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谁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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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已经越下越大了，闪电雷鸣此起彼伏。巨龙的黑影，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嘶鸣，渐渐逼近了在潮湿石子儿路上飞奔的马车。
小叶子此时正在马车上使劲抽打着拉车的马匹，可是纵使如此也不能让马车在快上半分。回头看着远去的营地，小叶子居然连半滴眼泪都流不出来，脑中不停地回放着全身是血的春雨姐姐，以及那个遮天蔽日的巨龙的阴影。
此时车队驻扎的营地已经是混乱不堪了，有些帐篷被掀翻，行李和箱子散落地到处都是，不少人已经是完全躺在了石子儿路面上，任凭暴雨冲洗自己的躯体。奇怪的是，没有人醒来，所有人依然在雨夜中静静睡着。。春雨被巨龙一跃而起卷动起来的风压给掀飞了很远，胸口落地，肋骨断裂，手臂也因为之前过度释放魔力而伤痕累累，此时已经失去了意识。洛兹此时也还在帐篷里熟睡着，手边放着的“歌颂光明”一闪一闪很有节奏地散发着黄色的光，预示着危险逼近。虽然随着巨龙追随小叶子而离营地而去，闪烁的频率越来越低，光芒也渐渐减弱。可以说，暂时的，营地里面的人，又可以多活几刻钟了。虽然，巨龙的习性是不会放走任何看到的猎物的。此时，已经没人能够救下这个车队了。
“小仓哥哥，小仓哥哥！”小叶子此时已经放弃驱赶马匹了，而是任其自己狂奔，自己则来到车厢后面。这种长期利用魔法指引拉车的老马，实际上也不需要人在后面驱使，也能够自己顺着道路前行。
“小叶子？”小仓揉揉眼睛，从床上爬起来
小叶子看到醒来的小仓，一下子之前暗自按捺住的惊愕，绝望，悲伤，痛苦，和对死亡的恐惧，都爆发了出来。这个十几岁的小女孩终于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情感，一下子扑进小仓的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哇哇哇哇哇哇哇----”泪水一下子就浸透了小仓的衣服
“小叶子乖啊，冷静一下，出什么事了？”小仓边慢慢摸着小叶子的头，边看向窗外不断变换的风景。
“春雨，春雨姐姐。。。还有好大的黑影。。。”小叶子边抽泣边尽力想描述自己看到的情景。
很明显小仓没能明白小叶子在说什么。可惜的是，小叶子也没有机会把事情说明白了。巨龙的嘶鸣已经快速逼近，被巨龙巨大魔力引起的震动，已经让地面开始发抖，时间，耗尽了。
“轰”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小叶子只感觉脑子里面一震，耳边尖锐的耳鸣，随后就是肆虐的暴雨和狂风席卷而下。马车顶被巨龙直接用爪子掀开了。如果只是车顶掀开，那可能情况还没有到绝路。但是随后，刚刚掀开车顶的力道就让在悬崖边上狂奔的马车直接侧翻，伴随着老马的一声哀嚎，连车带马一起摔下了山沟。
小叶子此时脑中一片空白，死亡，第一次，完完全全地拽住了自己。她闭上眼睛打算放弃挣扎前的一秒，还不忘紧紧抱住小仓，让自己的后背朝下，期望着奇迹发生，至少小仓能够在摔下之后活下来。可是春雨的执念，注定了小叶子还不能这么早走向绝路。在快要落地的时候，一道绚丽的魔法阵从身后腾起，金色的光辉中刻写着古老的文字。但是其中有一行字连小叶子都是认识的：“春雨”。这时春雨在意识消失之前给小叶子施加的保护魔法，“圣泉庇佑”，能够在巨大危险到来时形成一种力场保护施法的对象。随着法术启动，一阵狂风从小叶子身下腾起，慢慢抬起还抱着小仓的小叶子，缓冲了下落的动能，让小叶子最后轻轻落在了被雨水浸润的草地上。
