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度搜索 说邦系列之通灵 天涯 或 说邦系列之通灵 天涯在线书库 即可找到本书最新章节.
这已经不知道是我第几次来到这里了,从一开始还不知道胖子和胡子的时候,我就经常来这里了,我忘记了我曾是如何来到了这里,因为我的记忆里记不起任何曾经的回忆,但是在我有印象后这里就是最多承载我后时代记忆的地方,这里就是医院东部区域的破旧的公园。胡子被关进特殊病房了, 因为他到处给看护的医生催眠,所以我们的游戏暂时停了下来,而在这样的一段时间里我又开始重新回到了这里。我不知道这片景区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建成的,但是我想总该有个几十年的时间了,因为我在入口处的地方可以看到一块牌子,始建于民国十年,所以我想它的年龄一定比我的年龄大很多。我很喜欢这里,喜欢这里苍凉的感觉,喜欢这里遭受过风霜洗礼后剩下的破烂不堪的感觉,就像我此刻的内心的灵魂一样,我虽不是一个精神病人,但是我是一个灵魂残缺的人。这破旧的景区很大,直到现在我也没有完整的走过景区的每一个角落。其实我不知道为什么医院里会有这样的一个部分,因为相对来说这应该是一个独立的场所,但是我想也许是城市想隐藏这块伤疤吧,所以把它纳入了医院的包裹范围,所以才有了现在的区域,东区。从医院的公寓区域到达这里差不多需要半个小时左右的路程,相对于在医院这样一个范围内,这已经是很远的一个距离,所以我想这也是为什么没有人来这里的原因,因为毕竟这些病人没有独立思想,他们的第一思维都是停留,听从,执行,怎么会想我一样,因为我就不是个病人。发现它是一个偶然,那是再一次为了躲避护士的追击所以我来到了这里,虽然最后还是被护士带了回去,但是在那之后我就爱上了这里,也成了这里的常客,唯一的常客。到达景区后映入眼帘的第一部分就是一个破旧的卷帘式铁门,上面有字,是那种很老上海时期的字体,但是写的什么已经不清晰了,是用铁皮刻画出的字体,只能看到后面的长青公园四个字,但是前面还有一部分已经完全不在。在公园前部有一个圆形的喷泉台,很大,很大。但是此刻已经被落叶挤满,喷泉周围的石台已经坍塌,露出地下的黑砖,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不是红色的。中间会有几个破掉的底灯,当然灯罩早已经碎掉。这喷泉有一条留水的沟渠,那条沟渠通向公园里面,在沟渠的两侧会有一排小灯,但是现在肯定也没了光彩。我曾看到过有青蛙在那趋中跳跃,更为它的落魄增添了几分生机。通过这个圆形的大喷泉我就能想到这公园曾经有多宏伟,多辉煌,最起码在那个时代。路过喷泉后的左侧有一个卡台,应该是进入公园收费的地方,同时卡台旁边还有一个类似于报亭的小建筑,这里应该就是曾经入口收费的地方,卡台是为了阻挡住没有交费的旅客,而报亭就是收费口。只是此刻的收费亭玻璃已经碎了一地,从外面看还能看到收费亭内部墙上贴着的金纸,上面写着欢迎光临,虽然已褪色,但是还是能感受到那个时代的气息,就像那金纸上此刻阳光跳动着的颜色一样。卡台已经从中间断去。所以不用交费我就可以顺利的进入这破旧的公园。公园的正中间是一个地坛,地坛也已破旧不堪,甚至比史老师说的那个还破旧不堪,虽然不及史老师说的那个年代久远,但也肯定不是近代就能寻找的地点。当靠近地坛后可以看到里面有花,花是粉色的,很艳,因为我只知道菊,也只喜欢菊,所以我就叫它菊花。