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度搜索 幻想医侠 天涯 或 幻想医侠 天涯在线书库 即可找到本书最新章节.
告别苏智信,胡天和薛若云往西行了十几日路,进入大山区。这大山属于大巴山系,连绵千里,很多原始森林,有时数百里内难以见到人烟,虽有官道行走,但常有盗贼剪径,过往商旅不敢放单,都得结队行走。胡天倒爱这山水景致,清静,与大自然融为一体,又没人来聒噪,与薛若云缓步而行,相当自由、舒心。本拟这样走到天黑,不料山里却下起雨来,初时只数滴地下,后面渐下渐密,两人各擎一枝水蕉叶挡雨,拉着手小跑起来,好歹路上遇到家猎户,便跑到那草檐下躲雨,这时衣裤已经湿了不少。看到对方的狼狈样,两人不禁弯腰大笑起来。这时猎家柴门打开,有个黑瘦的小子探出头来,往两人身上看了看又进去了,跟家里人滴咕几声,不一会儿,出来个中年大叔,也是精瘦精瘦的,皮肤黝黑,却很结实、精神。“外面雨大,两位不嫌猎家粗陋,就请进来避避雨再走。”那精瘦猎人说。
看看雨一时下个没完,两人只好进屋,说声:“有劳”。那屋只里外两间,泥砖砌成,里间是卧房,外面是厨房也是餐厅,四壁被烟熏得乌黑,挂着不少动物皮毛,还有腊好的野味。因只有两个小窗,加上下雨天,里面便没那么光亮。屋里除了那黑瘦父子,还有个中年妇女,也比较矮瘦,正在灶前做着针线活,灶里煮着什么,柴火光照得她脸上发红,看来是那黑瘦小子的娘。
“你们常年在这山里是打猎过活吗?”胡天开口问那中年猎人。
“可不是,我是家传的猎户,平时靠这些过日子。”猎人递过来两碗开水,说,“你两位是大家里的公子小姐吧,怎么跑到这穷乡僻壤来?”
“我们要去西川,走这山里路近些。”胡天谢过他的茶水,回答说。
“山路是近,只是不那么太平啊。去去,帮你娘烧火,别在这儿碍手碍脚的。”后两句是对他儿子说的,那小孩子笑嘻嘻地往胡、薛两人身上看,像看怪物似得,被他爹赶开。
“怎么说,山里过路人这么少,难道还有抢劫的强盗?”胡天问。
“正是,这往南三十里处有座老鹰崖,上面住了一伙强人,平日里专干些没本钱的买卖,这大山里,过路行人少是少,但他们不时会派哨探出去,看到有利可图的行人,便纠结人马在前路设卡,有钱抢钱,没钱抢人,听说害了不少人命。”猎人说,“不过要是没被他们看到,倒可无碍。你们没有带保镖打手,总是不**全。”
“一般的小毛贼,我们倒不怎么怕。”胡天拍拍身上的刀,笑着说。
猎人摇摇头,不再说什么,继续做着箭簇。“你儿子多大了?挺机灵的啊.”胡天问他。
“十一岁啦,成天跟着我进山,倒是个好帮手,就是没见过什么世面,傻乎乎的。”
“他以后也是终身跟着你打猎为生咯。”
“还能怎么样呢,靠山吃山,祖传的手艺不能丢。”
“没读过书识过字。”
“除了自个的名字,其他大字不识。读什么书呢,难道还指望他以后考秀才,嘿嘿。”说着,猎人自己乐了。
胡天也笑起来,看看外面的雨下个不住,不由地又有点发愁。这时听得外面有人自雨中跑近,跟着柴门吱呀地打开,走进一个人来,光线昏暗,看不太清面貌,“**,最近可猎到什么山货?”
“狗哥,你好。这几天运气不好,仅猎到一头野猪,呆会儿拿一块去。”猎人迎上去,陪笑着说,有些局促。
来的人正是附近山匪众中的一员,外号阿狗,人称狗哥,今天轮到他出来打探,他进屋来,把布帽拿下拧干净水,说:“一年到头吃野猪肉,都腻了。”看到胡天两人,眼睛顿时一亮:“哟,有客人啊。亲戚?过路客人?”
