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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阶段是一个人渐渐形成自己的人生观、价值观的阶段,人在这个阶段可以学会坚强,也可能变得懦弱,可以学会微笑,也可能变得更忧郁。杨帆一直是一个胆子不算大也不算小,话少、内向、闷骚的人,骨子里却天生有一股不服输的劲,上了高中后他会不会有所改变呢?改变了又会变成什么样呢?青春总是充满了无限的可能。
按惯例开学第一天总是要开班会的,在这一天班主任会和班级里所有的学生们聚在一起相互介绍认识。景秀高中每个年级都有十多个班级,而高一有十六个班,杨帆被分在了042班,04是04届,2才是班级的代号。
杨帆和宿舍里一干人赶在上课铃响没停下之前走到了教室,平时即使再捣蛋的学生也不敢在开学第一天迟到或者不到。所以当杨帆一行人到教室的时候,教室里已经坐满了人,大部分人都还在用相对陌生的眼神互相打量,只有少部分天生自来熟的人或者刚好分在同一个宿舍的人已经开始窃窃私语。
杨帆刚坐下,教室走廊就传来了脚步声,不久门口就走进了一个人,首先看到的是一个头上只长了几根稀疏头发并且有点发亮的脑袋,然后是消瘦的身材,上身是很合身的白色寸衫,下身是黑色西裤,脚穿的是看不出材质的凉鞋,整体给人的感觉很有学术气质,不像是高中老师倒像是大学的教授。
“教授”走到了讲台上挤出了一脸皮笑肉不笑的笑容,顿时令杨帆大失所望,心里腹诽不想笑就不要笑了吧,做一个不苟言笑的教授多好。“大家好,我是你们的班主任,我的名字是赵胡礼”教授说完在黑板上刷刷刷写下了自己的名字,物理,正对着班主任的教课科目。
杨帆很想坚持听完教授的“演讲”,至少记下自己班主任的名字,但是他突然就失去了学习的兴趣,他知道开学第一天就对学习失去兴趣很不好,但是他觉得这是老师们自己造成的。他本来对学习当中的一些学科挺感兴趣的也挺有热情的,比如物理、比如语文、比如化学,但是繁重的作业耗掉这些兴趣,无尽的考卷耗掉了这些热情,他越来越不明白,为什么优美的诗句却要用死记硬背了来对待,有趣的物理实验却要用一张张的试卷证明。猥琐男胡杨知道杨帆这一想法后说这是初三留下的后遗症。
每个人的人生都有一个主旋律,而每个人的主旋律取决于他自身的兴趣爱好和对人生的感悟,而不是应试教育下批量生产的人生道路。如果应试教育下老师们还不能做好引导工作,引导学生找到自己的志向,那么部分学生就会陷入迷茫和厌学的境地。杨帆现下就是这样的状态,他陷入了对人生的思考中,不知怎么的他的脑海里又浮现了那个梦,那个梦中的老人,似乎那个梦中的老人对的他做了什么,但是他又说不清楚。这种思考在每个人身上不一定都能找到答案,找得到的人从此快乐幸福地沿着自己的主旋律走下去,找不到的人或者从此走一条别人规划好的道路,或者从此一蹶不振,退学、打架、喝酒,做一切让自己认为能体现出价值的事情。
杨帆不会因为这样就恨上了所有应试教育下的老师,他只是恨这个教育制度。他开始寻找自己的人生目标,人不能因为找不到人生的目标就不去找。
每个学习阶段的新生总逃不脱军训,美其名曰培养学生遵守纪律的意识和团队精神。学生们经过十天半个月的摧残,心身俱疲,到了坚持不住或者自己不想坚持的时候,各种真实或者不真实的病假条就会交到班主任那里。更有懒得写病假条的自己找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翻过学校后山的围墙出现在校外的网吧里通宵达旦,第二天一早喝一杯美味的豆浆回到宿舍蒙头就睡,睡前让舍友带个话就说病了,这样即使班主任到宿舍调查实情,也可以用苍白的脸色和充满血丝的双眼蒙混过关。在这期间女生可以得到一种特权,就是当男生都在烈日下接受祖国的培养的时候,往往会有两到三个女生坐在树荫底下对男生们指指点点,不时偷偷报以银铃般的笑声。杨帆当时并不知道这代表什么,只知道那是女生的一种病...