曾经我带胖子来过一次这里,胖子和我说那是牡丹,但我就认为那是菊,只是菊。虽然地坛中有花,开的很鲜艳,但也有草,同样鲜艳,如果不是花更鲜艳一些,就真的被草盖下去了。地坛很狼狈,虽然按照它的年限应该很有地位,但是地位也不能掩盖它的狼狈,如果绕地坛一圈你会发现,它的尾部已被人完全敲碎,不知道是风雨的手笔,还是人为的操练,总之,它的尾部已经不在了,这让那些茂盛的花朵草从不能完全包裹,也让这些茂盛的颜色凭空多了一丝缺陷。地坛上有签字,这是谁留下的我不知道,字迹很工整,是那个时代的雕刻印刷么,我不了解。上面写的是“茂才题”还有一个字在前面,但是我不认识。看过地坛后公园被地坛分成两路,一个在左,一个在右,每次进入公园我都会想左前行,没有什么原因,习惯,而那熟悉的右路,我一次都不曾去过,那里面的世界我也从不曾了解过。进入公园的左路之后最先看见的是一个木制的路标,原来在那个时候就已经有了指示标,决恋湖,就在前方。长径亭,卑躬椅。这是路标提示的。小路的两侧草长得很高,几乎没过小腿。顺着小路的方向一直走,就会进入一个长廊,一个用藤蔓搭起的长廊,虽然着藤蔓已经有些枯黄,藤蔓是由两侧的树木支起,位于小路两旁,藤蔓像两条快速生长的绳子一样从两侧汇聚在中间交织在一起,形成的长廊就像是以前结婚时那种为了摄像临时搭建的拱门一样。可能是年代的久远,藤蔓中有褐色有青色,两种颜色的交织也刚好印证了新老的交换,所以我想这也是为什么它可以一直保留到现在的原因吧。长廊的顶部也是由圆木嫁接的,横在中间,虽然在现在看来有些太俗套了,但是在那个时代这种最原生的植物长廊制作我想应该算是很时髦了吧,如果你路过的时候有草香,偶尔长廊两侧点缀的开出几朵鲜花穿插在藤蔓之中,那感觉还真有种置身于我想用什么词在这里都无法呈现出这种感觉。不过那都是曾经,都是我幻想出的也许会出现的装扮,此刻除了偶尔的绿色,剩下的大部分只有枯黄。就连草都枯了,何况是它。路过长廊后再走出不远会看到一个亭子,上面赫然的写着三个大字“长径亭”是真的很赫然的那种,这对于我来说太普通了,因为在太多地方我都看过和这个相同的亭子,只是此刻的这个亭子顶部已经露出一个窟窿,艳红色的漆柱经过年代的更替此刻已经基本露出了表皮,同时亭内的木椅上被蚊虫蚀咬过的地方已经断裂,周围的石阶上经历过多年的风雨飘摇已经漫满了青苔,相反,此刻的亭子到反而让我觉得和我曾经看过的许多亭子更多了些与众不同。在与亭子中间的小道间距处两侧有摆设物,处于公园小道外的大面积处,有鹿,有熊,有犀牛,有山羊。那些刻画的并不生动的雕塑就在这公园角落里安静的一动不动,我暂且当他们是在守候,但是说白了其实一无是处。没多久我以步入凉亭。看着那现眼的青苔,我真怕一个不小心被青苔抓倒从此与这长亭就此长融。我喜欢这长亭,虽然它破旧,但它却安逸,正因为它破旧所以没人来打扰它,我不算是,只能算是守候,因为我懂它。长亭的座椅我不能坐,因为一个不小心可能它就从此与中空脱离,长此与地面的石台接触。我喜欢站在这里,因为可以瞭望。通过这里可以望到远端的湖,那个已经没有湖水的湖。曾经有一段时间这里是我最喜欢停留的地方,有时直到深夜,有时直到腿无法站立,任凭护士怎么唤我,我都不想离开,直到我以无了留恋。后来我喜欢上了湖,这里我也就成了过客。
