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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曰:旧时王谢堂前燕,焉肯安居寻常院?是以扑振金羽翅,要赶真龙出銮殿。
先啄耳目据北平,复抓鳞角袭雄县。
皇景不隆盛转庸,强藩夺势顺应天。
废罢中书立内阁,南拓西洋北固边。
免赋赈灾疏运河,借号永乐著大典。
生前建迁紫禁城,身后长陵眠千年。
天道明运圣仁孝,抒尽文韬和武略。
话说一恒无端被那白衣少年打了两拳,摔了两个跟头,心里气不过,要与那白衣公子理论,无奈那探花郎下来打圆场,也只得作罢,直待那白衣公子走远,他方向探花郎道谢:“多谢这位大哥,这人我之前见过两回,想是对我有什么误会。”
探花郎哈哈笑道:“兄弟,她可没误会你,你对她无礼,她能放过你?”
一恒不解道:“这位大哥什么意思,说的在下不清不楚,有事还望大哥明说。”
那探花郎挠挠头,苦笑道:“我还以为你装不知道,原来真不知道,那人其实是个女子!”
一恒听言大吃一惊,心道若那白衣公子真是个女子,那自己刚才岂不是碰了不该碰的地方?如此一想,自己那下拿捏的不偏不倚,怪不得人家生气。
一恒越想越觉得脸红,未料到那探花郎却在一旁笑道:“实不相瞒,我也是在台上多番试探才确定她是个女子,最后那一手也是有意将她送到兄弟怀里,一时兴起,略作顽笑罢了。”
一恒叫苦道:“我与大哥虽也有一面之缘,奈何.....奈何要...”
那探花郎道:“一面之缘也可算作朋友啊,实不相瞒,那日在‘锦鲤香’,我在一旁听到了你们说话,既然你们其中一人是我叔叔的朋友,你又是那人的朋友,那你就是我的朋友,要是刚才过分了,请千万宽谅。”
一恒听的莫名其妙,急问道:“我们中并无一人认识大哥的叔叔。”
那探花郎道:“怨我没报名号,害的兄弟也糊涂了,在下薛应梦,山西河东人氏,我叔叔乃是‘烈风神拳’薛烈风,敢问兄弟大名是?”
一恒自是没听过什么薛应梦,不过薛烈风他却听过,正是之前在瓦砾街拦住武状元去路,结果被武状元打跑的那烈风神拳薛烈风。
只听一恒道:“在下李一恒,湖南岳州人氏。原来那‘烈风神拳’居然是大哥的叔叔?他好像确是陆先生朋友。”
那薛应梦道:“哎,说来惭愧,我家祖上本与大唐名将薛仁贵同属河东薛氏家族,从小便同吃同学,奈何那薛仁贵顺应天命,立了大功,从此他那一脉繁荣,而我祖上却默默无闻,我们这一脉也世代隐于河东。是我叔叔耐不住寂寞,离家出走,靠祖上流传下来的功夫在江湖上混饭,谁知做的尽是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又不好好娶妻生子,致使我成了薛家唯一血脉。也不怕兄弟笑话,为了延续薛家香火,我也娶了几房妻子,后来才知道是自己身体有问题,总是不能致孕,实在是家门不幸,父亲也早早得病去了,因此只有叔叔才能延续子嗣,所以爷爷才派我来请叔叔回家。”
一恒道:“这也是孝举,不过我看薛大哥与你叔叔的功夫都不低,为何都输与那状元郎了?”
薛应梦笑道:“实不相瞒,我此来一是奉了爷爷之命,找回叔叔,二是代表薛家参军,好赢个一官半职,学那薛仁贵光宗耀祖。谁知刚来京城,就遇到我叔叔,原来他竟收了别人的钱,要暗中帮一个姓杨的赢得武状元,我便趁机也报名参加了武试,要挟他若不乖乖回家,就要破坏他这一桩生意,我叔叔怕了我,只好答应我的条件,我便和他里应外合,帮那姓杨的赢了武状元,前日他庆祝游街,也是我叔叔装作挑战人,故意输与他的。”
一恒道:“是了,你也好趁机参加武试为朝廷效力,谋个官职。”
薛应梦道:“兄弟说得对,只是我本来是要夺武状元的,为了叔叔才将第一让与那姓杨的。只不过后来我发现那榜眼确有些才能,一想到我帮那姓杨的取得状元已有些耍赖,若是再霸着榜眼对那人着实不公,所以又退一步,做了个探花,只是没想到状元游大街,榜眼逛花船,到我这就只能来摆擂台了。”
一恒见薛应梦直爽友善,虽与自己并无瓜葛,却好像拿自己当无话不谈的朋友,真好像从内心看得起自己,信任自己,顿时对他大有好感,忙邀道:“薛大哥现在还要守擂么?若没什么事,不如我请大哥喝杯酒吧。”
薛应梦回头看了一眼,嘻嘻笑道:“我一个破武试探花,打败我也出不了什么风头,这擂台大半个时辰才来一人,还是个女人,我也早觉得没什么意思了,真不如喝酒去吧,管他别人碎语闲言。”
一恒喜道:“薛大哥真是痛快人,走,咱这就喝酒去。”
两人相携来到附近一酒楼,点了几个小菜,要了两瓶好酒,薛应梦拿起酒杯先酌了一口,而后一饮而尽,感慨道:“人家都能尝出这酒香不香,醇不醇,我就不行,只能尝出烈不烈,辣口不辣口。”
一恒道:“我以前虽也经常和师傅对坐饮酒,却也尝不出好酒孬酒来,与薛大哥一样。”
薛应梦夹了一筷子小菜送入嘴里,呷了一口酒道:“咱自不是当酒仙的料,不过话说回来,兄弟为何总‘薛大哥’‘薛大哥’的叫?让我难以消受。”
一恒道:“不瞒薛大哥说,自见了薛大哥,一恒心中倍感亲切,没来由就想叫您声大哥。”
薛应梦爽朗一笑,拍着一恒肩膀道:“不瞒兄弟说,我见了你也倍感亲切,早有结拜之意,叵耐此时此地,外人太多,抹不开面,咱下次有机会再说。”
两人边喝边吃,不经意忽从门口撞进一人来,看样子是个穷酸秀才,浑身脏乱不堪,气色全无,那店小二以为来了个个要饭的,不客气就要将他轰出店去,谁知那秀才却歪头斜视,口气十分狂放,大声道:“你这小二好没眼力见,可知道我是谁吗?”
