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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打扮的女子脸色十分的不好,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说道:“好了快走吧,时候不早了。”“赵秀嫂子你别急,我们难得和海暖姐叙旧。”高个子女子安抚她。
赵秀实在不想和她们为伍,“那我先走了。”说罢就迈开大步离去了。
高个子女子和粗眉毛女子都白了她的背影一眼,一脸的不屑。不就是个嫡系子弟的媳妇吗,又怎么样?装什么清高?自己没本事不还是和她们一样干农活。
见段海暖也要离开,高个子女子横移一大步拦住了她,“怎么做了几天的官夫人就不理人了?你这官夫人可是从我姐姐手中抢走的,怎么得舒服吗?”她冷笑着继续说道:“我姐姐虽然嫁了个小山庄的庄主,可是如今也是有儿有女,你呢?你如今又有什么?祸害了夫家又回来祸害段家吗?”
段海暖不想再停留,拉着缪霖雪绕过她快步离开。就在这时一支闪动着莹绿光芒的飞镖射向段海暖,却在临近缪霖雪时消失的无影无踪。站在一旁一直没有开口的女子大惊却看到了向她瞥了一眼的缪霖雪,那冰寒彻骨又鄙夷的目光让她几乎跌倒。
已经走出很远仍能听到两个女子的冷嘲热讽,段海暖一直没有开口脸上的表情都没有变过。缪霖雪不愿意多管别人的闲事,当事人都当做没事人一样她又多什么嘴。只是抽出被段海暖拉着的手,在段海暖一脸错愕的时候,她将那支淬毒的飞镖交给段海暖。
段海暖还拿着毒镖发呆,段海晴就在前方一个大院门口向两个人招手。当缪霖雪走进大院时就看到一个中年妇人和两个青年男子在挥汗如雨的挖着一个已经一丈见方的大坑。中年妇人韩氏见到缪霖雪到来连忙洗了手招呼二人进屋喝茶,段海晴的哥哥段海晨已经二十二岁,过了年龄仍然没能进入‘刀锋谷’只能在段家的铺子里工作,另一个看着有些憨傻的十八九岁的男子是韩氏的侄子韩柏。因为父母早亡,他多半时间都会来投靠姑姑韩氏。
段海晴拉着缪霖雪去看鱼,五口半人高的大缸摆在院中,每一口大缸里都有一条五颜六色的鱼。鱼身有两个手掌长,都很肥硕。鱼身上有五种颜色,鱼鳍和鱼尾很长犹如风中飞扬的轻纱一般,仿若是仙子飞入水中翩翩起舞。
“好美丽的鱼。”段海暖喜欢的不得了,趴在大缸边问:“这是什么鱼?怎么以前从来没有见过?”
“我也不知道,我爹也不知道。他只是看着漂亮就买了,据他说连卖鱼的人都不知道这是什么鱼。”段海晴说道。
韩氏端来水果和点心,笑眯眯的说道:“你陵煜叔总是带回来一些稀奇的东西,还让我们挖池塘把这几条鱼养着。”
缪霖雪淡淡的道:“池塘不要挖了,五彩仙子是不会在池塘里存活的,就是放在水缸中也是活不长的。”
“霖雪姐知道这种鱼?”段海晴惊喜的问。
“五彩仙子生活在流动的水中,你还是找个机会把它们放生吧。不然就吃掉,味道很鲜美。”
听到缪霖雪提议放生,段海晴和段海暖都在寻思着哪里有流动的水却又听到她说吃掉,吃这么美丽的鱼?两个人都有些惊恐的看着一脸漠然的缪霖雪。
缪霖雪见她们都看着自己,于是问道:“不是要给我两条吗,我什么时候可以带走?”
带走?是要吃掉吗?
“霖雪,这么漂亮的鱼……”段海暖觉得有必要劝说一下。
没有等她说下去,缪霖雪也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支大碗,碗口有人脸那么大,“把鱼装在里面吧。”
段海晴接过大碗,一边抓鱼一边说道:“这个碗太小了,两条鱼在里面会跳出去的,不如我给你拿个木桶,路上也好提……”说着说着她的声音越来越小,两条鱼装在大碗里竟然像是瞬间缩小了一般,在碗底畅快的游着。
缪霖雪一挥袖,段海晴手中捧着的大碗就消失不见了,空中只留下段海暖和段海晴瞪大的眼珠子。
训练场上有三十几个大大小小的段家子弟,他们分为两拨在练习刀法。
段海昭给缪霖雷介绍两位年龄相仿的汉子,“这两位是段陵木和段陵宽,他们分别是负责传授那些嫡系子弟和旁系、外亲子嗣初级和中级刀法的。”
段陵宽咧嘴一笑并没有说什么而是继续指导那些他所负责的三十几名旁系和外亲孩童。
见到段海昭带着缪霖雷来,段陵木心里就有些不高兴,在这边学刀的嫡系子弟也有四五个,谁带这个外亲来不好,偏偏是个已经进入刀锋谷的小子,这是来监视他的吗?好像他会亏待了这个外亲一般。不过段海昭站在训练场之外他也不好多说什么,高抬着下巴问:“霖雷,你母亲可有传你刀法?”
