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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炎炎,骄阳似火,完全没有要立秋的表现。瓷镇人人热的汗流浃背的,可白烟仿的府邸却是出奇的阴凉。许多瓷镇的百姓都慕名仰望白烟仿,她的伟绩可是人尽皆知啊。但是鄜少的声望比他还大,一是他一直游走在各大家门,还给朝廷当了一个先知先生的官,连满都皇帝都对他毕恭毕敬的,鄜少那林府可是整日整夜的热闹非凡啊,人满为患的。而鄜少却喜欢安静,天天赖在白烟仿的府邸,虽然白烟仿的烟府比不上林府的那般大气恢弘,好歹没人敢闯进来,除了看病的几位大人与其他三位好友,没人知道她长什么样。
“白大人是个妙龄女郎。”
“白大人是个粗壮大汉。”
“白大人是个不分男女之别的神仙。”
外面对她的评价众说风云,几位大人守口如瓶不泄露半点风声。
白烟仿坐在庭院里,许多花都已经凋零了,花瓣洒落一地,唯有菊花独为出众,鹤立鸡群,开的正艳。她赏着花,喝着酒。说来也奇怪,平常女子都喜欢绣花织布,偏偏白烟仿与众不同,好喝个酒,还是最烈的酒。
今日,鄜少倒是没有来陪她喝酒,不过也正常,他可不是那种天天闲着没事干串门的家伙,估计林府这会儿没什么人拜访,白烟仿也没多想。
“吱吱”一直隐鼠跑了过来,尾巴上勾着一封信。白烟仿放下酒杯,轻轻摸了一下隐鼠的小脑袋,笑着说:“谢谢。”
隐鼠很舒适的扬起了头,然后把信丢下,跑走了。
烟仿捡起信:
立秋,一年了,黄金四角度聚会,正午时分,姜府,不见不散。
---姜醨
字迹干了个彻底,有的地方都快看不清了,应该是太阳初升的时候写的,可现在都快正午了,烟府离姜府不远,这小东西的速度肯定不用一炷香时间,看它刚才圆不溜秋的身子,估计一路上报餐了一顿又睡了一觉,白烟仿笑着想。
不过现在也是时候了,她该去赴约了。她戴上笠帽,又披了一层白沙。她衣着朴素,并不华贵,看起来不像是哪家富家小姐,走在街上没人注意,这正是她所需求的。到了姜府,正好是正午。
“白小姐还真是准时啊,分毫不差。”姜醨看了看手边的漏壶打趣道。白烟仿轻笑一声点点头,她摘下笠帽挂在树枝上,姜醨身边还坐着一位花容月貌的女子,女子笑盈如花,身着锦制彩衣,十分华丽好看,与白烟仿形成鲜明的对比。
“白姐多日不见啊,又变好看了呢。”空偌弯酒说。
“见笑。”白烟仿坐在了弯酒对面。
“不过白姐这一年都没来我空府,显得我空府好不无聊,倒是应和了我这空府的名字不成?”空偌弯酒叹了口气,拖着下巴抱怨道。
“以后得空回去的。”白烟仿喝了口酒。“阿鄜还没来吗?我以为这种聚会他会第一个到。”她环顾四周。
“方才,我又派人去请了,我还以为小鄜少和你在一起呢。”姜醨整个人都没精打采的,不知道是因为插不上话还是因为鄜少没来没人讲话怎么地。
“他没来找我,昨晚倒是与我饮酒畅谈呢。”白烟仿说完又感觉用词不当,不太准确,应该说不上畅谈:
“烟仿,神仙有七情六欲吗?”鄜少喝的比平时都多,但丝毫没有醉意。
“神仙也有,不过很少表现出来。”白烟仿不可思议地看着他,这可不像是从鄜少嘴里说出来的话。
“是吗?果然纵使满腔热血难融三尺寒冰啊。”鄜少神情低落,月光衬着他那惆怅的面庞。
从语气上看,似乎是鄜少的私事,竟然是私事,白烟仿不好过问,只能默默倾听。
“绝代佳人也会为情所扰,英雄好汉也会为情所伤。生命中有多少时间试试为了利益勾心斗角,这些美丽的花儿即使凋落了,曾经也博得过人们一笑,它们用尽生命为人们带来美好,以为它们是我们的骄傲,殊不知它们在人类的生命中只是这一。”
“至少,它们也曾辉煌过。”白烟仿赞成地点了点头。