小叶子睁大双眼，不敢相信自己还活着。几秒后，眼角的泪水才混着雨水从脸颊滑落。虽然小叶子还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看着一旁散落的马车残骸，小叶子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得救了。
小仓此时也已经从睡梦中清醒，扶起地上的小叶子。
“小叶子，有哪里受伤了吗？”
“没有。你呢？小仓哥哥？”
“我没事的。”
小叶子此时已经把小仓的手紧紧牵住了，深怕一个不注意，小仓也会离自己而去。
“小仓哥哥。。。那，那个黑影，是什么？”
“我也不太清楚。但是现在我们可能得赶紧藏起来。”
小叶子点点头，向周围打探一圈。小叶子和小仓落下的地方是一个山涧，四周都是厚厚的绿树草茵，马车的残骸到处都是，还有一些翻掉的箱子，看来原来是装在马车上的一些行李。此时龙的嘶叫声已经越来越远了，耳边只有暴雨的声音。
“小仓哥哥，那个东西好像飞远了。”
“嗯。我们先往这边树丛里面走，然后再想办法回到营地去吧。”
“好。。。”
小仓此时才发现小叶子紧紧地牵着自己的手，脸上依然没有太多的表情，转身牵着小叶子往树丛里去了。
暴雨依旧在下着，但是小叶子的脑中，比嘈杂的雨声还要混乱嘈杂。这短短的一刻钟内，发生了太多事情了。回想起来，从当时自己被洛兹带走，就感觉自己的人生走向了一个不同的方向。老树桩爷爷现在怎么样呢？自己不在了老树桩爷爷会不会感觉到难过，孤独？学校里面的同学们会不会想我呢？我还能回安宁城的兔子集市去玩吗？洛兹叔叔现在怎么样了，受伤了吗？车队的大家怎么样了？还有就是春雨姐姐。。。想到春雨，小叶子的泪又挂不住了。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些事情，更何况浑身是血的春雨。。还有比城堡还大的魔物。想到这些，小叶子的手越来越使劲地牵着小仓的手。
“小叶子，手有点疼，你能松松吗？”
小叶子这时才反应过来，小脸通红
“啊！不好意思。。我。。”
小仓也只是笑笑，便继续有一点光的森林里面找着回到山崖上去的路。这个世界的森林不能算是漆黑不见五指的，因为魔力存在的缘故，到了晚上很多植物的果实和花瓣，以及很多小小的飞虫都会发出一些光亮，能够勉强照亮附近的环境。如果遇上某些植物的果实特别亮，甚至都可以直接当一个小灯笼用。
看着周围的环境，和眼前不断走着的小仓，小叶子不禁想着，
活着真好啊。
是吗？
一股快要烧灼衣服的热气扑面而来，狂风卷携着暴雨直接把周围的植物连根拔起，绚烂的火光照亮了身边的一切。危险往往是这样的残暴，紧追不舍，还不停地在无法预料的时候降临。
刚刚平静一点的小叶子已经疲惫不堪，连表情都没办法做出来了，只有无神的眼睛表达着自己的惊愕，抗诉着世道的不公。
才十几岁的小叶子第一次心中出现这样的念头，“够了吧。。我累了。。如果是死亡的话，请快点来吧。”
之前紧追马车不放的巨龙，在一爪子掀翻马车后，一直在用自己灵敏的感官追踪着小叶子。当巨龙发现小叶子没有摔死的时候，内心巨大的狂喜让它飞高隐藏了起来，并保持安静，切换了鳞片的方向，用极快的速度飞到了山涧下的丛林深处去。巨龙并不怕自己巨大的身形会被发现，因为自己强大的魔力可以强制扭曲少量对象的认知（但是如果对方是高阶法师的话可能不行），让其看不见自己的所在。飞入山涧之后，它一直在观察着小叶子和小仓的一举一动，好找准机会再次戏弄他们。如果小叶子有幸读到安宁城内的一些书籍的话，就能够知道，巨龙最喜欢的事情，就是玩弄自己的猎物，观赏他们从绝望，到有一些希望，到放松，再到绝望的表情。正因为如此，巨龙才被视作残暴的象征，在它眼里，人类只不过是表情丰富可以随意捉弄的甜点罢了。像小叶子这样的小女孩，恰恰是巨龙最喜欢折磨的对象。
现在在小叶子和小仓的眼前只有一片如同地狱的火海，烧焦的树木吱嘎倒塌，被惊醒的林中飞鸟成群结队地飞起，发出一阵一阵哭鸣，仿佛在预告小叶子的结局。巨龙站住不远处，居高临下地傲慢地注视着脚下的这两个人，观赏着他们的表情，嘴角的烈焰不断冒出。
可是，
它原先的美妙戏剧被一个不听话的演员给打乱了。巨龙此时感觉到了深深的愤怒。一般来说，它并不会对那种孤注一掷或者放弃挣扎的人感到愤怒，因为孤注一掷说明这个猎物虽然愚蠢但还有点勇气，放弃挣扎也是应该的表现，但是小仓这样的面无表情？这个面无表情明显不是身边小叶子那种绝望的面无表情，小仓的这种表情明显有其它的含义。
