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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两次、三次...左寅骁足足上下挑了近百次,才总算将四缸水挑满。等最后一桶倒入,已经时至正午,左寅骁直接累瘫在了地上,倚靠着水缸就休息起来了,连饭都没有胃口吃。等左寅骁再睁开眼,太阳准备下山了,秋日的太阳总走的早。待左寅骁从迷糊中回过神才发现,老黄拉着四小也靠在隔壁的水缸。
半眯眼的老黄被左寅骁起来的动静吵醒,轻轻转头望着左寅骁。左寅骁想要用手把自己撑起,可胳膊实在酸痛的过分,左寅骁嘶的紧皱眉头。
老黄轻笑却遮不住他的那口黄牙,笑过之后,从胸口处掏出了一个小瓷瓶。
“好东西,擦伤睡一觉,明天就好了。”
左寅骁半信半疑,这么灵的东西那应该是个宝贝,装在这么个不起眼的小瓶子里,还借给自己。但也没其他办法。左寅骁拔开了小瓷瓶的木塞,一股淡香扑鼻而来。
哪里酸痛,左寅骁是往哪里抹上,很快左寅骁自己也成了个香人,自己摸不到的地方,老黄也替他上了药。涂完药水后的左寅骁感觉浑身清凉,伸了伸手臂,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虽然还是酸痛,但总感觉好些了。
“天黑了,回咯。”老黄将熟睡的四小扶到后背托起,背着就这样离开了,左寅骁慢步走到其身后。
新的一天,左寅骁是蹦着起床的,醒了睡眼,他才惊奇发现自己胳膊不疼腿不酸了,他吃惊地望向老黄道:“老黄,你这药也太神了吧,是什么神仙水。”
说完左寅骁不忘蹦跶两下给老黄看,老黄憨笑:“有用就好,有用就好。”
“这个法子是老头子我年轻时路遇地一个老仙人赠与,你要觉得好用就拿去。”
“好用,好用。”左寅骁可真觉得这个小瓷瓶里的药水是个好东西,不过他也奇怪,这么好的东西为什么不拿去做买卖,要是给刘绍乾知道了,一定会大呼一声“赚头,大买卖”。
“老黄,这个神仙水你怎么不拿去做笔大买卖?”
老黄笑着摇头:“神仙水,凡人怎么敢卖,买卖做到神仙头上是要受罚的。再说了咱老黄也不是个会做买卖的人,心善,怕是还没开张就黄了。”
老黄是个实在心善的人,他觉得做买卖就讲究个“骗”字,他骗不来,不如卖力气来的本分。
扫地,在李欧身旁,左寅骁倒不像昨日那么紧张,但是也是轻声不敢弄出稍大的动静,也得亏昨日扫得干净,今日的活轻松些。
到了山门口倒遇到了两个熟眼人,阿兴看到左寅骁提着扫把出来,直接就怼到了左寅骁的脸上,新来的家伙不懂规矩,捉弄一下却害得自己受了苦,长门的执教堂出了名的狠,幸亏认识人只挨了几板子,却也怨愤。
“小子,我可是说过让你等着,不知道你准备好了没?”阿兴奸笑地看着左寅骁的眼睛:“爷吃的苦头,总得从你身上找点乐子回来吧,如果你能给爷俩个跪下,磕几个响头,我门也就不找你麻烦了。”
一旁阿泉不做声,但似乎也同意,笑着望向左寅骁。左寅骁虽然没遇到过这种事,但不管是老酒鬼,还是杨傅先生都教过他,男儿膝下有黄金,非天地、君王和父母不跪。
阿兴一看左寅骁不如他的愿,拍着左寅骁的脸对阿泉嘲讽道:“这小子有骨气嗷,敬酒不吃吃罚酒。”
说完便是向左寅骁的肚子上一拳,阿兴是普通弟子,必定也是有些拳脚,刚刚那拳也没留力气,左寅骁疼得抱肚,这一拳的力道他根本承受不住,嘴角见红。
但如果这样阿兴两人认为左寅骁就会求饶,那就真的是太天真了,脾气好不代表没有脾气,左寅骁也是读过“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左寅骁承着痛,紧握右拳向在脸前嘲笑的阿兴突其不备打去,可在一旁的阿泉反应过来,一条快腿就把左寅骁踢飞。
左寅骁躺在地上并不能起来,胸口隐隐发痛。
差点被左寅骁偷袭成功的阿兴也是羞恼之极:“不识好歹,还想反抗?”
阿兴想着上去再补几脚,好让左寅骁长长记性,但却被阿泉拦住了。
“干嘛?我今天必须得让这小子长长记性,有些人是他惹不起的,杂役就该有个杂役的样子!”
“住手!”
