱着眉头,小女孩从头到脚干干净净,唯独手里的毛绒玩具肮脏不堪,一副富贵人家小公主的样子。呼的一阵东北风吹过,靳三儿裹了裹迷彩大衣,眯起眼睛看着越来越近的小姑娘,这小姑娘唇红齿白的。。唇红?这么冷的天,成年人站一会都冻得脸色苍白没有血色她怎么。。。血!小女孩嘴唇是血红!
“跑!”靳三儿大喊一声,攥紧扎枪便要向后跑去,只见小女孩双脚一蹬嗖的一下蹦了起来!违反地心引力的跨越几米的距离,瞬间落在几人头顶,伸手就向李长亮天灵盖抓来!
“叔叔!”
敞亮根本来不及反应,直勾勾的看着刚才还在前方,眨眼便朝他袭来的小女孩!
挨着李长亮的阿金的顺势暴起一手斧砍在小女孩的手臂,锵!金铁交鸣的声音响起,小女孩空中无处借力被砍了一个趔芶,一把抓在了李长亮的耳旁!然而它的手臂不知为何如此的坚硬手斧只是将将的砍露骨肉!
一身蛮力的阿金虽然是慌张出手,但也绝非一个普通人可以抵挡的!居然只是皮外伤!
李长亮被近在眼前的一幕吓的跌坐在地。
小女孩双眼瞬间血红,转身扑向砍了它一刀但是并未造成实质伤害的阿金,愤怒的发出尖厉的吼叫“啊~”属于人类的声响荡然无存!
阿金急忙抬起手斧格挡扑向他的小女孩,啪!的一声,小女孩苍白犹如枯骨的利爪拍了下来,格挡虽然起了作用,可阿金竟被小女孩拍的翻滚了出去!
在这个空档,站在左边的王超弩箭瞬间射向小女孩的太阳穴,然而匆忙的一箭偏了两公分,射在了太阳穴上方,“咔吧!”弩的威力程度终究是比斧刃来的直接,超近距离的一弩射裂了小女孩的额头,箭头卡在额头骨缝里!然而并不能将其杀死!小女孩好似也在太上老君炉里炼过金刚不坏之身一样,弩箭与手斧都未对其造成本质伤害反而激怒了它!小女孩扔掉泰迪熊,张开双手朝着对它造成伤害的王超飞扑而来!
小女孩扑上来的同时在它右侧的靳三儿扔掉扎枪,双手一探抓住小女孩的脚裸用力向下扯去,啪的一声,小女孩凌空被拽的摔向地面,靳三儿纵身一个飞扑压在小女孩的腿上!
惊恐中回过神来的李长亮有样学样的扑向小女孩,双手死死的攥住小女孩的左臂压在胸口下!
“压住它!”靳三儿喊道。
阿金挣扎坐起顺势扯住小女孩的右腕,一脚顶在小女孩的腋下,王超也扑在了李长亮的身上!
被控制住的小女孩发出一阵刺耳的尖叫声,几乎就要刺穿几人的耳膜“啊!”小女孩用力的挣脱着,只见攥着它右腕的阿金被小女孩突然爆发的力量拉扯着腾起了上半身!还好一只脚顶在它的腋下,不然仅凭这一发力阿金就会被拉到攻击范围,后果不堪设想。
左脚顶在腋窝的阿金本就屁股凌空,索性右腿缠住小女孩的大臂,以整个人的重量向下压去,卯足了劲儿双手向上掰去!从未在力量上输过的阿金像头蛮牛一样与其较上了劲儿,本就微微发红的脸憋成一片赤红,额头青筋呼之欲出,发出野兽般的低吼“呵~”
“咔吧!”
小女孩的右臂发出一声骨骼断裂的声音,前臂恐怖的向上扭曲着,被阿金爆发野兽般力量死死的压在地面。小女孩发出慎人的哀嚎声剧烈的挣扎着。
“看踏马什么呢!捅它!”靳三儿冲着吓傻的李星喊道。
李星颤颤巍巍捡起扎枪,看着对他双目圆瞪的靳三儿一脸懵必。
“扎它嘴巴!奔着上颚扎进去,穿它糖葫芦!”靳三儿喊完便对李星不发声音的做着口型,眼睛,眼睛!
小女孩呲牙瞪着李星不停嘶吼。
李星会意,虚晃一枪,用力的向着小女孩的眼睛捅去,噗呲!扎枪顺利的扎透了小女孩的大脑,小女孩一阵抽搐便死了个彻底!