离开亭子后我继续往前走着,没多久就来到了我的二房家里,这个已经没有了水的湖,它离长亭百步远,是这公园里的一个小湖,和北区菜园子里的湖不同的是这湖里已经没有了一滴水,干枯的连湖底的泥都不愿意停留在这里,偶尔干裂的蹦起脱离这湖底的地表。湖边立着一块石碑,上边写着决恋湖。这湖的名字是有来历的,是一个非常凄美的故事。这里在民国时代除去是一个公园之外周边还有一所学校。曾经有一位老师爱上了他的学生,而他的学生也同样深爱着他。那个老师是当地非常有名的老师,深受学生和当地人的爱戴。但即使是这样在那个人的思想比较传统保守的年代,这样的事情还是决不允许发生的,所以两人只能默默的,痛苦的,偷偷的相爱着。没多久女孩怀孕了,学校的教务发现女孩的肚子越来越大,这事情就败露了,碍于这位老师的名望和能力,学校的校长强迫他离开女孩,否则就不能继续在学校任教,那个时代教师是多么神圣的职业,名望被看的比什么都重要。为了自己的名望,前途,最后这位老师选择和这个女孩分开了,后来女孩因为承受不了这种压力最后跳湖了,而那湖就是我眼前的这个绝恋湖。因为女孩的死亡给这位老师带来了极大的精神压力,最后为了证明爱情只有凄凉才是最美的所以这位老师也跳湖了,而这湖的名字也由此而来,当然这一切都是我编的。我来到湖边坐在湖岸旁边的长椅上看着眼前的湖景。在我离开长亭后这里就成了我最长停留的地方。一呆就是一整天。我总是对着湖面发呆,有时我会突然看见倾盆而下的雨水泄满整个湖面,但是等我眼珠稍微一转的时候那水就消失了。或者湖底突然升起一只乌龟对我说:太子你该回家了,龙王已经找了你很久了,但是当我在轻柔过眼睛后发现那不过是我发呆后幻想时留下的产物。这湖有一圈,不算大,就是一个普通的景观湖,虽然湖底的淤泥此刻已经干涸,但是总有些不开眼的生物非要从那些干裂的缝隙中钻出,最后变成绿色的青草,这又让这狼狈的湖有了些生命,但反而还让它显得更狼狈,还不如就表现出它不曾有过任何临摹的样子。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就喜欢呆在了这里,我会偶尔走入湖心幻想着突然身体深陷,一点点被湖底没过,挣扎着我连气都已经喘不出来,那淤泥涂满我一脸,有的进入我嘴里,腥腥的,泥中在蹦出一两个小虾,算是佐料。但是当我睁开眼后那椅子依然在我眼前,我的头依然还和湖岸的石阶持平。我在湖面走着,用力的踩着脚下干裂的湖底的表皮,那表皮被踩到后发出噼啪的声响,这就是我喜爱的公园的湖。走出湖底后我又来到了进入时的小道。在路过枯涸的湖后里面的世界其实我也不曾去过几次,唯一知道的是里面有一片用巨石砌起的雕像,虽然我不知道那是谁,而且它起的名字也很奇怪,卑躬椅。那明明一个椅子都没有却偏偏要取这样的一个名字。石头被阳光晒得发烫,当我把脸贴在上面的时候都会有火辣辣的感觉回应。我半倚靠在石壁上,任后面的石头灼烧我的背,我就这样晒着太阳,安静的倚睡在这里。我到底是来这里干什么的,我经常这样问自己,我思考着生活里无数的事,回忆着曾经我思维里发生过的无数的事,但是我找不到根基的,我发现没有哪件事比美美的晒着太阳睡一觉来的更舒适,但是这样的舒适从此思想是不是就完全的堕落了,我总是害怕,总是恐慌,不知道为什么恐慌,但是还是要装出一副无所在乎,一无牵挂的样子。那些曾经逝去的,我想得到的再也不会给我的我是为此去伤心呢,还是默默的再去寻找更新的呢,那些真的那么容易放下么,我想不是的,如果容易放下,就没有心结这个词了。石头的热度总是很烫,但是当你适应后发现除了一开始刺激的那一下其实后面它是暖的,它比那湖有情感,最起码它能给我温度,让我知道我还是有体感的。这种感觉的麻醉让我的后背已经烙下了红红的一片,我不想在这里继续停留了,接着我又迈开步伐向前面走去。