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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王生哲见洛雨蝶的表情有些不对劲,好像还有些同情“林朝英”。“没什么,公子!”洛雨蝶下意识想要掩盖自身的情绪,不想被王生哲发现。
只是,洛雨蝶跟着王生哲这几年不是在深山老林,就是在世外桃源,要么就是在东奔西跑,她哪里懂得如何隐藏自己,王生哲一眼就看出洛雨蝶到底在想什么。
“有些伤感?”王生哲问到,无论是谁听了林朝英和王重阳的故事恐怕都会为林朝英感到不值,洛雨蝶有这种反应纯属正常,要是她没有露出伤感之色,王生哲反而才会感到意外。
“没有,就是…”洛雨蝶微微慌乱,她一抬起头就对上了王生哲带着笑意的目光,那笑容中有些戏谑,也有些爱怜之色。
“嘿嘿,你慌什么,我有那么可怕吗?”经过今天这一件事后,王生哲终于明白了,自己是真的喜欢这个姑娘。心中的情绪在很多时候会遮挡住一个人的内心,让人看不到自己心中所想,唯有剥开迷雾才能得见真容。
往常的王生哲都沉浸在自我的麻痹之中,哪怕近在眼前,王生哲看到了也只是一片白茫茫的迷雾。唯有今日,王生哲突然发现,自己竟然会主动去关心一个人的安危,竟然会担心洛雨蝶会出事,这让他不由的审问自己,他这是怎么了?
王生哲最后得出结论,他很确定,他是真的喜欢这个姑娘,当明白这一点之后,王生哲的内心惊迎来了一丝久违了的激动、紧张、忐忑不安,甚至还有一丝害怕。
果然,情绪是会迷惑人心的,冷静下来之后王生哲才想起来,洛雨蝶是他从青楼买来的,而且已经陪他睡了七年了…
“你在害怕!”王生哲看着慌乱的洛雨蝶,向她走进一步,制造颇有一种心理压迫的意思。
“没有!”洛雨蝶低下头嘴硬道,只是她的声音也就比蚊子大一点儿,十分明显的告诉王生哲,自己就是害怕。
“抬起头!”王生哲突然脸色变得严肃起来,用个命令的口气说到。
洛雨蝶有些怯怯的抬起头,这些年来,她十分明白自己的地位,对于王生哲的任何要求都不敢有丝毫违背,所以每当王生哲语气严肃时,她都会遵从王生哲的话。
“你喜欢我!”王生哲盯着洛雨蝶的眼睛,似乎要把她看穿一样!
洛雨蝶默不作声,只是被王生哲盯得十分不自在,小心脏砰砰直跳,心中忐忑不安。此时的洛雨蝶听到自己的呼吸声,甚至能感受到自己身上血液的流动,她很明显的感觉到血液的流动在变快,呼吸也在变得急促。
“你害羞了!”王生哲看到洛雨蝶的胸口微微起伏,幅度越来越明显,脸上也微微露出红晕,两只小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开始抠自己的衣角…
直到今天王生哲才发现,洛雨蝶的样子分外的可爱,不管是什么样的神态都是那样的诱人。他一把抱住洛雨蝶,觉的心中此刻是无比的安宁。王生哲甚至有一种想这么抱着永远不要在动的想法,似乎在这一刻,洛雨蝶已经成为了他的依靠一般。
世界上每一个人真正能完全了解的只有自己,每一个人能够完全掌握的也只有自己的内心,所以每一个灵魂在来到世界上的时候,都是孤独的!你永远不知道别人的心里在想这什么,同样别人也无法窥探到你的想法,每一个灵魂都不曾真正有所依靠,每一个灵魂都是脆弱的。
此刻的王生哲好像已经褪去了身上所有的伪装,放下了自身所有的保护,真真正正的“裸”露在了洛雨蝶的面前,显露出了他内心中最软最弱的一面!
“答应我,不要离开我,好吗?”初始时,王生哲的语气还算正常,到了中间就已经充满了祈求,最后两个字的声音分明在颤抖,好像随时都会崩塌一样!
