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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中缓缓钻出一只白色蛊虫,一瞬间钻入他的口鼻里,周清扬十分害怕地拍了拍脑袋,但随之而来的剧痛,直接昏了过去。
桌上的黑书逐渐消散,化为灰烬,无法察觉到的墙洞里有一只眼睛正看着昏迷的周清扬,“希望你能带来惊喜。”
“水、水······天亮了吗?”阳光洒在木桌上,周清扬迷迷糊糊地从地上爬了起来,突然想起昨晚的事,急忙看向木桌,没了,什么东西也没有,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
黑书没了,周清扬心里感到吃惊,“书呢,怎么没了?难道那只虫子是假的?”
“周哥哥,起来了,吃早饭了。”楚楚急匆匆地跑了进来,看到站在那的周清扬喊道。
“哦,来了。”周清扬回过神,悻悻地走了出来,“脑袋里也没有,可能是个梦吧。”
院中有一口大铁锅架着,火红的炉焰欢悦地跳舞。
“当,当,哐当······”铁块被砸得通红,随着时间渐渐流逝,大致可以看到雏形,一把锄头做好了。
钟老不惜力气地砸着铁块,周清扬站在旁边低着头看了一会。钟老夹出烧红的铁块,放入水中,蒸汽缥缈,周围的温度也明显升高了。
“小扬,过来拿着夹子,知道第一步干什么吗?”钟老瞥了一眼周清扬。
“知道,师父。”周清扬拿着铁锤按照钟老刚才的来了一遍,但没能砸出几下就没力气了。
“饭是一步一步地吃,路一步一步地走。”钟老感到挺欣慰的,收的徒弟挺顺手的,虽然没什么力气。
周清扬点了点头,站到一旁看着钟老熟练的技艺,十分羡慕。
院外,村庄渐渐热闹起来。村民从田里扛着锄头回来了,经过门外向钟老打着招呼;院内,一老一少围着火炉,“哐哐哐”的铁锤声不曾停歇。门边在玩弄着螳螂的女孩直勾勾地看着他们俩,若有所思。
······
西凉,克木可汗牙帐坐落处,士兵警惕地守卫在附近。远处的牧民悠闲地赶着羊群走向草原,妇女们洗衣做饭,忙的不亦乐乎。
“肖木,你这个野杂种,还有脸活在这世上么!”
“叛徒!让你告发我阿爸,打死你。”
“揍他,揍他,让他多嘴······”
草地上躺着一名少年,满身淤青,伤痕累累,但倔强地抬起头直视周围打他的人。
“呸,没爹没娘的野种还敢告状,你······”
“住手,你们谁再打他试试!”帐篷边跑来一名女孩,穿着红色的丝绸,脖子上戴着银项圈,满身华丽。她气鼓鼓得站在被打的男孩前面,怒视地指着打他的人。
“古力娜,滚·····有本事你让开,告密的人没什么好下场。”为首的男孩眼神狠狠地盯着肖木,但看到女孩身后的老人威胁的眼神,气势上弱了下来,嘴上不依不饶的。
“哼,我不管,巴布你再敢动,就别怪我不客气。”古力娜指着为首男孩的鼻子怒道,心里想着只要他再动,就把他的脸挠花。
身后的老人凌冽的双眼注视着巴布,双手捏着佩剑,前脚往前,好像只要他敢还手就立刻拔剑。巴布感到有点害怕,但作为老大还是要有气势,“好,这次我放过他,下次他就没这么好运了。我们走!”