再往前走还有很多的草,两旁的路上草越来越茂盛,但是是枯萎的,通过密集的状态证明它曾经也努力的活过,再往前走出没多远就可以看到石桌了,这是在一棵巨大的树下的石桌,这石桌上面不用凉亭,巨大树的茂密的枝叶就可以完全将是桌上放的阳光完全遮住,这里我只来过几次次,我不敢呆的太久,因为一但进入夜里的时候从这里开始返程我怕需要的时间太久。我喜欢这里,它神秘,但我又恐惧这里,因为它神秘 。当坐在这个石桌胖的石凳上后整个人就被笼罩在大树的阴影下了。周围茂密的草丛几乎看不到外面的任何东西,整个人似乎与外面封闭了一样,那亭子,哪巨石,那湖,在这里全部消失。但是当来到这里后我又多了一位新的朋友,喜鹊。我为数不多的来过这里几次,但是每次都可以看到它的陪伴,它就落在那巨大树的枝干上盯着我,我想它是可以说话的,只是刚好说的话我听不懂。莫非你是闻到了我身上的腐肉的味道。但是我知道,你是不吃肉的。我静静的看着它,它静静地看着我,我不恐惧它,似乎它也不恐惧我。当我要离开的时候它也会飞开,而当我坐下的时候它也会落下。它真的很懂我,或者很配合我。我坐在树下的时候思想会封闭,但是没来由的却会稍微片刻的安逸,我不用经历思维快速运转的疲惫感,只需要静下心来想一个事,何时我准备从这茂密的树影下离开。我期待着喜鹊落到我的肩膀旁,轻啄我的脸蛋,耳朵也行。但是它除了安静的落在树的枝干上,似乎也不敢在多作出一个举动,也许它知道我不会伤害它,但不代表我不会玩弄它。当树下阴影的面积开始扩大又开始慢慢缩小时我知道外面的天色已经开始暗下来了,往往这个时候我就开始准备离开,而当你离开的时候刚好,外面一抹红色,太阳刚刚西落,那余晖映着脸颊,我想是红色的。看到这一幕后我想我会想到童年的某个少女,清纯微红的脸蛋,稍微干裂的嘴唇,那被余晖晃过略微眯起的双眼却又不舍得离开残留光线嘴角微微扬起时的表情。我想这样才会比较应现在的景象,让思想内部的东西更唯美。所以当我离开时我才发现真正的童年的东西才真的美好。青涩无杂质的,无论是眼神,表情,还是心灵。当离开石桌后再往里去会看到一个小墓碑,一个用木头制作的小墓碑,是我做的,那是曾经一只掉落的小鸟,为了不让它的尸体腐烂,我把它埋葬在了那里,因为这里不曾有人来过,所以它的墓碑也一直完损无毫的摆在这里。几乎每一次来到我都会来这里和它打招呼,我想这样它可能就不会孤独了吧。有的时候我觉得一个精神病人很好,不用去思考很多的问题,每天还会有专门的人士照顾着我,我只管刷自己的无赖,毕竟总会有人为我买单,不像着小鸟,总要自己独立飞翔,当有一天飞不动了,都不知道自己的墓地会停留在哪。可是我的自由呢,是思想的自由更好些,还是身体的自由更好些,这成了我经常思考的问题。或者说有些人思想和身体都达到了自由,而有些人思想和身体都没有达到自由也说不定,但是如果真的只让你选一样怎么选呢,我想我是不知道怎么选的。我开始跑步了,在路过这个我为小鸟建立的坟墓后前方就进入了一片用石板砌成的小路,周围的草丛也渐渐稀落起来,我在石板上慢跑着,当我只要跑起时这周围的一个像蝙蝠一样的大蝴蝶就会绕在我身旁,不停的跟着我,这也是我的朋友。我想我是有病的,有的时候病情严重了我就想不开心,后来那段时间我就不停的跑步,每天早上我早早的起来,我不听从护士的安排,并不食用准备的早餐就向这里跑来,我要快速的走到这条小道上,否则就没办法享受早起跑步时的新鲜空气了。我不喜欢在公寓健身区域跑步,我不希望我在运动的时候暴漏在别人的目光下,我更喜欢偷偷的跑,更喜欢跑给这些花花草草来看,我觉得跑起来我的病情就缓解了,跑起来我的呼吸就顺畅了,所以我经常经过几个小时的穿梭来到这里,然后在这片没有一个人的石板路上肚子奔跑,等跑累了我就直接躺在石板路上大口大口的呼气,哪怕用虫子爬进我的嘴里我也不在乎,而这个像蝙蝠一样的大蝴蝶在我每次跑步时就会环绕在我的身边,无论我跑到哪,一直跟随我。