有人说,幸福就是要有一双能发现美的眼睛,杨帆就在这痛苦的军训过程中发现了美——就是树荫底下不时偷偷发出笑声的女孩当中的一位,名字不详。
杨帆找到了张竞对他说:“我看上了个妞,帮我想个办法。”
张竞用以种奇怪的眼神上上下下看了看杨帆。杨帆深知这哥们的猥琐程度与胡杨不相上下,顿时双手护住前胸跳离张竞一米远才对他说:“你想怎么样?”
“切,想哪去了,我是没看出来,你小子看起来挺老实的样子,没想到比我还懂得享受生活咧,哥至今还没物色到哪个妞咧。”
“少废话,给我支两招,看见没有就是坐树底下那短头发,长得挺可爱的。”
“嘿嘿,找我你可找对了,在我家附近那西街我可是远近闻名,号称西街情圣,上到八十岁,下至三岁,只要我一出手没有我不能搞定的~~~”
“行了行了你厉害,你就别贫了,赶紧支招吧,妹子都快走了。”
“OK,把耳朵伸过来”两人一番交头接耳完成了战术布置。
“行不行啊?”
“包在我身上了。”
张竞为了表示有把握用力拍了拍胸脯,杨帆看了看张竞还算有肌肉的胸脯,心里踏实了不少。两猥琐男偷偷跟上了那可爱的妹子,等走到离妹子一步之遥的时候,张竞推了杨帆一把,杨帆调整方向趁机撞到上了那妹子。
“哎呀,对不起,对不起,不小心撞到你了,喂,哥们儿,小心点行么。”杨帆装作很诚恳地道歉,表情因为尴尬倒还蛮像那么回事。
“我故意的。”张竞甩下一句很不负责任的话就走了。
杨帆抓了抓脑袋一脸尴尬地继续跟那女生搭讪说:“美女,你没事吧。”
“哼,下次小心点。”
“是、是,”杨帆微微弯了点腰,使自己显得更有诚意。
“你好,我叫杨帆。”杨帆伸出了右手。
“干嘛。“女孩别过了脸没有理杨帆。
“所谓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才换回今生的一次擦肩而过,我们不但擦肩而过,而且还撞上了,为了前世我们回眸都快回出颈椎病的份上也该认识一下吧?”
“呵呵,你这人嘴还真贫。”
“我平时嘴一点不都不贫,遇到你才贫的。”
“哼,谁信啊。“
“我可以对太阳公公发誓。”杨帆伸出右手的四根个手指对着太阳说。
“呵呵,懒得理你,我要去吃中午饭了。”女孩说完一甩头发就走向了食堂。
杨帆赶紧跟上去说:“为了表示歉意,我可以请你吃饭么?”
“算了吧,我跟你又不熟。”
“那再怎么也让我知道你的名字吧。”杨帆再次伸出右手。
“好吧,我叫孟玲熙。”梦玲熙说完也伸出了右手。
杨帆握上女孩的手,心理一阵窃喜,真是好柔软的小手啊。
“好了,拜拜。”女孩说完笑了笑就带着一阵香风跑向了食堂。
景秀高中有三个食堂,跟所有中学食堂一样,同样没什么油水。学生们往往吃饱饭精神饱满地去上课,结果坚持不到两节课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也许这也是食堂的经营策略之一。景秀高中的三个食堂只有一个是靠近杨帆他们宿舍的,另外两个都靠近二三年级宿舍,杨帆找到了几位舍友到食堂吃饭,当他们来到食堂时已是人山人海,于是不得不排起队来。
趁着排队的空当张竞问杨帆:“怎么样,撩上那妞没有?”
