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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祭祀,从古至今都是极为考究和**的活动。从历代帝王攀颠乞国家太平,风调雨顺到现代建房起宅都离不开一个神秘且严肃的祭祀活动,工地上起高楼要用“水鬼”下到满是泥沙的浑水里定桩。便是一种现代的活人祭,上来了太平无事上不来也无大碍毕竟地底下的东西已经收了“祭品”。亦或者清明时节祭奠祖先所用的贡品,扫坟,圆墓都是一种祭祀仪式,祭祀由来已久且无从考证,中国最早的祭祀遗址出土于安徽蚌埠市禹会区涡淮交汇处涂山脚下的禹会村。里面发掘出半个鸭蛋大小的三个鬼脸鼎足和多件石镞,“禹墟”发掘活动前前后后经历了五次之多这也考证了中国最早的祭祀活动目前可以追溯到五千年前左右的新石器时代。中国早期的祭祀仪式主要由巫师负责,从时间地点人物甚至是祭品的摆放都要经过巫师的占卜。巫术与道法起初一脉相承后被心存不良之人所用离经叛道自成一派,其中巫术最邪异的就是可以利用秘法给他人下咒或劫亦可博取他人的寿命为己所用。
车窗外一片漆黑,自打上了火车周琦就没怎么说话除了偶而吃点儿干粮大部分的时间都是趴在小桌上脸色也不是很好估计是有点晕车。我靠着窗子朝外面望去,一片黑暗火车上微弱的灯光照亮着轨道两旁枝叉狼藉的树林。出于对火车的好奇我侧着身子尽力贴着车壁透过玻璃窗朝前方望去由于周琦上来的早占了个第一节的车厢,只要角度正确是可以看到火车头前面的铁轨的。恰巧前方的铁轨出现了一个分叉火车平稳的驶入了右边的支道,先是车头开始偏移随后我感受到一股不是很大的离心力令我的身体结实的靠在车壁上。窗外的景色并不是很尽如人意不过在火车平稳有力的机械运作声中,竟起到了很好的催眠作用。我靠着车窗刚要闭目养神突然一声刺耳的汽笛声响起,火车行驶中一般是不需要鸣笛的除非是到站或是遇到了紧急情况看着窗外的树林也不像是要进站的样子我索性重新调整角度朝火车头前方的铁轨上望去。我竟然发现在前方的不远处迎面驶来了一辆泛着幽幽蓝光破败不堪的火车头,火车头的下方印着三个碗口大的红色钢印“731”。铁轨和马路的运行模式完全是两码事儿,汽车遇到逆行还能刹车掉头火车虽然也能刹车但他娘的不能掉头啊,刺耳的汽笛声吵醒了车厢里一脸疲惫的人们。全都慌忙的朝车窗外看去想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儿,看着眼前疾驰而来的火车我心里一揪心想除非我们乘坐的火车插上翅膀飞过去否则这要是撞上去几车厢的人全都得玩儿完。就是飞机也得有几百米的跑道才能起飞呀,他娘的这次算是彻底交代在这儿了。此时已容不得我再胡思乱想下去,五米,三米,一米,我不敢再看下去紧闭上了双眼等待着死神的降临。除了汽笛依旧发出地狱般的宣告外似乎一切都没有发生,我甚至能感受到火车依旧在晃晃悠悠的行进中。我试探性的把眼眯成一条缝往车厢里看了看,但下一眼我直接把眼睛瞪得死大如果旁边有人看到我瞪着死鱼眼的这副表情一定十分的好笑。不过无论谁看到车厢内的这种场景我相信他再也笑不出来,车厢内所有人的目光全部聚焦在了中间的过道上。一群身穿西洋服装的男男女女在过道中有说有笑,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车厢座位上所有人惊恐的目光。这群人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每个人的脸上都或多或少的有一丝急切的盼望,突然人群骚动起来一个一头金黄色卷发头戴黑色圆筒高帽鼻子上驾着一副古朴的黑框眼镜柱着一根黑色拐杖面容坚毅的外国男人。从车厢的另一头走过来他的身后是一个日本军官和一群戴着钢盔手持步枪的日本士兵,无一例外所以的表情这此刻全都凝重起来。那名洋鬼子此刻的表情似乎有些许的不情愿就像是被一个小孩儿没能得到自己喜欢的玩具一般那样沮丧和不甘,洋鬼子跟那个日本军官相互拥抱了一下随后两人开始交流起来尽管火车发出的机械运作声并不算刺耳可我依旧没有听到一丝交谈的声音。过了一会儿两人似乎发生了争执那洋鬼子用拐杖杵了下地板满脸愤怒的便要转身离去,忽然日本军官嘴巴大张一下似乎是用尽全身的力气在嘶吼。