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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馆里一片呼声喧哗,来来往往的过客大多数都是习以为常,土生土长在洛城的人都知道这座酒馆的历史十分悠久,从祖辈就开始说自己年轻时候在里头潇潇洒洒的风流往事。有孙辈的问起这座酒馆的掌柜,老人们似乎都被下了封口令一般的,保持着同样的沉默。因为这座酒馆的掌柜似乎从来没有变过,倒是酒馆里的小二常年都会换,每走一个小二,酒馆都会闭上一段时间。
重新开馆后,新的小二也开始在自己的职位上从陌生到熟悉。在这不大的酒馆里从害羞到大大方方的与每一个客人聊得火热,每一个来这里的酒客点上一壶清子酒就会在这儿诉说自己江湖经历,在这儿的江湖汉子皆是豪爽之辈。小二聆听了一个一个的故事,然后又将这些故事分享给后来的酒客,久而久之小二便对这江湖有了更为深刻的了解。
让外来的人费解的是,在这儿喝酒的不仅有江湖汉,也有清官,也有读书人,在这儿都能喝下一壶清子酒,洛城本土人倒是对这种情况屡见不鲜。
尽管会有不同的人群来这儿喝酒,但是也不会有什么冲突,来这儿喝酒的江湖人与清官似乎都只是酒客而已,互不相干;倒也有不少在这儿结下友情的。
每一个离开洛城的酒馆小二似乎再也没有出现过。
今天。酒馆的生意一样的兴隆,在不闭馆的日子里,清净的日子屈指可数。
酒馆分为两层,但没有高低之分,都是一样的规模,装饰也只是普通的装饰。
此时一对男女走了进来,身上风尘仆仆,显然是一对远游至此的同伴。
男子佩剑,女子握着一把剑。
两人在一处靠穿的位置上坐了下来,位置处于酒馆最内侧,显然二人只是路途遥远想在此处歇脚。
男子开口道:“小二!上几个招牌菜。”
这男子刚一进门小二其实就已经注意到了,男子开口之后小二就凑了过去:“好嘞,客官!需不需要一些佐酒菜。”言下之意就是需不需要酒了。
“不用,多些。”男子的意思很明确,仅仅是想在此休息一会儿,饭后继续赶路了,
“好的,稍等!”
小二刚要往厨房的方向走,只见一位醉汉聊到高兴处,将酒杯一摔,站起身来想要继续给同伴讲述一些自己遇到的江湖事。
“王胖子,醒醒,当这是自己婆姨的闺房呢,摔杯子莫不是真不懂玲香惜玉了。”小二对着这人直接不客气的说着,一语双关也算是损了一下王胖子。
“哈哈,哎哟,在一老弟,这不是情不自禁嘛,你看这辈子结实,你家酒馆的东西就是好!”王胖子赔笑着,说着还亲了杯子一口。
在一,即是小二的名了,姓什么大家都不知道,除了掌柜的还有在一他自己,但是掌柜的不让说,在一也就照办了。这么多年来在一也习惯了,在一,在一,诸事顺心!
