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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天等走了约十里路,来到一座庄前。那庄子坐落在小山脚下,前有河流,倚山望水,十分有气势。庄子大门是古樟木雕就,上立横匾大书“铁剑庄”三字,两边立柱书着一对门联“铁铸雄心壮志济天下危困,剑舞飞龙腾虎聚古今精神”,笔力遒劲,入木三分。庄子里古松挺拔,屋舍古朴,有修竹掩映,青砖小径,委蛇其中,一看就感觉有高人在处。胡天暗叹一声问:“这就是铁剑山庄吗,真是气派啊。那铁大侠当的是一个大豪杰。”“正是铁剑庄,不是铁大侠,谁还敢占这等好风水。”康老六说答道。
几个人走到庄门口,刚要往里张,这时两匹高头大马飞驰而出,几人忙闪到一边,张口结舌,那马上之人也没看清,心道果然大侠庄里就是宾客众多。
康老六往庄里探探头又缩回来,奇怪地问:“怎么诺大个庄子,连个门子都没有,没人通报啊,怎处?”
“等等吧,看看有没家丁出来。”牛二说。
“铁大侠说不定不用门子呢,正符合宽大坦荡的大侠身份。”胡天说。
“那不能,总不能是人来了,都得大侠出来接待吧。要让些不三不四的人闯进去,多不体面!”牛二说。、
“牛二你有见识好不,哪个不三不四的人敢闯这铁剑山庄,那是没长眼睛,活腻味了吧。”康老六嘲笑说。
“说什么啊,再等等吧,没人引见,我们怎么进去呢。”牛二不服地说。
几个人又等了一炷香的功夫,还是连个家丁的影儿都没。胡天不耐烦地说:“总不能一直干等吧,我看铁大侠根本就不用什么看门的,要见他,直进庄里就行。要是我们诚心拜见,他老人家如果生气,那可就不算光明磊落的大侠。”说着迈开步便往里走。牛二、康老六没拉住他,也只得硬着头皮跟上。
穿过松林,再曲曲折折地走竹林路径,来到一大堂前,见有个老家丁在门前打扫。胡天走向前去问:“老人家,铁大侠在吗,我们几位想拜见一见。能不能帮我们引见一下?”
老家丁抬起头,扫了扫众人,抬手往堂后一指,说:“在那边花园。”
“能带我们去吗?我们这样太唐突。”胡天问。
“无妨。”老家丁说完又低下头打扫,不再理睬他们。
众人没想到这个家丁这么冷淡,对望几眼,没法子,只得再绕到那堂后花园去。走到那花园外,见花园里种的是清一色的茶花,各色各样的都有,不少于数十种,有百余株。花园里,有一约摸五十来岁的青袍客正在赏花,他身材高大,腰悬一把玄铁铸的钩,脸如刀刻,棱角分明,颌下短须,根根似铁。胡天不禁暗赞:“好一个人物,只是奇怪,铁剑庄的主人,用得竟然不是剑,而是江湖上比较罕见的兵器――钩。”
康老六低声说:“那位就是铁大侠,我认得的。”
胡天清了清嗓子,朗声说:“铁大侠,这厢有礼了。”
铁沧海抬起头,笑着说:“哈哈,贵客光临,有失远迎,恕罪则个。”
康老六抢着说:“铁大侠,你要的千年老龟,我们给抓来了。”
铁沧海听说,急步走出花园,说:“真的吗,在哪里。啊,你就是几日前在码头见过的康老六兄弟。”面露喜色,认出康老六来。
“正是我康老六,铁大侠,在这里呢,你看看怎样。”康老六提起网兜,往前送一送说。
“是的是的,铁大侠,我们一起抓到的。”牛二抢着说。
“你是康老六手下的兄弟吗?”铁沧海问。
牛二黑脸一红,挠挠头说:“在下牛二,是白岩岛的,与康老六是,是邻居,盟友关系。”
“好好。这老龟真是难得,辛苦各位。”又转过头看了看胡天,问,“阁下中气十足,请问是哪门哪派,高姓大名?”