鄜少不说话了,只是独自赏月,也不知道听进去没有,没多久就离开了。
思绪拉回现实。
“小鄜少为什么不找我聊天呢?我就这么没有魅力吗?大家都是人。”姜醨唉声叹气。
“噗哈哈,姜兄不是没有魅力,而是鄜少对你没有兴趣。”空偌弯酒笑了。
“报。”家仆来了。“姜少爷,林府管事说了,鄜大人今天天没亮就出门办事去了,又说鄜大人早就知道您今天要聚会,特意叮嘱您不必管他了,今天聚会实在是抽不出身,请三位大人现行用餐。”
“下去吧,知道了。”
“家仆走后,空偌弯酒大吃一惊赞叹道:“真不愧是地府先知鄜少呢,今天聚会都能预知!”
但是白烟仿和姜醨却脸色凝重。
“他能有什么事?姜杳长老说过小鄜少不是一般人,务必看好他不能让他独自行动。”姜醨神色严肃了几分。
“诶?”空偌弯酒一脸震惊,酒林六前辈可没对她说过。
“白老师也对我说过。”白烟仿看了看手上的银色钻戒。“不过既然是阿鄜自己的选择,我们就从他把。”
“诶?!!!”空偌弯酒一时不知道如何接话,“等等,姜兄,白姐,你们倒是跟我讲讲啊!”
“走吧。”白烟仿突然起身。空偌弯酒吓了一跳。
“去去哪?”她问。
“地府。”
(二)
三人来到地府入口,两个小兵拦住了他们。
“令牌。”
白烟仿又戴上了笠帽,老师说过,最好不要以真面目示人。他们拿出令牌,小兵看了一眼:“三位大人里面请。”
地府还是一点都没变,依旧热闹非凡,许多在集市上玩耍的鬼魂见了他们都纷纷行礼。
“呦,这不是酒娃子,烟丫头和姜小子吗?”一位慈眉善目的老婆婆拎着菜篮子问候道。
“王婆好。”
“鄜娃娃没和你们回来啊,一年不见,老婆子我想死你们哩!”王婆用透明的身子抱了抱他们,不等三人回答就说:“我今儿做你们最爱吃的鹊子汤,我还买了鄜娃娃最喜欢的海参小米呢,可惜啊。”
“谢谢王婆,晚上一定去。”弯酒说。
“好好,那我先去了啊。”
“王婆再见。”
王婆因为思子心切突发心病去世,来到地府后,人虽然老,但是精神却倍儿好,尤其对他们四角渡极为照顾,宁死不去轮回,阎帝只好让她来到极乐世界,这里可是灵魂的天堂。
有时,这里的亡魂太多了,阎老鬼就骗那些小年轻去轮回,还不时从这儿逮几个去轮回之门,由于亡魂太爱极乐世界了,死都不肯去,鬼哭狼嚎的,阎老鬼只好用他那肥胖的大脚一踢,体进轮回门,所以有人屁股上有一团青黑。
四角渡他们有幸见识过一次,画面太美,不忍直视。
“小鬼们回来了啊。”阎老鬼躺在竹藤躺椅上,懒洋洋地问候了一句。
“阎叔,你再懒一点,体重堪比肥猪了!瞧瞧你那肚子上溢出的肉。”空偌弯酒一脸嫌弃。
“阎伯,注意形象啊。”白烟仿笑了笑。
“算了,让阎叔没把他那形象当回事,给他这模样画一张,绝对没有人再尊敬你。”姜醨说。
“你们这帮小鬼头倒是说起我来了,要不是你们整顿人界,我会闲的没事做吗?”阎王睁开了一只眼睛,却没有看见鄜少,如果鄜少在,肯定会说他阎老鬼或者阎老头了,他神色骤然一变,正经起来,“范,不,黑无常在里面。”
“好。”白烟仿一行人进了去。
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阎王脸上表情变幻莫测,他艰难地起身,走向办公桌,打开一本尘封已久的破书:
能否让世界规律下去,他会经历五大浩劫,世界存亡,生死未卜,期间,务必派人如影随形,寸步不离,切记 切记啊······
黑无常身着一身黑色素衣,头发还没来得及束起,随风飘动,他双手背后,神情紧促地看着窗外,眉宇间透露着一股冷峻。
“范大人。”白烟仿唤了一声。
黑无常深吸一口气,转过身:“原来是鬼师烟仿,知更空偌和老耄姜醨啊。”声音低沉却不张扬,但是十分干净。
“老师他······”
“哥哥一切安好,放心吧,你们呢?”
