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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云傻了一下突然哈哈大笑,炫耀的对身边的缪霖雪说道:“怎么样,小爷就是魅力无法阻挡。”他又转而对段海晴说道:“虽然我是很优秀即杰出又英勇帅气,所以我很理解你的心情,不过……”“不过什么?”段海晴打断他的话,“不许说不过,不过后面都不是好话。”段海晴拉住他的手,眼里冒着爱的小星星,声音柔和娇弱,“你就入赘我段家好了。”
不止是花云,在场的所有人都暗暗为这个大胆的丫头竖起拇指。
“还要入赘?那可不行,我还要建立庞大的花家呢。”花云连连摇头。
段海晴急切的说道:“那你就上门提亲。”
“不是吧,你才多大呀就这么急着嫁人?”
“先定亲也好。”
面对段海晴的踊跃,花云有些怕了也不想再玩笑下去,收敛那调笑的表情,认真的说道:“我有喜欢的人了。”
“不就是霖雪姐吗?”段海晴一种谁不知道的神情,“霖雪姐,你喜欢花云吗?”这句问话出口,所有人的目光都从花云的身上转移到了缪霖雪的身上,都想知道这突然的问话,缪霖雪会如何回答,就连花云都有些期待了。不过缪霖雪却仍然自斟自饮小口喝着酒,完全没有将段海晴的问话和所有人的目光放在心上。
段海晴冷笑,“看来霖雪姐对你没有半点喜欢的意思呀。”
“她就是那个表情,从她脸上你能看出来什么?”花云对她的话不满。
段海晴撇了撇嘴,“那你问问霖雪姐。”
花云深深吸了一口气,虽然他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被拒绝可是事已至此他也很想问问缪霖雪,于是他直视缪霖雪认真的问:“你喜欢我吗?”
“喜欢。”缪霖雪回答的平淡又自然甚至连想都没有想。
花云傻了,他没有想到缪霖雪竟然就这么说出了喜欢,那他要如何回应呢?是也表明心意还是要先拥抱一下还是咆哮欢呼转圈圈呢?
段海晴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赵秀和几名段家少女簇拥过来劝说段海晴。
赵景之很敬佩段海晴,也觉得段海晴大胆的表白很有气魄,于是他对着缪霖露大喊,“缪霖露我喜欢你。”
“你就别添乱了!”缪霖露瞬间回应他。
缪霖霄凑到缪霖雪身边,轻声说道:“我说妹妹,你很能惹事呀。”
“你没有发现都是事在惹我吗?”缪霖雪清澈的目光看着他。
“有什么不同?”缪霖霄问。
缪霖雪啜了一小口酒,眼波中流动着异样的光彩,幽幽说道:“我只是在这‘轮回’中不断重复岁月,你们却是在岁月中演绎着相同或不同的人生。彼此交集的久了,重复的多了就有了更多的事发生。”
缪霖霄的脸色古怪,“是谁说过同样的话吗?为何我感觉在哪里曾经听过。”
缪霖雪盯着缪霖霄笑了,那笑颜很美能波动心弦,她伸出手一把抓住缪霖霄前襟将其拉扯到自己面前,轻柔的说道:“当你想起来,也是你逃脱这无尽循环之时。”
如此近距离的靠近缪霖雪,这样直视着她的眼眸,缪霖霄脑海中似乎闪过了什么他并未经历却又那么熟悉的画面,想看清想记住时又飞速的褪去。这时他悲呼一声,这个丫头喝多了。
缪霖雪笑得很甜很美,眼波中是满满的风流举止间尽显媚态。这样的醉态朦胧娇嫩美艳的少女将在场的男子都看得痴迷,就连一些向来自认不被女色所动的都被拨动了心弦。
“不喝了。”缪霖雷将缪霖雪拽着送进房间自有方法让缪霖雪睡得安稳。
缪霖霄的头有些混乱,缪霖雪的话在他脑海中不断回旋着。
“说说‘刀锋谷’什么样。”花云的话打破段家这群小子的痴迷。
段海旻笑道:“充满罡风乱流,要以‘八段斩’斩出刀锋相对抗。”
“岂不是很危险。”
“有许多长辈在谷中保护,就是很容易被罡风割伤。”段海旻给他看自己手臂上横横竖竖细而长的刮伤。
花云震惊问:“身上其他部位呢?”
