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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华灯初上,春风楼里渐渐开始招呼起了客人,徐安也是跟着随便晃悠,有客人招呼要点啥,徐安便给送来,没事时便看着其他伙计们怎么迎来送往的,看了片刻便也熟了,自发上前帮忙,给客人端茶倒水之类,做的也不亦乐乎。“熊哥看啥呢?又来了漂亮的娘子?”这三楼一处隔间里,一二十来岁瘦消男子说道
这处隔间便是专门为春风楼里镇场武师准备的,今日便是**带着一班人马在这照看着。
“老陆,你说我怎么就看不出这小子有啥能耐?能得我姐赏识”**虽然中午听了杨梦秋的话,知道杨梦秋想投资徐安,还是没明白徐安有何特殊之处。
其他兄弟听了立刻来了劲
“哪呢哪呢?”
“就这小屁孩,嗨,扫兴。”
“我还以为来了个小白脸呢,没想到才是个小孩。”
那瘦消男子便是老陆,只见这老陆也站到了窗前,伸手撩起帘子,这撩帘子的手铁青一片,不知练的什么功夫。
“除了勤快点机灵点,我倒也没看出什么特点。”老陆看了许久摇摇头
“算了,左右不过损失些银子”**听了也只是点点头坐下,挑起了几颗花生米。
“前些天白莲教在城外和镇魔司火拼,还死了个青阳圣母,今天镇魔司把案子结了才放出了风声。”又一武师忽然神秘兮兮道
“嗨,你是白天没在,我大清早还和杨妈妈去领了那些白莲教徒的女眷呢”那白天也参与领人的武师说道
“那过几日不是上新货了,哥几个试试不”
“我听说白莲教的青阳圣母才水灵呢,要是能得了青阳圣母,才是人间极乐。”
老陆听了这些武师的荤段子,不由道“少提白莲教那些疯子,当心吃了无生散,迷了心,一辈子当个行尸走肉。”
众人听了无生散的名头,俱都面面相觑,渐渐也少了聊天的性子,便都喝起了闷酒。
楼下徐安正迎来送往,宵鹰带了几个镇魔司的玄衣卫走了进来,徐安见了但也不避讳,笑着就迎了上去“这位客官可有相熟的姑娘?可需要小的给您推荐一二?”
宵鹰也装模做样道“呦,新来的?玲珑姑娘可在?”
“玲珑姑娘刚梳洗打扮好,客官随我来。”徐安说着就引着宵总旗上了楼,而其他玄衣卫自有旁边的伙计姑娘来招呼。
上了楼徐安将宵鹰带进包厢,端茶倒水服务周到“客官稍等片刻,玲珑姑娘马上过来。”
宵鹰笑眯眯的摸了摸胡子,“小子做的像模像样啊,这才到第一天,就这么快适应了。”
徐安笑着说,“做一行,爱一行嘛,还要感谢宵总旗给口饭吃否则这寒冬腊月,小人还在外面要饭呢。”
“镇魔司已经放出风声,白莲教的,人是我们杀得,可什么东西也没拿到,想必会有些心存侥幸之辈跳出来蹦跶的。”
徐安听了当即掏出了秘籍“现在秘籍在我身上,藏都没处藏,白莲教拿了秘籍还有我活命的份?总旗快把秘籍拿去,最多白莲教来了我认下拿了秘籍,拖延时间等你们到来。”
“秘籍你还是收着,在无锡城里他们不见兔子是不会撒鹰的。”
徐安见没得谈,便打了个招呼转身出了门,等走远了徐安却暗自猜测,“这宵鹰不光把秘籍放我身上,还让我练秘籍上的武功,就怕别人找不到似的。之前觉得宵鹰特意把我放春风楼,是为了公私兼顾,此时觉得这计策四面漏风,是什么傻子才会上当。”
徐安此时感觉到这世界深深的恶意和江湖的身不由己,宵鹰绝对没把所有计划都告诉徐安,甚至徐安本身也不够资格和宵鹰商量什么计划,只是正好觉得这棋子趁手而已。
实力,一切都是实力,如果现在能打的过宵鹰,徐安刚才在房间里绝对按着宵鹰的脑袋在地上摩擦,打烂他的屁股告诉他别把别人当白痴。
徐安摇摇脑袋放下这些屁事,转身又去继续忙碌。直到后半夜,楼里渐渐清冷,留宿的客人也都休息,要走的也都走了,杨梦秋和**才叫了徐安一起回了后面的院子。
到了院里,虽然已经夜深,不过杨梦秋和**两人一个武功高强,一个过惯了青楼里夜生活,倒是没立刻回房睡觉,三人便聚在了客厅里。
徐安立马给三人都倒上一杯茶,杨梦秋接过立刻一饮而尽,“可累死我了,徐安你看姐姐这春风楼如何?”
徐安听了到没马上回答,“不知咱们这春风楼今日收入多少?”
杨梦秋听了开怀大笑,“最近临近过年,那些抠门的总算爽快了些,今日流水破了三千两了。”
徐安听了沉思片刻,前世听过京剧《玉堂春》中有一段苏三的慢板:玉堂春,含悲泪,忙往前进。想起了,当年事,好不伤情。每日里,在院中,缠头似锦。到如今,只落得,罪衣罪裙。
后来苏三受审唱有:初见面银子三百两,吃一杯香茶就动身。公子二次把院进,随带来三万六千银。在院中未到一年整,三万六千银一概化了灰尘。意思是说王景隆与苏三初次见面便给了300两,随后把苏三包下不到一年的时间花了36000两,也就是说平均一天要100两。
而这《玉堂春》的故事背景恰巧便是明朝,现在这春风楼里有排面的姑娘共十二位,住在春风楼后边的十二个别院里,前面五层春风楼里还有八十几位姑娘,加一块将近100人,这么算下来,人均吸金30两。
这数字看起来挺多,可这春风楼里往来的不是官员就是富豪、豪侠,这里的豪侠讲的就是江湖上的世家子弟,不差钱,没钱的那就叫大侠了。
这些人缺银子吗?,也许有些人缺,可他们都有弄银子的手段,他们缺的是花银子的理由。
这年头的青楼,并不是大家想的那种嘿嘿嘿赚钱法,宋徽宗赵佶去见李师师,又是喝茶,又是吃水果,还要香汤沐浴。折腾了老半天,才见到李师师一面。
听了一支曲,连手都没碰,就回去了。
官家谈起此事,还觉得“意趣闲适”,舒服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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