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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没有什么感觉。”鬼脸面具全身是血的画面出现在了脑海中，莫问看着手掌恍惚间沾满了鲜血，杀人，第一次的杀人，就那种状态下至今都没有什么实感。
虽然在医院里醒来的前几天鬼脸面具被杀的场景总是在梦里，但也只是如此，第一次杀人的感想什么的，意外的在那种状态下，并不存在那种东西。
关于杀人的罪恶感、身体的不适、恐惧等等……，一切都显的没有那么重要，就连莫问也没有想到对于第一次杀人会如此的平淡。
音城也好、望海也好、木之本老师也是，全都是一副你看起来没事吧这样的态度，还真是让人莫名的火大。
至于最后的坠楼对于外界的说明，是当时受了重伤没有力量维持站立的姿势不小心坠楼的，但就音城和望海学姐他们看来怕是当成了自己责任。
身边尽是一些把各种责任往自己身上揽的烂好人，关于坠楼那只不过是抑制自身暴走的一种手段，别自顾自话的往自己身上揽。
不管是追上音城、还是一个人决定留下来或是最后的坠楼，在莫问看来都只不过是他的决定，并不涉及到其他人。
“你就这么喜欢一个人揽下所有，这样很酷吗？”
鲜血顺着手指滴落可是这一刻望海却感觉不到一丝的痛楚，一种名为愤怒的情绪在她的体内冲撞。
说什么杀人并没有什么的，这种无所谓的态度太让人火大了，望海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再多说一句话她的感情就无法控制。
“并没有觉得很酷什么的，只是，你们这样很让人困扰。”
“……你，笨蛋——！”
意识到时，莫问就已经被望海学姐狠狠的来了一拳，脚步声在楼道内渐渐远去。
（真是太糟糕了，这就是所谓的烂人吧？）
莫问躺在床上宿舍的门大开，冷风嗖嗖的闯入了房间，脑袋中一团乱麻，明明不想这样，却说出了那么过分的话。
与望海学姐第一次相遇的场景在脑海中浮现，尽管他不想承认，但自从来到帝国不管莫问愿不愿意都受到了其他人的帮助，亚当斯、音城、木之本老师还有望海学姐。
（你们这样很让人困扰。）
一直享受着他人带来的便利，还真亏能够说着这么无情的话，望海学姐最后离去的表情在莫问头脑中挥之不去。
记不清过了多久，莫问下了床走到了门口关上了不停向房间内灌着冷风门，看着墙壁上还没有处理完的镜子碎片，一个人做着没有完成的工作。
新的镜子装好了，门口的垃圾桶内堆放着一堆破碎的镜子碎片，莫问的面孔倒映在破碎的镜中，（那一刻自己是怎样的表情呢？）
另一位邻居早被吓跑了，桌子上空荡荡的空留一袋拆开还没有来得及投喂的小鱼干，随手被莫问丢到了垃圾桶内。
夜幕降临下的夜空，今天的天气不错，看着漫天的星辰，手放在胸口，心脏跳动的脉搏传来（这里有什么东西在苏醒）
……
（灯光闪烁的校园这是走到了哪？）
望海回过神后看着四周陌生带着一丝熟悉的建筑，不知不觉走着走着，四周来来往往的学生和声音就多了起来，可对她来说仿佛死一样的宁静，落入眼帘的只有闪烁着昏暗的灯光。
（被讨厌了！）
学院内夜晚的长椅上有些冰凉，即使隔着裙子也有凉，眼前的同学走过了一波又一波，头顶照明的灯光似乎是坏了，不时发出咝咝的抗议声，照明时而稳定时而不稳。
（为什么要说出那种挑衅的话，说起来这是她第一次动手，还是和一个男生。）
望海靠在长椅上，四周已经完全安静了下来，接下来该如何走完全没有头绪，时间不早了是该回去吗，（自己到底在期待些什么？）
