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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啥呀?吵吵闹闹的,干什么呢?”踏出门口绿的绿的搅咋个一块。突然想起了明天是三爸的生日,今天应是吹打彩排的来着,算了,不再想了,他便走回了房里。这吹吹打打的声音到下午才停下,一天到黑吵的云靖头晕脑胀的,心中更坚定了走出去的愿望。他坐下写起了稿。傍晚时分,云靖用完晚饭回了屋,过了不久,霜华跑了过来,脸上挂着泪珠。只有他了,只有他可以救我了。回想起一个时辰前,她正在自己的床上坐着,主子没什么事,索性她也就想师父曾经教给他的一些东西。不多时春兰进来了,说大房的周太太找她。霜华没多想便跑去了。
到了周太太的屋里,太太什么也没说,只是叫霜华坐下,有些沉痛的说:“霜华,你也服侍我们不少时日了,也该找个人家了……”霜华的脑子轰的一声好似炸开了,可玄即她也明白了周太太接下来想说的话。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对周太太说:“太太,太太,别丢下我,好吗?你打我骂我无论如何都别让我走。”霜华明白前几天他们当个笑话的事好似成真了,而且还降临到了他的头上。那一瞬,师父教他的文武学问一点也记不起来了。她终于明白了,不论他学了什么,做了什么,也永远只是一个婢女,永远逃不出主人的一声一令。她真想一走了之,可又怎么能呢?卖身契还在三老爷床下的箱子里藏着呢!她只能哭着求周太太别让她走。周太太回过了神,她想起她当年出嫁时的场景,幸而她当时还是个小姐。她对霜华说:“没事,我了解,我试着帮你求求情,你出去和其他人道个别吧,如果……算了,你出去吧。”霜华知道太太能给出这样的答复已经不错了,可他还是忍不住悲切。她正想回房,见云靖房中的灯还亮着,便慢慢踱了过去。
不几步路,她便踱到了云靖屋外,擦了擦泪,努力忍住心中的悲伤。整理了一下情绪便走了进去。她先唤了声二少爷,云靖抬头看了她一眼。她说:“二少爷,我……”说到一半便被云靖止住了。他说:“霜华,你等一下,有事儿,赶明儿再说,今天我得写稿子,现在不行。”霜华听了这话有些伤心,但忍住了流下的泪。云靖见霜华表情不太对,便走过去摸了摸霜华的手,友爱的说:“霜华,没事,我真的有点忙,等明天对同你说了,对了,你也可以和我一起啊!”霜华赶忙拒绝了,她走出了房门,慢慢向远处走去。她本想回到房中躺会儿,可脚却毫不听使唤地引她走向了那片湖水。它是那么圣洁,在月亮下散发着粼粼的波光。她仿佛只有在它之中找到归宿,她努力笑了笑,便一步步走向了深渊。
云靖在霜华走后,有些莫名其妙,便回转到了书桌旁,可只写了几个字便觉得心中有些什么事放不下。可仔细一想又没什么,便又坐下了。突然他好似想到了什么,婢女的交谈,霜华脸上的泪痕与怪异的表情被他联系到了一起。他疯了一般的冲了出去,他只希望她可以好好的呆在屋里,可什么也没有。他回忆起当时他俩的谈话,她曾说,如果我们必须分离,我将投向那边皎洁。忽然一道惊雷在他脑中炸响,他知道皎洁代表湖边的那片。忽然,扑通一声,他快步冲了过去。
月亮照在地上,霜华想着她年轻的生命终将走到尽头了。又惨笑了一下,便投入了湖水中。那一瞬她想到了他,想到了半个时辰前他对她友爱的举动与温柔的话语。可是,水包围住了她。又是扑通一声,好似又掉下一个人。可这没有止住她的思考,她长长的睫毛上已经没有泪水与湖水的分别了。她感到自己被捞了起来。
太阳照在脸上,一阵清朗的鸡鸣响起。霜华睁开了眼,有些迷糊,想着阴间的世界竟如此美丽。可旁边师妹苏小小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嗯,等一下,小小为什么在这里?“醒来了,来,喝点水,幸好师哥发现的早,不然,世上可能真没这个人啦,我也没有这么好的小师妹啦”霜华笑了,不知何时,一颗泪珠又爬上了她的眼角。
且说云家,三老爷早早的醒来。叫人传霜华来,可左等右等也没等到,今天正是自己的生日,刘老太爷也要来,可这霜华又不来,如何交差啊?忽然,仆人刘云跑进来大呼:“不好了,不好了,霜华死了……死了。”“怎么回事?”“老丁今早在湖里捞垃圾忽然看到了一具女尸,脸被划的全是道道,湖边树林里老李修树枝时发现了一把刀子,上面全是血。那女尸穿着霜华的衣服,还和她身材差不多,一定是他昨晚知道消息后……唉………”“这可怎么办呀?要不重挑一个?”“我看不太好,婢女们都议论开了,这是要寒了他们得心啊!”算了,我也给老太爷说挑好的死了,其他只是来打工的,咱也做不了主吧,唉………。
当他们正商议的时候云靖和霜华已经和几个师兄妹踏上了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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