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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边城一头老牛蹒跚的在草原上行走着，而它的背上趴着一个瘦小的牧童和两边各绑着一个布袋。老牛的目的地很明确，向着塞外的一座边城走去。“小鬼，小鬼”急促的马蹄声和呼喊声响彻在耳边。“怎么样了?”“牛都还在吧”。耳边响着多吉统领的呼喊。“阿凡，你眼睛怎么了”多吉统领盯着牧童的眼睛说着。此时牧童的眼睛不再像以前那样有双黑睦，而是一片惨白。没有一丝丝杂质。“统领”牧童低头颤巍巍说到。“刚才天突然黑了，然后我的眼睛也看不见了”。牧童不知道怎么回事。只知道自己的眼中再也没有一丝光明。
“你随我回部落”统领冷冰冰的说到。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牧童眼瞎了，对其所产生的冷漠。牧童颤颤巍巍的摸索着身旁的老牛，缓缓的爬上牛背。多吉统领随后牵引着牛群向着远处的部落奔行。而牛背上趴着的人儿，已经忍不住的抽搐。比见不到光明更加可怕的事情，就是部落无情的抛弃。因为他再也没有一丝用处，牧童的来历没有人知道。而且他自己也不知道，只知道当他醒来的时候就躺在部落的牛群中，而在他旁边的就是身下的这头老牛和一位目光彤彤的老人，如果不是他们，牧童可能已经在牛群的奔驰中丧命了。牧童脑海中逐渐想起了往事。他被部落的一位孤寡老人所收养。并为其取了名“凡”，但是没有姓。因为老者希望他能够自己找到自己的姓，那年他六岁，在他被抱起的那天便是他的生日。
老者一生孤苦，抱着他开怀大笑，部落也默认了凡的存在。他可能是这位老人临终之前最大的幸福了。对凡来说，那也是他最大的幸福。毕竟在这冷酷的漠北草原，有了一丝丝家的温暖。老人每天一复一日的叫着他起床“凡儿，起来吃饭了”。每次吃完饭，阿凡就牵着像极了老人般已经迟暮的老牛走向茫茫大草原放牧。一个迟暮的老人和一个黄口小儿就这样生活了一年之久，老人的逝去，随着黄昏落幕。阿凡为老人在面向太阳初升的方向建了墓碑。因为老人像太阳一样照亮了他的世界。
老人的离去，也代表了他失去了一切，留下他的只是一个破败的帐篷和一头老牛。开始阿凡还能够靠着老人留下的粮食充饥，每天重复着以往的生活。随着时间的推移，粮食终于告罄，他不得不去寻找生路。阿凡在部落讨到了一个放牧的差事，虽然工钱少的可怜，但是却还是包含了他的一日两餐。但此时的他却没有了任何用处。最终他的想法还是被实现了，失去了唯一一份活计，没有了任何收入的他，不得不远离了部落，向着边城走去。边城中总有谋生的地方。他心中想到。
漠北边城，一座突兀的屹立在大平原上的怪物，蜿蜒数里的城墙刀兵林立，一面面金黄条纹的旗帜迎风飘扬着，宣示着这座城市的威严。而城市面前一座座树立的帐篷又表示了这座城市的活跃。不远处的的路上，托着一个黑点的的老牛缓缓的向其走来。随着距离越来越近。牧童惊醒“到了吗”，他随眼望去。但是却是什么都没有，“还是不能适应新的样子”，阿凡心里想到。老牛熟悉的找到了的摊位，但是却再也不是和它的老主人。阿凡摸索着爬下了牛背，“牛只要四贯了”“羊三贯，马七贯。”“各位，走过路过不要错过，进来看一看哦，新进的布匹到了”耳边响着不断的吆喝声，在那里，停靠着一辆极为老弱的牛儿，牛儿旁，则是一名身穿朴素布衣的少年。少年年纪不大，七岁左右，脸上还带有几分稚气，但他的那一双眼眸，却是惨白，遥遥的凝望着闹市，像是能够凝望出一丝色彩一般。
边城西门，一身蓑衣戴着斗笠的老头正在蹒跚的走着，感觉像要摔倒一样，翩翩抖抖的。如此装扮和动作“老头，过来。”两个士兵举着枪对着老人说着，老头像没有听见士兵的吼声一般，继续走着。两个士兵感觉受到了侮辱一般，飞快的冲上去。“老头，你tm把我俩当空气吗？”，随后准备擒拿这个老头。四周的人群熟悉的四散，随后熟悉的围成一个圈，他们的目光望向，眼眉中，竟是夹杂着浓浓的嬉笑之意。而此时的老头终于抬起了他的头，“当啷”士兵的脸色随着兵器掉在地上的一刹时地变了灰色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好似晴天霹雳当头一击，又好像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凉水，全身麻木。因为老头的眼睛居然没有眼仁，而是一双空洞，像眼睛被人硬生生的扣了下来。而整张脸布满了如沟壑般的裂纹，像被人拼凑起来一样。“怎么了，我不能进城吗”，“能，能，能”，士兵捡起了地上的兵器。让开了道路，而四周的人群亦四处散开。为老头让开了一条进城的道路。
老头继续他的目的，进城寻找他的剑。脸皮抽了抽，他感应到了他的剑了，但是又有些陌生。随后老头突然消失，地上泛起了一丝尘埃。表示老头曾经在此出现过。
边城东门，阿凡此时靠着他的老牛，心里想着“是把老牛卖掉，还是怎么办”，肚子传来了“咕咕”的叫声。阿凡伸手向布袋摸去，那里还剩下他最后一张饼子。突然，他在布袋里摸到了热乎乎的东西，“咦，怎么回事，饼子自己热了”
“孩子”耳边响起了一声苍老的声音，却是有人拉着他的手，“嗯？”阿凡诧异回道
“随我走吧”
“你是谁”
阿凡问到，不知是怎么回事，阿凡感觉到了一丝丝暖意，感觉这个人自己很熟悉，并且内心深处愿意靠近这个人。“我是谁不重要，但是你跟着我，能够活命”，老牛在旁边“哞”的叫了一声。
听到熟悉的叫声，
“我的牛可以一起吗”阿凡小心翼翼的问到。
“可以”
“好，我跟你走”。当阿凡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两人一牛消失在了边城。而四周的人并没有感觉到什么变化，还是如往常一样吆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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