“是我的远房表亲,好不容易寻到这山沟沟里来。”猎人干笑几声说。
“你骗哥呢,你一穷猎人,有这么体面的远房亲戚,以前怎没听你说过。”阿狗表示不信,一双老鼠眼滴溜溜地往胡天两人身上瞧,瞧薛若云多过胡天。
胡天见这个匪里匪气,十分无礼,不禁生气,将刀放在桌子上,哼一声说:“你放尊重一点!”
猎人忙过来打遮掩:“狗哥,我这小表弟不懂事,你老别生气。”又向胡天说,“这是黑风寨的狗哥,为人最是仗义。”背着阿狗,连连向胡天使眼色。
“什么黑风寨,黑狗寨吧。”胡天冷笑一声。
阿狗本来看猎人说情,不好发作,这时听胡天出言讽刺,不禁大怒,拔出小片刀,盘开猎人说:“**,你别再跟我说你跟这小子有什么关系,便是你亲弟,今天我也得押了他去见山寨里的大哥。”
猎人被推到一边,不敢再做声。胡天也不瞧他,仍是低头喝茶,脸露不屑的微笑。阿狗怒极,挥刀就向胡天肩背砍去,心想砍翻你这小子,这美娇娘夺了来献给大哥,一定重重有赏。猎人大急,却不敢向前阻拦,眼见着这眼前青年一条膀子保不住了,闭了眼睛不忍心看,听得“扑”得一声,却没人有发出惨叫,睁开眼,见阿狗胀红了脸,手中的刀被胡天两个手指捏着,使劲抽不出来。忽地胡天一松手,阿狗双脚不听使唤,向后退也数步,背撞到土墙上。
“你,你小子使什么邪法。你找死吗。”阿狗骂着,却不敢再用刀去砍他,突然打开门,冒雨冲了出去。
“公子,你闯大祸事了!”猎人着急地跟胡天说。
“不要紧,都说几个小毛贼我没必要放在眼中。”
“你得罪他一个,转眼就有大队人马来为难你了。那伙山贼杀人越货的事情,可没少干的。”猎人无奈,“你们快趁着下雨,逃吧,也别往前头去了,他们估计会在前面设卡拦你们,你们哪来的,赶紧回哪里去,以后再别到这大山里来。”
“无妨。你说那山匪窝离此三十余里,本来天气好,我心情也好的话,倒不妨去把它挑了,此时雨这么大,倒没了兴致,他们不来却好,来的话,来一个挑一个,来一队挑一队。”胡天轻松地说,“何况,这们这一走,他们找不着我们,必定拿你们出气,那不是害了你们一家子。”
“在那寨子,我颇有几个熟识,平时猎得好货,又经常孝敬他们,到时只要我撒个谎,对他们吹捧奉承一番,多半没事。刚才那个阿狗只是个哨探的小喽罗,寨子中大寨主以下,可有几个武功高强的人,你双拳难敌四手,而且你还带着位小姐,怎能跟他们争斗。”猎人倒真担心胡天两人。
“天哥,猎人大叔一片好意,我们还是先行离开吧。”薛若云柔声说。
“我们要到蜀川,这条路是最快捷的,难道再绕个大弯子去。耽误得日子过多,到时正魔大战都打完了。”胡天胸有成竹,心想,“顺手把这里啸聚一方的山匪挑了,也算是为民除害。”
待到雨停,已近黄昏,外面路途泥泞,甚不好走,但是胡天怕给猎户家招来惹端,便谢过他们一家,携薛若云继续赶路。猎人见胡天不听劝,直摇头叹息。
走了数里山路,天色晚了,这时雨过云收,半个月亮从东山升起,照得地上还算看得清楚,两人吃了晚餐,就仍慢慢地赶路,等再晚时再找地方歇息。正走上一个坡路时,前头忽一声炮响,跟着从林中跳出一伙强人来。那些人手举火把,叫嚷着让来人快快下跪投降。胡天轻轻冷笑一声,拉着若云的小手,不紧不慢不走上坡去。
阿狗侧头向一个带头的刀疤脸说:“大寨主,你看,这就是那个不知死字怎写的小白脸还有那个貌若天仙的小娘子,咱是不是大发了。”
刀疤脸很满意地点点头,狞笑着说:“嘿嘿,狗子你今天立了大功,回去好好赏你。”接着吆喝一声,“把这小子拿下!”