劫后余生的几个仿佛瘫痪了一般的躺在地上剧烈的喘息着。
“不是扎嘴巴么?怎么从眼睛进去的?这踏马到底是个什么玩意?”阿金率先坐了起来,惊魂未定的看着了无生机的小女孩,疑惑着说道。
“有脑子的丧尸吧?我也不知道,没遇到过,刚才敞亮喊它过来的时候,它居然会回答,而且还伪装的楚楚可怜!真是活见鬼了!我怕它能理解咱们的话,故意说说给它听的!”靳三儿喘息着回答道。
“你是怎么发现它不是人的?我只是看它穿的这么干净,手里的玩具却沾满了血,看着很矛盾,而且眼神犹如一潭死水,但是并不能确认它就不是人啊!”王超思索的看着小女孩。
靳三儿揭破谜底道“嘴唇!”
“嘴唇?啊!明白了。”王超一拍脑袋。
“什么就明白了?我咋没明白呢?”阿金一脸懵必的左右看着二人。
“零下二十多度,成年人在外面待久了嘴唇都会冻成紫色,甚至会轻微起皮!看现场的尸体都已经冻的紫青了,至少八九个小时了吧?而这个。。。自带金钟罩的小家伙嘴唇居然是鲜红的,小姑娘那么大点怎么会抹红嘴唇呢!什么能在这么低的气温里还是鲜红的?是血,新鲜的血!刚才我只顾着看它装扮跟神态了,忽略了这个细节。”王超摇着头说道。
“这小家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力量大的可怕!最主要的是,它特么会说话?”李长亮一阵后怕的说道。
“应该是感染的时候发生了异变,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会异变。。而且、会说话,能装成人迷惑我们。。。如果是进化来的。。。人类危已!”一种不好的感觉从靳三儿的心底升起。
“进化?丧尸会进化?那我们没有金手指什么的?最起码也得会修炼吧?不然咱还拿什么跟这帮东西抖啊?干脆给自己撒点胡椒面,孜然芝麻什么的,脱光了任君品尝吧!”阿金大大咧咧的说道。
“嗯,有易筋经,九阳神功,葵花宝典,只要你根骨清奇,就有机会一飞冲天,拯救人类于水火!别想那不切实际的…活一天赚一天!天塌了个高的顶着,更何况方舟城正在建造中,体系又没瘫痪,军队还在,哪轮到咱们杞人忧天啊!更何况,要相信科学!赶紧把车开过来,我看去看看还有没有油加了!”靳三儿强行给自己打了针强心剂感叹的说道,拍打拍打身上的灰尘,转身向加油站走去。
“我们现在遇到的事儿,哪一处是科学能解释得了的?”李长亮冲着靳三喊道!
靳三头也不回的骂了他一句道“有同情心没错,也没人怪你,没了良心我们跟丧尸有什么区别?但是想活下去就得谨慎谨慎再谨慎,再有两次这种情况,咱们几个都踏马给人当粮食。”
李长亮攥紧了拳头又轻轻的松开,重重的叹了口气,闭口不言。
靳三儿拿起油枪掐了掐,没有反应,加油机上也是一堆乱码自言自语道“没电了么?哪撞坏了?”
无奈的随手扔了油枪,对几人喊道“去站房里把能搬的都搬上车,功能饮料跟泡面什么的全拿走,剩下的看着装。加油站可能是撞坏了,油是加不上了,搜一下加油员身上的钥匙,看看储油桶里有没有油!没有的话…就去别的车里找管子,挨个车用嘴吸!”
“三哥!”站房里穿来李长亮惊恐的喊声。
靳三儿立马跑过去“怎么…”
站房大块瓷砖的地面满是干枯的血迹,结算的长桌上堆放着人头!每个人头天灵盖全部被掀开,脑花全部消失!瑞是经历一天突发情况的靳三儿也遍体生寒!
