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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龙袍皇者突然看向月华之所在，双眸中皇朝更迭生生不息，他神情肃穆的问月华：“帝王是什么？”月华确定这家伙确实是在问他，微微笑道：“小子一介布衣，大学尚未毕业，掌教问我帝王是什么，呵呵，你不觉得是问错人了吗？”
说完后，他就盯着那九重皇庭上的老头，防止他突然翻脸，可那老者的表情并未有一丝一毫的变化，似乎除了他所问问题的答案，其他的一切都不会被他感知。
月华无语，看来不按照这老头的套路走，他是别想出去了。
“帝王啊，是富有。”月华想着，不是有句话叫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嘛，全天下都是他的，可不就是富有嘛。
一言毕，月华发现他周围的场景突然变化，他穿了一身玄色的龙兖端坐在金銮宝殿之上，下面乌泱泱的站了许多人，却并非在朝拜他。
“昏君！你在位期间残暴不仁骄奢淫逸，任用奸佞迫害忠良，如今边关告急，国无可用之将，更无可调之粮，你！是王朝的罪人，有何面目端坐龙庭之上！”一个身披铠甲的人手持长剑站在銮庭之下朗声质问着他。
“我不是你们的王！”月华淡定的说了一句。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下面的将士、文武百官突然齐声高唱，一副恨不得将月华拆骨吃肉的凶狠样。
“皇兄，你不配这万里江山，到地下向列祖列宗忏悔去吧。”那身披铠甲之人长剑凌厉的刺来。
月华想要闪身躲开却丝毫无法动弹，眼睁睁的看着长剑入体，顿时遍体寒凉。
“我等是被迫委身于他，谢王爷救我等出火坑！”月华看着那群貌似他后宫的女人一个个梨花带雨却没有一个是为他而哭。
“呵！可真是来了个一无所有！”月华自嘲道。
“帝王是什么？”那高居皇座上的掌教大人将他移回大殿问了他同样一个问题。
月华想那皇帝每日里四五点起床上朝，桌案上批不完的奏章，忙活一天还要挑灯夜战，当真是世上最最辛苦的职业，于是答道：“是辛苦。”
瞬间场景又换。月华发现自己左拥右抱的躺在酒池肉林里，美酒佳肴应有尽有，环肥燕瘦目不暇接，当的上是世间第一逍遥之人。
而一片水镜悬在他面前，里面是农人商户起早贪黑为生计奔忙的场景。
“得，辛苦是自找的，帝王确实可以选择不辛苦。”月华很是无语的念叨一句。
“帝王是什么？”那老头又在问他。
月华笑道：“是随心所欲。”
下一秒，月华站在了朝堂之上，一位大臣正在向他陈词。“陛下，赤炎国已连下我国城池十余座，眼看就要攻至京城，请陛下允老臣前去求和！”
“陛下，赤炎国狼子野心，让我们割地赔款，岁岁朝贡，是可忍熟不可忍！陛下，老臣愿意领兵跟他们决一死战！陛下，您不能把祖宗的土地和百姓交给赤炎啊！”另外一人出班哀求。
“张大人，我们国库已空，百姓流离失所，将士十不存一，你一力主战难道要让青国亡国不成！”主和的官员厉声喝问。
“胡大人！豺狼是喂不饱的，求和只会让青国加速灭亡，我们只能背水一战方有一线生机！”主战方据理力争。
月华右手支着头看着下方争持不休的两方心下无奈，呵，左右为难，无法决断啊！帝王也是人，很多时候也不能随心所欲的。
之后，月华被一遍一遍询问帝王是什么，月华从开始的随口就来到后来的认真思索，被带着经历了帝王的爱恨情仇，仁爱暴虐，体味了帝王的无上权力，也品尝了帝王的无边寂寞。
月华的心陷入了诡异的平静，他感觉自己的灵魂被抽出了身体，站在高处看着宛如轮回般的肉体经历帝王生命中的种种情形。
“帝王是什么？”这是那掌教皇者第十遍询问他了。
月华淡淡的说：“是本心。”
这次那皇者没有带他继续代入轮回，微微沉默后问道：“何解？”
月华叹息一声说：“所谓帝王也不过红尘万丈中的一员，无非地位有些不同而已。凡帝王者，有的肩扛百姓福祉，晨昏定省，成为一代明主；有的残暴不仁，不容己身之意被忤逆，即便被骂作昏君也不改其行；有的后宫佳丽三千却不敢将真心赋予任何人，空有美人无数却心中寂寞；有的痴心不悔专宠一人，却备受宗室臣下谴责心情苦闷。如此种种不过是因为帝王自己想要这样而已。帝王一道系万千大道中的一个，凡道者存在即为合理，正如世间有人修仙，有人修魔，无所谓对错，本心所选不同而已。为帝王者，仁与不仁，爱与不爱遵从本心，适合自己本心便好。”
那皇者又问：“纵观世间演变，暴君大都结局凄惨，既不得善果，为何不能通过教化扶正，争取获得善果？”
月华笑道：“也许是那暴君并没有完全暴虐吧，若彻底放弃心中善念，说不定真能修得恶业果位。掌教修道，应见过大恶之人也修得了果位，只是此道艰辛非寻常之人能轻易做到吧。”
闻言那皇袍掌教不再言语，袍袖一挥，一缕清光没入月华眉心，大量的信息一瞬间涌进月华的脑海。月华头脑剧痛，感觉要被撑爆一般，生生忍耐了一炷香的时间才缓缓恢复。
月华清醒后发现自己还站在九重皇庭的山门下，一切如旧，若不是脑袋里突然多出来的修行功法和九重皇庭的相关信息，月华都以为自己做了一个冗长的梦。
“没想到经历几场帝王之梦竟然得了这洞天法宝，呵呵，居然还有宝库遗留，真是一朝捡了金元宝，发财啦！”月华大概阅览下九重皇庭的相关信息后喜笑颜开的自言自语。
“既然得了宝物，我略微恢复下法力便带父亲出去，啧，不知外面那青狼群还在不在？”月华嘀咕一句后便在九重皇庭的山门下盘膝冥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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