“我姓胡,没有门派。幸会铁大侠。”胡天一时没有暴露姓名,但佩服对方的眼神犀利。
“幸会幸会,各位客厅请。”
众人来到客厅,铁沧海吩咐厨子整顿晚宴。不到半个时辰,晚餐备好,菜蔬上来,胡天看桌子上不过几尾鱼,几碟肉,几个时蔬,一个汤及一壶酒,心里感慨一代大侠果然节俭。铁沧海又吩咐仆人将老龟拿去,取了龟血做药引子。待汤药煎好,铁沧海告声稍待,要亲自去喂老太太。胡天想着老太太害心疼病,不知之前的大夫开的是什么方子,便提出过去一看,但被铁沧海婉拒。过了好一会儿,铁沧海回来,满脸挂着笑,众人便知药物起效了,不住地道贺。
铁沧海拿出二百两黄金,分做两份,对康老六和牛二说:“这次多亏二位豪杰鼎力相助,老母亲才得以药到病除,这点意思不成敬意,还请收下,他日更有报答之处。”
康老六咽了口口水,乐呵呵地拿了,不住地称谢。牛二却没有拿,他昂然说:“为铁大侠做事是我等的荣幸,重礼万不敢要,铁大侠慷慨仗义,江湖无人不敬佩万分,只要铁大侠今后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吩咐我牛二去做就是。”说着拍了拍胸脯。
铁沧海也没勉强,叫仆人收了礼,说:“多蒙江湖朋友错爱,铁某人愧不敢当。”胡天见牛二这样一个江湖上的三流人物,竟然对义气看得如此重要,推辞百两黄金半点眉头也不皱,心里不禁对他有些另眼相看。
此时天色已晚,铁沧海便留众人在庄子里住,庄子大,房间多有空着,平时朋友到访,经常留宿,房间也干净,打扫一下,更换一套床铺即可。未到就寝时间,铁沧海又叫人泡上好茶,与众人在花园亭子里坐了,摆上灯具,把个亭子照的通亮,外面传来阵阵花香,夹杂着蟋蟀的叫声,此起彼伏,一派悠闲的田园情景。胡天不禁有点向往这种田园生活,心想以后赚到许多钱,退出江湖,在苏州城外也觅一处地方,建个大庄子住,每日赏花赏月,日子是多么地逍遥,最好还有位佳人相伴。想到薛若云,不由地心里一酸,唉,在一起已是不可能。胡天强行拉回思绪,将杯中茶水饮尽。
正闲聊间,忽小厮脚步匆匆来报:“老爷,不好啦,老太太吐了血,差点晕过去,快去看看。”
铁沧海站起来急问:“怎么会这样,刚不是好好地睡了吗?”
“小的也不知道,内屋里的小春让我赶紧来叫老爷,说是呕了几升血。”
“赶快去看看。”铁沧海不暇和众人打招呼,便抬步往后屋走去。胡天也身起跟去说:“铁大侠,我也颇通医术,不若让我去看看老夫人如何,左近也难得及时找到好大夫。”
得到铁沧海允许,胡天便跟了过去。走到铁老太太的房间,见她被一小婢扶着,脸色青白,床头地上都是血渍。铁沧海大叫:“母亲,你怎么了,还好吧。”老太太已无力回答。
胡天便过去把了把她的脉,脉搏细速,又听了听她的心跳,跳动也是浅快,但是尚且规律均匀,心脏应没有大问题。双肺呼吸音也清晰,应不是肺部咯血,那只能是胃出血了。“老夫人是胃损伤出血,必须马上止血,若是再继续出下去,有危险。”胡天转过头对铁沧海说。
“可有止血良方,请即施妙手。”铁沧海急忙说。
“马上配来。”胡天手上有些止血药材,加上铁剑庄里问一些配方,将药材磨成粉末,和着凉水,喂铁老太太喝下。这方子下去,马上就没再呕血,铁老夫人打个气嗝,倒在小婢身上睡着了。胡天又为她诊了脉,好了许多,就放心地说:“铁大侠,血已止住,只是以后几天都要吃冷的粥水,喝的汤不要太活血的,如党参,川芎这些,另外我这方子,再每日一剂,连服三日。然后补充气血,将养百日,方能复原。”
铁沧海见母亲无碍,称谢不已,又要拿出黄金感谢胡天,但是胡天推辞了。胡天想着多结交些江湖上的大腕,今后多些路子,便多些保障,即使帮不到自己的,也算多一个朋友,有得来往,不至于太孤立无助,暂时的金钱利益不值一提。
“胡公子真是助人为乐的好心肠人。”铁沧海称赞说。
“哪里哪里,铁大侠被称为江南第一侠,扶贫济困,救人于水火无数,诚为江湖后辈的共同楷模啊。”胡天谦虚地说。