“是。。是那个的小家伙干的?我想救的居然是个恶魔?”李长亮浑身颤抖啜泣的说道。
“像个爷们似的!尿唧唧的!土是挖不动了,去旁边的地里用雪把这些空瓢埋上吧!”靳三儿拍了拍李长亮的肩膀不忍在看,转身走了出去。
“三哥,这帮家伙都是无头尸啊!脑袋瓜子全没了。”阿金拽从一台坦途上拽下来一具无头尸,冲着靳三儿比划着。
“啊,都被那个也不知道进化还是变异的小家伙吃了,脑壳都堆在站房里面,脑仁全没了!”靳三儿爬上坦途摆弄着。
“它居然害了这么多人,呸,早知道不让它死的那么容易!”阿金恨恨的吐了口唾么。
“得了吧,说的好想很轻松一样!稍微不巧一点咱都变成无头尸了!”靳三儿摁了下一键启动,大排量的坦途响起了低沉的轰鸣便随之发动。
“大家伙就是好啊!”靳三儿拍了拍方向盘,伸手按开了油箱盖,熄灭了汽车。
“三哥,咱不开它么?这大家伙改装一下,就算遇到三五十只的丧尸,也能撞的它们西南大路走好啊!”阿金不解的踹了一脚宽大的车胎。
“满箱一百144升,只剩半箱还没来得及加,现在这种情况油比水都难搞,去哪弄那么多油养活它啊!”说着便不舍的跳下了车。
“那有一台域虎7,汽油版的2.0排量足够了,比这个低一半的油耗!肯定没那个好用,但是穷家就得精打细算啊!你在看看那台iX35能不能开,能开的话就把我那台神车抛弃了吧!毕竟以后咱们几个开一个车不方便!”
靳三儿拿着从农用车里面拽出来的管子吼道“扣油箱,搬东西,回家!”
几人开着两台车,拉着满满一皮卡的功能饮料跟速食产品回到了靳三儿家门口。
陈旧的四层小楼立在四面围墙的院内,除了一排被围在墙里的平房住宅,能看在眼里的只有一栋独居的二层小洋楼了。
“呦,兄弟,这么多东西哪弄得?不会是抢的吧?”四楼窗口探出个脑袋,一个光着膀子的小伙子满眼嫉妒的嘲讽着。
阿金刚要骂便被李长亮拦住,对着小伙笑了笑道“哈哈,哪能啊,我们几个哪个看着像坏人啊,这些东西都是出城口捡到的,你是没出去吧哥们?外面都乱了套了,大街上除了几个活死人啥都没有了,人都跑光了,东西扔了一地啊!我们扔了几个炮仗,那些鬼东西就傻傻的追去了,然后我们就一路捡,这不,就搞了这么一车回来了。对了,车也是捡的,车钥匙都没拔啊!”几个人都默不作声的等着看戏。
“呦是吗,你们几个还挺有运气的么,唉,我说哥几个,你们看,我这几天除了大米饭就是咸菜了,能不能把你们捡来的这些东西分我点啊?我给你们钱!”小伙真诚的说道。
“哎呀,那可不行,我们出去这一趟也不容易,再说钱现在就是废纸,你要想要就去捡呗,反正这东西回来的路上还有散落的呢。”李长亮警惕的说道。
听到二人的对话,破旧四层小楼里的人陆续的开了窗户。
“小伙子,你们也用不了这么多,大姨家蒸了红枣馒头,你看大姨跟你们换点行不?”二楼的一个中年妇女祈求的看着李长亮。
李长亮晦暗的扫了一眼轻微点了点头的靳三儿道“行啊大姨,我们也不会蒸馒头啊!那一会我们给您搬两箱泡面上去啊!”
“哎,谢谢您们了小伙子!你们好人呐!”中年妇女欢喜的拍着巴掌。
“小伙子我这有几瓶好酒,能换点你那红酒不?”
“行,一会就给您送上去”
“小伙子我这有。”
“行行行。”
“我说哥几个,总有个先来后到吧,我跟你们唠这么半天总得让我也换点什么吧。”光膀子小伙着急的冲着笑呵呵的几人喊道。
“成啊,拿什么换?”王超对着小伙笑呵呵道。
“额。。。他们那些东西我也没有,这样吧,我这两个兄弟有两把挺快的刀,要不我拿刀跟你换?”小伙说着,两边窗户探出两个脑袋,三人一水的小青皮头型。后出来这二位拽出两把寒光闪闪的大片刀对着楼下几人比划了几下。
“大哥,您可别吓我,我们这虽然是捡的,可也是担着风险的,您拿什么不好,拿刀跟我们换,我们也不敢要啊。”李长亮吓的缩了缩脖子。
“别介,怕踏马什么,我这就带着这俩兄弟下去跟你换哈,说不定以后咱们还得一起出去捡东西呢。”小伙呵呵一乐,看着几个踩着狗屎运的家伙。
“想要,下来拿啊!”靳三儿抽出插在后腰的扎枪,枪头上的黑血还没来得及擦,几个人都默默的抽出扎枪。
阿金从怀里掏出还挂着半块头皮的手斧“别下来了,我上去给你们送!”