石板路的两侧有酒店,有杂货店,有小铺,当然此刻都是空的。上面留下的都是繁体的字体,应该也是那个时代的象征吧。这些相应的小铺玻璃碎了一地,我想这应该就是公园里游客供短暂休息的地点吧,我一个一个小铺的门前路过,看着里面被破坏过的摆设,在路过每一个小铺门前的时候我的内心都充满了忐忑,我真怕突然从中跳出一个人来对我说道:先生,您需要些什么服务。但我又渴望出现这样一个突然出现的人,这样我就有机会询问那个时代最繁荣的景象到底是什么。在路过最后一个商铺时里面的一副夕阳插画吸引了我,那上面画着一条被咬出伤痕的手,要的位置在虎口,流着血,我不知道那是男人的手还是女人的手,又或者是动物的手,但是我可以确定的是一只手,后面的位置被一片乱涂,所以除了手的部位后面手臂的部位已经被乱涂的水彩完全破坏掉,我看不清。那是谁咬的,当然没人会告诉我。但是曾经的双人战争,虎口却是最容易受伤的地方,虽然很疼,但是是能接受。而现在,双人战争,最容易受伤的是心口的地方,虽然没有伤口,却是更疼的地方。画面从我的视线闪过之后我继续往里走着,这些地方很多也是我第一次来。旁边有一个剧院,在繁华的公园地带里出现这样一个位置虽然也正常,但是在我看来是有一点突兀的,毕竟它不是景区,游客来这里都是为了散心的,但是并不是为了娱乐。当看到剧场后我缓慢的买入,酒红的幕布在进入的瞬间就映入眼帘,当走进前台后角落里会有一个讲桌一样的摆设,我想这里应该就是收费口了,讲桌对应的另一面墙上挂满了挂画,有男人的,有女人的,也有老者的和小孩的。他们或穿古代服饰,或穿古夕阳服饰,或穿近代的布衣,我想他们应该都是这剧院里曾经留下过足迹的演出艺人吧。同样因为没有阻拦我可以轻易进入剧场,当来到剧场的正厅后舞台已经可以直观的进入视野,虽然还离得很远,舞台上有话筒支架,但是话筒早已不在。面前排列着百来张椅子,应该就是供入场的观众使用的。在步入剧场正厅的时候两侧有阶,通过阶梯下行就可以进入剧场观众席了。我顺着阶梯向观众席走去,空旷的观众席内空无一人,但是座椅间隙间还落着不知那个时代留下的垃圾,因为那些包装很俗,很简单,都是些繁体字的包装,但是正因为简单才更容易让人知道它的用途。我寻了一个角落安静的落下,有那么一瞬间这空旷的剧场里还真的让人有点瘆。望着眼前的戏台,我幻想着台上表演的人,可是在那个时代舞台上都会演出一些什么样的节目呢?京剧?戏曲?还是西洋歌曲或者旧时代的风尘歌曲。想到这里突然我的耳边就传来了:“夜上海,夜上海,这是一个不夜城”。而那些浓妆艳抹的穿着旗袍的女人不停的在台前舞动着不时的还用手中的扇子在眼前做作的扇两下。当看着眼前的戏台出神时我才发现戏台的正中间居然还有旗,虽然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时代的旗,不过那四方的旗在这里突然出现还真的有点突兀,这就像去一个娱乐场所突然在一个显眼的位置看见了“为人民服务”一样,不算违和,但很奇怪。剧院停留片刻后我从新从椅子上起身,望着这空旷的剧院,我实在想知道它曾经到底经历了什么,是否有战争,是否有混乱,或者是否有牵绊,总之我想知道。带着头皮刮过的微风我离开这里,我似乎感到有什么东西跟着我一起走了出来,也许,是那时代里留下的岁月的印记和象征吧。剧院离开之后我突然停不下我的脚步,我还想继续往前,这和以前的我一点也不一样,如果是以前,经历了这些陌生的地方后我会把神秘感留下一部分然后开始返程,因为一但神秘感全部被揭穿它将不再存有吸引力,但是今天我似乎像着了魔一样迫不及待的继续向前走着,我好像在追寻着什么,又似乎在翻找着什么,是答案?我不知道。