“我们很好,只不过鄜少他······”空偌弯酒欲言又止。他们来之前有去到处找过鄜少,但是都不见鄜少踪影。
“第二次劫难终归是来了。”黑无常看向窗外,那双赤红的双眸充满了担忧。
“弟弟。”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他们循声望去,白无常正虚弱地倚靠在墙边。
“哥?!”
“老师?!”
黑无常和白烟仿冲过去扶着他坐了下来。
身后事姜杳和酒林六。
“长老?”
“前辈?”
姜醨和空偌弯酒也扶着二位坐了下来。四大家族齐聚一堂,这场面真够壮观。
“我听说鄜少开始渡劫了,是真的吗?”酒林六问。
黑无常点了点头,白无常用纤细白皙的指尖碰了碰他,他看向白无常,白无常身着丝衣青布,白色青丝被高高束起,整个人精神不少,但是仍然掩盖不了他那深蓝眸中的忧愁,黑无常握住白无常的手,手指冰凉,毫无血色,他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哥,我没事。”
“情劫,一个孩子,如何应付的了啊。”姜杳看着天。“宇宙真的要惩罚我们吗?”
“姜大哥,我们相信他吧,毕竟是宇宙的孩子。”酒林六这个女人嘴上说着,但明显心不在焉。
“老师,阿鄜到底是什么······”白烟仿说了一半,她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接下去,人?东西?
白无常看穿了她的心思,清了清嗓子:“阿鄜是宇宙的时钟。”
“什么?!”姜醨大吃一惊,不仅仅是他,烟仿弯酒都是如此。
“时钟吗?······”白烟仿沉思了一会。
“那岂不是,鄜少没了,宇宙就······”空偌弯酒想到了什么,吓得捂住了嘴。大家自然知道她要说什么。
“没错,阿鄜没了,宇宙就会重置。”姜杳握紧了手中的拐杖。
“五大浩劫,这是第二场。”黑无常看着他们说。
“鬼师白烟仿,地府知更空偌弯酒,魂界老耄姜醨。”白无常突然正色道。
“在。”他们答道,白烟仿从没有见过师父如此严肃,可见事情的可怕。
“保护好阿鄜,是你们的任务,平安度过这剩下的四大浩劫。去吧。”
“好。”三人离开了地府。
见他们离开,白无常精疲力竭,又咳了几声,黑无常见状,赶忙扶住了他:“哥!”
“白大人!”姜杳和酒林六也很关心。
阎王早在一旁盯着他们许久,这才出来:“小白,当初你冒死,不惜耗费自己的元神替阿鄜平安度过雷劫,如今伤成这样,到现在都没痊愈,你明明知道宇宙下定决心要改变世界,你这般无济于事又是何苦啊······”
“阎兄。”白无常打断了他“当时阿鄜才五岁,雷电对钟伤害极高,宇宙下定决心要让世界重新来过,第一劫就耗这么大手笔,我又岂能看着我们亲手守护的世界被外人毁掉?”
