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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猎人公会公告所有猎人做好准备应对怪物发狂的可能。埃里克斯与洪承志一早便出发前往调查神秘怪物。集会所门前,斯沃德4人队与秦朔就此告别,古娜上车前跟秦朔拥抱作别。秦朔目送4人的公会蓬车在驿道上远去,便收拾心情,往摩加城一路逛去。摩加城与优克摩村比邻,也就相距10公里路程。秦朔与巴克沿着驿道一路逛回去,跟3天前前往优克摩村时一样,沿途许多小贩搭起棚屋,一路热闹非凡。摩加城的人们好像从来不用担心怪物,或许,在摩加城,怪物大概已经被人们遗忘了吧。
拓荒象这次来到摩加城,团长告诉秦朔会停留6天,旅团在摩加城内不用担心怪物袭击,秦朔可以四处逛逛。所以秦朔并不急着赶路,一路走走停停,这会又来到一间很有特色的小茶铺。茶铺的摆设很简单,简易的棚屋下三副桌椅,经营者为一对老夫妇和一只艾露猫。秦朔与巴克走进小茶铺,艾露猫这就上来打招呼:“欢迎光临,这是本店的菜单。”
秦朔点了一壶摩加凉茶,巴克特意要了一份波凯(1)香肠。巴克跟着秦朔,随拓荒象旅团游历天下,它最爱的美食要数雪山地区的腌肉制品了。雪山区的畜牧生物为波波兽,这是一种巨大的长毛动物,有着大象一般的身躯。通常一家人一个月都吃不完一只波波兽,所以当地人们就将多余的肉制成腌肉制品,以便长期食用。发现菜单上有雪山区的美食,巴克喜出望外的点了一份自己的最爱。不一会儿,艾露猫侍者就把茶品端了上来。
秦朔与巴克悠闲的喝着茶,不一会儿老妇人端上来一份**米糕,和蔼可亲的说道:“这是本店的特色糕点,首次来小店的贵客,我们都会赠送一份,希望贵客下次再来。”
面对这贴心的馈赠,秦朔与巴克心情大好。秦朔也赶紧起身道谢:“多谢老婆婆。”随即又随口问道:“老婆婆,我看这摩加城到优克摩的路上,不少做生意的小贩,大家都不怕怪物吗?”
这时候,老大爷走了过来,接过话头答道:“怕怪物哟,那是我们年轻时候的事了。那时候到处都是荒山野岭的,大家不成群结队都不敢出村子。现在可好了,有了驿道,大家伙在驿道上来来往往的,这人一多,自然就不怕怪物了。”
老妇人也发表着自己的感想:“要我说呀,怪物也怕热闹,咱们这块宝地上,多热闹啊,这人一热闹起来,怪物也都躲开了吧。”
“老人家你们可是住在优克摩村?”就这样秦朔与老夫妇俩聊了起来。
“我们是逃难来的。我们年轻时的村子遭受到火龙的攻击,已经没有了。”老大爷回答道。
“村子没有请猎人帮助狩猎火龙吗?”秦朔有些吃惊。
“我们村子就二十多个人。大家平时就种种地,缝缝补补的过生活。哪有钱请猎人啊。火龙出现在村子附近的时候,大家都特别害怕,那时大家都聚在村子里不敢出去。但还是难逃灾难,终于怪物来到了村子。我记得那时候大家的屋子都烧了起来,我吓得腿都软了。还是老头子勇敢,背着我就逃了出来。一路上过了好多天,吃的也没有连树根也吃。后来就来到了优克摩村子,就留在这里种地为生。现在老了,田地给几个儿女去耕作,我们没事便来这驿道上卖茶点。”老妇人回忆着火龙袭击村子时的情景。
“多亏祖上积德,指引我们来到了优克摩村,也不知其他人是否安好。优克摩村有好几百人,我们在这里种地。前些年也有怪物滋扰,不过村子里总能请猎人狩猎怪物,能保护我们性命无忧,有时候庄稼会被破坏也还能邻里互助生活下去。到了这些年,有了驿道,还有城卫队,村子附近就很少出现怪物了。”老大爷讲述着这一生的见闻。
“老人家这一生也是历经苦难了。”秦朔感叹道。
“所幸也算苦尽甘来,现在世道好了,大伙都可以安安心心出门。”