“哪有那么快,搭讪成功了而已。”
猥琐男胡杨听到他俩的对话赶紧凑过来问:“什么情况?说来听听。”
杨帆看着猥琐男一脸的渴望象,就好像是禁欲了好几年的和尚突然还俗一样那么饥渴“靠!让你个猥琐男知道那还得了,等我追到再告诉你吧。”
“我哪里猥琐了,太欺负人了,朋友妻不可欺是我的座右铭来着。”
“哈哈…”听到胡杨这句话一帮人都笑了起来。胡杨完全成了宿舍里的活宝,到哪里那哥们儿都带来笑料。
“哎,廖志忠怎么不见了?”杨帆问道。
“好像听他说是去二食堂那边去了吧,他说那边有小炒。”陆有福回答说。
“有钱人就是有钱人,听说是食堂二楼那里炒一份普通的土豆丝都得十多块,咱们还是将就将就得了。”李达推了推眼镜说。
“哎哎,没办法,排队吧,排队吧,下次找机会再宰那小子一顿。”张竞首先拿着饭盆排到了看起来比较短的队伍后面。
大热天排队打饭也是挺难熬的事情,幸亏景秀高中不缺美女,难熬之余,胡杨和张竞杨帆三人开始在女生队里物色美女起来。经过一番评头论足,三人得出结论,萝卜青菜各有所爱,个人对美女的标准不同,导致评判美女的级别就各有不同。杨帆心里想,古代的四大美女一定美得不像凡人,可以让大多数人都觉得她们是最美的。
经过一番努力杨帆一行终于排到打饭的窗口,张竞是第一个,首先拿了饭盆往窗口递。这时却走几个人高马大的学生走到窗口直接挤到队伍里想要插张竞的队。张竞一米八的身高,杨帆一米七五,胡杨也有一米七,李达和陆有富都将近一米七,可倒比起插队的几个都矮了一截,看他们都穿着运动装,应该是体育生。张竞可不是怕事的人,直接推开了最前面想插队的人说道:“怎么着,仗着人多就想插队么,乖乖后面排队去。”
最前面那人穿着一身红色的篮球服比张竞高了半个头,应该有一米九的身高,理了个短寸头,练了一身结实的肌肉。他被张竞推了一把,于是瞪起了双眼跟张竞对峙起来:“队我是插了,怎么着。”后面三个体育生也围了过来一副不爽就开打的样子。
“怎么着,有本事儿你就试试看。”张竞也梗着脖子瞪起双眼来,一步不让。
胡杨看见他们人多势众也上去帮忙:“人多怎么着,老子就没怕过。”
杨帆虽然脾气好,但在这种时候为了朋友绝不会退缩,也围了过去,还对李达和陆有福挥了挥手叫他们过来。李达和陆有福都是好学生有些犹豫,但还是围了过来。眼看两方一言不合就要打起来,李达眼尖看到有位教官拿着饭盆从厨房里走出来认出是带他们班的教官急忙叫道:“教官他们插队,还想打架。”
教官长得不高,一米七六左右却是练出一身冷酷的军人气质,拿着饭盆就走了过来,对着那几个体育生说:“我没有权利管你们高年级学生,但是要在我面前欺负我的学生我就不答应了,我也不介意跟你们学校领导反应反应情况。”四个体育生互相对视了一下,又看看教官,也许是在心理对比了一下实力,顿时没了勇气,乖乖走到后面排队去了。
张竞看见几个体育生往后走得理不饶人:“怎么着,怕了么。”
教官马上一个爆粟给了张竞说:“给我老实点。”接着又伸出大母子比了比又说:“不过我喜欢,够硬气。”
张竞呵呵一笑问道:“教官,您怎么也在食堂吃饭啊。”
“部队挺远的懒得回去在学校吃算了,学校给我们优待可以免费吃饭,直接到厨房里去领饭。”
“行了你们排吧,我先过去了啊。”
“您去哪坐啊,占个座咱们一起吧。”张竞一面打饭一面说。
“对啊,对啊。”杨帆几个也跟着附和,教官平时训练时很严厉,私下里又很和蔼对大家都挺好,班里的人没几个不喜欢他的。