阿狗身先士卒,带着三个小弟,来个饿虎扑食,分别挥动武器向胡天打去。胡天轻轻后跃,轻松闪过,仍是握住若云小手,一刻也没放松。见那几个喽罗又欲扑上来,心想不放倒几个震慑一下他们,他们还真把自己当大王了,于是右手拔出刀,对若云柔声说:“你闭上眼睛不要看,场面可能比较血腥,会影响你的心情。”若云依言紧紧地闭上眼,小手仍是紧紧抓握在胡天左手中。
待几个喽罗攻上来时,胡天手中宝刀一扫,“当、当、当”几声,将他们手术武器都削断,不等他们回过神,宝刀再出,一招旋风斩,将他们握兵器那只手的拇指、食指齐根削断,再也拿不了武器害人了。四个喽罗顿时痛得大叫,闪回阵里,抓住伤手骂个不停。他们还看不出双方无法逾越的实力差距,以为胡天只是使了什么戏法,他们不小心才中招。
几个亡命之徒接到命令又再攻上来,胡天也不打话,便欲再故计重施,施以断指之惩。这时,后方有人低喝一声:“何人在此捣乱,阻人道路。”声音洪亮,震人耳鼓。几个攻上来的强人不由地停了手,愣在当地。胡天早听出有数人从后方走来,不知是敌是友,装作不知,待听到来人呼喝,听出发声人内力深厚,是个武林好手,断不会是这帮武功差劲的土匪同伙,心下稍稍放心。
胡天转过身来,朗声说:“我们也是赶路的客人,不巧在这里遇到这伙山匪欲行打劫,因此动手,事情还没了结,众位朋友请自行通过。”见来人共有七个,其中两个壮汉抬着一张轿椅,椅上坐着一个须发全白的老人,那老人闭目养神,全不以外事为意。另前头两人一男一女,男的高瘦,已近中年,留着八字胡,正是刚才开口说话的,女的是个青年,似在哪里见过,胡天想不起来了。后头两个年轻后辈弟子,看服饰认不出哪门哪派的。
那青年女子见到胡天,却脸色忽变,向轿椅上的老人禀报说:“师尊,大师兄,这男女正是阻我和三师哥夺回宝鼎的人。”胡天这才想起来,那女子正是之前碰到过的神农谷弟子宋道贞,她喊师父的自然就是神农谷的谷主。
神农谷主微睁双眼,用锐利的眼光向胡天二人脸上一扫,又自闭上,说:“男的武功高强,怪不得能让你们吃这大亏,女的倒是不会武功。”又说,“道贞,你将那伙小匪打发了去吧,免得罗嗦。霞晖,你将那男的拿下吧。”那高瘦中年男子正是神农谷主座下大弟子,人称鬼影神针的谷中第二高手宋霞晖。
宋霞晖一双老鹰般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胡天,却未出手。宋道贞走过胡天二人,厉声地向那帮山匪说:“想活命的,赶紧滚吧!”