剧院离开行程就已经基本渐半了,我继续往前走着,当绕过这片繁闹的娱乐区后公园又陷入了寂静的部分。有一座山,是人工建造的,但是也不小,山的中间有个洞,我想去看看,但是走到洞前的时候我犹豫了,因为那里面实在太黑了。这山整个的轮廓在几百平方米左右我想,数学里这样评价一个物体的轮廓我不知道对不对,但是山的范围却是不小。山的周围有石阶,由土和岩石组成,土是黄土,看上去倒是像原始的部分就是一座土山,后来经过修建,消减,将原来的土山改成了一座石山。山上有流痕,应该是雨季时长期的雨量所留下的,同时山体下有碎石,应该也是经历过风季而落下的。我真的要感慨这个公园曾经过去的风光,这山的建造似乎就是在外面原班的搬过来的一座山一样,或者说这公园就是以这山为基础,经过消减而建造出的一个公园,如果是后者就证明那湖时凭空开启而来的,总之它们两个一定有一个是从最原始的时间就留在了这里,只不过是一个AB的关系,但是无论哪一种那个时代都一定为此花费了不少财力,物力和人力。山和我童年记忆里登过的一样,我想从山头走到山尾可能也需要一定的时间,它可能会消耗掉我来时加在一起的所有的时间,但是既然走到这里我并不想停留。在走到山下的时候有洞口,洞口上面有一个水帘,上面写着涟泊洞,那个字的部位以前应该是有瀑布的,因为在晚上望去会有一个进两米宽的水渠,当雨水从上面落下时刚好能遮住眼前的洞口,像一个水帘一样,只是由于失去人工的维护,此刻水渠早已破旧不堪,中间有些地方已经完全深陷下去,洞口的周边也已经被杂草掩埋。虽然破旧的气息遮挡住了他的面貌,掩盖住了它的气质,但是也掩盖不了它曾经经过精雕细琢的细节。望着眼前的洞我犹豫了,但是经历了一段时间的思考后我还是选择退了出来,我知道那里面一定会有不一样的景色,但也仅仅局限于那个时代,对于现在,可能留下的只有安全隐患。简单的观望过洞口后我就迈上了山头的第一步,这一步突然让我想起了小时候,那应该是我的小时候吧,因为它出现在我的记忆里,虽然场景是很破碎的。我记得我去过的山也是这样的在那个时候,有很多我不知道名字的树,鸟,花,野果,这山上也有,只是都枯萎了。那些有着果实模样的东西此刻也只干枯的剩下果实内部的籽了。而那些原本我以为会盛开的花也都丧气的低下头,任叶子落了一地。当我轻轻走过时它们还粘在我的腿上不愿意下来。而那些像小鸟一类的活物就更不用说了,我实在想不出这山顶有什么东西可以供它们实用,所以我想这也是为什么这里看不到一只鸟的原因。山上有树,但是都不高,这些树生长在这里应该已经有几十年了,甚至百年都有可能。但是为什么它们还是这么的瘦弱,这么的矮小,难道是这贫瘠的土地无法哺育它们想要的营养么。我缓慢的往前走着,鞋上被升起的烟雾弄脏,但是都没关系,反正回去也有人洗。路过这山头这片草地后我来到了一片小树林,是另一片小树林,只不过是这片树林和前面的树林不一样的是这片树林像被大火烧过一样,每一棵树只剩下艰难的骨架,没有绿叶,没有根茎,没有表皮,只剩下骨架,他们倔强的站在这里,似乎就是想证明自己我是不会倒下的,就是不会倒下,没有了任何的支持,依然。