秦朔与老夫妻聊着不同时期怪物的威胁。这便巴克也与艾露猫侍者聊得高兴。艾露猫侍者并不是优克摩村或者摩加城出生的,它的部落在一个大森林里,也是常年与怪物斗智斗勇艰难生存。机缘巧合下它跟着一支探险队来到人类社会便留了下来。
聊了一会儿,又有其他客人进店,老夫妇与艾露猫便忙碌起来。秦朔随旅团游历四方,见过富饶的村庄,见过坚固的城镇,类似老人年轻时的那种村落倒是少有接触。当怪物一步步逼近村子,人们却没有金钱支付公会酬金是一种怎样的绝望啊。在这怪物的星球上,生存确实是一件不容易的事吧。秦朔不着边际的思索着完成了剩下的茶点。与老夫妇告别离开了小茶铺。
中午时分,秦朔回到了摩加城。溪流在这里变得像江河一样宽广,河流两岸是摩加城的人们耕耘的农场,宽阔的河中央,是一座珊瑚岛屿。摩加城就建立这座珊瑚岛上。两座吊桥分别连接着珊瑚岛与河的两岸。吊桥处设置有击龙枪,吊桥白天放下,夜晚升起。摩加城的城墙呈圆形环绕全城,因为有河流作为天然屏障,所以摩加城的城墙并没有特意加固,与其说摩加城墙是城坊设施,还不如说是一件艺术品。安居乐业的人们把城卫队保护摩加城或者驿道的事迹,用涂鸦的方式画在城墙上,巨大的涂鸦在河两岸都能清晰可见。相对于薄弱的城墙,摩加城有着八座巨大的箭塔,高耸入云均匀分布在城墙的内径上。巨大的箭塔中有非常宽阔的空间,设置有多门加农炮和弩炮。每座箭塔中还设置有两架击龙枪,攻击方向互为直角。这八座箭塔就像八个巨人,守护着摩加城,可以击杀任何方向袭来的飞龙。城中的建筑高矮不一,通常民宅都比较低矮,在八座巨大箭塔的保护中,显得特别安全。
秦朔与巴克走过吊桥,来到城中,径直走向旅团驻地。旅团的核心为一组房车队,由4只巨大而强壮的波波兽拉动。车队目前停在城中心的市集旁,来到市集便可以看见一支有着拓荒象徽章——蓝色天空下一只金色的中原象——的车队停靠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艾露猫料理师傅德把自己的房车行驶到市集上赚外快,商人伊本万里去拜访附近的农场主谈生意,团长和女学者爱丽丝去了生物研究所,锻造大师雷哲去跟城卫队的朋友谈刀论枪。秦朔来到傅德的摊位,来了一份傅德推荐的龙肉套餐。看午餐时间傅德生意红火也没空闲聊,吃完便回到自己的房车里,整理自己的装备和工具。
下午团长与女学者回来,秦朔便去报道自己已经归队。巴鲁看见秦朔,非常高兴的给他讲旅团最近在开发一种新的交通工具。
“最近生物研究所的学者们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有人不小心点燃了一袋硝化蘑菇,耐火的鬼蛙皮制成的袋子却飘了起来。一开始学者们还以为是高温能让鬼蛙皮具备某种活性。后来我和爱丽丝发现其实是空气受热就会变轻上升。我们做了一个实验:把硝化蘑菇固定在鬼蛙皮袋下燃烧,皮袋能带着硝化蘑菇上升到比箭塔还高的空中,整个实验装置直至硝化蘑菇燃尽才缓缓飘落下来。”团长兴奋的讲述着这一新发现,一张老脸开心得像个孩子。
“你们不会是在想把车队也装满硝化蘑菇然后固定在鬼蛙皮袋子下吧。”跟随旅团多年,秦朔已经非常了解不走寻常路的巴鲁团长和疯狂女学者爱丽丝。但这次未免太破天荒。。。
“Bingo!”爱丽丝打了个响指:“只要做好相关耐火措施,我们也是可以飞的。”
巴鲁团长得意的铺开一张设计图,继续解释道:“让车队飞起来显然不好,我们可以用一个巨大的热气球,升起一艘船,然后在安装特制的风帆以及尾翼。”
巴鲁团长对秦朔详细的讲解到飞空船和热气球的设计。
“升力装置就是这个大气球了,底部为燃炉,硝化蘑菇肯定不行的,我们需要燃烧来自火山的燃石炭。燃炉下方是耐热的悬挂装置,连接着飞空船。飞空船的风帆需要安装在两侧船舷,船尾是巨大的尾翼。我们会调试风帆和尾翼的尺寸。”
