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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船再次在一个小港口靠岸休整。“老叫花,说起来你肯定不信,不过我不能骗你,我的这副躯体是现在的,但我的灵魂、思想是一千多年后的。”胡天跟老叫花搭话。
“哈哈,你真是疯了,那可糟糕,莫非我刚刚给你化功的时候,把你的脑子整坏了。来,我瞧瞧。”说着用手去摸索胡天的脑袋。
“这个真没有,我思路清楚的很,我知道自己是谁。”胡天忙躲开他的那双油手。
“那你说说,你们那个一千多年后的年代,是个什么样子,大家都不用吃饭吗?”老叫花问,一副丝毫不信的眼神。
“我跟你说啊,那个时候,人们可以乘着机械在天上飞,几万里都没问题,人们之间,即使相隔千里,也可以通过特殊的装备对话,那时的人不骑马,地上是一条条平整的大路,普通人也可以驾着烧油的机械,一日走个几百、上千里路。”胡天通俗地解释着,尽量不去用后世的术语。
“哈哈哈哈……”老叫花已笑得直不起腰来,“哎唷,我的眼泪都笑出来了,你可真会逗人开心,对我老叫花的脾胃。”
胡天也不求他相信,只是不想骗人,老实说出自己的来历而已,再说下去他也只会认为自己癫了,于是说:“不信也可以理解,只是现实是,我到了这个年代,那些所有设备都用不上,江湖风起云涌,我必须学好武功才行。”
“你干嘛那么执着地想练武功呢,我看你并不像好争好斗之人。”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不犯人,可人要犯我啊。”胡天无奈地说。
“怎么说。”一句话又勾起了老叫花的兴趣。
“你知道,我不是魔教中人,但我确是目前唯一一个会修罗刀法的人,而魔教中人因此还认为我与他们教主之死有关,于是满天下追杀我。”
“那怕什么,现在你已打通任督二脉,再把刀法练好,一般的门派掌门人,都可能不是你对手,何惧那劳什子魔教。”
“魔教自然不怕,恩怨始终都要了结,也是躲不过的,只是还有更糟的,魔教有人陷害我,假装成我带领魔教,使诡计杀了峨眉派的一位前辈和几个后辈,还囚禁了他们的掌门人及许多弟子,现在,峨眉派几个逃出来的女弟子,正趁武林大会之机,揭露我那不存在的罪行呢。过不了多久,我就会正邪两派不容,天下难以立足了,那时怎么办,武功差的话,能活过几集?”胡天忧心地说。
“啊,看不出来,你小伙子竟惹上了天**烦。不过也好办,不管正派邪教,你只要报上我名号,说昆仑山的老叫花我给你作证,你对的,他们错了。”
“那样就行?”
“那当然行,难道我老叫花的面子不够大吗,不服的可以让他们上昆仑山找我。”话没说完,上来了两个青年剑客,一个嚷嚷说:“臭叫花子,快让开了。”把老叫花挤到一边,另一个说:“船家,先把我们渡过江去,不少你船资。可别误了我们行程,还得赶去开武林大会呢。”
胡天不知他们是来自哪个门派,忙背转身去,不与他们照面,生怕自己的“恶名”早已传开,惹上不必要的麻烦,却心里暗暗奇怪怎么老叫花也不吱一声。船家望向老叫花,见他装作没看见,兀自看向远处山景,便只好将船打向北去,载了那两人过江。船到江背,那两剑客丢下些碎银子,也不知够不够,昂头傲然下船。船家哪敢计较他们给钱多少,从甲板缝中拾起碎银子,放在怀里,又拨起船桨,将船摇向江中。
“老叫花,看刚才你吹的,报你名写就行,怎么刚才那两个装腔作势的人不把你放在眼里呢,人家根本不认识你啊。”
“我成名多年,江湖小辈不认识或者没听过我也不希奇啊。”老叫花不以为然地说。
