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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之所以动荡,是因为人心在动荡,人的欲望在膨胀,人的需求在不断扩张。
如果你听说“七月里没有黑夜”这句话,那你一定知道河南天府城朱家,朱家名下的“七月里”是世间最大的赌坊,天府城十八条街,“七月里”就占了两条,赌坊集吃,住,玩于一体,是天府城人口中永远讨论不完的话题,朱家的富有也天下闻名。
朱家老爷朱万元有一子,名叫朱千斗,年十八,因朱万元身体有恙,朱千斗暂管“七月里”。朱千斗接管后,朋友个个都找上门来,赌坊似乎更加热闹了,他也会偶尔陪朋友们堵上两把,可“七月里没有黑夜”这句话不是白来的。两月过后,他的朋友纷纷找上门来,要求他兑现赌约,朱家账房一算,朱千斗两月赌输了四百八十万钱。朱家叔伯听到这个消息后,找到朱万元,要求朱万元要么亲自管理,要么大家共同推选一位信得过的人暂管,否则,他们就要从朱家中分离出来。朱万元答应换下朱千斗,把家里的其他产业大部分当出去帮儿子还钱。朱千斗终于舒了口气,没成想父亲替自己还完钱当晚便去世了,家里各种冷眼,责骂不断冲击着他的心灵,跪在灵堂的他双眼一直紧闭,双手紧紧握拳,脑海中不断浮现长辈们骂他时候的那个场景。丧期终于结束了,朱千斗眼圈发黑,双手掌心也留下了一条长长的伤痕,那是握拳太过用力,指甲深入掌心而留下来的。姐姐朱千盈泪眼婆娑,但还是帮他包扎,完了之后,说到:“小弟,不要忘了父亲临终前叮嘱你的话”,然后走出房门。“本真在乎?”四个字是父亲临终前看着他说的,可惜他没来得及回答,也不知如何回答,他现在很想找个人倾诉,可怜身边没有一个朋友,想来想去,只好明日去看看她了。
肖家,是天府城第二富有的,肖平章是朱万元最要好的朋友,两人交好二十有余,只是性格较为懦弱,除了做生意,家里其他事情都是他夫人做主。朱千斗十岁那年,父亲便帮他和肖家小女肖壁玉定下婚约,那年,肖壁玉八岁,自此后,朱千斗要时常来看望肖壁玉,这既有肖家邀请的成分,也有父亲命令的成分。肖壁玉是个十足的美人胚子,天府城人人都在传肖壁玉犹胜天上仙女,自从她十四岁起,天天早上都有黄莺叫她起床;起床后开始弹琴,琴声动听到在空中飞的鸟都会落下来;烦恼之人,只要听过琴声,心情立刻好转;路过的人听完琴声,就会忘记自己将要去做的事;还有传得比这更厉害的,有一次,他父兄请了一个画师给她画一张画像,画完眉毛,和脸对不上,画了脸,眉毛又变了,画师折腾了一早上,浪费了上百匹布,可还是没画出来,最后,这个画师疯了。肖家小女也就成为人们经常所议论的话题,直到后面,被誉为“第一美人”。朱千斗来到肖家,见了肖壁玉,可是心里却高兴不起来,因为自从他进入肖家,肖夫人便没有给他好脸色,说什么丧期才结束,霉运还没有过去,这样会拖累肖家,还好肖老爷极力劝阻,他才得以进来看望肖壁玉。肖壁玉还是笑脸相迎,说到:“千斗哥哥,别憋着,难过你就哭出来吧!”
