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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天冷的比往年快了些,仲秋刚过不久就突然一脚迈入了天寒地冻的时节。以至于天气太冷易秋豪还没有任何准备麻衣长袍就这么穿上了,也亏结交了化庄父女俩,这不前些日子化青诗亲自拿了一些木炭柴草还有一些羊皮送到了他这破旧不堪的茅草屋中,并差人塞住了破窗户,堵住了墙缝。
本来化青诗是打算邀请易秋豪去化府过冬,奈何闲云野鹤惯了,哪里也不如这个跟师傅一起搭的这个茅草屋舒服,化青诗拗不过也就不强求。
那张屠户到底是良心发现,差人送来了一些畜生肉,一些过冬的衣物聊表了一番心意那件事情也就这么过去了。
如此这个冬天比以往过的舒服了些。
廖化终归是死了,死的很值得,在君悦楼中一夜御三女,一身游龙气泄的干干净净,最后趴在小娘子的肚皮上一命呜呼,好歹死前享受了不少鱼水之欢云交雨融,又身为刺史之子这辈子过的很舒服,就是死相有点难看了些,口鼻流血,怒目圆睁,像极了男人在女人身上做着最后冲刺时的样子,本来身上有着游龙气哪里还不能混个仕途无量,可惜就这么死了。
或许是廖阴生前欺男霸女无恶不作,死后除了刺史大人以及家眷竟然没有一人感到惋惜,要不是碍于刺史大人淫威可能也该放个爆竹庆祝一下吧。
茅草屋内简陋也只有睡觉吃饭的那些家伙事,除此之外就是干净,格外的干净并没有寻常百姓家的凌乱不堪。
屋中间放一口大锅,锅底生木炭,这一锅好肉就这么煮熟了,易秋豪是一边吃,手里捧着一本搓的发黄的书。
师傅临走前给他留下的除了现在腰间别着的酒葫芦再有就是两本书,本想着云游了这么多年好歹也会留下点财富好让他自己以后多少有点底气,谁能想到翻遍了屋里连个酒钱也没找到,不然谁会每天去北街市在那里风吹日晒,天天混迹酒馆岂不逍遥自在?
手里这本书是前朝所撰名为《九州录》,里面大致的介绍了一下天下奇闻和一些古老门派,不过随着这些年的流浪这书中所记载的事情他大致也都见识过一二,里面的内容差不多能倒背如流。
再有一本就是他现在手里的饭碗了,《玄》这个名字听上去玄之又玄,事实上里面所描叙的内容更为离谱,什么看过此书便能窥探天命,这些要放在以前直接就拿来擦屎了,说的好听一点拿来当引柴不也是很完美吗?
要真这么做了易秋豪可能如今就会饿死街头曝尸荒野,没想到的是现在的吃饭家伙就是从这一本当初差点扔了不靠谱的书里学到的,现在想想还要感激那个便宜师傅没有赶尽杀绝,至少现在能吃上饭喝上酒,这条小命也就这样保住了。
如今算命看相的本领越发娴熟,往来算卦先要人家报上生辰八字,在破桌子上有层卦象图,中间有两条黑白缠绕的“鱼”,在鱼外有很多横线,也叫阴爻,阳爻。
卦象共分六十四,掷八次铜板记下了结果接下来就让人头疼。
先前算卦有了结果就像在长篇大论的竹简上挑错别字一样,拿起《玄》来开始找对应的卦象,有时从日出到日落也没能划出个道来,碰到脾气不好的大爷辣妇少不了被一顿胖揍。
不过好铜越炼越纯,人也是越学越精,现在再给人算卦就简短了许多,不过看相依旧没掌握到火候。
酒足饭饱往自己小窝里一趟,两腿一蹬,这繁琐天下事让天子去头疼,江湖情仇爱咋杀咋杀。
一夜冬风至,白装素裹来。
雪下的很大,大到差点把自己这屋子压垮,敞开房门差点将自己给活埋了。
大骂了一声“贼老天,不让穷人安生。”无奈的开始清理起来。
紧邻着房门右边有一块不大的青灰石,平日里闲着没事易秋豪就爱掀起石头盯着石头下面看,不知道里面有什么能让他看的出神,有时候一看就是半日,可能里边藏了个拇指大的小娘子。
易秋豪先把这块青石清理出来,就像爱护自家婆娘一样小心翼翼掀开了石头轻舒了一口气便又放了下来。
这一忙就是半日,雪后是最冷的时候,天寒地冻整个临通城像是披上了一件雪狐貂很白也很软。
说到底我们这位通州刺史还不算昏庸,刚出门一看,就有一大群士兵在清理街道,晃了晃酒葫芦确定是没有酒喝了,哈了一口白气差点下起了霜,搓了搓手就离开了家。