本来进攻胡天的几个喽罗不知死活,心想一个臭娘就敢在兄弟们面前吆三喝四,那还有王法了吗,纷纷冷笑,伸手便去揪宋道贞的胳膊,但是手还没碰到对方,忽感双膝一麻,两腿无力,全都不由自主地跪了下去。原来,宋道贞用上了神农谷的飞针神技,封住了来犯者的双膝要穴,她长剑挥出,几个小喽罗都找阎王报到去了。山匪头子刀疤脸见状,暗暗心惊,但是碍于面子,不能输了气势,大声呼喝:“臭娘竟敢伤我兄……”弟字没说出口,便永远也发不出声了。胡天眼光犀利,看出刀疤脸喉部中了一枚飞针,就此断气,心中不禁骇然:“神农谷竟有如此暗器功夫,好在上次没对我突然使出,要不然还真难防。”刀剑再快,形迹却著,只要武功不是相差巨大,都基本能对敌,但这飘忽无影的银针,没有专门研究过对策,甚难防御。他不知宋道贞的飞针功夫并没有练到家,碰到江湖好手并不敢贸然出手。
其余七八个小喽罗见老大也挂了,知道不是敌手,保命要紧,抬起地上的尸体,哄一声窜回林中作鸟兽散了。
胡天将目光转向宋霞晖,一边对若云说:“云妹,你去那边看着吧,这人武功极高,我要出全力对付才行。”薛若云知道不能让胡天分心,于是点点头,翩然走到一株大树下,远远地看着,眼中充满关切之情。
“朋友,你准备好了吗?”宋霞晖冷冷地问。
“准备好了,出招吧。”胡天将宝刀横在腰间,眼睛紧紧盯着宋霞晖的双手,随时接对方发出的如影似魅般的飞针暗器。跟着是一片安静,所有人都站在原地,不发一丝声响,静得可以听到对方的心跳,胡天虽十分静定,握刀的手未有丝毫颤动,但手心已有汗湿。忽然一阵山风吹过,吹动了每个人的衣袂,此时,宋霞晖出手了,旁人没看出他怎么动,但胡天清楚地看到他左手衣袖轻颤,月光下数点寒光飞来,老实说不知有多少点,胡天无法闪避,除了使轻功急退。但是,宋霞晖轻功不在胡天之下,似早防到胡天这一招,身形一闪,影随而上,同时,右手轻甩,寒光再出。若是胡天使全力纵开,跟着逃跑,应是不怕被对方追上的,但是那样的话,等于将薛若云送于彼手,而且胡天想跟他周旋一阵,找出破这飞针的法门。
胡天左躲右闪,宋霞晖却始终离他一丈左右,或左手或右手出招,身上不知藏了多少枚银针,像是用不竭尽。胡天猛地醒悟过来:“不近身攻击他,只有被动挨打的份。”想到这,趁他发招的空隙,突然拔地而起,一个转身,挥刀快速攻了上去。宋霞晖见状,暗暗一笑,怒喝一声,双手齐出。胡天在空中腾转不及,急智之下,将真气卸了,任由身体堕下。饶是如此,胡天仍感右手、左大腿、左胸部一阵麻痒,宝刀落地,摔倒在地上。
“最好不要动运内力,否则神针越陷越深,伤及经络,造成一辈子残废。”宋霞晖冷冷地说。
虽不知他所言真假,但胡天确实不敢轻易运内力试图逼出银针了,只躺在地上,静观其变。薛若云见胡天倒地,早已跑过来,将他扶起,心下焦急,却不知怎么办才好。胡天向她摇摇头,示意不要着急,随机应变即可。
轿椅之上,神农谷主仍是双眼不睁,白花花的胡子下面嘴巴张合:“把这一男一女带走,一起进川,若不追回宝鼎,休得放走。”后面两个年轻弟子闻言走上来,喝令胡、薛二人快走,其中一人把胡天的宝刀拿了,别在腰间。胡天虽身上要穴中针,使不出内劲,但仍能勉强走路,现在性命受制于人,即使不服气,也毫无办法,于是任由若云搀扶着,跟在后面往前行走。
“师尊,这对男女对我们已无用处,跟着脚步还慢,拖累我们的行程。”宋霞晖说。
“正是,今次师尊出马,谅那宝鼎不日便能追回,何须再带着这两个累赘。”宋道贞也说。
“是啊,你们去找你们的鼎,于我何干。”胡天说。
“有理,那把这男女杀了吧。”神农谷主冷冷地说。
薛若云大急:“凭什么,我们无怨无仇。”
“嘿嘿,现在说无怨无仇,当初帮助那姓赵的小贼阻我大事时,怎么不说,我早有言在先,得罪我们神农谷,绝没有好果子吃。”宋道贞发怒道。
“一个药鼎而已,怎能跟人的性命相比。”薛若云分辩说。
“哼,在我谷中,那宝鼎可比外面百十人的性命重要。废话少说,拿命来吧。”宋道贞说完,举剑欲刺。
“道贞,算了,把那男的手脚筋挑了吧,让他一辈子用不了武功。”神农谷主冷冷地说。
“那我还不如死。”胡天大声说,“嘿嘿,你们去川地又为了什么,现在正魔势同水火,不日即有大战,你们赶过去,是正道,是邪魔?”