“顶上这个鬼蛙皮缝制的大气球怎么看都很脆弱,一只翼龙就能轻易破坏的样子。”秦朔脑海里浮现出飞空船各种坠毁方式。。。
“要探索未知树海,是要做一些加固才行。加固的同时还要兼顾到整艘船不能太重。”巴鲁双手抱胸,右手托着下巴思索。
“可以用轻便而坚固还耐火的千刃龙鳞片包裹在鬼蛙皮外层,为了使其受力均匀,还可以用耐热的凯龙胸腔作为气球的框架。”女学者对怪物的了解丝毫不逊色于龙历院的专家。
“完美,就这么办。我们去找雷哲的族人打造并调试船体。关于千刃龙龙和凯龙,就要拜托你了。哈哈哈哈”巴鲁一拍脑门儿,就这么决定了。
“除去太多不确定危险,听起来真不错。不得不承认你们两的大脑是人类最大的财富。”秦朔虽然坚信团长标新立异的思维和爱丽丝扎实的理论知识,但每次具体执行起来都是留给他和雷哲成吨的困难。
“危险和困难算啥?我相信你和雷哲。”果然危难当前时,团长最擅长的就是拍拍秦朔的肩膀:“等雷哲回来我们就计划启程。来来先跟我说说你这几天有遇到什么好事没?”
“哦,对了。有件事情爱丽丝可能会感兴趣。一会儿我仔细讲给你们。”关于这3天来的遭遇,秦朔确实觉得有不少值得研讨的地方,正组织着语言一一道来。
“先从起因说起吧,我在优克摩村接到一个来自猎人公会的紧急任务。公会的精英猎人讨伐雷狼龙却遭遇不明怪物袭击而失败,只有两位猎人返回,另外两位遭遇袭击后未能撤离,急需前往救援。我去了遇到一只神秘的黑色的怪物,个头能有较大的飞龙那么大,四足两翼,无眼无耳。怪物四周却弥漫着黑色的鳞粉——我觉得应该是两翼上掉落的。鳞粉具有某些活性,怪物能通过鳞粉感知周围情况。受袭的猎人还说怪物四周的鳞粉汇集一定浓度后,怪物会突变长角,两翼倍化后六抓着地,感知和力量成倍增加,而鳞粉可以在其操纵下发生局部的聚合爆炸,用以攻击对手。”
“听你这么说起来应该不是飞龙种,标准的古龙体态,而且与环境能有如此密切的互动,也是古龙特色。。。”爱丽丝忍不住插话
“这个不得而知,不过我与其交手,对后颈神经中枢的突袭和陷阱都得以成功,所以感觉并没有太难以对付。不过确实比典型的飞龙要强大抗打。具公会猎人描述,长时间呆在怪物的鳞粉中,会感到虚弱。我并没感觉,可能是速战速决而没有足够的时间收到影响。它表现得也不是特别狂暴,而是一番交手感觉占不到便宜后便离开了。救下两位猎人后,在回来的路上,靠近优克摩村的溪流驿道出现了一只怪异的青熊兽,公会猎人第一次击杀它后,居然再次活过来,而且黑化并变得狂暴,更加具有破坏力。猎人们推测应该是感染了黑色鳞粉所致。以上便是我所掌握的怪物全部信息,还有这些战后收集到的鳞片甲壳和鳞粉结晶。”秦朔将剩下的怪物残片递给爱丽丝。
“哇奥。神奇的物种,我要仔细研究研究。”爱丽丝接过残片便拿回自己的房车,这是她的随队书房兼实验室。
爱丽丝走后,秦朔继续对团长讲述:“猎人大师也赶来优克摩了,和书记官一并前来调查新物种。他知道拓荒象旅团,还认识您,说您也曾经是公会的猎人。”
“哦,是吗?公会那些家伙啊。。。”巴鲁稍做沉思,便开始忆当年起来。“嗯。。。以前总是向往更广阔的天地,所以加入公会,学习狩猎便可以不在怪物面前止步了。后来觉得公会开始固步自封,想要探索更广袤的天地,得离开公会的束缚才可以行者无疆。所以便离开公会,加入旅团了。探索世界真是一件有趣的事情,至于狩猎嘛,如果探索中有这个必要那就当然要上去狩猎。不过长期干也是无聊得紧,所以狩猎就拜托你了。”感觉团长又要开始那充满激情的演讲了,虽然每次听众都不多余6人,虽然演讲词都是那么短短几句并且千篇一律。。。但那份老顽童的激情却是永恒。“猎人君秦朔,为了拓荒象众横四海畅通无阻,狩猎的事情就拜托了!”