“也是。”
花云沉思,“让段陵煌大哥给你们打造一个铁裤衩保护住命根子要紧。”
缪霖霄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抽这小子几巴掌让他在这里疯言疯语。
“你叫我爷爷大哥?”段竭恒不满的质问花云。
花云以一种长辈看晚辈的目光看着小小的段竭恒,“他是我师父的儿子自然与我同辈,以后记得叫花爷爷。”
“还叫花子呢。”段竭恒撇嘴,一脸不屑。
看着谈笑风声的花云,段海晴满眼都是爱慕的小红心。段海暖看看她又看看花云,祖母那么喜欢花云整天被花云逗得合不拢嘴,自己要不要去同祖母说说呢。
鹿肉烤好,大家的肚子也都饿了七手八脚分食烤肉,这场聚会在吃吃喝喝一片喧哗中直闹到次日天明。
当缪霖雪起床走出小楼就看到了一院子歪七扭八或倒或坐一地酩酊大醉的人,场面很是狼狈。
“醒了?”缪温打了温水给缪霖雪净面。
“霖雷哥呢?”缪霖雪问。
“和几个段家子弟一早就走了,说是入谷不可耽搁。大小姐醉了,我安排她在你旁边的屋子住下。”
缪霖雪点头,缪家姑娘的劣性真是难改。
游灯会也叫游灯节,在徐安国是仅次于新年的节日,这一日在外的游子也会尽量回到家中与家人一同放灯过节。
当一众段家嫡系小辈在缪霖雪的药田里聚会的时候,段家的议事厅里山字辈和陵字辈的两代段家嫡系也进行着一次聚会,晚宴很平常气氛却很压抑。段山岳和洪英坐在首位,两边是段老三段山崎夫妇和他们的两个儿子段陵煜和段陵焰、段老四段山峪夫妇和他们的独子、段老五段山岩和他的三个儿子、段老六段山崖和段陵炯、段陵煌、段陵灿。
段家矿山一直由老五段山岩和段陵炯等人负责,这次要交出矿山给旁系他们是一百个不高兴。老三段山崎、段陵焰等人负责族中弟子的武学教导同时也是段家的武力输出和安全防护。老四段山峪、段陵煜等人负责段家的所有商铺。老六段山崖是铸器宗师级别,一直跟随在段家太祖段玄凡身边,段家的铸器他已经很少插手都交给了段陵煌等人。
段山岳等段山岩臭骂完旁系的不要脸才缓缓开口,“这件事情没来得及和你们商议,不想就在族会中顺理成章的促成了。本来我和老五还在合计着怎么带着家眷离开段家庄,不想两位老祖就为我们指明了道路。”他的语气有些无奈,“旁系还真是迫不及待的想要驱赶我们呀。”
段山崎说道:“从我们这一辈开始嫡系人数越来越少,一家能有两三个后辈就是好的,旁系那群倒是能生。”说着他有些责怪的瞪了段山崖一眼,充满怨念的说道:“有些家伙一大把年纪了还不娶妻,真是让人担忧。”
段山崖没有开口,说是一大把年纪,可是他的模样也就二十几岁的样子,棱角分明的脸刚毅且俊朗,是几兄弟中最好看的,但是他整个人都笼罩在一股与世隔绝的状态之中,除了锻造他对其余的人和事都没有兴趣。
“六叔看着都比我们兄弟年轻,怎么就一大把年纪了。”段陵煌哈哈大笑,笑着笑着发现所有人竟没有一个搭理他的便讪讪的闭了嘴。
“昨日族会上两位老祖凶相毕露,连装模作样都没有必要了。这些年他们不断扶持旁系,想要完全掌控段家,步步紧逼一刻都不让我们喘息。”段山峪阴恻恻的说道:“等把我们都逼走了,就凭旁系那群不中用的,段家庄离灭亡也不远了。”
“是呀,自从旁系的段海康加入了楚孤山娶了孙家女之后,旁系已经不再是暗地里动手脚了。如今太祖放手不管,他们已经是完全容不下我们嫡系了。”段山崎感叹, “这是要逼迫嫡系到底线。”
段山岳叹了一口气,嫡系的底线吗?这些年还不是在不断的后退。难道要真的和旁系针锋相对拼个鱼死网破……无论如何抉择段家都是要在他这个家主手中分崩离析了。这里是他们祖辈建立的家园,他们生长的地方,谁能轻言舍弃。
段陵煌刚要开口,段陵炯和段陵灿按住了他。
“怎么?”段陵煌不满的低吼。
段陵灿低声说道:“这件事父亲和几位叔父自会决断,你闭嘴听着就是。”
“我……”段陵煌还想说什么却被大哥段陵炯的目光阻止。
段山崎说道:“一个再强大的国历经数百载也会满目疮痍分崩离析最终没落,一个家族若不齐心又怎么能长久?纵然是苍天巨树出现了枯枝腐根,若不能斩去,唯有重新种植一颗新的树。”
“那么老三是赞成了?”段山岳问。
段山崎点头,“虽然不舍,可有时不得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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