“谬赞太过啊,哈哈,胡公子请过去用茶。”铁沧海安顿好母亲睡下,同胡天出来。走到一株古松树下,胡天忽感脑背处一疼,接着便什么事都不知道了……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胡天醒过来,周遭一片漆黑,不知身处何地,动了动手脚,“铛啷铛啷”几声,不好,手脚都被铁链子铐着,使劲扯拉不得脱,像是铸牢了的。胡天大骂:“哪个王八蛋把我锁起来的,快放我出去。铁沧海,你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你快出来。”仍感到后脑肿痛,猜到就是铁沧海偷袭了自己,没想到他竟然是一个伪君子,表面正直,内尽龌龊的家伙。胡天破口大骂,将铁沧海上下三代都问候一遍,但是仍没有一个人来,也没人回应自己。胡天有点绝望,暗怪自己江湖经验不足,这么轻易就上了当,真要是武力上对比的话,也不至于就输给他。
胡天直骂到喉咙发干,舔了舔嘴唇,适应过来黑暗的环境,看清自己竟被关在一个儿臂粗铁条铸成的大铁笼子里,四肢的铁链末端连着粗铁环,分两边套在铁笼的铁条上,再运内力去扯那铁链,只把铁条扯得稍弯,但想要扯断则是徒劳。胡天喘着气,百般寻思无脱身之策。这时门“吱呀”一声打开,亮眼的光线射了进来,有个也踏起门槛。胡天眯起眼睛,见来的是一个老仆,走路一深一浅,腿脚看似有些不便。那老仆提了个篮子,篮子里摆着几个窝头。老仆走到铁笼子前,用一根长长的竹签叉起一个窝头,伸进铁笼里来要喂给胡天吃。
胡天啐了一口,偏转头避开那个窝头,骂道:“当我是狗吗,把我放开,铁沧海老畜生哪里去了,有本的事的出来啊,跟我打上一架,看谁厉害!”那老仆脸无表情,又将窝头往胡天嘴里送。胡天硬是不吃,嘴里骂个不停,但那老仆面上一直无任何表情,也不张嘴说话,跟聋子一般,也许就是个聋哑人。喂了几次没成,老仆收回竹签,将窝头撸下,放回篮子,转身出去,门又“吱呀”地关上。胡天又骂了一阵,忽感肚子咕噜作响,胃一阵痉挛,心说刚才怎么不把东西吃了,吃东西才有力气,现在是生存活命要紧,尊严面子不重要。不活下来,怎么报这被害、囚禁之仇。
等那聋哑老仆再送食物过来,胡天就乖乖地张嘴就吃,也不怕他下毒,他们要自己死的话,根本没必要大费心机将自己锁铐起来,当时被打昏的那一刻,补一上刀就足够。过了三天,除了那个老仆外,再没其他人跟胡天接触,铁沧海更没有露面,胡天都怀疑是不是铁沧海下的手了,但不是他又还会是谁,身上肯定有他想要的东西,要不然早就把自己解决了。第四天上,铁沧海果然出现了,他还是一副正义凛然、侠之大者的面容,不过胡天已对彼装模作样的神态感到恶心、肉麻。
“铁沧海,你到底想怎么样,不如说出来,我好考虑考虑。”胡天冷笑说。
“你就是胡天?”铁沧海将胡天上下打量,冷冷地问。
“对,我就是胡天,你有什么企图,为何不直白点说出来。”胡天也冷冷地答。
“我不需要什么,本也不想把你怎么样。只是为了天下正义,为了武林正派的气数,不得不这样做。”铁沧海一副悲天悯人的表情,更让胡天听得头皮发麻。
“既然事关武林气数这么严重,那你为什么不杀了我,那样不就解决问题了吗?”胡天哈哈一笑说。
“你也不过是修罗魔教的一条狗,杀了你并不能根本解决问题。”铁沧海说。
“那怎么办,不杀又不放,你要养我一辈子吗,还是要感化我?”胡天反问。
“哼哼,你阴谋偷袭峨眉的事,江湖上已人尽皆知,世人恨不得杀你而后快,我把你困在这里,只是想再给你一个机会,想知道你还有没有一点点良知,是否还想着弃暗投明。”铁沧海说。
“我从来就没有暗过,怎么投明,铁沧海,我是被人陷害的你知道吗?”胡天大声说。
“就凭你片面之辞吗,谁人敢信,那我问你,你身上的修罗功怎么得来的?”铁沧海问。他的眼神直直地盯着胡天,让人有点发毛。
“怎么来的,我已经跟峨眉那几位道姑说了,她们不信,你们也不信,还有什么好说的。”胡天已懒得跟他解释。
“你要让我相信你,你得证明给我看。我铁沧海在江湖上说话,怎么说也是有一定份量的。”
“怎么证明?”胡天顺着他的话问,想知道他要耍什么花样。