朱千斗心里纵然因为父亲的逝世而难过,但心里却难过不起来,更多的是气愤,想起肖夫人之前知道自己要来,总是提前在肖府门口等候,而且说话极为客气,今日却当着下人的面,当众给自己难堪,才知道什么叫人情冷暖,于是脸上强带笑容说道:“没事,只是突然想来看看你,我没事,你能给我弹奏一曲么?”肖壁玉让下人出去,拉朱千斗在琴前面坐下来,自己则是缓缓弹奏一曲。朱千斗的心慢慢沉静下来,面部表情没有之前那么紧缩。这时,肖壁财突然打开房门,面带鄙视,说到:“朱伯伯丧期刚过,朱兄还有心情来这里与小妹幽会,果然有豪门之风,没受一点世俗礼教的约束,在下真是佩服。”朱千斗知道这位肖世兄嘴上功夫了得,深得肖夫人真传,于是没有想与他争执,起身正想离开,想不到手臂被拉住,他也没回头看,以为是肖壁财拉他,于是直接奋力一甩,生生挣脱了,没想到挣脱的这么轻松,回头看看才知道,刚才是肖壁玉拉住他的手。
肖壁玉双眼仿佛如同泉眼,只不过眼泪似乎还在蓄力,脸部拉长,双唇微微颤抖。朱千斗低下头,咬紧下嘴唇,然后叹了口气,低声说了一声“对不起”。转身正要走,肖壁财大声说到:“肖世兄,本以为你是难得的人才,想不到却如此懦弱,真不知道朱伯伯是怎么培养你的,今日走出肖家大门,以后就不必再来了,我们肖家不欢迎懦弱之人。”朱千斗气势汹汹的走到肖壁财面前,指着他说到:“肖世兄,你别欺人太甚,朱家现在虽然不如以前,但只要两三年,必定会更胜从前”。肖壁财哈哈大笑,说道:“有志气,但两三年太长了,我怕你没这个耐力,然后两手拍了三下,突然间进来十多个人”。朱千斗看见这些人,眼光中透露出杀气,然后用鄙视的眼光看着肖壁财,说道:“原来这些人私下和你勾搭,骗走我朱家半数家财,你真有种,我之前只以为你是嘴上不饶人,想不到做起事来更是阴险毒辣”。肖壁财面带奸笑,说道:“承蒙世兄谬赞,我们这些人平日里都对你百依百顺,那是看在钱的面子上,谁让你们家这么有钱呢?现在不是了吧?只要我们联手,你说你用两三年就能把朱家恢复如初,可惜我们不会答应,只要用一两年,我们就会把朱家残食干净。这样吧,我们给你一个机会,你不是喜欢赌吗?大家就来赌一把,我现在掌管肖家一半家财,加上之前这些朋友从你们家赢取的家财,和你赌一把大的,你只要以七月里赌坊为赌注,可行否?”朱千斗头也不回的走了。
之后的一个月内,七月里风波不断,聚众闹事的次数一天少则两次,多则五六次,朱家无奈,商量之后,决定派朱千斗向百剑阁求救。百剑阁是五剑阁之一,阁主倪正离和朱万元是同乡,百剑阁能有今日之辉煌,也离不开朱万元的支持。朱千斗来到百剑阁,门口的弟子说道:“师父身体不适,这些天都不能见客,你还是请回吧!”朱千斗“扑通”一声,跪在门口,一遍又一遍的大声说到:“晚辈是朱万元之子朱千斗,有重要之事求见倪阁主”。只见有一弟子走进去,不一会,有人带他到清香阁,一盏茶过后,看到三个人走进来,赶紧起来行礼,走在前面的人身着灰色粗布,身体略瘦,走起路来头稍前倾,面色憔悴,胡子稀疏,但双眼坚定有力。那人也回了礼,然后示意朱千斗坐下,说道:“得知万元兄离世的消息,我悲痛不已,只恨疾病缠身,寸步难行,没能来送他最后一程,是在有负我两多年的情谊呀!”朱千斗痛哭流涕的说道:“倪伯伯有心了,只恨晚辈无能,酿成祸事,我之过,我之过呀!”然后把事情经过原原本本的复述了一遍,倪正离喝了口茶,说道:“我与你父亲情深似海,朱家现在有困难,我又有病在身,不能亲为,你暂且回去,我会派人来解决此事的”。
