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邋遢道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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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邋遢道长石头来到师傅的寝室,见师傅还在熟睡,也不好打扰,于是乎石头就返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告给道长:“大师,实不相瞒,昨晚师傅忙活了一晚,如今还在熟睡,作为弟子,实在不忍心打搅他老人家,希望大师体谅啊。”
石头这时候才注意看这个来路不明的道长,衣着并不破烂,但是却有一种年代感,一点都不花白的胡须下,左手里拿着两颗不知什么材质的珠子,石头跟着华医师也见过不少,真金白银都逃不过自己的眼睛,不论是硬玉翡翠,还是软玉和田,都有见过,甚至还能区别真假,可道长这手里的两颗珠子硬是让他盯着眼睛放不开,不知道还以为这孩子对这宝珠图谋不轨,实在可笑啊。
道长也看到这笑人的模样,说:“孩子,认了我当师傅,这两颗传世的‘地珠’就送给你了,有了它,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福祸自知,天灾人祸,天知地知你也知。”道长用逗孩子的口吻调戏着石头。
石头这时候可是有了脾气的:“这不行,师傅从小教我知恩图报,何况师傅还救过我,我怎能被你这邋遢道长蒙骗过去。”道长感到实在可怜啊,自己年纪轻轻,更何况这身来历非凡的古衣,到如今被个毛头小子嘲笑邋遢,现在决定好好调戏调戏这小子。
大师取出一个小小的针,和一个不知什么品种的龟甲后,对着石头说到:“小屁孩,给我一滴你的血,贫道帮你算一卦”
石头赶忙说:“真的吗?我不信”石头年龄虽小,也没出过什么远门,可也知道这个时代,能让人给自己卜卦,就像自己受到最高礼仪一般。
往往人们都是每逢办事,或者遇到灾难的时候才去找道长求福保平安,然而道长并不好找,可以说是可遇不可求了。一个精通卜卦的道长,往往像神医一样被人们敬仰,然而这些道长大多性格古怪,要么藏匿于深山老林,要么就浪迹于江湖,不求富贵,只求逍遥。
嘴上虽然说不信,身体却非常诚实。石头随即用这根银针刺破了出血明显的大拇指,向着这个有凹槽的龟甲滴了一滴血,随后大师右手放在龟甲上,左手飞速的转着本来不怎么转的‘地珠’,念了一段咒语,石头心里暗暗担心,自己不会跟着这道长倒霉吧。
待道长挑眉的瞬间,这个仪式就结束了。随后苦笑道:“毛头小子,你才16岁零俩月就跟我调皮,是不是想挨揍,我就替你师傅好好教教你,什么叫尊老爱幼。”随后道长声势浩大的在石头屁股上用手轻拍了一下 。
“狗屁道长,我看你得了痴心妄想病,还想教训我,我给你吃两幅草药,保证你走路都难”石头毫不客气的“回敬”道长。顿时间。这个30多岁的道长就和石头打成一片,就像俩小屁孩在相互打闹一般。
随着石头的一声“你怎么知道我年龄的?”,两个人停止了打逗,占了上风的道长立即负手而立,魔性的挑眉说:“这世间就没有我不知道的事!”“你只是碰巧猜对的吧,既然你都知道,那不如说说我的过去。”“这有何难,你小时候······”道长不屑地说道,道长所说的正是华医师告诉石头的,石头面带惊讶呆呆的看着道长,随后道长则在桌旁倒上一杯新茶继续喝着。
本来道长如此精确的猜对石头的年龄,就证明他卜卦很准,一般人最多也就算准年龄,能算准月份的很不多见,更何况这是只有他和华医师知道的秘密——自己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这使石头沉浸于惊讶和悲伤中,不过这悲伤不久就消失了,毕竟自己这些年来在师傅的照顾下生活的很好,族系里就剩下自己一个人了,没有什么是值得自己过多回忆的。
这时一位年过五旬的人走进了这座小屋之中,打破了刚刚静寂的气氛,“师傅,你醒了,这位道长想见您。”华医师微笑着回话石头:“醒了有一会了,我已经去厨房吃过饭了”,扭头客气的对道长:“道长你好,不知贵姓”
道长原本随意坐着的姿态马上就改变了,端正的站着,对着这位白衣老人客气的说到:“华神医不必客气,我姓安,名字不便透露,请先生原谅”华医师紧接道:“我请你帮这位孩子保守秘密,毕竟孩子年龄不大,受到别人的排挤是我不希望的”。
道长马上变成信誓旦旦的模样:“这请您放心,我帮人卜卦算命,从来没有对其他人讲过,这是我做这一行的规矩”
华医师微笑道:“那就好”。不过华医师脸色马上就不好了,对着石头说:“石头你出去一下,我和安道长有事要谈,你去给大家做午饭吧。”。石头回了一声就出去了,也没有多余的心思,他对师傅从来都是言听计从。
