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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课的时候老师照本宣科满堂灌,基本没什么消停,难得和女孩子有套瓷的机会,下课就散水,孔雀东南飞了。只有晚自修的时候,有可能和女生勾兑勾兑,虽然每个班都有固定教室,但图书馆的阅览室和公共课的大教室都是开放的,所以女同学也没必要非回自己班上不可,况且宿舍离班上又实在太远,想让女同学红袖添香夜读书不太现实,一枝红杏出墙来不可避免,泡女同学的机会买少见少,多乎哉,不多也。还有几列单独的大课室是开通宵的,专门准备给那些悬梁刺股的考研牲口用。一般教室在十点关灯,学校没什么夜生活,发补助的日子可以跑到大门外的明记大排档叫上一碟牛河、一碟炒螺、两瓶啤酒进进补,别笑,对那个时候的大学生而言,这绝对是小康生活。据不完全统计,百分之九十岭大男生接吻的基本功是吮田螺吮出来的。平时呢,一群饿狼只好用电热杯泡个速食面暖暖胃,然后钻在被窝里吹水,幻想对面的女孩看过来,吹海了、想多了、梦里不免做些五个打一个的勾当。某天晚上,月黑风高,龙剑吹嘘说自己上通天文,下知地理,然后装模作样掐指一算,说今晚子夜,乃是天文大潮,如果到岭大码头卧看一江春水向东流,感觉一定爽死。言者无心,听者有意,夜深人静之际,龙剑朦胧听到些床头有些异响,有黑影压低声音说:“阿龙,够钟啦,咱们去码头爽吧!”“爽你个大头鬼”,龙剑无端被人搞醒,见是老巴,一肚子晦气。“你不去就算,我去了。”说完人影一闪而没。龙剑给这鬼一闹,睡意去了大半,细想老巴神神道道,很不靠谱,也不知会不会水,万一因自己这番话去给修拉斯的水妖勾了魂,“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自己倒是难辞其咎。没奈何爬起床,套上拖鞋,追去码头看看,一路乌灯黑火,两三个星天外,七八点雨面前,听取蛙声一片,深一脚、浅一脚好不容易走到北门,没想到门是锁着的,正琢磨是否打道回府,却见黑暗中有烟火一闪一闪,走出两哥们,一个光着膀子,一个穿着大花裤衩,都戴着大黑框眼镜,一看这雷人造型,自然是同道中人了。果不其然,操闽南腔花裤衩边爬门边说:“哇该你讲,十二点**,乐无信无相干,地球**唔是乐**,硬把老子拉来,乐无知老子学地理卡?还敢和老子赌,乐死定了。”
想不到曹操亦有知心汉,老巴这种星际怪胎居然亦有同道中人,龙剑有样学样跟他们爬过铁门,到了码头一看,好家伙,附近水域还真有好几只浮游生物,黑魆魆的,也不知是老巴还是王八。果然是天文大潮,江面几乎和堤岸持平,通常大角度倾斜的栈桥拉成一条直线,空气中弥漫着诱人的清新气息。一场来到,不爽一下实在对不起自己,也不管只是穿着个大裤衩,龙泉一筋斗翻到水里,扒着逆流而上的机船,冲浪冲饱了,到了海印桥才松开手,顺流而下漂回中大码头。“天阶夜色凉如水,卧看牵牛织女星”,感觉不是一般的爽。想当年小白龙和老爸也是这么顺流而下,游到岭大码头,混水摸鱼进了岭大,因此立下了考上岭大,大摇大摆走进来的雄心壮志。谁料若干年后,龙剑果然是鲤鱼跳龙门,一波三折,有惊无险地上溯到他命定的方位。历史正如这身下的大潮,悄无声息却无可抗拒地将人推向宿命的终点。
龙剑上了岸,一个人坐在码头上,双脚无意识地踢跶着江水,双眼无目的地遥望着江面的渔火,感受着江风浩荡,江水泱泱,心中转过无数全息的影像。那个烈日炎炎的下午,那块淤泥中的玻璃,那只摆渡的小船,那座熏黑的中山像,那片腥红的勒杜鹃。此时此刻,他真真切切地感受到这江水、这码头、这校园都和自已息息相关,血脉相连,前世、今世、来世,循环往复,不离原点,百年孤独,孤独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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