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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难道适之知道那两位弟子的下落?”贺知章惊喜地问道。李琎、崔宗之一听也都顿感神秘,心想且不说东周鬼谷,只凭李白才华,就知鬼谷中人必是纵横天下的盖世人杰。
“那两人可是一个姓冰,一个姓灵?”李适之向李白问道。
“正是!”李白答道。
“那两人今年是否年不过二十?”李适之追问道。
“正是!”李白答道。
“年前我为左相时,便特嘱梓州刺史,时刻留意赵蕤和他的两位弟子,梓州刺史在给我的最后一封书信中,曾提到过赵蕤仙游后,两位弟子都出了蜀中,冰郎行踪未定,灵郎欲来长安。”李适之回忆道。
“如此说来,灵郎现在很可能已到了长安城。”贺知章高兴道,可转念一想又顿感失落,“可是这长安城这么大,要如何去找呢?”
“知章兄勿忧,若灵郎真在这长安城中,他必会来找我。”李白安慰贺知章道。
“可是,太白兄今日就要离开长安了啊。”李琎也惋惜道。
“知章兄不日也要离开长安了。”崔宗之也跟着说道。
听李琎、崔宗之这么一说,几人又陷入离别的伤感中。
“或许他已经出现了。”李白忽然高兴地大笑起来,又似乎为转移话题,故向崔宗之问道,“三郎,你不是想知道我给楚妍娘子写的什么信吗?”
“是啊,太白兄,到底什么信,竟比皇家的玉牌还管用?”李琎也好奇问道。
见贺知章、李适之疑惑地看着李白,崔宗之便把他们三人请楚妍的事跟他们两人说了一遍。
贺知章、李适之两人也很有兴致。
“楚妍姑娘,可否亮出书信?”李白向楚妍问道。
只见楚妍轻轻娇首微颔,侍女便从袖中取出书信,交与崔宗之。
崔宗之打开一看,向贺知章几人读道:“嘤其鸣矣,求其友声。纵横得一,三愿即成。”
众人恍然大悟,原来李白早就安排好了,这纵横就是冰灵,冰灵得一人,便可达成三愿。
李白虽不知楚妍的三愿,但他知道如今能纵横这大唐天下的,恐怕也只有冰灵两人了。
“请问李先生,不知何时可纵横得一?”楚妍期盼地问道。
“不出三日。”李白坚定地回道。
清风长袭,衣襟飘飘,李白走到潇栏处,遥望远方天空阴云密布,沉沉欲坠“山雨欲来风满楼,江山飘摇几时休?”
李白悲伥长叹一声,回身看了看身边的酒友知己,满怀感激地说道:“知章兄、适之兄、九郎、三郎,若苏晋兄还在,张旭、焦遂亦来的话,我们酒中八仙便又可斗酒痴狂,放浪形骸了!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就此别过吧!”
“太白贤弟珍重!”
“太白贤弟珍重!”
“太白兄珍重!”
“太白兄珍重!”
贺知章、李适之、李琎、崔宗之别过李白。
“诸位,珍重!”李白说完飞身下楼,燕落马上,策马扬鞭绝尘而去。
这一声珍重多少永别,一个月后贺知章卒,三年后李适之卒,六年后张旭卒。
酒中八仙烟花易冷。
贺知章几人也是伤感不已,互道珍重,各自离去。
“贺先生……贺先生……”唯李静忠呆呆地看完这一切,忽然反应过来,追着贺知章喊道,“太子请先生过去呀!”