就在阿兴下脚的千钧一发之际,祁连山跑出了山门阻止。祁连山也是突然想起今天山门值护的是阿兴阿泉二人,生怕他们两个会欺负左寅骁才来看看,但走上前看着躺在地上的左寅骁,这哪是教训,对一个手无寸铁没练过的人出此全力,简直是杀人!
“半路杀出一个阿妈。”阿兴讥讽道,同一个山门师兄弟,就这个祁连山爱管闲事。
祁连山也懒得和阿兴闹嘴,赶忙上前看望左寅骁,左寅骁出气弱,叫他也没反应,意识模糊。看见此情况的祁连山朝着阿兴阿泉两人怒道:“你们两个人何故出此重手!”
祁连山知道阿兴阿泉两人顽劣,特别是阿兴经常那个欺负同门的弱者,但这次实在...阿兴阿泉也没见过祁连山发过这么大的火,以前也就是骂两句他们,也有些吓到了,毕竟对于祁连山他们两个也就只有最硬的份。祁连山是李欧的首席大弟子,虽没入内门弟子,也是在普通弟子中出类拔萃的,十几个阿兴也一定不是祁连山的对手。
祁连山虽然大怒,但也不失理智,明知道这两个人在执教堂有人,可还是闭眼无奈道:“我会将你们的种种告诉师傅和执教堂的赵武长老,你们自己去执教堂领罚。”
祁连山还补了一句:“不要太轻!”
说完,祁连山便背起左寅骁前去疗伤,不再理会那两个人。
见祁连山离开,阿兴朝着他们离去的方向吐了一口痰:“什么东西!不就仗着自己是迎至堂大弟子的身份嘛!”
心情极差的阿兴看见阿泉准备开始清扫石梯,大声问道:“就这,你不憋屈?”
“你的那口痰我可不打扫。”
祁连山急急忙忙地将左寅骁背到了长门的回春堂,回春堂灰墙土瓦不如大殿却比左寅骁住的小院子强些,同样偏安一角,就是药味重了些。
“景长老!景长老!”祁连山还没进门就在呼喊,生怕来不及。
在熬药的景长春被祁连山惊扰到了,他望向门口,只见祁连山背着一个脸色惨白的人跑了进来。
“阿山啊,急急躁躁的成何体统!”
“景长老,你快帮忙看看这个小子吧,从山门跑过来,脸色越见惨白!”
“快放到屋里去。”景长春也是连忙熄了炉子的火,只是可惜了这锅药。进屋的路上景长春从怀里掏出了针袋,这是他的习惯,为医应当针不离身。
祁连山轻轻将左寅骁放到了床上,在一旁焦急地等待。景长春进屋走近一看才发现祁连山背来的是个灰袍少年哈哈大笑道:“杂役子弟,老夫年过半百,此病人可遇不可求啊,哈哈哈...”
像长门这种武学门派的药房基本只给门内的人看病治伤,像左寅骁这种杂役弟子算是不入流,生了病都要下山去看,回春堂是不给看的,景长春知道了左寅骁的身份,也只是看在祁连山经常帮他采药的份上,规矩就是规矩。
“景长老别笑了,快看看他。”祁连山不知道景长春笑什么催了一声。
笑罢,景长春轻轻向下挥了手,让祁连山安静下来,不要太过急躁,之后坐在了床边把住了左寅骁的手腕替其把脉,十几息后,又将手在左寅骁胸口摸过,然后起了身。
“景长老,他怎么样啊?”
“肋骨断了,淤血积赌五府,不过这小子命大,有一根差一点刺破他的心脏。”
一根断骨差点刺破心脏,这是多惊险,常年习武的祁连山大小伤也是无数,听到如此也是捏了把冷汗,也越发觉得阿兴做的太过分了。
“长老,救救他吧。”
景长春宽慰道:“放心,老夫会救他,你先出去等着,看见筱筱回来,让她按着这个法子煎药。”边说景长春边提笔在一张纸上写下药方,随后递给了祁连山。
祁连山拿着药方,也不能再屋内戴着,便出了去,不过也未走太远,就坐在了屋子门口的台阶上。
景长春从针袋里取出一根细针,在火上烤过。
“小子你也是命大啊。”景长春对左寅骁念叨了一句。
一炷香的功夫吧,等不着消息的祁连山只能望屋兴叹。此时,一个少女背着竹筐蹦跳着进了回春堂。少女一见祁连山,眼睛就弯成了一条缝。
“祁师兄你怎么来了?”楚筱看见了祁连山来那是十分开心的,小姑娘对祁连山的暗喜之心是藏不住的,只是可惜祁连山是个木头,能分得清黑白,却不懂男女情爱之事。
“筱筱你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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