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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咽声,很悲凉。这声音仿佛是深山里的老猿在哭泣。山下的人呢听着这声音都忍不住要流下眼泪,更何况是这山里的人。不过山上除了这猿叫声,外仿佛在没有其他。可是所有人都看见有人上山,却总是不能找到山上有人的痕迹。当然上山寻找的人也没有回来,因此大家都觉着这山是不详的,尽量不要靠近。山口摆放的祭品已经堆积成山,远远都能闻到一股恶臭。跪在祭品面前的人,还在哭泣。他们都不知道自己究竟触犯了哪路神仙,会让自己家破人亡。哭泣总是是短暂的,远远看见雾气从远处过来,大家也不敢停留,急忙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就这时候他们看见一个黑衣人出现在雾里,随后又消失不见了,这些人自然以为这是神,忙着跪在地上磕头,也没有人看清这人的真实面目。
消息总是有的,不过这消息大概也不能让山上的人满意。东边的人最近总是不怎么听话,灰衣男子渐渐失去了耐心。他随手敲打着手里的棍子,这声音仿佛又了魔力,让人不听都不行。听了却总觉着自己浑身上下都没有力气,最后只能跪在地上。恐惧,自然的恐惧是可怕的,没有人能承受如此的压力。刚才上山时候的神秘,在这里被剥夺干净,只剩下了一个跪在地上发抖的人。贵阳的事情失败了,小少爷没抓回来,这些人也知道自己要受到什么样的惩罚。
庙里的人还在等着什么?当然自然没有人能明白这样一个人为什么会在这里等人。江水洗刷着石壁,这寺庙刚好就建在了临江的山崖上。每一次冲刷都能感觉到这建筑在不停的颤抖。对岸的渔船上的人盯着庙宇的方向,他在等待着什么,身边躺着一个人,任凭这河水冲刷这人还是一动不动。不动,就是因为对方也没动。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很久,大概是很久以前。计算日子不是这人该做的事情,他需要做的就是守在这里,随时关注对岸的动向。自然是知道对方已经发现了自己,可自己本来救是为了让人发现才来的。
这么明显的隐藏,看着也真让人笑话,只是站在庙里的人还是不能行动,他知道这人是在试探,只要自己动了,就意味着自己回答了田家的话。他现在还不确定自己要站在哪一方,甚至他不想站在任何一方。李家的势力还小,甚至他都不想卷进去。他躲在庙里,已经很久,就是为了避开这些事情,更主要的是这地方够高,可以看那清楚这座土城的任何地方。江面的情况一直就很简单,可就是这简单的地方,也不知隐藏了多少暗探。这些人都保持着良好的关系,毕竟还没有到最后一刻。到了最后,对岸的船只能剩下一只,其余的都将会葬身江里。当然处理不好,自己也只能下去喂鱼。
“大人,这人已经在河边等了很久”一巡检站在山后面对着自己家大人禀报了情况。对面的人背着手,没有回答。田家人的事情,自己这样一个外人自然是不能管,自己已经写了好几份奏报说明情况,却还是没有收到任何回复。田仁厚派了的人就在山下,自己一直不敢答复。“何大侠传来消息了吧”书生打扮的人按着自己的宝剑问道。巡检摇了摇头说道:“李大人,还是没有任何消息”。李大人摇了摇头说道:“这事情可不好办了”。本想靠着何大侠躲过去,毕竟自己无意争霸一方。当然何大侠最近的处境也不怎么好,听说已经被软禁起来了。
巡检见自己家大人摆了摆手,急忙退了下去。过了许久,又来了一个年轻人走到了李大人身边低声说了一句:“这孩子已经到了乌落”。李大人听了这话却有些恍惚,他不明白这孩子怎么就来了这地方。关于宝藏的事情这孩子现在可是关键人物,却不想他竟然会到了这地方。“马上联络何大侠”李大人转身朝着河面望去。来人行了礼离开了这地方,李大人看着这孩子离开,点了点头。
何梦龙坐在院子里,这几日没事。田仁倩不敢走出屋子,她知道不远处有几双眼睛盯着这院子,她只能待在屋子里。何梦龙为了避嫌,大多数时候都在院子里坐着,一壶茶一坐就是一天。他知道城里的情况,自然也知道自己的处境,只不过他不想做任何事情。说到底这些事情本就不是他喜欢的,只不过他想要盯着师兄,自然也只能在这等着。
