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气之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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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陌山形如莲花，山间遍布莲蓬，皆随着时节而变。将入秋，莲花未谢，但有四株莲花却像刚入春天一般，最小两株竟然光彩夺目。
老者突然问道：“你们在上面看见了什么？”
四个童子纷纷产生疑惑，君陌山已经是人间之巅，再往上走就是太虚，怎么夫子问君陌山之上的见闻呢？童子中最小者名叫三只，入门最晚却最得老者喜爱，不禁问到老者：“夫子，君陌山已经是天底下最高的地方，再向上走就都是虚无了，怎么要问我们关于太虚的见闻啊？”
但老者不言不语，入门最久的大猫思索了一番说到：“满街都是圣人。”
老者皱眉问到：“然？”
大猫回答道：“君陌山已然是最巅峰处，但是人间却在君陌山人心中，岂不是比君陌山还要高？人间人人皆可成为圣人，只在涵养功夫上下足功夫罢了。”
老者摇头，看向小猫。
小猫说：“我看见气和象的交织，我时常在想上方是否是真正的虚无还是气的另外一种表现，如果是气的另外一种表现，那么太虚即气，则无无。”
“气象皆困于形，假离形，气象何所以动？”
小猫挠挠头，这时两只抢先答道：“万物必有其理。”
夫子眼前一亮问道：“理已然离了形貌，若只理，何以为体？何以为用？”
“即体即用，除理之外再无其他。”
“如此理何作用于气象？”
三只说到：“理气一体，即体即用。”
夫子颔首，“我已近古稀时间，两年后再行考校，除大猫外其余人皆下山。”
“牵牛哥，这就是一年前君陌山上刚发生的事吗？夫子和大小猫两三只说话真令人费解呢，牵牛哥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吗？
“小声些，阿娇妹，说书先生还没有说完呢。”
“可台下的人不是睡着了就是走了，除了我们两个人哪里还有人嘛，婶娘叫你进城找些事做，你看你就会听书，还听些怪无趣的，我们快步走去三伯母家，晚了可没地方睡。”
“是了是了。”牵牛哥不耐烦的回复着阿娇妹，转头毕恭毕敬的问：“先生，可理解君陌山上言？”
说书先生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心中想到要不是你这小子刚刚一直起哄问君陌山，我怎么会说这种无趣话。他挥了挥手，示意牵牛快走。他清了清嗓子，从头开始讲刚刚被牵牛打断的贺新郎，不多时茶馆里面又人声鼎沸。
牵牛一看说书人换了书，拉着阿娇妹就要向外走，可此时阿娇妹却说：“刚听了一段现在再听一段嘛，牵牛哥。”
牵牛耐不住阿娇撒娇，不得不与他煎熬着听过贺新郎。
说书人越说越激动，夜渐深了才醒神过来，草草结束，准备回家吃饭。
阿娇念念不舍地牵着牵牛向外走去，可这时茶楼门口有一瘦高汉子盯着牵牛问：“你说是理在气前还是气在理前？”他站在秋风中，眼里满布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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