放肆！巨龙内心这么想着，怒火转化为了肆虐的魔力，伴随着身边蒸腾而上的烈焰，向着周围已经烧焦的土地随意地释放着，又卷起一阵狂风，掀起小叶子的头发，亮出了她惨白的额头。
小叶子此时已经是没有任何其它的想法了，紧紧贴在小仓身后，只希望死亡不要那么痛苦。她现在的思绪，已经飘回了老树桩的小屋，那个简陋但是温馨的小屋，炉子的热气升腾着，锅中是香香的蘑菇汤，老树桩和蔼的微笑，还有自己无忧无虑地坐在圆桌旁，一边看着自己最爱看的那本故事书，一边等着热热的晚餐。
“小叶子。”
小叶子此时突然听到了小仓在呼唤自己
“小叶子，你能往后退几步吗？然后转过身去，无论听到什么，都不要转过身来好吗？”
小叶子思绪突然被拉回这个四周都是火海的树林中，脑子还没能理解小仓的话，但是身体本能地却自己开始动起来，点点头，转过身去。
小仓这时才转身回来面向巨龙，腰间，老树桩送的佩剑反射着肆虐的火光。当时小仓在马车的残骸里面把这把剑捡了起来，配在了腰间。巨龙紧紧地顶着小仓，小仓则一步一步朝着巨龙走了过来。
轻轻叹了一口气，小仓继续走向巨龙
“这么多鳞片。。是鱼？不对，鱼好像在水里我记得。是。。是鳄鱼？好像鳄鱼也不会飞啊。。”
小仓一边自言自语一边迈着轻松的步伐向巨龙走来。
“哦？有点意思啊。”巨龙这么想着 （龙都有自己的语言，其实也会多种语言，但是从来不屑于使用而已）
“这幼小的人类幼崽，身上没有一点魔力，比起之前那个雌性人类（春雨）还要不堪。今天有的玩了。”巨龙想着，低下身子去，朝着小仓嘶鸣着。巨龙正对着一个人嘶鸣，一般来说就这个声音都能将内脏震破，让人生不如死。
然而小仓还是自顾自地说着话，一步一步走了过来，
“嗯，有可能是某种鸟吧，虽然没办法确定。。”小仓决定了，这只龙应该是一只鸟。
巨龙发现嘶鸣居然并没能对小仓起什么效果，内心的不安开始疯狂增加，但是这种不安让它感觉更加愤怒。居然有东西能让自己不安！这是何等的屈辱！
巨龙有史以来第一次感到了屈辱，这种屈辱催生的恼怒让它的魔力彻底失控，又是一轮疯狂的魔力外泄，这次魔力引起的爆炸波连几十里外的溪口镇都能察觉到，能量的强度直接点燃了周围五百米之内的所有土地，将烧焦倒塌的树木化为灰烬。小叶子在这时才被这阵席卷的高温烈焰的魔法波给唤醒，却意外地没有感觉到皮肤烧灼的疼痛，甚至连热量都没有感觉到，只看到除了自己半米之外的一切事物都被烈焰吞噬。圣泉庇佑还在发挥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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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这鸟在晚上搞出这么多火来，那几个家伙可能会注意到。”小仓突然反应过来，不能暴露自己的行踪的。”
“这么亮，不会被营地里面的人给看见吧。”
“那几个家伙都蛮敏感的，还是趁着事情还没闹大赶紧善后。”
“虽然我还想多看看这只鸟的，还是别贪玩了，嗯，还是把这个大鸟送走，然后继续上路比较好。”
“大鸟，我虽然还想多看看你，不过今天没时间陪你玩了。为了不让那群讨厌的家伙知道我的行踪，我只能把你送到远一点的地方去了，不好意思啊，你之后自己回家吧。”
巨龙能够听懂人类的话，但是它感觉这每一个词都能听懂，但连起来变成句子怎么就听不太懂了呢？回家？大鸟？
他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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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这次没有站在巨龙这一边。巨龙还没想明白怎么回事，一种排山倒海的恐惧便瞬间吞噬了自己。
这种恐惧是绝对的，是不容质疑的，是原始而强烈地。
这种恐惧比最高的山脉穹柱山脉还要巍峨，这种恐惧比大陆四周深邃的大洋还要广阔，这种恐惧如同无边无际的魔力一样，贪婪地残暴地肆虐地吞噬了自己。