随后举起戴着白手套的左手挥了一下,日本军官的身后走出一个手托黑色匣子的日本兵踏着步子向那洋鬼子走去。那洋鬼子表情不停变换着似乎那日本兵手中托着的是一封来自魔鬼的请柬,恐惧和愤怒使他的脸已经有些扭曲。我看着那日本兵手中的黑匣子似乎还有一个黄色的东西出于角度的原因我从坐位上缓缓站了起来,这才看清黑匣子上面有一个放射性物质的图标与我上山下乡时在范家大院里见到的一模一样。难道这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不成?周琦也早已转醒过来这丫头的定力也再次刷新了我的看法,一个十几岁的农村小姑娘竟然有如此定力不得不说这丫头的身世还真是有点儿云里雾里的意思。洋鬼子一脸愤怒的接过那个黑匣子忽然那个日本军官拔出腰间的军刀一个转身便架在了那洋鬼子的脖颈上,身后的日本兵抬手便朝着两人身后的人群射击。有的被子弹射中了脑袋如同一个西瓜被爆裂开来,白色的**红色的鲜血混杂着溅落在一旁同样身中数枪的同伴脸庞上。屠杀!完完全全的屠杀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字眼,渐渐的眼前的“黑色默剧”再次如幽灵一般潜入昏黄的灯光中。人群顿时炸开了锅发疯了似的朝着车厢链接处跑去,想要逃离这处“幽灵宴会”,周琦脸色淡然朝着我轻声问了一句“你刚刚是不是看到了什么让你意外的东西?”我并没有将我在范家大院遭遇到的细节告诉周琦只是草草敷衍了几句重新靠在了车窗旁看着窗外满脸神伤。不一会儿一堆乘客簇拥着列车长再次返回到这节车厢里,争吵声此起彼伏一番安抚后人们又纷纷回到各自的位置上气氛依旧惶惶不安。不过好在接下来的路程里一切安稳,车厢内的老老少少们也逐渐安定下来。窗外漆黑的夜色火车如同一条海鱼在星晖暗淡下零星涟漪上游溺在一片无边无际的死海中,没有目标没有航向似是孤独却又有浩瀚星空相随波纹轻散相伴。有那么点“暗云急荡明珠乱,畔上渔翁蓑下寒”的意思。
由于当时全国的铁路并不发达,期间又绕了不少道,下了火车我们俩连歇脚的地方都没有我虽说是出过远门可毕竟还是年轻,身上的粮票和钱也都剩下的没有多少了。我们下车的地方是在四川,我还是生平第一次有些迷茫那个年代虽说普通话已经普及可毕竟有语言差异基本上都是只会讲那么一两句。不过好在四川话还不算难懂我拉着一个本地的大娘连比划带说才弄明白怎么去往东泉镇,由于都是山路交通十分不畅东泉镇还没有像样的山路好在路途不算太远一路走一路问晚上便在一个小山村里找了个人家歇息了一晚。第二天一早经过村里人的热心指引我们沿着一条小路又走了约莫一天的光景这才算是到了镇上,为了不引起本地人的注意我们打着投奔亲戚的幌子一路走来这才算安稳。我们到镇上的时候天已经暗了下来镇子不算大青石板的窄路上有些潮湿似乎刚下过一场“太阳雨”(通俗一点就是出着太阳下着大雨或者是小雨的天气,时间基本在十几分到三十分钟左右大部分在下午一点至四点出现。)泥泞杂乱的脚印伴随着温和的日光向小镇深处延伸而去,越往里走我越发疑惑起来。这么大的镇子路上竟然没有一人虽说有炊烟升起却唯独看不到一个人影,一旁的周琦秀眉微蹙的望了望两旁的门户往我身旁靠了靠,我不确定这是不是本地的风俗但打小就是伴着爷爷的各种神魔鬼怪过来的。我从未听说过哪个地区的民俗是把挽联当成春联给贴在自家门户上的,我们在一人家门口站定周琦轻声细语的念起了门口上的挽联“金灰化作纸鸳泪,黄泉共赴薄命人。”我眉头一皱又转身朝旁边的一户人家看去,“堂前蜡炬死为归,廊下纸女迎灵危。”“不对啊!”周琦被我声音一震措手不及的一把掐住我的胳膊毕竟是个女孩子我这么阴阳怪气的一叫把她给吓的有些措手不及“哪!哪里不对啊?你别一惊一乍的。”我伸手指了指几户人家的对联问道“你仔细看看这些挽联有什么共同的地方?”周琦摇了摇头除了都是白纸黑字外再没有什么共同的地方,“你来看。”我指着一副副挽联解释道“这里的挽联都有一个共同点,通常来说挽联是起吊唁作用的。所以会把这人生前的杰出作为给写上去,若是亲人亡故也会在挽联中表明这个人生前在家中的身份。不可能如此大意,再者每户人家的挽联上大多是以祭奠用的事物亦或者是阴曹地府里面的事物,这些出现在挽联里是犯了忌讳的。”周琦似乎对这些一窍不通我无奈摇摇头抬起步子继续往镇子里走去,心中暗暗有些踌躇不过好在小巷子里已经听到了有人交流攀谈的声音。