“可他们如此无礼,你不出手教训他们一番,好叫他们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啐,我有这么闲吗,如果见到无礼之徒便出手教训,那我老叫花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忙都忙不过来,也不用吃饭睡觉了。”老叫花对胡天的话法嗤之以鼻,“他们两个一看就是蒲田梅花庄的,那啥梅花剑法,可能他们庄主罗世章来到,才有点儿够看,这才两个后辈,给我塞牙缝都不够。”
“那好吧,你说得有理,那我以后报你名号,很多人不识,也没用啊。”
“怎么没用,你真是榆木脑袋,你现在武功怎么样,能打过你的,几大门派及无门无派数一数二的高手,一双手都数得过来,像其他什么的虾兵蟹将,你出手打发了就是,跟他讲什么道理,用得着么。”
“老叫花,你说得有理,有见地。”道理是有,可双拳难敌太多双手啊,就算再厉害,英雄总有失手时。
“嘿嘿,嘿……”
“两位客官,苏州大码头快到了,拿好行囊。”船家提醒说。
“啊,到了吗?”胡天起身面向前方,果见一大城矗立眼前,楼房林立,城外车马来往不绝,江边码头也停泊了不少客商船只,挑夫往来,担着货物上上下下,商贾文人也穿梭于路,有脚步匆匆的,有悠然漫步的,十分热闹。“老叫花,到了苏州,我请你吃个大餐吧,聊表谢意。”胡天说。
“用不着,我到了苏州,还少得了山珍海味吗,有人抢着请呢。”
“对了,你不是说去找那个什么吴王吗,他是什么来头,你找他有什么事,像你这落魄的样子,他会接见你吗?”胡天想起那天老叫花和老药师的对话,好奇地问。
“你还别说,不是我去找他,是他不远千里,送柬把我恭恭敬敬地请来的。本来我是不想来,跟他们达官贵人谈不到一处,只是二十年前,我欠了他一个人情,今日刚好还了去,以后就是他亲自抬轿请,我都不来了。”
“你还会欠别人人情?那欠的也真是不一般了。”胡天问,“那吴王什么来头,势力很大吗?”
“那吴王的来头,说起来却也是天大,他是当地皇上的亲弟,皇太后最宠爱的小儿子,在江南一带,可以说他就是皇帝,没人敢惹,另外,他还养了一批王府护院高手,这些高手跟武林更派多少都有些渊源,就是吴王本人,也爱跟武林人士交往,可以说,愿给他卖命的人不少。在这苏州,他还插手各处酒楼、妓院、赌场的生意,黑的白的,他都吃。”老叫化一口气说完,虽聊聊几句,但是把吴王权倾东南的势力概括的相当准确。
“乖乖的不得了。”胡天咂舌说。
船一靠岸,便见中年管家模样人,领着部八人抬的大轿子,飞奔过来,管家迎上船上问:“可是神丐大驾到了,小的吴王府赵福恭候多时。”
老叫花跳上岸去,对那管家赵福说:“正是老叫花我,哈哈,二十年没来苏州了,果然又繁华了许多呢。”
“神丐光临到此,正好有时间尽情游览。请神丐上轿,我王上在府中专候侠驾。”赵福恭敬地说。
“坐什么轿子,看我一把老骨头了么,还是走着去,自在些。”也不跟管家客气,自行往前就走,转眼已去了十几步。管家没料到这出,连忙叫轿夫抬轿追上去,可眼看那老叫花走得不快,后面愣是追不上,也没落得太远。
“真是个古怪的老头。”胡天不禁有点欣赏这个老叫花了。胡天一个人没事,就按胡母说的地址,找到胡家老宅,见那老房子是临街二层的,地段确实不错,现在经过了一番修葺,倒还可观,前面一楼改成了个药铺子。胡天见铺子里没有人,就拍了拍门上的铜耳喊:“有人在吗?”从后面转出个妙龄姑娘来,长得白白胖胖的,却不是芍药是谁。
芍药见了胡天,高兴地扔下手中的药材,迎过来说:“少爷,终于盼到你回家了。”激动的眼圈儿有点红。
胡天笑笑说:“是啊,一到苏州,就径直找到这儿,老夫人他们还好吧。”
“好着呢,在里面,少爷快进来。”说完带着胡天,往后院走。那后院跟在茂州买的房子格局差不多,是厨房和客厅,还有个小院子,住人挺清静的。