“没有。”缪霖雷说道。
段陵木满意的点头,“很好,我段家刀法不可私下外传,你日后有所成也绝不可传授给他人。”说完他扫视缪霖雷,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这个孩子就和死了一样。在这个训练场他所说的话都会得到家族子弟的大声回应,而这个缪家的孩子真的让人不爽。于是大声说道:“你也是外亲,想学我段家的刀法,本是应该跟随段陵宽学习的,主母是疼惜你,你可要明白。”说完这些见缪霖雷还是没有什么反应,有些丧气向自己负责的那几个段家嫡系子弟中一个年龄在十二三岁的少年招手,“海昌你过来。”说道:“他叫缪霖雷,就归你们队了,你就负责教授他基础吧,基础打不好就别想学段家的真传。”说罢他就走进训练场旁边的一个凉亭中喝茶去了。
段海昌无奈的向缪霖雷笑了笑,说道:“霖雷表哥我们去那边吧。”
缪霖雷不明白的问:“段陵木不教我们吗?”
段海昌看了看站在训练场外的段海昭,对缪霖雷说道:“昨日我提议带你过来其实就是想提前告诉你段陵木的为人,好让你有些准备。不过海昭哥在你不用担心,有什么事我们可以寻问海昭哥。”
习练初级刀法的段家嫡系子弟只有一人还是竭字辈的一个五六岁的孩子,习练中级刀法的段家嫡系子弟算上段海昌也只有四名。昨日在家主府中也都与缪霖雷相见过彼此并不陌生,他们都是段家家主段山岳兄弟几人的后辈,而其中两个都是竭字辈的段家小辈。而另一边的两队段家旁系子弟人数是嫡系的数倍还多,他们只是冷眼看着缪霖雷,完全没有要结交的意思,并且还相互交头接耳议论着什么,神情都不友善。外亲子弟也有五六个,他们见到缪霖雷跟着段海昌一队都有些不屑。
“霖雷表哥你不要在意段陵木,他总是一副这个‘训练场我最大’的样子。”一名十二三岁的少年不屑的说道:“不过就是这个训练场而已。”
“是呀。”另一个竭字辈的段家小辈不满的嘟着小嘴说道:“没有长辈来的时候他就会一直喝茶,从来没有认真教过我们。” 虽然是小辈可是年龄也就比其他人小了两三岁。
“那你们都是跟谁学的?”缪霖雷问。
“当然是自家长辈或是兄长。”一名少女说道:“我们都很勤奋就为了早日进入终极刀法训练场,到时候就有我们嫡系的长辈教导了。”
看到另一边认真教导旁系子弟和外亲子弟练习初级刀法的段陵宽,缪霖雷心中升起一股怒火。一直站在训练场外没有开口的段海昭察觉到了缪霖雷的怒火刚要阻拦,缪霖雷已经大踏步走向段陵木。
“为什么你坐在这里?”缪霖雷的一句问话吸引了训练场上原本就一直关注他这个陌生人的所有目光。
段陵木皱起眉头看着他,有些好笑的道:“小子,这不关你的事。滚回去和段海昌他们一起学。”
“向谁学?”缪霖雷又问。
段陵木站起身,脸色阴沉的怒瞪这个在训练场上敢与他叫嚣的外姓小子,威胁的道:“小子,不要第一天来就找揍。”说着段陵木的大手抓向缪霖雷。
缪霖雷身形躲闪已经到了段陵木身后,手中‘月牙匕’刺向段陵木右侧脖颈。段陵木被惊出一身冷汗,本能前扑躲过刀锋,右臂向后横扫,常年挥刀,他的臂力少说也有百斤。砰地一声,段陵木的手臂被缪霖雷的小臂硬生生打回,人已经站立不稳向斜刺里冲了出去。缪霖雷身形奇快紧随而来,收刀出拳,一拳击打在段陵木的胸膛。段陵木喷血倒地,胸骨塌陷碎裂与缪霖雷相击的右臂也已经折断,他愤怒又惊恐的怒瞪着走近的缪霖雷却开不了口,怕一张嘴再吐出一口血便会当场昏死过去。他在训练场一贯飞扬跋扈,如今已经丢大了脸不能把仅剩的一点骨气也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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