“只要你将修罗功的秘密说出来,我可以保证你不死。等我们知道了魔教武功的破绽,破了魔教,你也算立有大功,那时,我当着天下英雄的面,宣示你的功劳,证明你已经摒弃魔道,投靠正道,我想各门各派都会原谅你,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的。”铁沧海说。
胡天心说你果然露出狐狸尾巴了,不就是要我身上的武功秘籍吗,聪明点的人都知道,你铁沧海一旦得到修罗功,必会杀人灭口。“看来我若想活命,只有这一个选择咯?”胡天问。
“你仔细考虑考虑吧,没多少天,武林大会就要召开,如果你死不悔改,没法子,我只有拿了你的人头去给武林同道一个交待。”铁沧海一副全不着急的样子,是想以退为进、欲擒故纵。说完,他也不等胡天回话,径自走了。
胡天面临两难境地,不交出修罗刀法,将会一直被困在这里,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后面还不知会不会有严刑逼迫,如果交出武功,以铁沧海狠辣的性格,必不会让胡天活着出去。
胡天心想:“看来无论我招与不招,这铁沧海都不会让我活着走出去,他号称大侠,在江湖上收买人心已久,弄死自己后再在武林大会上一宣布,大家还道他武功高强,为武林除去一害。不行,我得想办法逃出去。”胡天四肢被锁,双手不能互握,双脚也不能并拢用力,大铁笼子独立而造,不砍断链子,肯定出不去。
胡天见自己的宝刀和背包就丢在屋子的一角,只要有人把刀递给自己,就可以砍断铁链脱困了,可谁会帮忙呢,没有,甚至苏智信都不知道自己现在被困在这里。牛二他们肯定已被铁沧海送走,他们敬畏铁沧海,就是说什么,牛二他们也深信不疑。除此,胡天再没其他可能关心自己的朋友。
胡天颓废地坐了下来,那套在铁条上的铁环顺着往下落,发出“噌噌”的声音。胡天心念一动:“如果这铁环在铁条上反复摩擦,不是就会发热吗,摩擦频率越快发热越高,铁环变热,刚性也会下降,那样运内力说不定就可以把它挣断。”
胡天暗喜,为了不引起对方警觉,故意抖动铁链,使之发出杂乱的声音,并一个劲地大骂铁沧海。这样过了半个时辰也不见人进来。看守的或只有那一个聋哑老仆,而铁沧海早已经远远走开。真是机不可失,胡天立马便全力运用修罗真气,双手挥舞,使铁环急速地在铁条上摩擦。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胡天低喝一声,用尽全力,双手一回,铁环应声而断,链子落在地上。胡天大喜,顾不得手腕已被勒得鲜血淋淋,又提起脚链依计而为,再过了一炷香时间,同样把脚链也拉断。若是普通人或是内功稍差的人这样做,当然不可能把两指粗的铁环弄断,但胡天真气浑厚无比,这个方法就行得通。
胡天手脚活动,更不迟疑,双手各握住一根笼子的铁条,暗喝一声“走!”将铁条掰开些许,然后钻了出去。胡天逃得出来,便走过去拿了宝刀行囊。这时那聋哑老仆进来,看见胡天脱困,连忙惊慌地跑出去,口中发出“呵啊”声。胡天暗笑一声,挥刀将手脚的铁链砍断。
这时内力消耗已大,手脚酥软,若碰到铁沧海,难是敌手,得赶紧逃出铁剑山庄再说。
胡天出了房门,环顾四周,见这屋子位于山庄的背后,紧邻山脚,独门独户,左右无其他建筑,四周林木高深,虽是白天,但下面阴森可怖。有小石路通向前庄,路上长着青苔,久无人行。胡天深吸口气,提着钢刀,往前走去,心里捉摸着就是碰到铁沧海这个浑蛋,也要跟他拼个一架,看看江南第一侠有多少水分。
走到庄里楼房处,左右未见到铁沧海,碰到几个仆人,见胡天怒气冲冲地,都不敢说话,问他们时,只说庄主老爷出去办事了。也好,暂时不用厮杀,省些力气,以后养足精神再寻铁某人的晦气不迟。胡天绕出来,听到有马匹的嘶鸣声,寻声走去,来到一间马厩,里面养了十几匹骏马,都十分雄壮。胡天暗喜:“先拿点利息。”挥刀割断其中一匹马的缰绳,把马牵出来。
胡天正要上马,身后一声音响起:“大胆何人,敢盗我山庄的马!”声音娇滴滴的,是个女子。
胡天勒住缰绳,回头见是一位妙龄黄衫女子,长得清丽无比,约摸有十七八岁。
“你又是谁?马我就盗了,你能怎么样?”胡天心情不佳,便说话也没什么耐性。