朱千斗回到家第二天,有一个见客登门,此人名叫剑无求,是倪正离的大弟子,浑身散发出一股懒散气,唯独手中的剑透露出一丝寒意。晚饭刚过,有人来报,又有人在七月里翻身堂闹事了,朱千斗与剑无求一同前往,靠近翻身堂,只听一人说到:“我身上的钱全部输光了,我就想压我这把剑,靠它翻身,怎么就不可以?这还是翻身堂吗?刚才压剑你不答应,现在我要压人头,你们这里有九个人,我们有三兄弟,这样吧,我们输三局,我兄弟三人的人头,你们任选一颗,你们输一局,一个人头。不答应?我现在就把你们全杀了。”朱千斗走进房门,里面顿时没有一点声音,只见一人背向他,颈部以下的头发全部落地,剑无求的剑架在那人的右颈,还有两人低着头,跪在地上瑟瑟发抖,那人说到:“赏金大人饶命,我们愿出三十万钱买我们项上人头。”剑无求说道:“你这可有点为难我了,因为你出的价钱似乎没有别人出的高啊!”那人立刻改口道:“我们三兄弟真的没钱,到现在都还没成家呢。”剑无求说道:“这个价钱也行,只不过我要知道你们为什么要来赌坊闹事,我只听你们说一遍,如果发现不是实情,你们就永远没机会再说了”。三人齐声说道:“我们一定实话实说,绝不敢有所隐瞒”。原来是三拳门的白恭喜找到他们的,叫他们每天晚上来闹事,担保不会有性命之忧,然后每人给十万钱,直到赌坊没人。剑无求说道:“贺州三鬼,其他来这里闹事的还有你们认识的吗?”三人又答道:“还有黑竹林的丁老本,丁老刀两兄弟”。剑无求继续问道:“可是黑竹林轻语客栈的“老丁双怪”吗?”三人频频点头。剑无求说道:“我会一直记着你们,“赌鬼”贺厉停,“魔鬼”齐三泰,“恶鬼”钱钟,如果以后我发现你们做了恶事,你们的赏金我会第一个来拿,回去告诉白恭喜和老丁双怪,我明晚会在百鬼竹林等他们,如若不来,我将先去黑竹林烧了老丁双怪的老窝,再去三拳门闹上一闹”。赌鬼右手慢慢的抬起肩膀上的剑,然后转过头笑嘻嘻的正要出去,剑无求笑着说道:“三位好像忘记要给我什么东西了吧?”赌鬼从另外两兄弟身上搜了搜,再从自己身上摸了个遍,只拿出一万钱不到,跪着说道:“答应给我们的三十万钱还没拿到,我们身上就只有这么多。”剑无求说道:“你们应该知道我赏金门的规矩。”三人说道:“听说过,听说过”,然后把剑交给剑无求,匆匆忙忙的跑出去。
寒风无情,发出恶鬼般惨叫,席卷着地上的残叶和尘埃,逼得竹子一个劲的朝北边倾斜并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加上竹叶相互拍打着,令人毛骨悚然,也许这就是为什么把这个地方叫做百鬼竹林的原因。整个百鬼竹林被黑暗笼罩着,除了中间的三岔路口有五个人举着火把发出的一点光亮之外。朱千斗就在五个人中,头时不时要抬起来看看火把,其他四个人右手举着火把,左右拿着剑,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前方。剑无求站他们前面,闭着眼,双手叠起搭在离自己一步之遥的剑上,定定地站着,随着眼前的光越来越亮,十多人站在对面。为首的是两个年近四十的人,左边那人脸上一直挂着笑容,手握四尺鞭,右边那人的嘴角会时不时朝左上方抽搐,加上体格高大,一股凶煞之气油然而生。剑无求说道:“怎么,就来了你们老丁双怪?”左边那人答道:“听闻赏金门的门主剑无求武艺高强,不少江洋大盗折在你手,听说你还想打我们的主意,年轻人不要太狂”。