“这是什么！”巨龙此时也开始颤抖了。巨龙寿命至今大概一千八百多岁，一辈子和诸多强大的高阶法师战斗过，之前甚至和三个强大的灵体主教对敌还能轻松取胜。当时和灵体的战斗，波及范围之大，甚至附近的五六个城市都化为焦土。连人类的精锐，斯多尔卫队，派遣来讨伐自己时，虽然让自己受了重伤，但是在自己的烈焰下也只能四散奔逃，死伤上万人。今天伤养好了，偶尔出来找寻一下猎物，却遇到了能让自己害怕到发抖的事物。
这种恐惧，来源于对面前这个浑身散发这诡异的普通气息的人类。这个人类身上没有一丁点儿的魔力，但是直觉告诉自己，他很强，非常强，虽然不知道也不能理解他身上的强大是什么东西。
“到底，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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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开始了哦”
小仓身边突然爆发出一股耀眼的蓝色光芒，这种光芒伴随着疯狂的魔力，甚至让周围的气体都还是围绕自己旋转起来，形成一个蓝色的气旋。小仓这时开始一步一步走近已经被恐惧僵住无法动弹的巨龙，每走一步，脚下疯狂外泄的魔力就让地面都为之一震。
这种疯狂到不合理的魔力，甚至将周围的火焰全部熄灭了，并且顺便直接移除了一整层的烧焦的泥土，魔力的覆盖范围比之前巨龙释放的能量范围大几圈，虽然小仓不知道，其实自己魔力的覆盖范围甚至接近了原先车队的营地。
这种魔力催动起越来越肆虐的狂风，甚至在附近的空气中不停地释放闪电，有些闪电能量过于巨大，以至于直接在头上的厚厚云层中劈开一道道口子。
巨龙震惊了。
得逃命，得跑！一定得跑！！巨龙此时只有一个想法，快跑！夸张的恐惧依然让自己很难呼吸，但是它勉强扇动起了翅膀，随后憋住一口气，从地面一跃而起，九十度向上释放所有魔力疯狂爬升，又引起一阵狂风。
“糟糕，它跑了的话，就又得费时间去找它了，再引起骚动我就藏不住创世神的身份了，那样不就白来一趟了吗，得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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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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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之前被嘱托过，一定要转过身去，可是小叶子此时对小仓的极度担心，让她忍不住转过头来。
她惊呆了，
这是梦中也不敢相信的场面。之前嚣张的巨龙此时正疯狂挥动翅膀，留下长长的红色尾迹，魔力也在疯狂外泄，以至于可以看到耀眼的红光。
可是紧随巨龙身后的，还有一个更加耀眼的蓝色光点，那个光点聚集着周围的空气，向着附近释放着直达天庭的闪电，能量的释放甚至越过了附近的山头，让这附近如同白昼一般，还不断绽放出金色的环状光晕。
“神啊！我一定在做梦吧！”小叶子只能如此想
小仓此时短暂地丢弃了自己身上叠加的所有普通气息，显露出了原来的真身，这个世界的主神，唯一的创世神。
小仓，也就是创世神，此时开始倒数了，在二十秒之内必须解决这一切，否则必然会被管理大陆的神灵察觉。
二十秒，
创世神已经极快地拉近了和巨龙的距离，但是速度越快，自己权能（详情见序章：设定卷）的覆盖范围越大，现在不要说溪口镇，连安宁城都能看到地平线上异样的光了。
十九秒，
巨龙发现自己的速度没办法和创世神媲美，于是疯狂地继续爬升，一口气扎进厚厚的云层中。
十八秒，
创世神释放权能，继续加速，也扎进云层当中。
十七秒，
巨龙在云层中来回旋转机动，一个右拐直接扎入一个还在爆发着闪电的积雨云。
十六秒，
创世神失去耐心了，直接爆发权能，深蓝色的魔力外泄，气压形成一个巨大的冲击波直接吹散整个地区的所有云层。现在天气：暴雨转晴
十五秒，
巨龙还在挣扎着，希望还有最后一点机会逃脱，疯狂地在高空翻飞，并最大可能的掩盖气息，魔力已经快要耗尽。