这个时候的王生哲完全不是之前的“地痞流氓”,也不是那来自阴曹地府一身“大义凛然”的死神,只是一个在红尘之中苦苦挣扎的生灵,抓住了唯一的救命稻草,仿佛随时都会消失在这世间。
“公子,你怎么了?”洛雨蝶的样子略显慌乱,她被王生哲的样子吓了一跳。在洛雨蝶的眼中,王生哲从未露出过这种状态,就像一个受尽了委屈的孩子,他那模样分明是倾诉的表现。
洛雨蝶微微的挣扎,然而王生哲却抱的更紧了,王生哲一身的重量坠在洛雨蝶肩上,让她心中有一种如负千钧的感觉,甚至洛雨蝶都生出了窒息之感,似乎抱在她身上的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座山,一座随时都有可能倒塌的山!
“别动,我抱一会儿!”王生哲的语气很轻,很温柔,声音却有些沙,不过却不涩,似乎变得正常了一些,说出了让洛雨蝶有些熟悉的话。
这让洛雨蝶不禁的陷入回忆之中,上一次王生哲说出这话的时候,距离现在好像已经有七年了吧!那是他的语气与现在一样脆弱,一样的透着祈求,也一样的温柔…
洛雨蝶记得那还是她第一次在情郎面前展现自己,想起王生哲两次将她推开,洛雨蝶的内心略微的有些伤感,也有些遗憾,似乎那已经成了她内心的一个障碍,就像一张白纸上的污点一样,虽然微不可查,但却是如此的显眼!
两人就这样相拥,两颗心此时是如此的相近,只可惜两个人终究是两个人,两个灵魂终究也是两个灵魂,即便在相近,也不可能成为一个,终究是有一道隔阂啊!
“雨蝶,你教我弹琴吧!”良久,王生哲松开洛雨蝶,二人贴着脸,四目相对,王生哲的目光显得很清澈,不再似寻常一样充满着欲望。
洛雨蝶脸上带着疑惑,王生哲这个决定让她很意外,在她看来,王生哲完全没有必要学“琴”这种东西。
在王生哲的眼中,洛雨蝶竟然看到了一丝期待,这让不懂得拒绝王生哲的她完全失了分寸,这似乎是王生哲第一次需要她。
“嗯!”洛雨蝶低下头,目光微微斜视,轻声答应。
王生哲此刻露出的目光很真诚,真的让人自惭形秽,真的似乎能让世间一切的虚假显形,这是发自内心灵魂的“真”,让洛雨蝶都不敢直视他的双眼。
“谢谢你,雨蝶!”王生哲露出会心的笑
洛雨蝶只是一个风尘女子,她会琴,但她不懂琴,或许这世间无人懂琴吧!在青楼中,琴技只是抬高她身家的一种方式,而当她年老色衰之时,又有谁会为她的琴技而留半分神?
这世上有的是“伯牙”,但是又有几个“钟子期”呢?那些眼中满是权势的人,他们真的懂得欣赏吗?那些心中只有利益的人,又能理解所谓的艺术吗?
这些东西洛雨蝶不明白,她只知道,她会弹琴,在青楼里,她的琴有很多人愿意听。在那个时候,洛雨蝶心中最希望的就是有一个人能够因为她的琴声而触动,帮她脱离那个地方。
只是,去青楼的,又有几个人是为了听琴而去的?他们的眼中只有炽热,只有那想要占有的欲念,琴技?那是什么东西?抱歉,不知道!
在那花街柳巷,有着无数像洛雨蝶一样的少女,她们不得不抱着那一丝幻想,这也是支撑她们生活下去的唯一信念。
那些去青楼的男人,他们为的是什么,洛雨蝶在清楚不过了。她们真正想要脱身,还得依靠自己的美貌和服侍男人的技巧,这是无数沦落风尘的女子不停的验证过的。
琴技?起码在洛雨蝶的眼中,这是她身上最无用的东西,很多时候,这只不过充当一个抬高身价的借口罢了。
其实,不管她的琴技如何高超,她的身份始终都不允许她的琴技高明,或许并不是琴抬高了她,而是她“玷污”了琴。
现在王生哲竟然要向她学习琴技,这让某些观念深刻在灵魂中的洛雨蝶有一种惶恐的感觉。洛雨蝶时刻警醒的自己,告诉自己身份卑微,而王生哲的话就像对她的一种抬高,让她心中充满了忐忑。
“怎么了?”王生哲不解,对于洛雨蝶惊慌失措的样子,他觉得很养眼,已经定型的少女形象也让王生哲觉得她很可爱,只是他虽然能感受到洛雨蝶的心情,可两人终究还是有一些代沟的。
王生哲是一个现代人,对于这个时代只能说有所了解,在很多已经定型了的观念上,王生哲始终都无法理解古人。
“你不高兴?”