“你这小子胡说八道什么,我们去西川,自然是追讨被盗的宝鼎,什么正不正,魔不魔的。”宋霞晖怒道。
“奇怪,武林各派现正联盟攻打修罗教,你们毫不知情,你们这一去西川,可撞枪口上去了。”胡天故意夸大其辞。
“什么修罗教?”神农谷主睁开双眼问。
“师尊,修罗教是当今江湖中最大的势力,听说其教中高手如云,且教中人物行事狠辣,无恶不作。”宋道贞先出谷行走江湖,对江湖之事了解更多,于是出来解释,“只是现在中原武林各派组成联盟,欲一举歼灭那教,早晚会有一场大战。”
“那胜负将如何,可有估算?”
“依弟子浅见,胜负难料?”
“那为何战场会在西川?”
“只因听闻修罗教总坛就设在川地。”宋道贞说。
“既然他们两家争斗,那便无暇闲管我们谷中的事,此行,我等如果隐秘行事,自然不会惹来纷争。”神农谷主分析说,“先解决了这两人,上路吧。”
“等等,神农谷主,你可知这位姑娘是谁?”胡天大声说。
“这女子难道不是你的情妹妹,还能有谁?你小子若有种,就别无谓地拖延时间。”神农谷主甚是不耐,又闭上了眼睛。
“我的命事小,但这位姑娘,你们若是伤了她,恐怕神农谷后患无穷!”胡天见那谷主面部肌肉稍动,又接着说,“这位姑娘便是修罗教前任薛教主之女,现任萧教主的义妹。”
果然,神农谷主听了,脸色忽变,睁大眼睛盯着胡天,似要看出什么破绽来。他侧身问宋道贞:“道贞,这女子的来历,你可打听仔细。”
“这个,弟子不知,但修罗教前任薛教主暴毙,其亲传弟子接任的事,江湖人都知道。”宋道贞走过来,问:“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薛若云往胡天瞧了瞧。胡天轻轻地点点头,示意她不必隐瞒,胡天不想糊里糊涂地死在这帮不通时务的神农谷人手里,自己死了尚可,怎能让若云有所损伤。薛若云于是说:“我姓薛,名若云便是,我父亲正是修罗教前任教主,只是我一不会武功,二现在不想跟修罗教有所瓜葛,你们要杀便杀,何必多言。”说着昂然而对,丝毫不惧。胡天见好一姑娘家,竟如此勇敢,不禁心中佩服,暗想能跟她一起死了,倒也不枉来这一世。于是靠近一些,握住她手,两人相视一笑。
神农谷众人倒迟疑起来,谷主必竟修为、涵养了得,当下哈哈笑着说:“好,有种,谅在这荒郊野岭的,杀了你两个,也不会有更多人知道。”
“那便动手吧。”胡天自有一股傲气,岂能摇尾乞怜,与薛若云两手相握,心意相通,死生看淡。
宋道贞倒心下佩服他们,提起剑来,便要给他们个痛快。
“师妹,慢着!”宋霞晖拦住宋道贞说,“师尊,刚才那伙山匪已然看见我们与这两人有纠葛,若杀了他俩,可能难免走漏消息。”
“依你看,如何?”
“这小子先与我派为难,难道能放过他吗,他已中我神针,无我谷中解法,便跟个常人无异,这女子不懂无武,均不足为患。我们不须加诸一指,等他们仇家寻上来,也难逃一死。又何必我们亲自出手呢。”宋霞晖说。
“霞晖言之有理,这女子若死在别人手里,是这小子保护无力,可与我派无关。待我们宝鼎找回,便即退隐武林,任由他们正派邪派争个你死我活吧。”神农谷主捋须而笑,频频点头。
于是,受伤的胡天和薛若云便被抛在这山岭之中。胡天要穴受封无法使内力,轻功、刀法便发挥不了威力,山野中又无马匹,行走甚慢,真要遇上仇家,简直是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别说是武功高强的仇人,便是刚才那帮武功低劣的山匪,便能轻易要了他们的命。
胡天暗暗叫苦,却无计可施,只得硬着头皮与薛若云往前路捱去。
百度搜索 幻想医侠 天涯 或 幻想医侠 天涯在线书库 即可找到本书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