方言很重应该是在拉家常我们俩顺着声音一路过去发现有几个衣着古朴的本地人老老少少的正聚在一块儿说说笑笑的看上去聊得很是尽兴,他们也注意到了我们俩众人的表情很是诧异。“哎!你们是哪儿来的塞?”其中一个汉子高亢的朝我们喊了一嗓子声音很是粗犷,我操着一口方言很重的普通话回应道“俺是从外地过来的,日子不好过带着俺妹来投奔亲戚来的!”那汉子很是热情似乎是已经很久没有看到外地人了手里攥着一把瓜子踏着大步子嚷嚷着就向我们迎来,“客气个锤子塞?来嘛说说是楞个家的亲戚塞?”我被这大汉给问了个措手不及忙打了打手朝身旁的周琦指了指拿捏出一副难为情的姿态说道“俺,俺跟俺妹子已经一天没吃东西啦大哥给俺口吃的吧,等俺找到俺舅舅以后再还给你。”“哎哟!你们两个小娃娃说的愣个憨球话,你们站到等我一哈。”说完大汉扭头往一人家里跑去不一会儿抱着一个小罐子一联热情的跑到了我们面前,大汉从罐子里掏出几个金黄色的小方块递到了我们面前。“婆娘做的姜糕好吃的噻!”我们接过两块放在嘴里嚼了嚼顿时香甜滑糯的口感充斥着整个口腔,走了一天的山路不饿那是假的可再饿也不能不知规矩我们俩各吃了三四块儿赶忙摆了摆手。不停的说着谢谢,我怕大汉再提及我的舅舅姓什么叫什么索性先下手为强指着他家门口的挽联轻声问了句。“大哥俺初来乍到的不懂事儿的地方您多多包含,俺俩一路走来被这些东西给吓坏了。为啥你们这里家家户户都贴着挽联呀?”那汉子表情瞬间严肃起来转而又变得难堪起来朝我身旁凑了凑用及其生硬的普通话说道“我们这儿不太平,我说出来你就当不知道。”随后我从那汉子口中得知这里是东泉镇离镇子几公里外有个小村子叫双杏村,就在上个月双杏村里出了件怪事儿。村内有一户人家姓匡这家的男人叫匡志由跟自己的婆娘生了个孩子由于夫妻俩都是靠打鱼糊口所以大部分时间夫妻俩都是在邻村的鱼塘揽活,每一个礼拜回家看望一下十二岁的宝贝儿子一个月前的夜里匡志由的婆娘半夜从梦中惊醒一身冷汗的推醒自家的男人。说是梦到一个身穿黑衣看不清面貌的陌生男人在自家的大门口走来走去,还听到儿子在屋里一声声的呼唤着自己。孩子的声音很是急切和恐惧当时匡志由并没有在意只当是自己的婆娘做了噩梦安抚着身旁的婆娘别瞎想赶紧睡觉,可不知怎么了两口子翻来覆去也睡不着索性穿好衣服决定连夜回家一趟。由于双杏村是个小山村弯弯曲曲的很不好走在沿着自家房后的小路过来时两口子竟然发现一向不开的后门此时竟然是虚掩着的,两口子心里一揪推开后门就进了自家的院子。家里就两间房子一个正屋和一间侧屋正屋隔出了一个小房间外面是客厅里面是两口子住的侧屋也给隔成了两间外面是平时做饭的厨房里面是儿子匡毅均睡觉的对方,由于平时家里就自己儿子一个人在家所以匡志由把床给搬在了客厅方便儿子看门户。当时客厅的窗户是亮着的客厅的门也是虚掩着的两口子着急忙慌的推开客厅的木门当时就傻了,儿子匡毅均被一条拇指粗的麻绳五花大绑的吊死在了正梁上尸体已经隐约出现了尸斑。更诡异的是自己儿子上身穿着一件蓝色的女人肚兜下身穿着一条红裙子脚脖子被麻绳死死缠了六圈上面还吊着一只铁秤砣,绳子先从脚脖上缠绕随后旋转着绕到了双臂的腋下转了两圈随后从后背绕到脖子上缠了三圈后又绕着胳膊在两个手腕捆扎着打了四个圈随后在木梁上打了个死结。匡志由的婆娘一口气没喘上来当场昏死了过去,匡志由两眼通红找来旁边的一个小板凳站上去把自己儿子的尸体给放了下来。看着儿子的死状匡志由再也忍不住抱着才刚满十三岁的儿子嚎啕大哭起来,当地警cha收到报警后派出人员到匡志由家做完笔录后法医把匡毅均尸体给带了回去。大概过了有一周的时间尸检报告出来了,匡毅均尸体有被绳子勒出的淤伤脖子处的绳子足以构成窒息死亡。眉心的正中有一个细小的针孔深度只有五毫米不足以形成致命伤,匡毅均死的原因虽然找到了但究竟是他杀还是自杀警方使终不能断定。据现场考证和对附近村民的走访都没有找到疑似他杀的蛛丝马迹,匡志由把最后的希望放在了儿子尸体的解刨上又隔了一周的时间实践报告交到了匡志由的手上。“尸体内部并无任何异样可判定为自杀……”。匡志由傻眼了拿出儿子死时穿在身上的那两件衣服,这种衣服自己家里从来就没有过况且儿子出事的那天晚上后门是开着的大门是在里面插着的怎么可能是自杀?
黑夜终将隐去,黎明杀机四伏。————百夜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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