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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飘最喜欢游走在乡村,他穿着草鞋,戴着草帽,与这里融为一体。起先他喜欢听这里的老人吹牛,后来听多了,他就跟着他们一块吹。在后来,别人就都吹不过他了。
别人吹牛讲究的是先抑后扬,起起落落,有声有色。葛飘有自己的特色,一直扬,一直起,并且兼具有声有色。
这找谁说理去?
所以他得了一个外号,别人都叫他“葛吹”。
每逢他来村子时就有一帮孩子跟着,朝他的裤裆吹气,嘴里并唱着:“葛吹葛吹b会飞,飞到黑来掉烟灰。”
葛飘不止一次的提醒他们,他说的都是实话。他确实一耙子把天上飞着的癞皮子独眼龙给挠死了,并且把筋做成了腰带。
这都得利于教他种地的老师傅,他这一膀子力气都是种地得来的。耪完地老师傅就让他泡在泥里休息,老师傅说这叫“大滋养术”。
老师傅老了,两条腿比鸡爪子都细,走路整个人抖的都像糠晒。
就在上半年,老师傅起早上井口拉屎,这一蹲就在也没起来,掉下去了。
葛飘替他堆了个小坟包,堆的高高的,也算是知恩图报。
葛飘种地种烦了,所以老跑村里来。走在这羊肠小土路上,说不出来的惬意。
尤其是这傍晚,借着月光,洋洋洒洒,身后一溜小尘烟。
刚越过小树林,就听见草里有响动。两具白花花的身体停止运动,上面那个还拍死了刚落上去的一只蚊虫。
好吧,葛飘知道是怎么回事。所以他赶紧开溜,免得打扰人家的好事。
出了小树林,葛飘思绪万千,这个姑娘怎么不喊叫呢?
他记得,姑娘应该都是有喊叫的。
那是他的初夜,也是跟一个姑娘,但那个姑娘比这个姑娘要大胆。
她恨不得要扒了葛飘的皮,她的屁‘股像个大皮球般拱着葛飘的脑袋。
那是葛飘未过门的婆娘。
本想着一炮而红,生一个大胖小子,谁知没拿捏好准头,像口痰一样掉在了地上。
再想着第二炮时那姑娘的爸爸,也就是她的父亲,她亲切的管他叫爹的人,把葛飘轰走了。
这里的人思想太过本分,并不说明原因。即使不说葛飘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他是嫌自己没出息,要钱没钱,要工作没工作。
其实葛飘是有点小钱的,只是不富裕,所以他出来种地了。
想到这,葛飘就想着回去看看。即使不说话,就算在远处看看老相好也可以,他的要求不高,最好把没进行的第二炮进行下去。
葛飘回到了茅草屋,那是他和老师傅一起住的地方。除了他俩,还有一匹土驴。这驴身上长了斑秃,像是要枯死的干草,摸上去即粗糙又扎手,可见是多可笑了。
那驴见到葛飘回来,晃头晃脑的走了过去。葛飘说:“不许偷看。”那驴就低下了头。
他要换一身体面的衣服。
换好衣服葛飘从屋里出来,对着驴说:“趴下。”那驴果真就趴下了。葛飘背着包裹,骑上驴,往前安镇走去。
既然能叫的上镇的地方,体派自然与村里不同。葛飘不以为然,他就是从这里出来的。
今天的前安镇与往日不同,显得格外安静。行人三三两两,面色跟吃了屎一样难受。就算用脚趾头想葛飘也知道,肯定是自己那老丈人又作妖了。
果不其然,他的老丈人在镇长家门口竖起了高台,底下是群众。群众的面色跟吃了屎一样难受,镇长也跟吃了屎一样难受。
作为镇上的豪绅,葛飘的老丈人,俨然就成了这里的土皇帝,作威作福。
苗镇栋穿着丝绸的长褂,一双布鞋锃新瓦亮。手里攥着镶金的烟袋锅,捋着那往外撇的八字胡,他轻咳一声说:“妈的,感谢!首先,还是感谢!”
群众开始稀稀两两的鼓掌。
“感谢你们的配合!今天有贵人前来,所以,男女老少尽量少出门,给我苗镇栋一个面子。卖菜的别卖了,吆喝的别吆喝了,往金寡妇那过夜的也别去了。事后,我苗镇栋,万分感谢!”
群众开始稀稀两两的鼓掌。
葛飘骑着土驴从这里路过,苗镇栋一眼就看见了他。两人确认过眼神,苗镇栋大喊:“你!从镇上出去!”
葛飘从驴上下来,极其恭敬的打了个招呼。
“老丈人好。”
苗镇栋脸都紫了,这祖宗什么时候来不好,非要挑今天。他脸上的肉气的乱抖。
“不要叫我老丈人,我不是你老丈人!”
葛飘说:“一日为老丈人,终身为老丈人。”
苗镇栋还要再说,远处传来唢呐的呜呀声。一眼望去大红一片,喜气洋洋。车队浩浩荡荡,少说也有一二百人。每辆马车上都放着数不尽的聘礼。
骑着马打头的那位青年名叫方玉,他正是过来送聘礼的,也是为了见他的未婚妻,也就是葛飘未过门的婆娘。
这方玉家里殷实,他爹在当官,他舅舅实打实的吊,被这里的人尊称为“仙人”。苗镇栋能找到这个姑爷,算是八辈子积来的福气,比葛飘强上千百倍不止。
葛飘眯着眼,见那方玉咧着嘴笑,身后的佣人还在给群众发红包,俨然就是一个纨绔子弟。
方玉来到苗镇栋面前下马,施礼道:“苗叔叔好。”他面相清秀,知书达理,是人民心目中的翩翩公子。
苗镇栋大笑,拍着他的胳膊道:“你看看你,人也好,马也好。”说着还撇了眼旁边的葛飘,葛飘揩了把鼻涕,装作没听着。“还叫叔叔?是不是该改口了?”
方玉含笑点头道:“岳父好。”
他来时看见苗镇栋在跟葛飘说话,以为是亲属之类,便问:“这位哥哥是?”
苗镇栋横身挡住葛飘,笑道:“什么哥哥不哥哥,他什么也不是。”
葛飘道:“老丈人,这就过分了。再不济我也是晶晶的前夫。”
“哦?这是什么意思?”方玉皱眉。
苗镇栋冷汗直流,恨不得将葛飘掐死。他解释道:“这就是个无赖,老说我仗势欺人。前些年给家里当马夫,非说我不给工钱。”
方玉点头道:“原来如此,这哥哥挺爱讲缩句。”
苗镇栋在一旁附和:“是是是,没上过学还老爱装文化人。”
方玉十分大方,说道:“这也无妨,多少钱我给补上就是。既然是这里的佣人那就再好不过了,以前是现在也是。走,回去喝喜酒。”
还有这等好事?葛飘一听还有钱拿,骑驴跟上。
苗镇栋咂了咂嘴,跟吃了屎一样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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