可是当我走到近前轻轻的推动其中一颗后,瞬间,这“骨架”就在眼前坍塌了,原来剩下的只是它坚强的外表。后来我给他们起了个名字:“意念森林”。山过半后就来到了后段的山脚。这一段是我不喜欢的场景,也是我一次见到。因为前方有一个方形大坑,很深,里面有土,黄色的,看上去应该是那个年代的大坑,我不知道曾经是否想用这个坑做什么,但它应该不是为了建筑。之所以讨厌,是因为这坑中落满了乌鸦,我不喜欢,无论是声音,还是颜色。我想绕过那群黑色,但是就在我 刚刚走下坑旁时下面就升起一群,虽然它们没有朝我飞来,但依然让我心中害怕。我莫名恐慌,不知道那是不是带有攻击的鸟类,但无论怎样,我要绕过这群黑色的异类,前往下一个方向,因为我不愿屈服在此。
居然有水,在我艰难度过方形大坑后我就来到了公园的后半周,这是我第一次知道这公园有水,我一直以为这公园里只会干枯一片呢,没想到在我眼前不远处的高空居然能看到流水的山泉,只是奇怪的是这山泉只有流水的景象,却无流水的声音,我望着眼前流水的位置不自居的加快了步伐,但是当我迈动脚步的频率越快时那流水的山泉位置反而离我越远,就在我以为我已经到达流水的位置时,它居然消失了,起雾了,原来那流水的美好景象不过是海市蜃楼的一角。天色有些暗了,我不想也不敢再往里深入,因为我怕回来时的夜路。走到这里我想可能已经将近走过公园的大半,后面的小半我都不曾到达过,也不想再去到达,就让它把神秘感留下去吧,那样这公园才一直有吸引人的地方。每次游览完我都会原路返回。很简单,我既能找到来时的路,又要知道回去的路,不至于迷茫。已知的是我可以掌控的,未知的才是我无法面对的。回来的路步伐稍快,我再次路过了那满是乌鸦的深坑,他们狂叫着,没多久又成群的飞上高空,我想它们是去寻找食物了吧。路过放坑后我又再次走上那座公园的山,只是这一次是从山尾开始,但是同样让我迷惑的是如果我选择从右侧走,那岂不是山的这一面才是山头,而那一面才是山尾,那到底哪面是头?哪面是尾呢?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想有些时候,有些事,是否也不用分的太过详细呢,这样是不是才可以改变我们思维中的一些惯性的强制思维呢。我还是不知道。驶入山中后我再次路过了那片“意念森林”,在稍暗的天色里,和略带迷雾的空间里,我突然觉得他们好可怕,那些干枯的“骨架”像一个个站立的人,只是它们的头好小,腿好短,手好细,如果不是我之前知道它们轻易就可摧毁,此刻走到这里我一定会快速返程,所以我又想到,如果在不同的时间里,或者在不同一头走入这里是否我还有胆量再去观看后面的内容,所以美的,丑的,恐怖的东西还要分相遇的时间,相遇的地点。不同的时间,不同的地点可能给到的东西,结果又都不一样。总之你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但也不一定是假的。我带着稍微忐忑的心情从这里路过,在接近山的另一头时我再次路过了那个入山时看见的山洞,在这样的夕阳下,那山洞更黑了,我不敢看,因为我真的怕看到人,因为那比“鬼”还可怕。迷雾从下山后开始散去,随之而来的就是那片热闹的歌舞升平的游客休息区。此刻是否那里会响起欢声笑语呢?那些穿着洋服,扎着领带,还有中式旗袍的女人,她们是否会在那里谈些风月笑话呢?