三个小青皮目瞪狗呆的看着突然变得凶神恶煞,一身血腥的几人,直到这时周围的人细看之下才发现几人身上都多多少少占着黑红的血迹!李长亮脸上挂着没来得及清洗的污秽,笑眯眯的脸庞在这一刻显得格外恐怖。
大个小青皮只感觉头皮一阵发麻,从天灵盖麻到了脚后跟,磕磕巴巴的说道“啊,那个。。。哈哈,几位兄弟,我确实是要换你们点东西,我们仨就第一天吃了一顿饭,一直到现在都没吃到东西了,估计你们也看不上我们手头这家伙,那算了,我们不换了!”说着就要关上窗户。
“下来!拿!”靳三儿大吼了一声,吓的三只青皮嗖的一下蹲了下去,过了一会,三个小脑瓜探头探脑的向下望来,发现几人还杵在车旁边戏谑的盯着他们,只是刚才说要上来的络腮胡子却不见了踪影 。
“咣咣咣!”响亮的敲门声直击已经吓破胆的三人心灵,三人呲溜一下吓得坐到了地上,带着哭腔求饶道“大,大哥我们不换了!不换了!”
直到现在三只小青皮才真的确认,自己踢到了铁板上!所谓的物资哪里是捡来的,分明是杀来的,掠来的!
“不换?哼!压根也没想跟你们换!”门外传来阿金的声音,以及咕咚一声,便没了动静。
三只小青皮等待了半天也没有声响,趴在猫眼里向外看了看,发现没人便轻轻的开了门,地上除了两箱方便面一件矿泉水,便什么都没有了!三只小青皮羞愧的对视了一眼,打个青皮狠狠抽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跑到后阳台冲着正在楼下搬东西的几人喊道“谢了大哥!”便害臊的缩回了头。
靳三儿呵呵一乐,无奈的摇了摇头。“左边三楼那两人什么反应?”
“看见咱们扎枪上的血就缩回去了!”王超低声的回了一句。
“防人之心不可无啊!”靳三儿叹了口气。
“嘿~敢来就弄他”阿金悻悻的说道。
“不到万不得已,决不能与人起纷争!人可不是丧尸能比的!”王超瞪了一眼阿金。
阿金无奈道“啊啊啊,知道了,好人你们来,刽子手我来!”
“神踏马的刽子手。放心吧,不到人吃人的份上不会出现那一幕的,震慑作用起到了就好。可怜了三个小愣头青,被强制当了一回演员,自己还不知道…”李长亮翻着白眼说道。
“哈哈哈。”几人笑的也不知道是因为收获颇丰,还是三只小青皮带来的喜感。
“那个,可以给我点吃的吗。。。”一个娇柔的声音从二层小洋楼传来,靳三儿转头看去,曼妙的身材,精致的脸庞,一双白嫩的长腿裸露在娇柔短小的蚕丝睡袍外面,满面菜色,但是仍然掩盖不住那妖娆。嚯~好一个妖娆的美少妇。
靳三儿皱着眉头看向少妇,“昨天夜里。。。你老公的手在滴血。他没事吧?”
少妇呼吸一滞“你可能看错了,我老公从昨天早上出去买菜到现在一直没有回来!现在新闻上说水都不能喝了,我很害怕,又没有办法,要不是看见你们回来而且还能换实物,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了。”说着红着眼圈流下了泪水
“我除了化妆品没什么东西了,哦,对了,还有一些我老公的皮夹子,腰带手表什么的,都是名牌的!能跟你们换点么。”
靳三儿一句话不说盯着少妇的媚眼看着,少妇眼神躲闪,脸颊竟升起两团红晕。
“嗤~”靳三嗤笑了一声,没有理会美艳少妇的欲擒故纵,搬着东西进了屋,少妇气的一跺脚便要转身回去。
一声轻浮的口哨传来“喂,别跟他一样的,他这人疑神疑鬼的,这些东西有我的一大份,晚上我给你送过去啊!”李星猥琐的声音悄然传来。
少妇转身惊喜的看向李星“真的吗,谢谢你了,那我等你。”说着身形摇曳的回了二层的小洋楼屋里。
李星看着美艳少妇婀娜的背影,双眼曝出贪婪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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