与胡母、杏花见了,大家都高兴不已。胡母难免拉着胡天问长问短的,感叹人生曲折,重逢不易,又吩咐新雇的张嫂买酒菜做饭,还请了亲邻来家,晚上吃了一顿好饭。饭后,送走客人,胡天说:“母亲,俗话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这苏州果真繁华,以前我只听过,却没到过,今晚想去外面逛逛儿。”
“我儿,小时候,你就是这里长大的呢,只是你那时浑浑噩噩的,记不清楚也不奇怪。”胡母说,“去吧,只是别太晚回来,一路上疲累,我让杏花帮你收拾卧室,芍药还是跟你一房睡,可好。”
“啊,不用了,芍药现在是名女大夫,不能再当丫环看待,她可以单独睡一个房间。”胡天忙说,虽以前是主仆,但少男少女的,毕竟很多不便。
“家里房间不多,只能将就着了,杏花还是我在房间伺候,张嫂呢,晚上要回家里照顾老小,只剩一间房,现下是芍药住着,你回来,自然是让给你住,她不住你房间住哪里呢。以前,她是老爷买的婢女,主人要是喜欢,就收为暖床的也不是不可,只是自你被雷打醒后,就一直有这样古古怪怪的言论,什么男女平等,什么女子优先啊,让人不懂,这尊卑长幼有序,岂是乱了的,你就是心好,视芍药为姐妹也可,但你从小娇生惯养的,怎么能没个人照顾。”胡母劝说着。
“那好吧,就在那房间也搭张床给芍药睡吧,像在茂州一样,中间用屏风隔开,可以不。”胡母毕竟是爱子心切,胡天不忍拂了她意。
古代的城市,到了夜里,最热闹的莫过于买笑的青楼,买醉的酒楼和买怨的堵场了。在中心街道走着,不时能碰到喝得醉熏熏的文人、商人,有的勾肩搭背的,你一句“仁兄才高八斗。”我一句“兄台学富五车。”或一句“员外好酒量。”再一句“老爷发大财。”胡天对这些是相当地鄙视,就想找处安静的河边,欣赏一下苏州城的月色。
正走着,忽然一阵吵嚷,胡天扭头见是一个酒鬼正被人赶打出来。那几个打手如狼似虎的,口中骂着:“没钱,还想吃霸王餐,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下次见到,打死你。”抬起大脚踢向那酒鬼,酒鬼后背中招,跄跄踉踉地往前几步,扑倒在胡天脚下,“哇”地一声,吐出许多秽物来,溅了胡天一鞋子。胡天一阵恶心,真想把这个酒鬼一脚踢开。那几个打手没再追过来,骂骂咧咧地回去了店里,那店门头上写着“迎春院”三字。这一搞,胡天欣赏夜景的心情荡然无存,想马上回去换双鞋子,洗个澡睡觉。
胡天走了几步,见那酒鬼仍是俯卧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心说不会被打死了吧,还是醉死了,真是活该。但自己是医生,也不能见死不救,就走回去,把他扳过来,大声问:“喂,你怎么样,没事吧?”看样子是醉得人事不醒,嘴里还喷着臭酒气,差点被熏吐。
借着灯光,胡天见那人只不过二十来岁,披头散发,胡子拉碴的,再仔细看却还算英俊,鼻梁挺直,眉宇间有股英气,好像在哪见过,“对啊,这不是衡山派的首席大弟子苏智信是谁,他怎么这么落魄,跟市井无赖一样,白瞎了这一身武功。”胡天心想,“不对啊,苏兄不是这样的人,莫非他遭遇了什么,受打击、受刺激了?”胡天于心不忍,便将他扛起来,带回家去,让杏花烧了热水帮他洗净身子,然后把他搬到自己的床上让他躺着,自己则坐在旁边躺椅上睡。
第二天直到中午,苏智信仍没睡醒,胡天奇怪,便让芍药去看看。芍药过去摸了摸他的额头说:“哎呀不好,苏公子在发烧,八成是受了风寒。”
“不会吧。”胡天知道苏智信内力深厚,轻易怎会生病,就过去也摸了摸,“嗯,发烧了,烧得不轻。”胡天让芍药配点药来煎汤喂他服下。不到半个时辰,终于退烧了,苏智信悠悠醒转,见到胡天等人,惊讶地问:“怎么你是胡天,这是哪里,我又在哪里?”
