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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快放假了吧。”林妈一手撩了下齐肩短头，一手弹了弹烟灰轻轻说道。“还有十几天吧，具体不确定，听学校安排。”
“我爸今天来学校了。”林凡羽随口一说。
林妈则显得有些吃惊，熄灭了手中的烟，看向儿子。
“他跟你说了些什么。”
“没说什么，扇了我一耳光，就走了。”
“他为什么扇你你知道吗？”林妈语气沉重地说道。
“哼，不就是我学习成绩不行了嘛。高一下半学期就不行了。”林羽凡不以为然地说道。
“全都是游戏害的！”林妈加重了语气，咬牙切齿地说，仿佛牙齿都要咬碎了般。
“你爸不在家里，你也挺老大了。动手我也打不过你。只是有些话我还是得说。”
“你6月份就要高考了，你的未来在你自己手里，你不是小孩了，没有任性的权利。如果你考上的是个三本的话，我明说了，家里不可能供你上。家里什么情况你也不是不知道。”
“你爸还在外面逃债，我一天从早忙到晚，还得供你和你妹妹上学。不小了该懂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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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羽凡漠然地听着这一切，只是听着却没有说出一个字。因为他知道妈妈说的没有错。自己就是要面对他们家落败了的残酷现实。
“嗯……我出去透口气，家里……太热了。”林羽凡呜呜咽咽地说了一句，就穿上沙发上皱巴巴的外套，夺门而去。
林妈也不问他这么晚了要去干嘛，只是再次点燃了烟灰缸里掐灭了的半根香烟，抽完了它。她挠了挠凌乱发丝，就回屋子里躺下了。分拣的工作太熬人，她白天销售的工作已经站了一整天，4点下班后便马不停蹄地乘坐公交车到达分拣中心，一刻不停重复着，分包，搬运，查数的工作。此时两臂的酸胀感还未消退。她 太累了。
而林凡羽却并未走去哪里。只是在楼道里一处偏僻的角落，靠着墙壁，兀自坐下。不知从何时起，凡羽也拿起了那让妈妈不再离手的香烟。他一开始，只是尝试，抽了一口便被呛出了鼻涕眼泪。一直到有一口让他头脑有些飘忽的感觉。他也不明白烟有什么好处，只是在那一会时间里。他能够不再那么压抑地喘息。
凡羽原来并不是那么爱玩游戏，现在也是。可家里发生这档子事情，大人尚且不能安定自若，他一个未经事世的孩子,心底又如何安定的得下。他不过是希望沉浸在游戏中，让他不再想家里的那些破事。
他原本是在春季的提前批考进一中的。可现在，却在班上说不上是倒数第一，但也差不离多少了。倒数第一是李涛，他原本依他的成绩是考不上一中的，可他爸暗箱操作，给了学校校长不少好处，则以借读生的名义留了下来。他爸可以再给他，赞助个大学让李涛继续读下去，而凡羽则要认清现实。
他其实本也想把游戏赚钱的事情先放一放，其实寒假就是如此打算，可爸爸突如其来的一巴掌也却是让他气不下，为什么事情不能家人一起来面对？而妈妈要如此辛劳？剪不断，理还乱。少年不再思索，站起身来，吸了最后一口香烟。把烟头随意地往楼梯下扔去。抖一抖灰黑色的棉服外衣，拍拍屁股准备走人。
“哎呀，那个不讲公德心的随意乱扔烟头。”一个熟悉的女声从楼下传来。有些出乎凡羽的预料。他往下一看，竟是追着林凡羽骑了一路，吃了一肚子风的江遇桥。
他们两家不仅是住一个小区，还住同一栋楼。江遇桥家在五楼502，而凡羽家在楼下302。
“林凡羽，大半夜的你在外边抽烟也就算了。还乱扔烟头，要是烧着什么东西，你负担得起吗？”江遇桥对他抽烟没有过多盘问，显然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有一次学校对违禁物品进行突击检查，他把李涛和自己的烟和打火机都放在她这里。说是随机，但苍蝇不叮无缝的蛋。都是有预谋要检查那几个人。
江遇桥当时也是一脸糊涂怎么都藏到他这来了。狠狠瞪了他一眼，见羽凡故作不理。自顾自地塞进了江遇桥的课桌里。随后又看着她，厚脸皮地笑了笑。“江湖救急，江湖救急！”说罢便走回自己桌位。
她本想给她扔回去。但又怕被检查的人撞见，到时自己有理还说不清。就暂时替他保管了。
“哟，这我班长大半夜的怎么还出来了，来一根？”凡羽故意戏弄道。
“来你个大头鬼！”江遇桥大喝道。
转念一想，她轻笑地问道：“是不是被你妈训了呀？”
被看破了的林凡羽吞吞吐吐地说道：“不……不是，我是在这……赏月的！”
“在楼道里赏月还真是新鲜呀！”江遇桥阴阳怪气地说道。
“你管我？大半夜的你在这瞎晃悠什么呀？”林凡羽急忙反问道，为了堵住她接下来的嘲讽。
被这么一问江遇桥脸色显得也有些不自然，慌忙间也弄了个鬼扯的理由“我是来……赏楼道的。”说完自己差点没笑出来。
“你还能再扯些吗？”引来一旁的林凡羽捧腹大笑。猛然，看了一眼江遇桥。穿的是粉色的居家棉睡衣，倒也看不出什么特别的。不同以往的是他那胸脯却远非三尺高了。
“难道是校服太大，我眼神不好？你什么时候这般波涛汹涌了？”
说的江遇桥，俏脸羞红了起来。“你放屁，老娘本来就身材很好。”
这话要是让李涛听见恐怕是要大跌眼镜了。平日里对别人都冷冰冰的江遇桥脾气居然会如此火爆。其实江遇桥，本就是这火爆性子。在学校为了维持自身形象，才故装高冷，对同学友善。跟江遇桥认识10年了的林凡羽能不知道？只是没好意思拆穿她罢了。倒是可以凭着这点，去欺负她。反正班长要维护高冷，好脾气的形象。那样才讨人喜欢不是吗？
“你哪里藏了什么东西，借我看看？”林凡羽试探道。
“借你看看？要不再借你摸摸你看怎么样？”江遇桥没好气地跟她翻了个白眼。同时双手一直捂在胸脯前，生怕掉下来一样。
“班长这么客气那，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说着便假意地伸出手，要做伸进去的架式。
江遇桥咬了咬嘴唇，柳眉立起。气的她差点没把脚下的棉拖鞋。拍在林凡羽脸上。
还不等，她反应过来，胸前小家伙，挣扎，游动似是江遇桥抱的紧了些，让小家伙喘不过气。四肢翻涌攒动。不一会，在江遇桥胸口前露出小脑瓜，叫了一声“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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