“游历四方确实有趣,跟着您薪水和酬劳也非常丰厚,有您的教导,狩猎对于我也并非难事。随着年龄增长,见识越多,越觉得,跟着您真是大家的荣幸。”秦朔这嘴不会讨女孩欢心,打起官腔却是游刃有余了-_-!
“哈哈哈哈。”巴鲁豪迈的大笑起来。“我说秦朔你作为一个猎人,有时候说起话来比执政官们还要咬文嚼字的。不过要说荣幸,这志同道合的人能相遇就是彼此的荣幸。有你们在身边,实是我巴鲁毕生的荣幸,拓荒象以大家为荣。”
巴鲁一边收起飞空船设计图,一边继续秦朔之前的讲话:“我们回到你的话题,埃里克斯那家伙邀请你一起调查了吧?”
“是的。我说我是无所谓,但需要征求您的意见。”秦朔不由自主的想起古娜来。
“貌似古龙的新物种。是挺有意思的。不过,我不想应邀。”巴鲁这有些赌气的神态真把“老顽童”这个词诠释得活灵活现。神情转而又显得豁达而睿智。“等公会那些家伙去折腾吧。大自然中的怪物数不胜数,自然是有缘才能遇上。如果此怪物与我有缘,将来会有机会遇上的。”
“看来猎人大师失算了,他原本是胸有成竹的说您会感兴趣的。”失去靠近古娜的机会,秦朔有点自己都难以察觉的小失落。
“我确实承认了那怪物有趣,不过我偏不要跟公会一起行动。还有我最近有一个更有趣的东西要完成。”巴鲁收起飞空船设计图,爱不释手的抚摸着。随后对秦朔讲到,眼里闪烁着全人类最睿智的光芒:
“比起研究怪物,我更关心我们自身的实力。打造飞空船是我们目前的首要任务。”
巴鲁放好设计图纸,转身继续讲到:“再跟你讲一些公会的事情吧。猎人公会现在太小心在意怪物生态的风吹草动了。变得畏首畏尾止步不前,发展下去将会是人类成长的阻碍,按照他们的平衡学说,人类社会就会止步于村庄的形态。而事实证明,人类可以建立城镇过上更安居乐业的生活,也可以铺设驿道开拓更广阔的天地。但如果那样,或许人类就不再需要猎人了。面对这样的时代变更,猎人公会难免会有过于狭隘的考量。不过,任何阻碍历史车轮的行为都是没有意义的,就让公会垂死挣扎去吧。而我们旅团不一样,我们是为了时代变更而生的。我们自己探索经商,同时也为全人类发掘更多的自然宝藏,开拓更广阔的生产土地与活动空间。我们应时代的召唤而生,我们将会与全人类携手共同迈进更辉煌的时代。”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秦朔这样的年轻人自然是听得热血沸腾。本来以为只是“跟着团长有肉吃”,哪想到拓荒象实际上进行的却是振兴全人类的辉煌事业。立马满怀敬意的抱拳致敬:“团长胸怀天下,心系苍生。为了旅团的伟大事业,秦朔理当竭尽所能,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巴鲁拍了拍秦朔的肩膀:“不是每个人听了这番话都能跟你有同样的激动。所以,能遇见你们是我的荣幸。对我们来讲热血沸腾的事业,在别人眼里或许就是一个飞蛾扑火的笑话。所以,不求世人都认同,我们只需无愧自己体内的热血。至于道不同志不合的人们,我们就不相为谋好了。”
不相为谋,这就是巴鲁想要对猎人公会说的话。原来天空下的中原象(2)与丛林里的麋鹿(3)是如此的道不同志不合啊。看来与古娜又是一场有缘无份了。太多事情不能两全其美,人生还是要以事业为重。秦朔也深深明白心动的人易求,合适的人难得。
他便顺着巴鲁回答道:“明白了,团长。我们跟公会那些人不相为谋。”
“好的,多谢你明白。好了,别老说一些沉重的话题,你这几天就跟怪物和公会混一块儿了,也没去找菇凉嘛?”