“苏兄,你终于醒了,这里是苏州,这是我苏州老家里。”胡天说,“你不记得昨夜的事了吗?”
“啊,我,我,那个当然记得,哎,让胡兄见笑了。”说着要挣扎起来。胡天按住他说:“你身体还比较虚弱,先不忙起来,这里没别的人,都是我家人,你可以安心将养几天,要不然病情反复,可是不妙。”
苏智信称谢了,便重新躺好,面向里壁,叹了口气。胡天听见,就问他:“苏兄竟似有极大伤心之事,却是为何,可否告知一二?”
“说出来,只是让胡兄笑话,难以启齿,不提也罢。”苏智信又叹口气说。
“江湖好汉,还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呢。”胡天说,“苏兄可信得过在下。”胡天知道要解决他的问题,得找到根源,不根治,他还会沉伦下去。如此有为青年,就此堙没,着实可惜。
“江湖传言,胡兄已投靠了魔教,可是当真?”苏智信没回答胡天的问是,反而反问他。
“绝无此事,苏兄可一定要相信我。”胡天坚定地说。
“那么杀明镜女侠,陷峨眉,也与胡兄无关咯?”苏智信又问。
“当然与我无关,是魔教的人陷害我。”胡天大声说,心想这谣言传得还真快,可能净尘师姐妹已将消息传出去了吧。
“他们为什么陷害于你,这样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你不信我,我说什么都没用,你还是别问了。”胡天受不了他这逼问的口气。
“胡兄,我相信你,因为从你的眼中,看不到丝毫的狡诈诡谲。”苏智信顿了顿又说,“只是我信也没用啊,你的事江湖上已经传开,到时各大派都以你为敌,可如何是好。”
“那也没办法,大不了我退出江湖,隐居起来。”
“可没那么容易,峨眉派视你为不共戴天的仇人,其他正派与峨眉交情不浅,定会为她们出头,这武林中奇人异士不少,眼目众多,要找你太过容易。”
“那怎么办,跟他们打?”