女孩连忙拉起地上的男孩,帮他拍了拍身上的野草和灰尘,“你怎么不跑,他们怎么这样打你啊,我带你······”
“不用,你不用对我这样好,我没事。”肖木打断了她的话,硬挺得爬了起来。
“你受伤了,别乱动,我带你去巫医那看······”
肖木没有搭理她,拉扯着伤口一步一步地走着,“哎,你”,话还没有落,男孩轰然倒地,古力雅急切地跑了过去,焦急地看着身边的老人。
老人无奈地摇了摇头,背起肖木向一处敞篷走去。
······
火红的铁块,光着膀子的男孩,满头大汗地挥舞着铁锤,“当当当”。周清扬每天就只训练挥锤铸铁,健硕的身材配合火焰摇摆。
“歇一会吧,扬儿,今天就到这吧。”
周清扬擦了擦汗,放下沉重的铁锤,“师父,我给你去打酒”,飞快的拿起酒壶跑出家门。
钟老欣慰地看着周清扬的背影,笑道:“这孩子,孺子可教也。”
酒馆坐落在不远处,村里家家户户升起袅袅炊烟。周清扬细心观察着村里的建筑,看到前面挂着“酒”的旗帜,熟悉的走了进去。
“老赵,打二两竹叶青。”话刚落扔出酒壶,一双大手稳稳地接住了酒壶。
“你小子挺准时哟,共四钱。”赵谭转身装满酒壶,看着东张西望的周清扬,敲了敲桌,“别看了,最近不太平,他们是衙门的人。”
“哦,难怪,有什么奇闻说说。”周清扬朝着赵谭咧着牙笑着,倚靠着木桌瞥着屋内的衙役。
“听说涵山县有一户人家全被杀害了”,赵谭凑到周清扬的耳边悄悄的说,“一家子都被吸干了,骨头都没了,死的挺惨的。”
周清扬诧异地看着赵谭,“死的这么惨,凶手抓到了吗?”边上的衙役喝完小酒,拿着棍棒离开了。
“抓个屁,就他们手无寸铁的家伙,留着命能混吃混喝就不错了,还想办案,哼。”赵谭不屑地看着摇头晃脑的衙役们,周清扬笑了笑。
“掌柜的,一共多少饭钱?”一名身着深色麻布的衙役走了过来。
“大爷,一共二两一钱,给二两就可以”赵谭点头哈腰的恭维着衙役,“你走好,下次再来。”
周清扬两眼看着像二哈的老赵,提着酒壶,扔下四钱便离开了。
夜晚的村庄格外寂静,远处的虫鸣蛙声丝毫没有吵到熟睡的周清扬。
每逢十五,月亮格外的圆。
月光照进房间里,周清扬的皮肤上出现一条条黑色的丝线,就像戴上了面具一样,诡异妖艳。
“踏、踏、踏。”窗外出现脚步声,不止一个人,周清扬瞬间惊醒。
“怎么了,大晚上的?”脚步声越来越多,好像朝着同一个方向前进,周清扬趴在窗户上,偷偷观察着外面行走的村民。月光下,村民不受控制地朝着村东走去,一步两步,像被牵着的木偶,没有人反抗。
周清扬缓缓走下床,深怕闹出点点动静。他轻手轻脚地来到钟老的房间,一瞥,床上没有人,找了几遍发现楚楚也不见了,大门没有锁上。
“没有人说明他们也受到控制去了村东,到底怎么回事?”周清扬细细思考,只有我一个人没被控制吗?
月光格外美丽,随着屋外的脚步声渐渐平息,周清扬紧张的心放了下来,但不放心钟老他们俩,想了一会便悄悄跟上傀儡般的村民。
不远处,一双眼睛正盯着躲藏的周清扬,黑雾弥漫起来,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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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还有什么要说的?”殿堂上坐着一位威严的男子,眼神犀利地看着下面的群臣们。
殿堂中的人不敢抬头,就在这时,一名穿着紫色长衣,戴深紫色的发髻的男子站了出来。
“大王,西南出现叛乱,应当及时派军前去镇压,不然会威胁朝廷的安全,对我朝国之根本造成损害。”
“西南的事交给左柱国管,没什么事退朝吧。”
“大王,西南战事吃紧,需要更多的??????”