“呃。。。公会那精英4人组中有一个菇凉不错。只是您都讲了不相为谋了。”秦朔有些惋惜。
“呵,大丈夫何患无妻啊。曾经拥有不负心动就好。哈哈”洒脱的巴鲁真是一个称职的旅者,当之无愧最强大旅团的团长。转而又意味深长的说道:”不过念念不忘必有回响,你们要有缘,想跑也跑不掉。我说,你也别太念着了,你这一路走来大半的烦恼都在女人身上。每次给你放假回来都要给你做一番心里辅导。”
秦朔摊手表示无语。。。
巴鲁看了他一会儿,突然觉得有些愧疚:“好吧,你这正青春的年华,让你跟着我们这一帮老人过没有女人的日子也是难为你了。以后我多留意,再招一个年轻女团员来跟你配对。来先跟我讲讲那个女精英猎人。虽说公会也有女猎人,不过精英队居然收编女成员应该还是第一次。真好奇她有什么本领。要是合适,我们团多一个猎人也不嫌多。”
秦朔喜出望外,刚才还像泄气皮球,现在立马精神换发。立马回答道:“她善用重弩,我没有跟她一起狩猎过。不过如果她实力与其他精英猎人不相上下的话,因该也是百步穿杨不在话下。哦,对了,她是海人族。”
“海人族?”巴鲁听了也是吃了一惊。“狩猎水中的怪物,海人族猎人有着天生的优势。”巴鲁若有所思后笑道“说不定她还真跟你有缘。我们拭目以待好了。”
接下来,巴鲁跟秦朔聊着海人族的特长。海人族不仅在水中无比灵活自如,还可以闭气更久,潜水更深,水下环境对人类狩猎的限制,海人族几乎可以做到无视等等。
随后,雷哲也回来,巴鲁跟他初步介绍了一下自己的飞空船计划。
雷哲一听那是非常兴奋:“老大,我就是为锻造而生的。你这个飞空船的主意真是太棒了!这比起打造所谓神兵利器可是有意义太多了,这是人类跨时代的壮举,我们族人非常荣幸能着手实施这样伟大的计划。这飞空船将会是我雷哲最自豪的作品。”
“哈哈哈哈,我就知道你会喜欢这个。就让我们一起打造人类的未来吧。”巴鲁那老顽童本性不到三句必定暴露。
伊本万里和傅德也先后回来。傅德张罗出一桌子丰盛的晚餐,大家边吃边谈论飞空船计划。
“飞空船,标新立异的产品。虽然成本比较高,不过这将开创全新的商业环境,带来无限的商机。”伊本万里眼里看到了数不尽的金钱。
“哇,以后方便获取好多天空中的食材了吧,我也会是第一个在天上烹饪的厨师。团长,这个主意是你所有主意中最伟大的一个了。”傅德也是举四肢脚赞成。
“飞空船是很有意思的东西,但是好想留下来研究秦朔遭遇过的那只新物种哦。”爱丽丝求知若渴,但也只能大家投票少数服从多数。而且,她也同意团长的话:“那个物种跟我们有缘,以后我们一定会遇上的,在此之前,我们要做好准备迎接那个时机的到来。”
就这样,大家最后决定明天开始收拾行李与各种采购的物资,启程前往雷哲的故乡——纳甘利村。
第二天,伊本万里去监工物资的装车,傅德去准备一路上做饭需要的食材,爱丽丝去了生态研究所报告并研讨神秘新物种。巴鲁带着雷泽和秦朔前去跟一位老朋友告别。