那小二被他唬住,不敢再行推搡,只得弱弱问道:“你是哪家的?”
那秀才整整衣冠,拂一拂袖子,背手道:“吾乃今年万国会新晋进士王璐是也。”原来来人正是天宝表弟王璐。
那店小二听言大骂道:“我道是什么,原来是个进士,现今北平城遍地都是进士!我问你,你可有一官半职么?身上可有银子么?若没有,趁早滚出去。”说罢就要将他赶出店外。
话说王璐自上次与天宝闹掰,便回家对父母亲与妻室周氏撒了个小谎,要了十数两银子,这两三天都埋头于青楼妓院,一开始那老鸨还对他客客气气,可银子花完后,谁还认得谁?直叫几个龟奴半夜将他架出门外。可怜王璐身无分文,又无回家之意,只好在青楼外忍了一晚冻饿,第二日却厚着脸皮闲逛,来到这小酒馆,心想大不了吃顿白食,挨顿揍,也好过饿肚子,谁知那店小二精明的很,一看他就不像身上有钱的主,死活要把他赶出门去,王璐无奈,只好又叫道:“你这小二,不认识我也罢,难道不认识我二姑么?”
那店小二掐着腰道:“你二姑又是哪家的?”
王璐哈哈一笑,边往里挤边道:“我二姑就是住在你这瓦砾街上的第一有钱的女人,全京城都有她的产业,王霁王夫人听过没?”
那店小二怎么会没听过瓦砾街王夫人大名?只是他见了眼前这个落魄书生,怎么也不该和王夫人扯上关系,因此道:“王夫人在北平商界固然无人不识,只是你何德何能?能与他攀上关系,我只知道他有个俊俏的儿子,从不知他还有个穷酸外甥。”
王璐一听就急了,怒道:“你自是个没见识的臭杂碎,你要什么都晓得,就不会只在这里做个跑腿的了,跟你说我是王夫人外甥你还不信,他那俊俏儿子就唤作秦天宝,是我二表哥,你不信拉倒,依我二姑家的产业,买你这小酒馆数百间都行,别说一顿饭了,待会就去我二姑那里,叫她盘了你这间破店,再把你给赶出店里,让你在整个北平都无容身之所。”
那小二到底也是个有骨气的,听完王璐一番连珠炮似的辱骂威胁,当即一把将王璐推个踉跄,喝骂道:“你这疯子,脑子抽了吧,爷爷今天就来与你消遣消遣。”便架起胳膊要与王璐打架,王璐本是一介书生,十分文弱,又饿了一夜,如今秀才遇见兵,逞口舌之利还能占了上风,一说掐架那还不是任人宰割?两人正要动手,忽听旁边一清秀声音道:“小二哥,这位公子要点什么菜,喝什么酒,你尽管给他上好了,账由我来付。”
店小二一听店里有人出头,不敢太过造次,扭头一看,原来是一恒与薛应梦一桌正朝这边说话,忙道:“客官你可想好了,你替他出了钱,他可真未必是王夫人的什么亲戚,多半还不了你钱。”
一恒笑道:“不要紧,小二哥不用担心,也不用难为他了,让他进来吧。”
那店小二一听有人替王璐付账,又岂会跟钱过不去,便走到王璐面前空啐了一口就去其他地方忙了,王璐不意有此结局,喜滋滋走至一恒一桌,拱手道:“还是这位小兄台有眼力,别听那小二瞎说,你报个名号府邸,我过两天给你送钱过去。”
一恒忙站起来回礼道:“我听你话中提到秦天宝,敢问是秦清颜之子秦天宝么?”
王璐不喜,他已与天宝吵过一回,按理说断不会再靠天宝面子过活,可大丈夫能伸能屈,他一向颇晓得此等道理,便强装笑意道:“不错,北平只有这一个秦天宝,当真是天下第一等的宝贝人儿,不但家中富裕,生的更是比潘安还俊,正是咱自家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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