“······”
“哥,你还有我,世界清空重来我陪着你。”黑无常顿了顿,搂住白无常的肩:“我已经害了你一次,这一次,我替你抗,锁劫,交给我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被宇宙那王八蛋们折磨,我和他斗到底,让他知道,他不配。”
“对,我们是自己的主宰。”姜杳站了起来。
“就是,老娘也不是好欺负的!”酒林六也站了起来。
阎王看着他们,叹了口气:“我通知了天界和妖界,我相信你们,也相信小黑小白的选择。”
“宇宙和世界的大战不可避免了,一触即发,就看谁输谁赢了。”白无常叹了口气。
---天界
“天君,地府来报,宇宙之钟正在渡劫,宇宙那边时刻都在监视这我们,时刻会发动战争,让我们做好准备。”天兵来报。
“宇宙发动劫难的时间越来越快了,他们真是迫不及待啊,让天胜将军抓紧训练天兵们,时刻做好战争的准备。”天君扶了扶额。
“是。”
“陛下,看来宇宙那边是真的下决心要灭了我们了。”一位老者说。
“嗯是啊,那就让他们知道,我们天界不是他们想灭就灭的。”
----妖界
“报告大王,第二劫难开始了。”
“果然急不可耐了吗?众妖听令!抓紧训练提升本领,这是一场恶战,跟那狗屁宇宙拼了,让他们知道咱们妖怪的厉害!”妖王咆哮道。
“是。”
----人界
“皇上,宇宙与世界的战争一触即发。”一位使臣说。
“是啊,虽然我们没有神仙的本领,但是我们人多,我们一将一士都是吃苦耐劳的英雄们,即使发挥不了什么作用,也得助天界妖界和地府一臂之力。”
“是。”
“还有,切切不可散步谣言,免得让百姓们人心惶惶,必须让他们高枕无忧。”皇帝看着那轮烈日。
“是。”
----宇宙
“我伟大的宇宙之王,世界开始准备了。”一位小神奸笑道。
“噗哈哈哈,无济于事,为时已晚,他们如同一只只羔羊任人宰割,更如同一只只蝼蚁妄图改变被人踩死的可悲命运,噗嘻嘻嘻,鄜少宝贝啊鄜少宝贝,你能带给我多少惊喜呢?瞧瞧你那熟睡的可爱脸蛋,就这样呆在美人的怀抱中吧,别出来,等母亲完成了这一伟大事业,就让你继承为娘的事业哈,噗哼哼哈哈哈哈。”宇宙看着晶球里面鄜少的面容放声大笑。
----鄜少
鄜少躺在万花丛中,不时传来女子的欢笑声,他一骨碌坐起来,眼前一位出水芙蓉的女子坐着看着他。
“阿蕊,我这是怎么了?”鄜少捂住了头,头如炸裂般疼痛。
“鄜大人,您被绊倒了,一下子就晕倒了,怎么唤都醒不了呢,吓死阿蕊了。”阿蕊眯着眼睛笑着,她有意识地往鄜少怀里蹭,但是鄜少却是无意识地躲了一下。阿蕊看着她,一双澈亮的眸子里泛着泪花:“鄜大人也嫌弃阿蕊了吗?难道神仙真的可以随意摆弄别人的感情吗?”
鄜少见状连忙否认:“不不,只不过我是一个15岁的少年而已,又怎能与你谈情为何物呢?”
“两情相悦即可,阿鄜啊,人与物皆有情,情是世界中最疯狂的东西,即使凋谢了,但是它们也曾辉煌过啊。”阿蕊的脸渐渐变成了白烟仿。
“···烟仿?”鄜少呢喃着,他想:不知道烟仿他们怎么样了。不对,为什么阿蕊会变成烟仿?
“鄜大人,还请抱抱阿蕊吧。”阿蕊又变成了自己,她缓缓脱下衣裳,露出洁白的肌肤,鄜少盯着她,说来也奇怪,这个孩子明明听到一句情话脸都会红的跟个猴子屁股一样的,可是这回却丝毫没有动心,心还出奇的定。
就在阿蕊靠过来时,他听见:
“醒过来!醒过来!鄜少你给我醒过来!”