在一看着王胖子的态度,也知道自己拿着胖子没什么法子,便继续去厨房报菜了。
那外来的两人此刻对视一眼不由心惊,惊这洛城的人们相处起来似乎没有一个尊卑之分,小二也不只是小二,酒客似乎就只是酒客。两人没有往别的地方去想,或者说不敢想,这座天下,江湖和凡尘,是强者为尊的,凡人没有实力就只能尊敬畏惧强者,强者有实力便可以为所欲为,少数但也常见。
那胖子刚刚把杯子吸回手里,用的是隔空取物的法子,江湖上那也算是一方高手了。而那小二明显就只是一个普通人,小二毫不留情面的训斥着那胖子,胖子反倒是赔罪,这洛城不愧是皇朝数一数二的大城了。
没一会儿,两人就吃上了热乎的饭菜,一个红烧肘子,一样酸辣鸡杂,一份土豆丝,以及一碗排骨汤。
吃第一口的时候男子惊了一下,这酒馆从外面看着就只是一个普通的酒馆,没想到这菜品这么的好,简直可以比上自己曾经在皇城吃过的大酒馆了。
男子瞅见小二在帮着上完菜品后就径直坐在一个在独自喝酒的......读书人?对面。
那独自喝酒的青年男子瞧着是一副文弱书生的样子,偶尔独自吟诗,到没有四处乱瞄,而是深情地望着手里的酒杯,一个人坐在没有靠窗的地方,这对男女刚进来时都没有注意到这人,此时再去观察就发现了这一介书生打扮的青年吟唱的诗句似乎都是一些禁绝的诗句,这些诗句是皇城传出来明令禁止封止的,这一书生竟然在这里吟唱。
两人越瞧越心惊,酒馆的酒客听着这人的吟诗好像就是对待耳边的春风一样。在一瞧这些酒客,大多是江湖人,都配有武器,都把武器放于桌底。要知道,如若有人要行刺,那么是反应不过来的,两人的剑都是摆在桌上,而其他桌的酒客都是放于桌底。两人显得突兀,但是也没有目光投来,小二也没有刻意的提醒。再看二楼的酒客,多是一些士子,还有些家族少爷,小姐在此游玩一般。
男子低声对女子说道:“朵儿师妹,只怕这酒馆不简单啊,我们吃完就走。”
朵儿道:“王识师兄,那书生真不怕砍头吗?”
“小声点,这酒馆是一处是非地,慎言。”王石制止师妹的话,在此提醒道。
“今天出门银子有无荷包载着。”小二言语轻松地调侃着那书生。
“在一兄放心,腰间有一荷包,目前有点沉,预算能够一月酒钱。”
“子玉老哥豪气!”说着自顾自的拿起一个酒杯开始给自己倒酒。“子玉兄,是不是又有什么烦心事,说出来兄弟给你解解愁。正所谓借酒消愁愁更愁,掌柜的告诉我说,有人要是在咱酒馆借酒消愁,那我就可以凑上去讨点酒水喝,听几句牢骚话。”
“掌柜说的在理,不过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罢了,在一兄酒水喝着,牢骚也不用听了,好事,来,走一个。”李子玉抬起酒杯就要与在一碰杯,此时酒馆突然来了一队不速之客。
“王爷,你在这啊!京城来人了,史大人请您回去。”只见一个穿着官服的人快步走到李子玉的桌前,躬身道。
“在一兄怎么了这是,咱们继续啊。”李子玉没有理会从一进来就是鞠着的那人,自顾自的拿起酒杯与在一碰了一个。
在一没有再犹豫什么,碰了杯直接一口而尽。在一只是没想到来这里很多次的酒鬼竟然是洛城里的那位王爷,据说那位王爷是一个潇洒的王爷,不怎么务政,而是把这些交给刚刚官服所说的史文史大人。
“在一兄弟,我还有些事先走了。”话落便领着官服者走出了酒馆,在一愣了一会儿,突然一拍大腿跑出酒馆看着快要没有身影的李子玉大声喊道:“你大爷的,没给酒钱呢!”