“你的武功就是再速进,能打得过天下高手吗?你说出实情,我去跟我师父乾灵子解释,如果他老人家也相信你,自会出面为你说情,那时或许有转机。”
“好吧。”胡天便将如何窥见魔教大护法东方宿害死原教主薛傲,自己又如何得到修罗刀法,后面萧蒙又因何追杀自己,而自己又怎样推测那新任教主萧蒙陷害自己的前因后果,简要地说了出来。
“破天刀郭磊郭大侠也在怀疑你,看来你这冤情大了。”
“郭大哥那里,哪天见到,我会亲自向他解释的。”胡天也叹了口气,“你呢,你弄成现在这样子,也该说来听听吧。”
原来,那天苏智信离了黄山,来到苏州,打听到慕容世家已许婚吴王府,已将慕容茵许配给王子,择日完婚,不由地万念俱灰,但转念又他们两大豪门联姻,正是门当户对,慕容大小姐做成王子妃,确实是上佳的姻缘,自己该祝福她才是。只是从前出生入死的一段感情,说什么也无法完全放下,就想见着慕容茵一面,说些恭喜、早生贵子之类的话,从此也就可能不再相见了。苏智信去到慕容世家,表明身份,欲求见慕容家主慕容望,可由于慕容铮已事先跟他父亲说知了苏智信的事,慕容世家就以家主不在为由,委婉地拒绝了他进府的请求。苏智信知道慕容望忙于女儿的婚事,不可能不在,看来是对自己产生了防备之心。
苏智信正要死心离去之际,不知不觉走到慕容府后花园外,听到里面男女游戏嬉笑之声传出,便想是不是慕容茵在里面呢,鬼使神差下,苏智信翻墙而入,进去后,见到一个青年公子正与几个婢女在玩老鹰捉小鸡的游戏。苏智信见那青年公子眉宇间长得与慕容铮很像,但是更清秀些,身形没那么高大,便猜测是慕容铮的兄弟。那公子完全没有慕容铮的刚猛之气,他一手执壶饮着酒,一边与婢女儿玩耍,不时抱抱这个,亲亲那个,举止轻佻,脚步偏歪,十足是个花花公子。
苏智信对这种富家浪荡哥儿产生一阵鄙视,心说他是慕容茵的兄弟,避开为妙。就想借着园子里的花木偷偷走过。但那花花公子眼尖,看到苏智信偷偷摸摸地,就喊:“什么人,站住,竟敢擅闯慕容世家。”
一众婢女惊呼:“肯定是哪里来的毛贼,二公子 快叫人把他绑了送官去。”“就是,这人看起来人模人样的,竟干这下三滥的勾当。”“真是不知死字怎么写的。”那青年公子正是慕容家的二少爷,人称花花公子慕容谷。
就有人要去喊人,慕容谷挥手阻止说:“慢着,这人光天化日之下竟敢闯入我慕容家,定不是普通毛贼那么简单,就算是毛贼,那也是敢闯慕容世家的毛贼,我们就应该给予足够的尊重。”又问向苏智信:“阁下何人,所为何事而来?”
苏智信无法,只得从花木中现身,向慕容谷抱拳说:“慕容二公子,在下衡山苏智信,今日非有意冒犯,望见谅。”
“是你,原来就是在川西救过舍妹的苏智信苏少侠,你有大门不进,为何要偷偷摸摸地越墙进来。”慕容谷搂着个小婢,一手执壶对着壶嘴就一口酒说。
“这个,一言难尽,我本想求见令尊,奈何令尊托故不见。”
“家父俗务在身,一时不能会见,也很正常,你就是有天大的紧急事,托管家转告就是,有必要从后院进来吗。我看你不是想见家父,而是想见舍妹吧。”
苏智信被他说中心事,脸上一红,但想到既然来了,便直说来意又如何,于是说:“正是,在下有些事,要和令妹说知。”
“有什么事吗,我可以转告。”
“这个……”
“一个大男人,有这么扭扭捏捏的?你就是想见见舍妹是不是,有些心里的话说是不是。”慕容谷故意大声问,旁边几个婢女已冷不住笑出声来。
这朦朦胧胧的感情,本是嘴上说不得的,何况苏智信从未有爱过的人,这主动去找一个女子,是生平第一次,饶是平日智计过人,此时也感嘴拙,被当众说破心事,与做贼偷东西被发现差不多,只感到心虚的很,就有了退怯之意,但想想如果现在离开,当真不算是个男子汉了,于是硬着头皮,大声说:“是的,我想见见令妹,我,我挺思念她的。”逗得周围女婢哈哈大笑起来。
慕容谷挥手止住众人笑声,说:“舍妹已聘吴王王子,择日过门,这当口,怎能见你一外人,传出去可有碍声名。苏少侠,你还是请回吧,待他日我妹出阁,你以好友身份拜访,于情理上也无不可。”
苏智信是正人君子,这件事本来没占到理,被慕容谷一说,也没有再待下去的必要了,就抱抱拳说:“那告辞。”转身欲走。
“等等。”
“慕容二公子还有何吩咐的?”苏智信停下脚步问。
“你这样走了,肯定心里不甘心。这样吧,我让人去告知舍妹说你来了,如果她愿意,就过来这与你相见,这当众相见,有话明说,也省了旁人言语。”于是指派一个婢女去通报慕容茵。
不大一会儿,那婢女果然领着慕容茵过来。苏智信远远望见她那阿娜多姿的身形走过石桥,心顿时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像是跳到喉咙里了,多日不见,但觉她清瘦、憔悴了不少,心里一厢情愿地认为她或许是想自己想的。等她走近,苏智信迎上几步说:“小茵,许久不见,你还好吗?”