剑无求面无表情的说道:“我不狂,我只是凭着自己的本事赚口饭吃”。右边那人大声说道:“真是气煞我也,你要混口饭吃,就让我们没饭吃吗?天下怎么会有这等事情?我老刀不服,江湖规矩,不是你死,就是我们亡。”说完拔剑,冲向剑无求,剑无求左闪右避,始终没有拔剑,丁老刀更气了,十招过后,剑无求还是没有拔剑,丁老刀喘了口长长的气,说道:“好小子,有能耐就永远别拔剑”,只见他瞬间改变了剑法,招招斜划向剑无求,剑无求看出厉害,终于拔剑了,两招过后便把丁老刀打的毫无还手之力,丁老刀大叫:“老本,看够了没有?”丁老本也随即加入进去,双方你来我往,谁也没占到便宜,剑无求脸上开始有了些许不耐烦,双眼开始露出杀气,出手的剑招快,准,狠,丁老刀胸口被划了一剑,丁老本的手也在颤抖,二人相互看了一眼,左右夹攻,剑无求应付自如,突然,二人闪到眼前,剑和鞭直至他的头部,只好赶紧收剑来挡住,谁知丁老本旋转了一下鞭柄,一些黄色的气从鞭节喷出,剑无求双眼隐隐作痛,身体也感觉无力,随即向右闪出,不料二人随即踢中了他的胸口,把他踢出两丈开外。剑无求双手紧紧摁住双眼,嘴角流出些许血丝,其余三人跑过来扶起他。丁老刀哈哈大笑,说道:“年轻人终究是年轻,我们两兄弟在江湖上混了十五年,没点防身之术,岂能活得这么久,今夜我们就送你去见阎王,”二人刚要动手,两个影子从左侧的竹子上飞快划过,接着听见“嗖”一声,只依稀看清后面那人穿的是白色衣服。
众人还在望着摇晃的竹子顶端,眼前飘过一些白色羽毛。丁老本四下望了望,大叫“千羽箭”,众人回头一看,一只黄色的箭插在三岔路口右边的路上,十几个人立刻围着一起,小心的四下观望着,觉察着,丁老本额头的汗珠子终于混聚在一起,一道道从脸颊滑落,丁老刀则是不停的吞咽着口水,喉结动的次数似乎快赶上了心跳的次数。望了一会,丁老本说道:“没人,快撤”,刚跑了两步,马蹄声轰隆隆的响起,四下的竹林里也有声音。所有人的双腿好像都不是自己的,恐惧,绝望的眼神宛如看见阎王朝他们招手。三百多穿着白色衣服的人顿时映入眼帘,马的呼吸似乎改变了风向,甚至连他们举起的火把也忽明忽暗,也在做抗争。左右两边的竹林出来三十多人,捡起插在地上的箭交给最前面的统领,然后举起火把仔细打量着他们,接着在两个身材中等,头发盖脸的人身上搜了搜,脸上揉了揉,然后退回竹林,统领朝剑无求看了一眼,说到:“可是赏金门的剑少侠?”剑无求答道:“正是在下,何统领何故到此?”那人说到:“有要事在身,不便相告。”然后朝老丁双怪看了一眼,在把头转向剑无求,丁老本心领神会,弯着腰,笑嘻嘻的拿出解药给剑无求。只见那人右手左右一挥,最后指向前方,竹林里又响起一阵声音,随后说到:“剑少侠保重,告辞。”接着朝插着箭的路赶去。老丁双怪等人看见他们扬长而去,随后飞快消失。剑无求感叹道:“今日真是好运,老丁双怪只好以后再找他们算账了”。
朱千斗问道:“剑大哥,你跟他们很熟吗?”剑无求答到:“谈不上很熟,只是白云山庄出钱,我办事,仅此而已”。身后一人 说道:“门主,给我们讲讲白云山庄吧。”剑无求能够勉强起身,一边走一边说道:“白云山庄是五年前现世的,外人只知道白云山庄有“文洛武申”,江湖盛传,没有洛尼伯办不了的事,没有申雪鹰杀不了的人,但外人不知道的是:文洛武申都不是白云山庄的主人,更不知道的是:白云山庄既是生意场,亦是情报站”。朱千斗问到:“千羽箭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令老丁双怪如此害怕?”