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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夏,西海省。“咔嚓。”九天上落下的天雷,不断地轰击在大地上,似要摧毁世间万物一般,宣泄着。
我,和父亲正在前往祖地,因为明天是清明节,是祭祖的日子。
“爸,今年这天气,可比往年可怕的多啊。”我望着车窗外,心头生出一丝丝不详的预感。
往年我们回祖地,虽说也会下雨,但也觉得正常,毕竟清明时节雨纷纷嘛,但是今年,不太一样。
“不就是雨大了点,打了两下雷吗,你至于吗,一个大小伙子。”专心开车的老爸,白了我一眼,转头继续开车。
“哦。”我应了一声,便没再说话,继续望着车窗外。
祖地在一片山区里,山名雍州,我从小在哪里长大,是我爷爷把我带大的,我七岁那年,被送到山外,上了小学。
村里人都姓杨,我也姓杨,爷爷是村长,是村里德高望重的老人,不管出什么事,只要有爷爷在,我都觉得心里有底。
至于我的父母,他们老是忙,也没咋陪过我,反正我也不知道他们在忙什么,就随他们去吧。
不过,不管他们再忙,每年清明节前一天,都会带我回到祖地,祭祖。
车子在蜿蜒曲折的山路上,缓缓前进,由于下着雨,路并不怎么好走,老爸慢悠悠的开着车,时不时看着我,不知道在盘算些什么。
“小鼎,醒醒,我们到了。”
不知过了多久,熟睡中的我,被我老爸摇醒,我一睁开眼,就看到两个男人,站在车门边,看着我。
两个人一老,一中年,老人是我爷爷,名叫杨震乾,中年人是我父亲,杨容斋。
“爷爷。”揉了揉眼睛,我大叫一声,扑进爷爷的怀里。
“乖孙子。”爷爷应了一声,抱住了我。
“快进去,小心感冒。”
过了一小会,爷爷把我推进屋里,关上门,又转头走了出去,只留下我跟老爸。
“爷爷干嘛去了。”我坐在凳子上,打量着四周熟悉的环境,象征性的问了一句,因为爷爷每次都是这样,一把我们送进家里,就出去了,而老爸每次也说不明白。
“不知道。”
老爸还真没让我失望,回答的跟我想的一模一样。
桌上早就准备好了饭菜,我随便吃了一点,便回到了属于我的小床上,沉沉睡去。
这一觉睡得很踏实,我睁开眼,天已经亮了,火炉燃烧着,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爷爷和爸爸围着火炉,抽着烟。
“小鼎醒了啊。”
看我从床上爬起来,爷爷停下手上的动作,对我笑道。
“嗯,起来了,我们什么时候去祭祖啊。”我点点头,看了看窗外。
小院里,带着祭品的叔叔伯伯已经就位了,就等我爷爷发号施令了。
抬头看了看墙上的老挂钟,已经十一点半了,爷爷站起身,吐出最后一口烟,打开门走了出去。
“进山。”
随着爷爷雄浑的声音响起,一帮人浩浩荡荡的向山里走去,目的地,就是杨家祖坟。
“小鼎,过了这个清明节,你就17了,眨眼就十几年了,日子过得可真快啊。”
爷爷缓缓走在队伍的前头,我跟在他身后。
“是啊,十几年了,这小子小时候,还闹着要娶我家小丫头呢,不知道现在还算不算数啊。”
说话的人,是我的叔叔辈,平时在外打工,今天回来祭祖。
他的女儿,是我小时候的玩伴,小时候我好像确实说过要娶她。
不过那是小时候的事,现在被提出来,我顿时羞红了脸,躲到一旁。
“哈哈哈,行了行了,赶紧把东西放好,跪着。”
说话间,我们一行人来到了祖坟所在的位置,爷爷立刻吩咐我们跪下,叔叔伯伯们将祭品放好,便跪了下来。
见所有人都跪好了,爷爷将一沓黄纸叠好,按照辈分,从大到小开始,依次在我们头上划了几圈,嘴里念念有词。
大致内容,就是报平安,以及问候先人之类的话,在所有人的头上划了一圈后,便将所有黄纸围起来,点着了。
燃烧的黄纸,在空中形成一个小型龙卷风,飘向远方,我家祖地跟别人家的不同,那就是,我家祖地没有坟墓。
只是在山脉深处,有一片森林,与众不同,这里只有遮天蔽日的树木,而且树干,枝叶都是黑色,不管白天还是黑夜,都显得格外黑暗。
我们一行人正对着一片树林,磕完头,献完祭品,便又折回了村子。
我们好多次都想把爷爷接到城里住,但爷爷就是不肯,他老是说,这里有他放不下的东西,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可能是这间简陋的小木屋吧。
回到村里,简简单单的吃了顿饭后,我和老爸告别爷爷,准备回家,我家就是西海省的青唐城。
老爸老妈他们自己经营一家小公司,日子过得倒也舒服,我也算一个小小的富二代。
我们住在青唐城郊区,爸妈自己建了一栋小别墅,平时他们基本不在,只有我一个人,所以我早早的就学会了做饭,照顾自己。
晚上九点多,我们回到了家。
老爸把我送回家后,便丢下我,出去忙了,从我被接到爸妈身边以后,一直是这样,我早就习惯了。
躺在沙发上,刷了会手机,我便转头走上楼,准备睡觉。
“叮咚,叮咚。”刚躺倒床上,眼看要睡着,一阵门急促的铃声,将我从床上拉了起来。
“他妈的,谁啊大晚上的。”我抱怨着,走下楼,朝外面走去,一出房门,就看到一张极其欠揍的大肥脸。
“鼎哥,快点开始是我,快开门。”
敲门的人,是我的死党,易晓峰,跟我一样十七岁,也是父母经常不在身边,再加上家离得近,一来二去我们就打成了一片,因为被人欺负,我又经常帮他,所有他对我感恩戴德,叫我鼎哥。
“死胖子,大晚上的,你不睡觉,来我家干嘛。”
被惊扰瞌睡的我,没好气的瞪了易晓峰一眼。
“我刚刚发现一个好地方,你快开门,我带你去啊。”
易晓峰扭动着肥硕的身躯,不断地朝我招手,像极了站起来的猪。
“什么好地方啊,能让你大晚上的跑过来告诉我。”
一听这话,我顿时来了兴趣,慢悠悠的走过去,打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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