十四秒，
创世神彻底失去耐心，蓝色的光芒消失了，接着，金色的光芒直接照亮了夜空，以巨龙上百倍的速度直接追上巨龙，站到了巨龙的脊背上。
十三秒，
巨龙，彻底失去了挣扎的愿望。龙的一生中，第一次，感到了羞辱，随后，第一次感到了恐惧，现在，第一次感到了绝望。无论自己如何逃，也无法跳出创世神的手掌心。魔力已经彻底耗尽。巨龙闭上眼睛，等待自己的死刑。
“这个世界，真是讽刺呢。”
创世神最后的一句话
“叫你别动，这样，我才好把握力度嘛。”
嗯？
“轰轰轰轰轰-----”一声天崩地裂的巨响，
创世神驱动自己的权能，用纯粹的力量，卷携着比一个国家所有法师加起来都还要强大的魔力，在天空中凭空造出一个安宁城大小的魔法阵来。
这是人类，甚至现存的灵体，都无法企及的六十二阶魔法，（此时是为图方便，创世神用权能驱动魔法），“天空号角”
魔法阵缓缓启动，无数的符文开始在中间聚集，并缓缓转向，直到对准了巨龙，调整好了方向和角度。
“转动魔法阵？”巨龙惊愕了，也是在这时它才明白，原来这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人类，并不在自己的理解范畴之内。巨龙其实一般有着对魔法的大量知识，长期和各种高阶法师战斗也积累了大量经验。魔法阵是魔力遵从权能形成的一定的阵型。就算是最最强大的原始灵体，也只能够在魔法阵形成之前，快速移动魔力的方向来改变最后形成魔法阵的方向。但是自己背上的人类，却能够在魔法阵启动之后，凭空移动魔法阵，还能让魔法阵对准一个精确的角度，这种事情
只有神才能做到吧。
“轰！”
又是一声令人绝望的巨响，魔法阵正式发动，令巨龙都难以忍受的强大压力开始作用于自己身体的每一寸皮肤，甚至作用于内脏的每一个角落。但是这个压力有一个非常明确的方向，按照巨龙的知识来判断，应该是朝着接近于南边的方向。
接着，这种压力突然疯狂增大，伴随着绚烂的光晕和肆虐的魔力，以及绽放的闪电，将巨龙硬生生发射了出去，化为了天边的流星，消失在远方的天际线。
整个过程持续十秒
“只有三秒了，淦！”
手忙脚乱的创世神赶紧加速突破音障回到原来的山涧，
权能驱动魔法：七十一阶魔法，“地形塑造“
五十二阶魔法，“生命塑造”（同时也给之前掉落山崖的老马重新赋予了生命）
九阶魔法，“灭火”（但是范围非常非常广，以至于当天夜里溪口镇的很多巡夜人的灯笼都莫名其妙灭了）
九十一阶魔法，“勒令静默”用来“追回”之前疯狂外泄权能造成魔力波动，勉强在它们抵达王国首都前将其全部抵消了
还有两秒，
创世神突然想起，营地那边还得去善后，只能再爆发魔力，一个超速直接飞到营地周围，然后边用“勒令静默”不停地追自己使用权能过程中释放的魔力波动，一边用十六阶治疗魔法，“圣泉注入”，和七十二阶魔法，“勒令退回”，将营地里所有东西放回原来的地方，并修好了所有损坏的马车和帐篷。这其中很神奇的是，之前在巨龙起飞引起的风压中被吹飞百米的很多石头，因为也在这个魔法范围内，所以也直接飞了回来，粘回地面。甚至之前落在山涧的马车碎片，也直接从山涧里面自动拼接成完整的马车，带着马和小叶子从空中开始飞回营地。原来该在什么地方的人还在什么地方，被巨龙引起的风压扇飞进树林的人被拉回原来的帐篷，就连春雨也被完全治好了伤，缓缓从空中落下，安安稳稳地黏在了之前倚靠的马车上，虽然现在还没有意识。
还有一秒
创世神突然意识到有一件事情比较麻烦。小叶子。
要不然直接清除记忆吧。
创世神降落到了小叶子的马车前，推开了马车前侧的车厢门
小叶子受了一整晚上的折磨和惊吓，超出了她的接受范围，现在正面容憔悴地躺在床上。（被子盖好了的，勒令退回真的好用。）
可是，当看到因为过度疲惫晕倒在床上的小叶子时，创世神犹豫了。
一秒钟过去。
糟糕，不能再驱动权能了。至少最近不行了。
只能之后再说了。。。
-----下一章：喜欢，还是？-----小叶子和春雨的梦中，同样又有点不同，她们会察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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