“大小姐笑什么?”何梦龙听见了田仁倩的笑声回头问了一句。田仁倩停了下来说道:“你说你这样的人怎么就肯待在这里”。何梦龙看了看院子外面的桂花树下的茶客说道:“这地方很好”。田仁倩听了这话后说道:“你要的是自由,可不是这样的束缚”。何梦龙摇了摇头说道:“有些人天生就不可能自由”。院子外的叫卖声一直没有停,何梦龙听着这声音竟然觉着有些疲倦,他很想躺在这院子里就这么睡去。“你灭了张家,可曾想他会惹上五门”田仁倩问了这么一句。何梦龙摇了摇头说道:“就算不动手,五门也不可能放过我”。
田仁倩透过缝隙见着了低着头的何梦龙,竟然觉着这人有些可怜。她当然明白身不由己的滋味,也知道这片土地能给自己的也不可能是自由。田家儿女,自然是这个地方最自由,也是最不自由的人。家族总是要向前走的,却总要牺牲掉不少的人。“那孩子有消息了”田仁倩有些担心阿比。何梦龙摇了摇头,他不知道田仁倩是不是在试探自己,毕竟这孩子装着的秘密有些多。却又没有保护自己的能力。田仁倩当然明白何梦龙的意思,也不再追问。
田仁智看着书案上的纸片笑着对李斌说道:“这孩子还想跟他师父斗”。李斌站在书案对面没有说话,他知道不是他该说话的时候。田仁智见李斌的样子还是笑了笑:“你总是这样,有些事情你就不如梦珍”。李斌点了点头回道:“梦珍能谋善断,下官自然不如”。田仁智听出了李斌的弦外之音,也不再说什么。李斌这人什么都好,就是跟何梦珍不对付。自己需要的是他们相互合作,毕竟现在自己还只是田家的长子,还没有完全掌握所有的势力。争斗,自然是不可能停下来的,只是他现在需要这些人合作。李斌不愿意跟何梦珍走在一起,长远来说是好事。
田大雅站在院子外面,他不知道父亲跟李叔叔说什么,有些着急,他已经探听到了田仁倩已经进了水德江,他想找出这人。他要用姑姑获得更多的东西。田仁智当然知道儿子的想法,却故意不见他。现在田家最好是安稳些,毕竟水德江还在自己三叔手里。现在最好的方法是等待,只要熬死了自己家三叔,直接接手这里。现在田茂忠可是在观望,要是自己表现太强势,他很有可能就偏向大房。田仁智知道儿子站在外面,也知道这小子见自己想做什么?可是他不能让他去做,现在还不是对何梦龙出手的时候。就算是出手,也不能由田家的人来动手。宝藏是一回事,这人的身份是另外一回事。
李斌站在楼上看着田大雅,只能是摇了摇头。这对父子其实也在斗争,只是这样的斗争显得格外的搞笑。这位置时他们父子的,只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不过李斌也明白权力之争本来就是这样,这些年他一直都看着,已经习惯,却并不支持。他本想远离,却还是陷入其中。李斌本以为何梦龙来了自己能退出,可惜的是现在看来只是一厢情愿。田仁智坐在书桌旁,他在等一个人。
田仁智最终没有见自己儿子。田大雅看着远处树梢上挂着的月亮,心里想哭,脸上却带着笑。田仁智甚至都没有点灯,他就是要让这小子明白,田家的事情还轮不到他来管。田大雅走出院子时候,觉着有些发凉,他知道这天又凉了,就算是天空中挂着月亮,却也并不知道人间的冷暖。田大雅路过师傅的院子时候,想进去看看,最终还是忍住了。他明白这时候却看师傅,事故大概是不会见自己的。田大雅最终是忍不住了,他站在街头破口大骂。他不知道自己在骂什么,只是总觉着不舒服。父亲总是在为难自己,可自己却一直想帮父亲坐稳那个位置。他是在不明白父亲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称霸,可称霸不是需要自己父子团结么。街头的更声打断了田大雅,田大雅让人把更夫抓了起来。
田仁倩听见了脚步声,有些担忧,她知道外面的人一旦进了院子肯定就会发现自己。何梦龙看着大门,最后回头看了一眼窗口的玉人摇了摇头。田仁倩这才放下心来。何梦龙喝了最后一口茶,嚼着茶叶,觉着口里有些发苦。本不喜欢喝茶的他,最近竟然喜欢上了这苦味。田仁倩摆放着碗筷,脚步很轻,生怕脚步太大,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何梦龙最终进了屋子。田仁倩已经做好了饭菜等着何梦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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