独孤薄头也不回得离开了,没有搭理大臣的挽留。
偏殿内,独孤薄搂着美人坐在龙椅上,边上空着一把紫檀木椅。
殿外走来一名身着古怪服饰,戴着诡异面具的人,毫不客气地坐上了椅子。
“国师来了,那些劝寡人平息叛乱的人真是傻,打仗不花钱么,寡人的国库可没多少钱了。”
“大王放心,叛乱只不过是一群拿着锄头的农民,成不了气候,不久会自我平息,到时候大王的国库又可以增添一笔财富。”
“哈哈哈,国师深得我心,赏!”独孤薄十分高兴,手不自觉得加重捏着嫩肉,美人身体不经意间抖了几下。
古木可汗牙帐内,聚拢着草原最有权势的人,正襟危坐,都低头看着偏门,静静地等待着某人的出现。
“铁木珍,你的粮草准备怎么样,别拖我们的后腿。”左边的高大男子注视着前面闭着眼睛的人。
“粮草早就准备好了,马腾,你的军队不会还没有开拔吧。”铁木珍故意的高声嘲笑,满眼的嘲讽。
马腾气急败坏的地怒骂铁木珍,恨不得拔剑宰了他
忽然,门帘掀开,一位高贵的男子走了进来,帐篷内立马鸦雀无声,低头不敢直视男子。
······
周清扬看着众多村民进入村东的废墟,躲藏在草丛里静静地看着里面手舞足蹈的村民,感到有些不可思议。没想到这么普通的村庄居然还隐藏着一个巨大的祭坛,那些衙役找到这偏远的村子,看来他们应该在寻找这个祭坛。
平时看着很破旧的废墟没人注意它,隐藏祭坛的人看来是为高手。
祭坛周围挂满火把,将四周照的通红。墙角处有一个地笼,关押着四五名男子,周清扬感到好像在哪见过,有些熟悉。
“啊,不要、不要,啊······”一名**全身的男子被从地牢里拖了出来,穿着黑红色衣服的人用刀将他的心肝挖了出来,挂在了祭坛的中央。
不一会,又有一个人用刀缓缓割破男子的左手,鲜血瞬间喷涌而出,周围的人手舞足蹈得更剧烈了,仿佛鲜血刺激着他们。
祭坛中央站起一名老人,用碗接住鲜血直接喝了下去。周清扬第一次看到这么血腥的场面,心脏砰砰直跳,狠狠地抓着泥土才渐渐平静下来,微风吹过,身上一阵冷汗。
仔细地查看人群,没有找到钟老和楚楚的身影,周清扬内心希望他们没事。悄悄地爬了起来,小心翼翼地注视着他们离开,祭坛里的人还在狂欢,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吼声。
周清扬担心被人发现,加快脚步跑了回去,路过酒馆时,从门缝里看到了微弱的灯光。到了家门口,身后的吼声已经平息,喧闹又重归宁静。
趴在床上,听着外面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周清扬紧紧地拉着被子,不知多久,天已经亮了。还是和往常一样,钟老和楚楚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要不是昨晚看到血淋淋的场面,周清扬可能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现在每天需要锤铁三百下,周清扬感到手臂十分酸疼,随着技术越来越熟练,他越来越轻松,不一会,一块成形的薄铁铸锻成功。
还像往常一样,拎着酒壶去打酒。门口的楚楚玩弄着木制螳螂,周清扬忽然发现她做的动作一直在重复,没有犹豫从身边经过,她的身上散发着白蜡的味道。楚楚鬼魅地朝着周清扬的背影一笑,随即消失了。
打完酒,周清扬没有遇到赵谭,酒馆内只有一个伙计在招呼客人,不经意间瞥了瞥楼梯底下,不漏痕迹地离开了。
远处走来一伙衙役,看着他们走进酒馆,周清扬嘀咕道:“又送来几个蠢猪。”
清月宗,止水殿。
“雷震子,山下出现天火教祭坛,你等速速前去摧毁,切记不要乱杀无辜。”殿首的老人吩咐道。
“谨遵师尊教诲。”蓝头发的男子退出殿外,匆匆离去。
······
周清扬卧在床上,想着楚楚那个动作,双手不禁摆动着。突然,一阵剧烈疼痛袭来,似乎脑袋里有什么东西在拼命地撕咬。嘴上、鼻子、耳朵、眼睛都流出鲜血,十分可怕,随着疼痛加剧,周清扬恨不得立刻拔了脑袋。
“我不想死,不想死,我要活下去!活下去!”双手不听使唤地摆动,周清扬朝着床板狠狠地撞击脑袋,一阵眩晕传来,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破碎了。恍惚间,一扇青铜门矗立在他的面前,散发着威严的气势。
青铜门边有一块石碑,周清扬看着上面写道:
道最玄,莫把金丹作得闲。
渡我过者,三更访道真。
不遇至人传妙诀,门锁楼空烟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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