“我…”洛雨蝶欲言又止,她的声音很小,底气也显得有些不足
“是不是,我做了什么事你不喜欢?”王生哲疑惑道
“不是,不是!雨蝶不敢!”洛雨蝶一听这话,急忙摇头,一脸惊慌,生怕王生哲生气。
“那你就是不喜欢我喽?”
“没有,雨蝶不敢!公子待雨蝶恩重如山,雨蝶怎敢背弃公子?”洛雨蝶直接被吓的要跪下,王生哲一把将她抱住。
“唉~”王生哲明白了,两人终究是有着隔阂啊,心中无奈。
“雨蝶,你讨厌我吗?”
“雨蝶不敢!”
“那你喜欢我吗?”
“雨蝶只是一介风尘女子,身份卑微,公子宠幸雨蝶是雨蝶的福分,雨蝶不敢奢望!”洛雨蝶表现得更加惊慌了,但王生哲看得出来,她的眼中带着一丝期待。
“雨蝶,你想要名分,对不对!”王生哲一针见血的问到,不要说是古代的女子,哪怕是现代,除非是有病,否则又有那个女子不想要名分,喜欢偷偷摸摸的做别人的情人?
“我…”洛雨蝶语塞
“雨蝶,看着我!”王生哲的声音很轻,他在尽量的控制自己的语气,让自己显得更加平易近人一些。
“雨蝶,这些年我对你如何?”王生哲问到
“公子不曾亏待过雨蝶丝毫!”
“那你为什么这么怕我?我这么讨你厌吗?”王生哲语气中带着愠怒
“雨蝶不敢!”洛雨蝶下意识的就脱口而出(不敢×5,暴击!)
“雨蝶,你不用这样的!”还好,王生哲的内心还算强大,他知道两个人有思想上的代沟,非常耐心的尝试着去与洛雨蝶沟通。
“这些年,我对你什么样,你还不知道吗?”七年多以来,王生哲一直和洛雨蝶生活在一起。在此之前,王生哲是孤独的,尽管他已经拥有了小说中才会有的能力,但他始终都是一个人,也始终都是一个人啊!(某大龄屌丝:你品,你细细的品!)
洛雨蝶在这之前,同样是孤独的,在青楼那个肮脏的地方,又有谁是可以信任的呢?所谓“二人相交,非事即故!”有些结果早在一开始就有了。其实,两个人在相遇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结果,
两个孤独的灵魂相遇,相互之间根本就没有第三人的存在,经历了几年的时间,两人早已密不可分,如果少了谁可能反而会不习惯,或者说两个灵魂或许已经渐渐的不想再是两个了……
“我…”洛雨蝶心中混乱无比,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该做些什么,她就像身上有一座山一样,唯恐自己一乱动,山就轰然倒塌了。
“唉~”王生哲叹了一口气,或许是他自己的责任,一个依靠自己的小女孩,突然有一天告诉她,自己还要依靠她,她的身上又怎么会没有压力呢?
“算了,雨蝶,不要有压力,《九阴真经》已经找到了,跟我进去吧!”王生哲知道洛雨蝶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够调整过来的,还不如像以前那样,两个人相互依靠,何必想那些忧愁的事呢?
王生哲拉着姑娘的手,拿出钥匙准备破空进活死人墓,现在墓里应该已经安全了,毕竟古墓派死的有气的也就林朝英一个。
“嗯!”洛雨蝶轻轻点头,她眼睛看着地面,神情有些呆滞,同时也带着一丝的专注,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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