三人来到一座华丽的建筑前,建筑的主体是三个宝塔状的顶尖,碧瓦金檐,闪闪生光,给人以一种**伟壮的感觉。旅团是屋主的贵宾,自是来去自如无需通报,巴鲁一行人跟着护院来到建筑内部。只见五间大殿,四棵明柱,涂成红色,通上到下,漆光鉴亮,整个殿庭里摆着一排排书架。一位满身绸缎的白胡子老者正在书架前翻阅一本地质学书籍。发觉有人走近,回头一看是巴鲁带着两位旅团核心成员。立刻放下书籍,迎了上来。
这位老者就是拓荒象旅团的创始人秦政。秦政年轻时迷恋女学者爱丽丝,跟其私奔而创建拓荒象旅团。当时秦政与妻子已有一名5岁的儿子秦立。后来秦家把秦政给抓回去了,巴鲁就接手了拓荒象。
秦家在摩加城附近拥有大量的养蚕场和丝绸作坊。在秦政爷爷那一辈,秦家开始组织人们修建摩加城,摩加城的修筑秦家厥功至伟,秦政的爷爷就任第一任摩加城主。秦家从此便领导摩加城人民逐步过上了更加繁荣安定的生活,在多年的努力下,相对安全的区域越来越大。人们都说摩加领域是天底下最安全的地方。秦政一心发展生产,无心做领导。在儿子23岁时,他便让儿子继任摩加城主,自己退休研究地质,现任摩加城主就是秦政的儿子秦立。
5天前旅团到达摩加城时全员拜访了秦政以及城主秦立,巴鲁带回了新发现的矿物,秦政兴致勃勃的研究起来。现在巴鲁带着雷哲与秦朔前来告知他因为要打造飞空船而再次踏上旅程,秦政不免有些不舍。他看着三人说道:“你们这刚回来,还没歇上几天又要走了。我说巴鲁啊,你也一大把年纪了,探险虽然有趣,也要适可而止,太过沉迷也是伤身的事。”
老顽童巴鲁却不以为然说道:“就是有生之年不多了,才要抓紧时间多玩啊。哈哈哈哈。”
“果然是行者无疆啊,我这一生最羡慕的就是你了。”秦政撸一把自己的白胡子,恨不能回到年少时从新活一次。随后又关注起巴鲁谈到要打造飞空船的事:“对了,你那飞空船虽个绝好的主意。不过目前看来船体重量会是难点之一。正巧你们这次带回的几种矿物中,我发现其中一种矿石,我给其命名为灵鹤石。灵鹤石含有一种金属,硬度、抗拉强度和冲击韧性非常优秀。你可以带去纳甘利村村问问,我想或许对你们造飞空船有帮助。”
巴鲁对秦政那丰富的地质学和冶金工业知识称赞了一番。大家就有天难地北的闲聊起来。秦政留三人在家里用过晚餐后才依依作别。秦政多看了一眼秦朔远去的背影,露出释怀的微笑。。。
第二天清早,车队集结完毕。四只波波兽拉动拓荒象车队,启程前往纳甘利村。迎着朝阳,带着腾飞的希望出发。
【本小节注解:
(1)波凯:波凯村,雪山区域的村落,因为雪山盛产昂贵雪山草和大量商业价值极高的怪物,波凯村也是除开猎人总部——东多尔玛——猎人们最爱群集的地方。波凯村离最近的城镇江波城有500多公里。
(2)天空下的中原象:拓荒象旅团的团徽。
(3)丛林里的麋鹿:猎人公会的徽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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