跟着同学们和教官吃了一顿挺愉快的午餐,回到宿舍午休的杨帆却久久不能入睡,吃饭时那几个体育生穿的球服使他想起他唯一的爱好——篮球。景秀城是一个不发达也不落后的城市,随着祖国经济的发展,景秀城受到世界文化的冲击,这里充斥着很浓厚的M国街头文化,特别是街头篮球在这里得到了长足的发展。杨帆在这样的环境里长大,深深地爱上了篮球这一项运动,以前从来没认真思考过往篮球方面发展,在食堂发生的事件引发了他再一次对人生的思考,他有个梦想,那就是有朝一日能去打职业篮球,但是他的身高一直是个硬伤,目前也只有一米七出头,所以一直不敢正视自己的梦想,不敢勇敢的去追求,导致他一直浑浑噩噩的过着没有目标的学习生活,成绩既不好也不坏,既不是坏学生也不是好学生,普通得不能再普通。杨帆受够了这种生活,他决定为了梦想而奋斗一把,为了梦想而奋斗的人生是多么幸福!等到军训结束就开始行动吧!杨帆捏紧了拳头。
长达半个月的军训结束了,短短半个月学生却与教官们建立了深厚的感情,离别的时候学生和教官们都留下彼此的泪花,从此不出意外再也不会有任何交集。
为了实现自己的梦想杨帆用一个礼拜的生活费买了个篮球,开始早起练球,七点半上早读杨帆五点就起床了,为了在有限的时间内达到训练目的,他还买了一边五斤总共十斤绑脚的沙袋。
这一天早晨,五点,天还没亮,寂静的操场一个人也没有,杨帆先用半个小时跑了个三千米,然后再用半个小时压腿、深蹲跳。突然起那么早来锻炼身体是挺累的,但是他觉得值得,以自己身高和身体素质有可能努力了也得不到什么结果,但是他不想放弃,努力了还希望,不努力就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做完了深蹲跳杨帆开始练习运球,操场旁边就是露天篮球场,他运着球沿着篮球场往返跑,跑累了就练习投篮,休息够了又往返跑,如此反复。这过程中操场陆陆续续地来了一些人,有体育生、也有不是体育生的同学为了达到各种各样的目地来操场锻炼,有的为了泡妞,有的练练肌肉,有的为了减肥。
杨帆在练习投篮的时候就碰到俩女生为了减肥来操场跑步,一个胖一个瘦,她们在跑步经过他练球的篮球场时,他隐约听到瘦女生说;“加油啊,不要放弃,你想不想减肥,你想不想要爱情,你想不想吃红烧肉…”然后胖女生就会加快步伐跟上瘦的女生,杨帆心想瘦女生用红烧肉来激励胖女生会不会达到减肥的效果,鬼才知道。
杨帆练着练着发现有个人向他这边走了过来,是体育生,是那天在食堂碰到的体育生,真是冤家路窄,他手上也运着个篮球,难道是想单挑?。杨帆这样想着那体育生已经走到了他的身边,一米九的身高几乎用俯视的眼光看着他然后说道:“没想到你这矮冬瓜也打篮球啊,敢不敢来单挑,输的人叫对方三声大哥。”
杨帆的嘴角泛起起一抹微笑,他虽老实却天生有一股不服输的劲,喜欢挑战困难,困难越大他就越觉得兴奋。
“来吧,怎么比。”
“谁先进五个球谁就赢,我让你先开球。”高个子说着把球扔给了杨帆然后说:“用我的球吧。”
杨帆接过球看了看,也是新球比自己的球好,可能要贵百把块。
“不用你让,投三分决定谁先开球,改个赌注吧,谁赢谁拿走对方的球,我输了补给你两个球的差价,怎么样?”
“哈哈,还挺有自信啊,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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