不知道是老天爷着了魔还是雪神青女遭俊俏小相公嫌弃,一气之下开始报复人间,也亏通临城相对富裕,不然这一场雪又得有多少性命被冻僵舍中,至于其它各州口中的贱民或许就没那么容易撑过去了。
左转右转,易秋豪终于来到了一副古朴的门前,敲了敲门,过了很久门终于开了一条缝,从里面露出探出个老人。
一看到老人易秋豪就笑着说了声,“七爷,我来讨口酒喝。”
门里的老人笑着应了一声缓缓开了门,易秋豪毫不客气的跨了进去。
穿过庭院进入堂中映入眼帘的就是一排排的酒坛整齐摆放。
屋子不大不小但酒却是占满了半个屋子。
不过多时老人便走了进来,看他颤颤巍巍的模样生怕哪天一不小心就摔倒在地然后再也爬不起来,仔细看去这老头竟还是一个跛脚走路一高一低。
像是已经习惯了接下来的流程,老头慢悠悠地起了一坛酒,打了一壶走到易秋豪近前一张嘴满口黄牙,“尝尝,老家带来的新丰酒。”
易秋豪抿了一口,“还是原来的那个味道。”
自从自己被那个便宜师傅带偏学会了饮酒,之后就酒不离身,每次出摊都会来这里打上一壶好酒心满意足的坐在摊前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出完摊也会来到打上一壶留作晚上无聊时喝上一口,偶尔也会去一些小酒馆尝一尝另一种滋味,如此一年四季从不缺席。
用易秋豪自己的话来说就是“饭可以不吃,但酒不能不喝。”似乎在易秋豪眼里酒的魅力远比那些青楼楚楚动人的花魁来的大。
正好这个私人酒庄只卖予有缘人,也不知易秋豪是哪来的缘气。
又喝了一杯,易秋豪道:“七爷最近在家可闲来无事?”
听闻,老人慢悠悠地道:“家里北墙这几天有老鼠作作索索已经准备用毒药杀之。”
“老鼠?”易秋豪额头轻皱“既然是老鼠那七爷心中可有灭鼠之法?”
老人道:“家里鼠药毒性猛,涂在谷粒上老鼠一吃差不多就死干净了。”
易秋豪笑道:“七爷办事依旧狠辣,三两只老鼠而已。”
老人道:“没办法,不这样做晚上睡不着觉喽。”
易秋豪颔首,表示认同。
七爷性子就是倔,说自己来就绝不让他人插手,说是用毒药就绝不放猫。
两人沉寂了一会,易秋豪道:“最近冬风来的急,你可莫要听错把冬风当作老鼠了。”
听到这里老人佝偻的背似乎像是挑了一条扁担压的更加弯曲了些,“自然不会。”
易秋豪道:“那就好”
又吃了一些,接过了老人递过来的酒葫芦,易秋豪转身离开,走到门口这才像是想到了什么,并没有回头像是喃喃道:“通临城中有一只擅捉老鼠的奇猫,七爷若是想我明天给你抓来,省的你老眼昏花放错了药。”
老人颤声道:“老朽多谢小爷,过不了几天这些个老鼠也就消停了。”
易秋豪走了,酒庄的老人佝偻着腰送出去的,实在想不通这看上去岁月沧桑的老人不安享晚年为何会独自在这里卖酒呢?
然而谁都没有见到,就在老人关上门的那一刹那,透过那仅存的一丝缝隙,老人佝偻的腰似乎是挺直了一些......
漫步在通临城的街道上易秋豪只觉得浑身炽热,丝毫没有雪后夜间来临时的那种冰冷刺骨,可能是因为吃了酒的缘故。
抬头看了一眼天,没有一点繁星尽是被乌云遮了去,这雪终究是清不干净,街道上薄薄的一层雪下面已然结了一层薄冰,幸亏上面还有一层雪覆盖,不然捡上两个干壮树枝就可以溜冰。
易秋豪双手插袖,跺了跺脚,“走喽,回家睡觉。”
回到家里易秋豪对着小院撒了一泡黄汤差点冻坏了命根子,抖了抖身子就跑去青灰石旁边蹲了下来,又是小心翼翼的掀开看了一小会这才进到屋里。
雪神青女估计是还没生完气,雪又飘了下来,风神也来凑了个热闹横插一脚,吹的易秋豪那不知经历了多少年岁的房门噼啪作响。
房外呼啸生风,房内却异常安静。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从房内传出一道声音。
“杀!”
紧随着这道声音,从天上急促而下的雪花好似被一把绝世宝刀横劈了一刀,好似一条线出现了一瞬的停顿,但紧接着就被狂风淹没。
这雪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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