剑无求答道:“你们有没有听说过“千羽背后白云庄,万事齐来弹指息”这句话?别说老丁双怪,江湖中任何门派都不敢去惹白云山庄,刚才你们都看见了,竹林里没出来的人少说也有两三百,他们都是尾随白色羽毛而至的。千羽箭只是方便他们追踪人,白云山庄有千羽箭的共有五十七人,这些人轻功极好,追踪人的时候把箭插在岔路口,羽毛会被风吹散,后面的人根据风向确定追击的方向,江湖上谁都不敢动他们的千羽箭,否则都会被杀,甚至灭门,后来,人人都知道动千羽箭就是动白云山庄。”
剑无求一行人靠近天府城,看见天府城异常明亮,浓烟滚滚,朱千斗大叫:“那个方向正是七月里”,众人朝七月里狂奔过去。朱家人一夜无眠,终于把火熄灭了,七月里也烧了一半,朱千斗仔细盘问七月里的每个管事,每个人都说不清楚,终于,有个伙计站出来说道:“昨夜七风堂突然间多了三四个陌生的伙计,可是那些伙计现在一个都没看见。”朱千斗注意到有个账房管事看了这个伙计一眼,事后,朱千斗找到这个管事,结果却什么都问不出来。这时,三个穿白衣服的人走进来,穿着和昨晚见到的白云山庄的人一样,他们找到剑无求,说是奉洛总管的命令请剑无求去白云山庄。剑无求留下三个师弟在朱府,自己便跟着他们去了白云山庄。剑无求和洛尼伯之前见过两面,是来白云山庄领赏金的时候,他根据昨晚的事,想着白云山庄肯定有什么大动作,自己奉师命来帮助朱家,现在也是一筹莫展,何不和白云山庄来个交易,让他们去帮助朱家,自己来帮助他们。终于来到白云厅,发现白云厅除了洛尼泊还多了一个年纪和洛尼泊差不多,却十分高冷的人。洛尼伯笑嘻嘻的迎接剑无求坐下来,说道:“剑老弟,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申雪鹰老弟,我在白云山庄只是个闲人,大部分事情都是他在管。”剑无求一听是申雪鹰,便赶紧起来行礼,申雪鹰却只是点点头作为回应。剑无求问道:“两位总管找在下,不知有何事?”洛尼泊大笑,说道:“剑老弟果然是爽快人,我也就直说了,我们想请你去迎接一个人。”剑无求笑着说道:“洛总管真是说笑了,以白云山庄的实力,迎接一个人,怎么轮也轮不到我吧!”洛总管脸上严肃了起来,说道:“这是一件大事,腥风血雨在所难免,我们白云山庄已经身在其中,万一不成,一观二教四门五剑阁都会有危险,更别说你们赏金门了。”剑无求终于明白事情的严重性,中原武林的大门派有“一观二教三拳四门五间阁”,可洛总管刚才没提到三拳门,说明三拳门已经站到他们对立面。洛尼伯说到:“剑老弟是不是被吓到了?”剑无求答道:“武林中比我厉害的人有很多,你们为什么会选中我呢?”申雪鹰站起来说到:“因为你身后有五剑阁和铁剑门。你到底答不答应吧?”洛尼伯脸上又泛起笑容,说道;“申老弟别着急。我相信剑少侠是不会放任五剑阁和铁剑门被灭的”。剑无求面不改色,但心里却充满疑问,说道:“帮忙可以,但我要知道实情,因为我好奇的是,连申总管都没办到的事,你们怎么会请我帮忙呢?”申雪鹰的脸上即刻露出微笑,说道:“大哥说你有眼力劲,我现在相信了,这件事还是大哥你说吧!”