鄜少看着周围,又想到刚才变成白烟仿的阿蕊,他猛地站起身,推开阿蕊吼道:“你不是真人,你是迷惑我的,你到底是谁!?”
阿蕊消失了,花丛也消失了,周围一片漆黑,只有一颗水汪汪的星球漂浮在鄜少面前。
这是,地球?
他想伸手去触摸,可是对面也出现一只手,他抬头看,是自己!
“你是?”
“我是鄜少,未来的你。”未来的鄜少盯着他,鄜少只觉得周围的环境在不停的变换,变成了满都。
“这是,满都?瓷镇!!!我回来了!”他很高兴,但是眼前的一幕让他高兴不起来。
瓷镇尸横遍野,一片狼藉,安静的瓷镇再也没有了昔日的活力。残垣断壁历历在目,火光四起。
“怎么会这样?”他又回到了宇宙中,突然感觉到脸上湿乎乎的,他用手摸了一下,摸到了水珠,他又舔了一下,咸咸的。
“眼泪?”可是为什么会流泪呢?他也不清楚。
耳畔又响起了“醒来,快醒来啊!”
“你倒是告诉我怎么醒过来啊!混蛋!”鄜少一拳打在了面前的地球上,地球,不,包括周围一切景象都如玻璃板破碎了。
“鄜少醒了!”一个清脆的女声传来,鄜少感觉嘴角涩涩的,他睁开眼睛,是烟仿他们。
“烟仿。”他喊了一声,可却没有声音,他清了清嗓子又喊了一声,还是没有声音。白烟仿对他摇了摇头,示意他别出声。
姜醨背着他和他们来到了地府阎王殿。
“回来了。”酒林六大喊。
几位地府大人看过去,看见了他们。
“阿鄜,你没事吧?怎么哭了?”黑无常跑过去揉了揉鄜少的脸,鄜少委屈劲一下就起来了,他摇了摇头眼泛泪花,一把抱住黑无常,他很想喊声哥,可是却发不了声。
“来人,把复音酒端上来。”酒林六吩咐道。
鄜少咕噜咕噜饮下了酒,声音总算出来了,他扑倒黑白无常怀里,委屈地大喊:“范哥!谢哥!”
白无常将他抱起来,让他坐在自己腿上:“阿鄜先别哭,跟哥哥们说说发生了什么?”
鄜少冷静了一下,眼中还是有泪花:“我做了个梦,梦见未来的我带着我来到瓷镇,瓷镇没了,尸横遍野,阿鄜在瓷镇没家了,一切都在消失,他让我醒过来!”
“瓷镇没了?”空偌弯酒含着哭腔踉跄了一下。
所有人面色凝重,除了白无常,他温柔地说:“阿鄜别怕,梦和现实是相反的,你看瓷镇好好的啊。”
“阿鄜啊,你还遇到了什么?”姜杳问。
“姜伯?我······唔······”鄜少回忆起之前一幕,脸刷的一下就红了,支支吾吾的。
“但说无妨。”黑无常摸了摸他的头。
“呜哇,我再也不相信红颜了。”鄜少大叫一声,把头埋进了白无常的肩里。
大家愣了一下,突然想到了什么,大笑起来。
“宇宙老鬼给咱们小鄜少下春啊。”阎老鬼摸了摸胡子,大家又是一阵笑,气氛缓和了不少。
鄜少从白无常身上爬下来,跳上阎老鬼肚子上,扯着他胡子:“阎老鬼,你瞎说什么呢?”
阎王被他拉的生疼,大喊:“诶诶,好歹我也是地府主人啊,你咋这么双标呢,就不能拿出你对小黑小贝10分之一的好对我?”
“不能。”
众人捧腹大笑,可小白却心事重重,小黑拉了拉他的手:“哥?”小白笑着摇摇头:“阿范,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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