“下次,下次一定!哈哈哈。”微微的声音穿了过来。
在一懊恼的走进了酒馆,嘴里还嘀咕着些不中听的话,无非便是些狗日的赖账货。
王胖子醒了一会儿酒了,看着在一大笑道:“在一,你莫不是说王爷会赖账,哈哈哈,不会的,这王爷是一个性情中人啊。”
“多熟?胳膊骨折了向外拐呢在这,我告诉你,一次没付账就叫赖账知道不。还有你这桌结账,结了赶紧滚蛋。”
“哈哈哈,在一老弟不厚道,谁不知道酒馆只要点了酒,就可以一直在这儿休息,你别想唬我。”王胖子大声一笑,丝毫没有把在一的话听在耳里。“切!”在一不想看见这王胖子,便走向了刚刚还没喝完的李子玉的桌子那儿,还约莫有4分之1了,心里顿时美滋滋。
看着愣住的王石两人,在一说道:“客官,再不吃,排骨汤都得凉了。”
回过神来的二人对视一眼,看出了对方眼里的惊色,不得不惊啊,王爷,洛城王爷,那可是近些年名气很大的一人了,出了名的潇洒。有坊间传闻称王爷在江湖上也有不小的重量。而这王爷的名号也叫洛王,要知道洛城位于一个重要的地方,几乎是管道的中心了,洛王以一城之地封王,其名声可想而知。
两人知道江湖上到一定的境界便可驻颜,而这洛王还是一个书生的年轻模样,可想而知其天赋之高,其功力之强。而更让人心惊的就是酒馆小二和酒客的态度,在得知刚刚书生是洛王时,一楼的江湖客都没有多瞧两眼,而二楼的士子和家族弟子似乎也没有什么惊容,一切的不可思议在这座酒馆又显得平平无奇。
王石反应过来后直接就示意师妹赶快离开:“这位在一小兄弟,我们要结账。”
“别啊,太浪费了,你们明显是赶路至此的,怎么也得好好补充,我就不信你们吃饱了,来,不如我陪你们吃吧,真好在上两下酒菜,这儿还有点儿清子酒呢!”在一边说边自主的向着厨房走去。
被安排的王石师兄妹二人便愣在原地,其实刚刚在一站起身来制止二人时,王石甚至有些想要拔剑逃出这座酒管,但是念头刚起,就发现周围的气息一变,苦笑一声,只好又坐了回去。
在一没让二人就等,不一会,一份猪耳朵,一份孜然韭菜就端在手上走了过来。
“在一老弟,要帮把手不。”王胖子道。
“对对对,要不要帮一把。”周围的酒客也跟着起哄,显而易见,酒客们与在一的关系都是不错的。
“滚滚滚,自己想吃就付银子,还想吃霸王餐,看见咱这地板了吗,没有地库。”言下之意便是门都没有了。
在一径直向二人走去,坐定,提起筷子就毫不客气的开吃。
两人看着在进食的在一,王石说道:“我们还要赶路呢,在一小兄弟,能不能。。。”话音刚落,在一便摇头道:“不行不行的,我是为了你们好,看你们风尘仆仆的样子,想必过了这洛城。还要赶不近的一段路程吧,我告诉你们啊,这洛城附近的城镇可不多,你们还是不好身子在上路的好。”
朵儿开口道:“你这不是店大欺客吗?”
“咳咳,哪有,我是真的为了你们好,看你们两人年纪轻轻的,给你们个忠告而已。”在一赶忙回到道。
“朵儿,你胡说些什么啊。”王石急声道。他察觉到刚刚朵儿话一出来,不只是一楼的江湖客,甚至是二楼的一些贵家子弟都纷纷探头,毕竟刚刚朵儿的一声可不小。
“可是。”王石扯了扯朵儿的袖子,朵儿看着一路走来从未有此神态的王石,终是默不作声了。
这是王胖子走了过来,王石顿时警惕起来。
王胖子笑眯眯的望着两人开口道:“小在一是真心的,这附近不仅城镇少,而且村落也少,此时已是正午时分了,你们二人的脚力只怕不足了,还不如好好吃上一顿饭,休息一晚再离开。”
“好的,这位前辈。”听着王石的一句前辈,王胖子脸上没有异色,仿佛天经地义般。
“嗯,这韭菜伴着孜然可真是想,在一老弟,给我来一盘。”
“自己跟老厨子去说。”然后也护着酒壶生怕王胖子抢,在一知道两人心里的芥蒂,便准备拿着两盘佐酒菜返回李子玉的那张桌子。
看着在一要走,王石急忙邀请他坐下,毕竟在他看来,在一只怕是全场最为正常的了。
三人吃着饭,一个是真的觉得饭餐好吃在狼吞虎咽,而另两个则是想赶紧结束,速战速决的在餐桌上舞动着,二人终是在在一的帮助下成功的先灭可了一桌饭菜,其实在二人看来,这一桌的饭菜还是十分好吃的,若是能静下来再好好平常,完全不输京城里的著名酒楼了。
在一看着二人火热的眼神,便与二人结了账。看着两人快步的向城门走去,头也不回的,在一摇了摇头,没有放在心上。一面之缘的江湖人,相逢便是缘,分别时缘散时。
重返酒馆之内,看着依旧火热的酒馆,在一再次露出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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