慕容茵见了苏智信,小跑几步伏在他肩上哭了起来:“你,竟然还知道来找我。”如此情景,在场的众人都看出来,慕容大小姐对苏智信确实大有情意。
苏智信万没料到慕容茵对自己竟也如此思念,被她搂住腰,反而有些不知所措,想找些安慰的话,却不知从何处说起,等慕容茵稍定了,才对她说:“我去黄山办完漆泊交待的事情后,就来了苏州啊,听说你与吴王世子定了婚,我就想来见见你,我想对你说声恭喜,然后就离开。”苏智信变得有些语无伦次。
慕容茵自觉到有些失态,忙推开苏智信,抹抹眼角说:“是的,父母之命,媒灼之言,不可违啊,谢谢你来看我,见到你我就满足了。”
苏智信想问她会幸福吗,可想到她就要嫁给王子了,难道贵为王子妃,会不幸福吗,难道嫁给一个无根无据的江湖侠客,又会怎样地幸福,所以话到嘴边,又强行吞了回去。
慕容茵见苏智信欲言又止地,便说:“该见的也见了,该说的也没其他可说,就此别过吧,他日望你能成名江湖,成为像你师父那样的大侠客。”
“嗯,你也多保重,将来多子多福。”说的是普通民间老掉牙的祝语。
“好。二哥,你代我送客吧。”慕容茵说完,头也不回去走了。苏智信见她俏生生的背影走上石桥,几次脚步歪斜,都用手扶着桥上石墩支撑住。等她走过一条水上连廊,转过一座阁子,就再也看不见了。苏智信轻轻地叹了口气,心里莫名地酸痛起来。
“苏少侠,你请回吧,人在江湖中,有很多事由不得自己,请你记住,你是衡山派的弟子,你代表的是衡山,所以你千万要克制自己的情绪。”慕容谷作了个请的姿势。
苏智信点点头说:“我理会的,我倒很羡慕你,游戏人生,没有压力。”
“哈哈,这是羡慕不来的。大家都觉得我身在慕容家,就应该努力上进,武功高强,可我偏偏纵情声色,放任自我。其实更多人羡慕的是我大哥,他年轻有为,是家族的希望,他武功尽得家传,在外独挡一面,威信日隆,在世人眼中,他是功成名就的。而我,名利对我来说,一文不值,我奉行的是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有事明日说,我觉得,做人自己开心就好,何必去迎合他人的目光去生活,去追名逐利。是的,家父骂我没出息,外人也只道我是个不折不扣的花花公子,但我毫不在乎这些,我也从不担心将来会变得怎么样,我只要过好现在,我无需伪装,每一天的我都是真实的我。”慕容谷笑着说,又搂住婢女亲了一口,感觉他的世界,什么都无所谓。
苏智信羡慕他的无忧无虑,但他做不到这样放开一切。自小师父就教他做人要勤奋刻苦,学好武功,出人投地。是的,苏智信爱的姑娘将成为别人的妻子,而他必须保持克制,因为在外,他代表的是衡山派的门面,稍一行错事,惹祸上身事小,罪及师门事就大了。怀着沉重的心情,苏智信离开了慕容世家,当夜,苏智信喝得大醉,后来,他开始习惯每晚都用酒来麻醉自己,他发现酒真是个好东西,可以让人忘了一切痛苦,当然有时也忘了带够银两,直到再次遇到胡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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