洛尼伯喝了口茶,说道:“山庄中出了叛徒,这个人你也认识,就是樊大通,昨天晚上,我正在处理庄中账目,他把我骗去找申老弟,然后把我们昨天刚刚得到的情报盗走了,我和申老弟发现后,赶紧追赶,想不到此人深藏不露,申老弟一路尾随,始终没追上,中途也经过百鬼竹林,最终追到天凤山,此人便没有踪影了,我们四百多人把山围住,等到天亮,我们带着五十人上山搜索,不料在半山腰路上摆着一个青铜大鼎,里面还传出鼾声,我们正要绕过去,大鼎突然动了起来,撞伤我们数十人,申老弟接了五六招,最后将鼎踢下山,不料从里面跳出一个个头矮小的胖子,两边的胡子刚好到下巴,不断吹动着,说到:我是天凤山的中路山神,你们这么多人要上山,为什么不跟我打招呼?也没有老四给你们带路呢?此时,之前那个大鼎突然飞上来,然后一个黑影出现在鼎的一侧,一脚将鼎踢过来,正好落在两人的中间,在鼎一侧有一股黑绳,那人靠着绳子轻微借力,也瞬间站到了胖子那边,说道:你的鼎把我可爱的“金凤凰”一家给毁了,给你个窝,你不好好睡觉,专门给我坏事,你还是人吗?只听那胖子笑嘻嘻说道:“老四,前几次是我不小心弄掉下去的,这次不同,你听我说,我是在好好睡觉,人家从我的鼎下路过,一声招呼都不打,还把我的鼎给打下去了,我还一肚子火呢!他这番话表面上是跟老四道歉,实则是说老四不小心,人家上山他都不知道,老四脸不在面对那个胖子,转头面下申老弟,说道:“走山门就得拜山门,怎么这么没规矩?我来教教你们规矩。”说完,手中的绳子已经缠住申老弟的右脚,申老弟左脚踩住绳子,那胖子脚从旁边的石头上借力,双掌一推,大鼎朝申老弟飞来,申老弟迅速摆脱脚上的束缚,用双脚把鼎踢回去,被那二人接住了。身后突然又出现一人,一手快剑瞬间挑伤了我们二十多个兄弟,只听那人说到:“老三,老四,你们搞什么,弄出这么大的声响,师父有点不高兴了,让我下来看看”。那二人走到他旁边,老四说道:“他们是来找老五的,穿白衣服这这个人不太好惹,武功远在我们之上,然后左眼使劲的眨了眨。”那人说道:“那还等什么?一起上”。三人朝申老弟攻去,三人的武功看似不弱,可使出的招数平平无奇,甚至略显笨拙,明显就是他们故意隐藏招数,十个回合下来,他们的弱点暴露的更多,可我也基本猜出他们的来历,于是趁机加入,暗示申老弟败退。这时出现一个年纪约四十多岁,身穿青衣的男人缓缓向他们走来,那股子傲人的气势让人有点不寒而栗,那三人恭恭敬敬的叫了声“师父”,可惜他们师父并没有理他们,走到我跟前问到:“洛总管是不是已经知道我们的身份了?”这个问题,我思来想后,着实难答,最后答到:“怨先生,如果护送金剑的人没有收到我们的回信,他们是不会送金剑进中原的。”那人哈哈大笑,然后说到:“我就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你们走吧!”
剑无求不解,思索之后,问道:“难道这个怨先生是玄阴观的怨灵修?”洛尼泊点了点头,说道:“除了玄阴观的人,这世间没人会双鬼魅影剑法,尽管他们隐藏剑招,但剑招的气势是隐藏不了的。不瞒你说,樊大通偷走的就是金剑入中原的时间和路线,而怨灵修曾经夺取过金剑,但是没成功,所以他才会让我们走,否则,我们今早便有可能没命了”。剑无求说到:“我对金剑不感兴趣,但玄天观,人人得以诛之,特别是怨灵修,害得师父身受重伤,二十年有气无力,我要亲自去会会他,这份差事,我包下了,只不过朱家的事情,也要劳烦你们帮忙解决。”洛尼伯答到:“好说,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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