“连我也不认识,敢情你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真是狗吃了豹子胆。”说着拔出佩剑来刺胡天。她的剑法倒有几分凌厉,可是比起慕容茵差远了,胡天轻易躲过,右手一翻,已将短刀架在她粉颈脖子上。
“你敢伤我一点,我爹爹定不会放过你!”姑娘没动,却仍是嘴硬。
“你爹爹?你是铁沧海的女儿?”胡天冷哼一声问。
“哼,我爹的名讳岂是你能乱叫的。知道是本小姐,你还不把刀拿开!”姑娘骂到。
“我偏不拿开,而且,你还得跟我走。”胡天本没好气,对铁沧海恨得牙痒,这他女儿撞上来,还被她一激,报复心油然而生。不等她说话,已出手点了她穴道,拎起她的腰带扔于马背,跟着自己也翻身上马,喝一声“驾”!打马飞出庄去。有几个家丁看见,大喊着追上来,很快就被远远地甩在身后。
一口气驰出有几十里路,到了个小镇,胡天肚子饿了,没带吃的,便想去买一些干粮,摸一摸身上,没有分文。胡天解开铁沧海女儿的哑穴,问:“身上有没有银两,要买点吃的。”
铁女口刚能说话,对着胡天就是一通臭骂,唾沫星子啐了胡天一脸。胡天大怒,又点了她的哑穴说:“你再这样,我让你一直说不了话。”用袖子抹干净脸,看着她胀红的小脸,怒气稍平,就撸下她手上的一个翡翠镯子,找间当铺,当了几百两银。胡天买了好大一包食物,有饼有肉。自己先吃饱,又拿块肉去喂铁女,她却倔强不吃。胡天暗笑,等你饿极了,看看还你吃不吃。胡天紧了紧背包,打马再往北上。
马程甚快,又跑了一百多来里,天色暗了,前后没有投宿地方。胡天怕铁沧海追来,偏离了大路,往小路走,眼前是一处山岗,山岗下有座破庙,看样子年久失了修,没有庙祝、香客在那,前面一排高大柏树,长得郁郁葱葱的,便想着在那破庙里借宿一晚。胡天将马拴在破庙前的一株柏树干上,拔了些青草喂它。押着铁女进了破庙,见里面空空的,供的神位也没,案桌也没,上面还盖着些残瓦,仰头就可以看到星星,雨天是肯定躲不得雨,四周的墙倒还稳固,只窗子没了。胡天将两扇大门卸下,并排放在墙角,用些干草抹干净,把行礼放在上面。让铁女坐下,对她说:“你只要不骂人,乖乖地不乱动,我就把你的穴道解开,你要是同意就眨眨眼。”铁女不住地眨眼睛。
胡天把她的哑穴和双手穴道解开,问:“你叫什么?”
“铁溪兰。”
“好吧,铁溪兰。我实话跟你说,我前几天还帮你奶奶治过病,救过她命,结果你爹铁沧海混账,恩将仇报,将我暗算打昏关了起来,打我武功的主意,幸好我机智地逃出来,才没遭了他的毒手。所以,我不但不怕你爹对我怎么样,而且我以后还要找他算这笔账。”胡天气愤地说。
“不,我爹爹是一代大侠,不会做这样的事。”铁溪兰绝对相信她爹。
“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把你抓住只是想报你爹囚禁我的仇,让他也尝尝着急痛苦的滋味。过几天我自会放你走,但我跟你爹的事还不算完,迟早我会找上门去的。”胡天说。
“我爹武功盖世,世上没有几个人是他的对手,你去只是送死。”
“行,你爹就是神仙,我也得跟他打上一架。”胡天冷笑一声说,“今晚就住这里了,肯定跟你家里不能比。你要是嫌弃,也没办法。”胡天说着,拿了块肉放在她手里。铁溪兰也是饿极,转过身去,背对着胡天狼吞虎咽地吃完。胡天暗暗好笑,任你千金娇贵的大小姐身份,饿疯了的话吃相也就那样。
等她吃完,胡天又出手点了她的穴道,把她放倒在门板上。看着她惊恐的眼神,胡天暗暗好笑:“这要是遇到田伯光之流,你这小娘贞洁肯定不保,嘿嘿,可我胡天是谁,岂会贪你这点便宜,没地让你小瞧。”
胡天没再看她,自己和衣躺在门板的另一头。睡到半夜,忽被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惊醒,胡天握着刀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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