真的会的,因为那场景我不用人物的存在就可以凭空的想象出来,所以这个区域热闹了,我走过戴着布帽的小哥旁边,从他的摊位前买下一盒香烟,接着再路过一个8岁小女孩的面前从她的手捧箱中拿起一块甜甜的“可人酥”,随后再路过剧院的时候我静静的听一下里面传来的稀稀拉拉的掌声,那些穿着洋裙的女士看到翩翩起舞的我后对我投来靥窝似的笑容,我从两位正在聊天的男女面前走过时,那女孩被我倾城的美貌所倾倒,她向我投来香吻被我无情的拒绝,我看到她对面的男士露出沮丧憎恶的表情,我喜欢,我喜欢他们争风吃醋的样子,也喜欢被我拒绝后那女士露出的哀伤的表情。当我离开眼前的女士后大家依然热情的攀谈着,他有他的玩伴,你有你的密友,有的依在墙边,有的坐在角落里,有的趴在摊位前,有的斜躺在石阶上,这背后的一切都沉浸于噪杂之中,当我步入眼前的石板路后,这些喧闹的声音瞬间消失。我回过头,还是那一片落寞的景象,那繁荣,那喧闹只在我的脑海里。不是我留不住他们,是因为他们本来就是我凭空想出来的。像蝙蝠一样的大蝴蝶已经不在,我在这石板路上默默的走着。在路过小鸟的坟墓后我打了招呼,我不敢声音太大,因为我怕它真的飞出来。重新回到那巨树下,回到那石桌旁。喜鹊已经不在,只剩下巨树在夕阳下更庞大的影子。我没有停留,我怕再夜来临前赶不回去,不是因为我不喜欢夜,是因为我讨厌黑。那片场景名与所坐落的物体不对称的石头,此刻已经冰凉,夕阳也无法带给它温暖,能给它带来温暖的只有烈日,我突然似乎有点明白了为什么这片地区会叫那样一个名字,是否寓意着什么样的温度带给它,它就会把什么样的温度传导给倚靠它的人呢?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终于在路过巨石后我在此看到了老熟人,干枯的湖,我想从右侧进入公园的人他可能一辈子也很难看到这不会哭泣的湖的景象了,也许也曾哭泣过,为那凄美的恋情哭泣过,因为哭干了,所以变成了现在的样子,我从湖边的小路走过,静静的和湖面挥了挥手,那湖面会否有人给我回礼呢,我想是没有的。凉亭,我不跟你打招呼了,因为你太红了,即使岁月过了这么久,你那褪去的红色依然让人觉得有些害怕,在夜里,我同样不想见到的还有红色,所以老朋友,别怪我这次没有问候的离开了。在即将看到眼前的喷泉时我突然又看到了那只狗,那只瘸着一只腿的狗,它也是我在这里为数不多的朋友,每次回来我几乎都会碰见它,它从不进入公园内部,因为我在公园内部从没见过它,而且它也不会出现在白天,因为白天我也没有见过它,只会出现在这个时间,这个夕阳刚好与视线持平的时间,但也不会往里深走,只会在这门口刚入的位置转悠。我不知道它的腿是如何瘸的,所以不敢私自施予同情心,万一它的伤害是同样来自于曾经施予过的伤害怎么办?但是我依然把它当成朋友,因为原谅不用考虑太多,即使他没有犯过错我也可以原谅。因为不会损失,损失的都已经过去了。那狗看见我不躲,但也不会靠前,它没有警惕性,但它也不知道我是否会害人,或者说害狗。我和它打个招呼,因为我知道它听不懂我说的话,所以只能对它微微点头,因为动作是它能看得见的,在和最后的朋友打过招呼后我就走出了公园门前的卡台,在磅礴宏伟的喷泉面前与这破旧的公园告别了,虽然我希望这喷泉可以喷出巨大的水花,但此刻也许最多在最好的时节里能给我两声青蛙叫做为呼应。走出公园后天已经黑了下来,为了不让美丽的Miss Li担心我要快速的走回公寓了。
百度搜索 说邦系列之通灵 天涯 或 说邦系列之通灵 天涯在线书库 即可找到本书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