“请转告太子,老朽老矣,三日为期。”贺知章说着,亦颠颠倒倒醉马而去。
刚才还热闹鼎沸的邀月楼,转眼间分外冷清。
“柳依,我们也回去吧。”楚妍缓缓起身,吩咐侍女道。
“诺,姐姐。”柳依回道,便去抱瑶琴,忽然看到旁边榻上竟然还睡着一个人,可怜那少年竟被那么多人遗忘一边。也难怪,人伤心时连自己都会忘,更何况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人呢。
“姐姐,你看,这还有个人呢。”柳依指着那少年,唤楚妍道。
“柳依,把我的披风,给他盖上。”楚妍看了看那狼狈不堪的少年,便解下自己的披风,交给柳依道。
柳依接过披风,盖到那少年身上时,不禁仔细多看了那少年一眼,虽说烂醉如泥,头发凌乱,却遮不住那温文尔雅,俊逸袭人的面容。
柳依纵然随楚妍看多了贵族公子、富家郎君,但是那少年的清新超然,还是让她不由心中小鹿奔腾,满面桃红。
“柳依,我们下去吧。”楚妍见柳依有点发呆便唤道。
“诺……诺……姐姐。”柳依慌忙回道,心中些许留恋地跟着楚妍走下阁楼。
这时楼下刚来了不少饮酒的客人,都在谈论今日这场酒中八仙和楚妍的琴歌会,尤其是这目睹全程,亲身经历的伙计,激动地站在凳子上,谈的最是眉飞色舞,神采飞扬。
众人团团围着伙计正听得津津有味,忽然见伙计停了下来,目瞪口呆地盯着阁楼楼梯处。
众人转身看去,只见轻纱遮面的楚妍和一位姣美的侍女走了下来,虽说看不到楚妍的容貌,但她的身姿已令这些初见的人沉醉,虽说看不到楚妍的容颜,但侍女的娇颜就令这些人心动魂销。
“伙计,请问你方才诵的那首诗,是谁作的?”楚妍下楼时,刚好听到那伙计正在读一首诗,不禁有一丝莫名的心动,便问道。
“就是楼上那位少郎作的,连李翰林都赞叹不已呢!”伙计被楚妍这么一问受宠若惊,激动地回道。
诗中满满的才思,让楚妍忽然有种莫名的预感,莫非那少郎就是李先生所说的纵横之才,就是那已经到长安的灵郎,但不管是与否,单凭这首诗就已经让她的钦佩之情油然而生了。
“伙计,烦劳你扶那位少郎到我的轿子上。”楚妍吩咐道。
伙计很是诧异,但还是忙搀起那位少年,扶到了楚妍的轿子里。楚妍随后也上了轿子,仆役抬起轿子,跟着柳依,便离开了邀月楼。
众人看的目瞪口呆,都羡慕嫉妒那少年不知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竟能让楚妍娘子如此关心。
转过几条街巷,便到了浸蝉楼。
这浸蝉楼本为繁华长安众多歌妓娼院中不起眼的一处,楼阁古朴典雅,外观两层,内实三层,进楼中央是圆形歌舞台,三层围宴观席自下而上,环环围绕。
自一月前,楚妍一行始到长安时便购得此楼,楚妍凭琴歌国色和一班美艳舞女,很快名动长安,浸蝉楼也一跃成为长安城最繁华的歌舞楼,不少达官贵人、富商巨贾纷纷慕名前来听歌赏舞,竟使浸蝉楼人满为患,不得不提高了进楼的价钱和观舞人的身份,以至寻常百姓只听楚妍其名,难见其人,个个把楚妍奉为月宫女神。
楚妍最初接到汝阳王李琎的皇家玉牌时,并不在意,当听到有李白书信时,便忙接过打开书信,看到了李白手书的几个字,她知道李白乃真性情的诗仙,必不会信口开河。
凝视着李白的书信,楚妍心中久困的疑云渐渐消散,微风撩起了面纱,露出了她那无人见过的娇颜,只见柳眉微蹙,那双令人怜惜的眼眸,却清澈地泛泛盈光,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那是她刻骨铭心,却又遥不可及的奢望。
日落西山,夜幕滑落,农归舍,商打烊,却正是长安歌舞楼榭初上时。
浸蝉楼灯火辉煌,喧喝热闹。歌舞台薄雾潇起,白烟渺渺,八个婀娜多姿的舞女,舞着水域开放的艳舞,如天上仙女云霓之中缦舞轻裳。
歌舞台薄纱半透幕帷之后是舞女着装粉黛间,外人禁入,四个舞女谢台轮演换装,谈笑着走进粉黛间,却不去补妆更衣,都叽叽咋咋地围到柳依身边,看柳依还在照看那个醉酒躺在榻上的少年。
“哎呦,好久没见柳依姐姐这么乖喽!快看小脸红扑扑的。”清儿一进来就起哄玩笑道。
“这少郎好清秀英俊呀,估计人家已经有了意中人了吧。”扬儿也附和着清儿,一双清眸色眯眯地盯着少年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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