翌日……
“未见名、未见名--！”
“……哦！”
眼看逼近的剑莫问急忙格挡，冲击力从手臂上传来，向后退了几步才止住了身形，看着对面已经停手的音城。
“哦什么哦？刚刚要不是音城留手，那一剑就劈在你身上了，一幅魂不守舍的样子，不想训练就给我滚回去，免得让人见了心烦。”
刚刚的呼喊看来是来自木之本老师，丝毫不留情面的话劈头盖脸而来。
“抱歉音城，我休息一会。”
“不，别介意。”
离开了训练场地莫问来到了一旁，在对战中走神还真是无法狡辩的失误，喝了口水看着场上继续训练的音城、亚当斯几个。
“今天的训练就到此结束，解散！”
“未见名等一下。”
其他人都离开后木之本老师跟了上来。
“明天的训练赛不用来了，什么时候调整好状态，什么时候来。”
“嗯，木之本老师。”
木之本老师的身影已经远去了，空旷的训练场地其他学生都已经离去，只剩他一个人伫立在那里。
次日，由于不用训练莫问到了图书馆，手中的书换了一本又一本完全没有看书的心情，这几天梦中的场景没有再出现，可是心中的烦躁却一点也没有减少。
“怎么，有心事？”
神代的声音从对面传了过来。
“不，没什么。”
想要用读书来排除心中的杂念看来是一个失败的选择，下午训练结束后场地空下来，莫问拜托了音城陪自己练习。
“那么，我上了！”
训练场上两人用的都是木剑，音城话音一落身形宛如瞬移般来到了身前，木剑交锋转来了咯吱咯吱的碰撞声。
莫问的身体和音城撞在了一起，即便他已经动用了全力可音城看起来依旧从容自如，长时间的僵持下音城占了上分，莫问的双脚在木质地板上向后滑去，地板发出了不堪重负的抗议声。
猛然加强的力道让莫问握剑的姿势崩溃，在突然发力的音城面前不受控制的向后倒退。
“小心了！”
音城手中的竹剑下劈，身上荡漾起了自然之力的波动，莫问感受到空气中的自然之力受到了牵引在凝聚。
比之前更快速的速度，左边还是右边？莫问的瞳孔快速地转动想要抓住音城的动作。
砰--！
竹剑相交，感受着竹剑上来传来的力量，虽然音城用的并不是自己擅长的阔剑，可竹剑也继承了阔剑的风格，身上的气势如潮水般涌来，压迫的他没有还手之力。
莫问拉低重心躲过了音城一记横扫手腕翻转向音城的腹部斩去，沉闷的声音响起莫问向一侧翻滚出去，以非常狼狈的样子避过了音城格挡后的反击。
“再来！”
一个空翻起身莫问手中的竹剑刺了出去，放学后的训练场上不时的传出竹剑的碰撞声，莫问被一剑逼退了身形。
音城双手持剑跃了起来，从下至上莫问看着音城的身姿，恍惚间记忆回到了与鬼面面具的对峙中，那一剑自己也是这个样子劈出的吗？
秀发在空气中飘动、裙摆摇拽，音城清丽的身姿在瞳孔中不断的放大，莫问仿佛看到了那一刻自己扭曲着的笑脸。
竹剑断裂，在最后的一刻音城下劈的动作强行变成了突刺，竹剑击在了肩膀窝上，训练室内传来了莫问不断翻滚的声音。
“未见名？”
“不要紧，音城。”
头还有点晕，不知道在地板上翻滚了几圈，一动肩膀传来剧痛，恐怕已经淤青一片了，撑起身体莫问摆了摆手示意自己可以起身。
果然如木之本老师说的那样，在没有调整好状态时不要与其他人交手，只会给他人带来麻烦，在最后的关头走神，还真是糟糕的行为。
要不是音城最后强行变招，恐怕就不是肩膀淤青这种简单的小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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