石头走后,华医师的神情就崩溃了下来,对着安道长说:“你是不是36岁了?”安道长从来都是看破不说破的人,很少有一件事是自己在场不清楚的,却被眼前的这个人问的目瞪口呆:“我确实36岁啊,您是怎么知道的。”华医师痛哭流涕道:“你原来没有死啊,整整30年啊,你过的还好吗?”华医师喜极而泣,立即去拥抱眼前这个男人。安道长虽同他拥抱,却没有让华医师继续感动下去:“什么死不死的,我活的好好的,你肯定误会了。”
华医师坚定道:“错不了,错不了,你胸前的坠子错不了”。随即华医师拿出自己送给兰儿的定情信物,是一个特别精致的“五”字,像是用黄金白银,和另外一些贵重金属打造的,特别明亮有光泽。这时候安道长是彻彻底底明白了。
“华医师,这是一场误会啊。我胸前的这个坠子的主人应该才是您的故人,这坠子是我几年前为了完成我师傅遗愿去往万年雪山寻人,在一个死人身上取下来的,师傅说如果在雪山上看到一个带着吊坠的人的话,带着他去寻找带同样吊坠的人,师傅也没说其他,但那人已经死了,我只能拿着那坠子找人了,那人大概才五岁左右,和华医师差不多相隔50岁,难道真是您的故人?”。当道长谈到万年雪山的时候,华医师的神情很不自然,不像是悲或者说高兴喜悦,而是一种枉然,一种不愿意回忆的枉然。
“你可将他身上的物件都取走了吗?”。华医师一脸担心的样子。
“我这人知道适可而止,何况家师遗愿可能就是那孩子,家师的意思应该是这坠子才能揭开他的身世,取走吊坠后就好生安葬了,藏在一个大岩石后,用雪盖着,这辈子应该没有人再去打扰他了。”安道长回忆道
“我替他谢谢你,我们相差50岁,你确定是一个五岁大的孩子吗?”华神医非常好奇的问。
道长很有自信的说:“五岁整我不敢保证,我也没有给这孩子卜卦,死人的命我活人做不了主,但是我常年给人相面,这孩子也就是五岁左右,最多不过八岁。”多年后的一天,安天任回忆起这句话的时候才知道是大错特错,殊不知万年雪山有万年不化死人身的功效,这孩子已经不知道死了多久,五岁,五十岁,五百岁都说不准。
“死人的事情就不用多追究了,不论这位死人是不是我的故人,都希望他地下安生吧。不知道安道长今天早上来鄙人的屋舍,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华医师从刚刚安道长的话中“挣脱”出来,神情变得正常,不过话里行间,华医师也明白这位安道长不是一个“普通人”,而且品行很不错,有个性却不失人性。
一贯淡然的安道长认真起来了:“昨天我卜了一卦,算出你这个方位吉人天相,应该是有“人物"要出生,我平生就爱怪事,所以就前来凑凑热闹,来看看是什么妖魔鬼怪。”
安道长一语道破梦中人似的,华医师神色再次凝重起来,毕竟这才是他最棘手的地方,当初和兰儿行医,自己就是给人治重病,不论小孩子还是老人,还能救的都救活了。可是子约这样的怪病太罕见了,连古书上也只有一点点的蛛丝马迹。
“安道长,时间也不久了。不如我们下午再做商讨,午饭已经准备好了。”,屋外飘来的饭香提醒了华医师。
见安道长没有推辞,华医师就带着他到院内的桌子吃饭,石头将一套新的餐具增添上,三个年龄的人就在院子里吃起了香喷喷的热米饭,话语很少,也仅仅局限在景色天气之类的话题,毕竟50多岁的一个老头,30多岁的一个中年人,和一个16岁的孩子,本身就没有什么可聊的。
华神医给安道长安排了一个房间,让他休息,大概过了两个时辰后,两人才一起探讨医学和玄学。在这休息的时辰里,华医师很长时间没能睡着,他脑子里一直在想:当年我逃出来的时候才21岁,老九和我差15岁,他怎么就死了呢,为什么死在万年雪山了,这个道长的师傅又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派他去万年雪山。
和华医师大相径庭的安道长,神经大条的想:这位医师真不错啊,管了吃还管住,这儿环境也不错,凭本事赖几天再走。道长心里偷偷窃喜。摸到脖子这里的“九”字挂坠时,在只有一个人的房间里轻声的喊道:“虽说这个坠子是他故人的没错,师傅也交代要找的人也可能有他,可是他不跟我要,我肯定不给他,何况这坠子上是九,他的是五,应该还有一、二、三等,不能交给他”。华医师和安道长都各自有着自己的一些秘密,不便相互告知,就这样作罢。
时间在他们的交谈声中缓缓流逝着,渐渐的,时间就到了傍晚,天边的落日映照在周围的云彩上,云彩显得别样的红,在这个十分惬意的时刻,华医师和安道长坐在院子中的石桌边,下起了棋。一股袅袅的炊烟从一间小木屋中慢慢升起,在微风中摇摆着。“师傅,饭做好了,来吃饭吧!”“安道长,随我去吃点吧,敝舍只有粗茶淡饭,还望道长不要嫌弃。”两个人边走边聊,感觉就没有任何年龄差距,吃过饭之后,就各自回房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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