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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新朝北魏(朝代)与旧朝更替,战火席卷大半个圣域。烽烟四起,哀鸿遍野,生灵涂炭,生者泣之如狼号鬼哭。昔日繁华的城池,今如鬼城。万木葱茏,皆为萧疏。郊外横尸叠扎,谁家幼儿嘶声呼唤,徒添悲痛。
百姓流离失所,急需安定和食果。
瞭望城外,丈高的城墙将难民阻隔在外。呼唤声,哭喊声,声声不息将城内春风楼中的靡靡之音淹没。
春风楼一楼庭正中依案而坐的主将,晃动着酒杯,眼神迷离的看着池中一班轻歌载舞的舞伎。
这时一身穿盔甲的副将进步庭间。
“大人,城外数以千记的难民在哭喊吆喝,请求开城门”魏峥禀报。
“啪……”酒杯摔在了地上,万富城转身间披风翻转威风凛凛。吓的身后的人及一班舞伎悄然而止。
“调一支弓箭手,先礼后兵”瞭望城是北魏的边境城市,当下大势已定不容得有任何闪失。
“是”副将得令而去。
城楼上,数百名弓箭手一字排开。对着城下的难民,上箭拉弓。
“我等几天几夜没吃东西了,给点吃的吧!”
“求求大人,开城门吧!”
“求求大人……”
数以千记的难民纷纷祈求着,大多以妇孺老幼病残为主。
残阳凄艳,悲声如泣。
城楼上却一片萧杀之意。
手持弓箭的兵,多少染上了百姓的悲壮的情绪,看向副将以示询问。真的要动手吗?
“放……”魏峥挥手。
“咻咻咻……”
箭矢破空射向仍在祈求的难民。
“啊……”
被射中的人倒地不起。
“你们这群狗贼。天不公,道不明!老天啊,你睁开眼看看你的子民吧!”一老道顿足捶胸。
“咻”老道被箭矢射中眉心,身体直直的躺了下去。
“杀人了,快跑”老道身边边的人惊恐万分。
难民们也没想道这瞭望城态度如此决绝,上来就是要人命。有拖儿拽女的,有挑着扁担的等纷纷逃离现场,场面瞬间混乱。被踩死的比箭矢射死的都多。
城楼下,城门外。被射死的、踩死的还有未死绝的伸着手求救的甚是凄凉。
直到没死的人死绝,直到逃离的难民们彻底放弃瞭望城。魏峥率士卒清理尸体,士卒两两一组将尸体扔向两边的沟壑。
丈深的沟壑陈尸纵横。沟外战火燃烧,狼烟滚滚,草木皆枯,入目及处皆是废墟。
“头……”一士卒发现沟内两少年。
只见尸堆上,一男一女。两人蓬头垢面,衣衫褴褛。女孩怀里的男孩两只脚穿着一大一小的鞋子,鞋子前还几个破洞露着脚指,脚指污垢成褐色。
也正是姐弟没混在人群中,而是躲在高高的尸堆后面才躲过一劫。
魏峥看着二人。
他从二人眼中看到了平静,冷漠,那种无力抗拒,不甘又有些任人宰割的眼神。
魏峥蹲下身子想要撩拨女孩的头发,他发现这女孩是个美人胚子。
聂寒生突然背在身后的手,刺向魏峥。姐姐是他的底线谁碰就的死!
嗯……毫无防备咫尺之间的魏峥被刺中。鲜血直流。
男孩被一士卒一把揪起,作势欲打。郑菲菲护着弟弟神情刚烈,视死如归。
魏峥抬手示意放下,他要亲自收拾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一士兵上来为其缠绷带。
被放下来的男孩手持匕首对着魏峥等人很认真说了一句话。
“放过我姐弟俩,我必以性命相报”
魏峥冷哼一声,不屑一顾溢于言表。
被缠好绷带后,单腿高抬避过女孩一脚将聂寒生踹飞。一个十岁的小孩怎么能承受一个威风凛凛的将军一击?三丈外聂寒生重重摔落在地,霎那间尘土飞扬。他双手撑着地,干裂的嘴角滴着粘稠的血液。
“弟弟……”郑菲菲想要去救弟弟,被魏峥用手攥着。任凭她怎么哭喊都无济于事。
聂寒生缓缓抬起头,目眦尽裂眼睁睁的看着姐姐被那狗贼扛走。
“头,今晚又能开荤了”
“放开我……”
“等本将享受完,自然少不了兄弟们”
“祝头旗开得胜,金枪不倒”
“哈哈,金枪不倒说的好……”
“弟弟……”
声音渐行渐远,少年身子一斜晕了过去。
战火纷飞年代,士兵缺的是什么?当然粮草和女人。
夜如墨,大地一片肃静。聂寒生被一枯树杆上的乌鸦吵醒。他悠悠醒来,艰难的爬了起来。环顾四周,尸横遍野有些哆嗦。不过心中的恨压下了恐惧。
少年十岁,被抓走的是既当姐又当娘把他拉扯到大的姐姐郑菲菲。
自从他们所在地沦陷后,便一直跟着人群随波逐流。躲过了劫匪强盗,躲过蛮横无理的小人,万万没想道栽在了士兵手里。
他恨,他恨那些抓走姐姐的兵,更恨自己。可如今摆在眼前的却是一个死局。怎么才能混进城内?姐姐被抓到了哪里?该如何营救姐姐?他发出灵魂三问。
突然,一道箭矢带着流光划破天际,流光照亮了真个黑夜。也照亮了聂寒生眼中的迷茫。只见箭矢长达百丈,华光流转,红蓝交替。箭矢追着一人,不管被追杀的人怎么变换方向,始终甩不掉百丈的箭矢。
老头仰天长啸,骤然转身炸向威猛无比的箭矢。手中九尺长枪一点,顿时如枪尖般大的点突突变大直至方圆三百丈。迎撞向百丈长的箭矢。
哄,一声巨响。箭矢节节败退没入三百丈火红如岩浆的磨盘之中。
霎那间黑夜如昼,点亮了大片天空。俄顷,又重归于黑暗。
这一幕被许多人看到,以为神迹纷纷拜跪。
聂寒生目视着一切,内心甚是震撼。打小就听说过飞禽走兽,刀光剑影的传说。而如今这似乎已不再是传说。
砰的一声,聂寒生吓了一跳。什么东西落下来了?
“小兄弟,扶老夫一把。哎吆,我这老腰啊!”只见一个年过七八十的老头伸出手看着身边的少年。
“你,你……我,我……”聂寒生有些语无伦次,刚才他隐约看到有个人在空中与长箭击斗。貌似就是这老头,旁边枪还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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