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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日头更加炎热,窗外是知了声,校园的嘈杂声,少年静静的趴在窗台上,还有半个小时就开课了,看看风景再看看窗台上那颗嫩芽初生的小花,或者说小蒜苗。“天幕,下午啥课?”
少年叫做天幕,问话的是睡在上铺的胖子,可能是上下铺的关系,上铺的胖子是天幕在这个宿舍唯一熟络点的舍友。
“老头子的课”,“娘的,书找不到了!”男生的宿舍永远的是这么的粗犷和不着调。
天幕这个名字是小时候一个云游的老道士起的,天幕的父亲姓景,本来起名叫做景谕,一个很好听又很个性的名字。只因在天幕三岁的时候生了一场大病,当时正当太阳西斜,黄昏晚霞,在奶奶照料下的景谕却高烧不退,嘴里满是胡话,镇上的大夫也是束手无策,输液打针,丝毫不见起效。
“奶奶,头顶上有台阶,你看那里还有只大旗子,还有盘子...”景谕有一句没一句的吱呀着,三岁的他吐字还不是很清楚,奶奶吓得往怀里抱了又抱,只盼望着儿子儿媳尽快回来,生怕出现什么叉子。从傍晚一直到第二天凌晨,一直紧紧的抱在怀里,困了奶奶就靠着墙壁眯会儿。
第二天没有等来儿子儿媳,却等来了个讨饭的。有人家,有人家,门口这样喊着,景谕的爷爷慢吞吞的往门口走着。奶奶赶忙放下景谕去厨房拿了些馒头,又用碗乘了一碗凉水,那时候都这样,常有四处布施的,来的多是这个寺庙那个寺庙的,各种神婆之类的,对这些已是见怪不怪。
只是这次开门遇见的让人说不出的怪异,不到一米五的样子,长发长须,胡须能到自己的腰部,能清楚的看见长发从道冠下垂到小腿部,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的,却十分的干净,淡青的长衫似乎洗的发白,左手里一根浮尘,右手却是和尚用的钵盂,单是这身装扮已经让老两口腿脚发软。
“有人家,别怕,老道我就是出门求个缘法”嘴里这样说着却不时的朝后院直瞄。
“嗯,呐...”景谕的爷爷嘴里哼里哼叻着却听不出一个字,这是农村人对付这类人的普遍用法,不搭话,怕惹上什么,老一辈口口相传下来的经验。
就在这时,“妈,妈,...”折腾了一晚上的景谕突然醒了,嘴里喊着妈,妈,的,老两口感觉把手里的水碗和馒头塞给道士就往后院跑,却没有注意这道士也跟着进来了。奶奶赶紧把已经坐在炕边上的天谕抱在了怀里,突然间天谕却止不住的大哭起来,奶奶一个激灵浑身都在打颤,之间爷爷身后正站着那个齐腰高的小老头,正笑眯眯的望着天谕。爷爷也是腿脚都发软,最怕这类人整出个什么幺蛾子,儿女又不在,不知如何是好。
小老头望着天谕,越发笑的激动,却越让人觉得瘆得慌。“有人家别怕,我不是什么拐子,你放心,我是个修道的,正好走到这了”,带着说不出的自信与自傲。只是这话,和这身高打扮配起来,说不出的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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