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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物理老师吃完饭,离上课还有20分钟。当李兰走进教室时,教室里已经挤满了人,同学们大多都在教室,还有许多穿白大褂的医生。
李兰走到自己的座位,问同桌张一鸣,“这是干什么?怎么这么多医生?”
“听说是肺结核复查。”张一鸣回答道。
“前几天不是复查过了吗?”李兰有些不安的自言自语。
隔着衣服按了按胳膊上的红色印记,那红色印记鼓鼓的,已经变得很坚硬,像一块小石头一样坚硬,大约有一个一元硬币那么大。
李兰暗暗的吃了一惊,怎么会这样?
有两个医生站在教室的讲桌前,班里的同学,排着队,一个一个的走到医生面前,挽起袖子,让医生查看胳膊上的印记。
两个医生,一个身材微胖,负责检查,一个瘦高,负责按名单上的顺序记录检查结果,两人都戴着厚厚的口罩,看太清楚面部表情。其他4个医生,双手背在后面,两脚略微分开,站在那两个医生身后,像跟棍儿一样戳在那儿,给人感觉不像是医生,倒像是打手,或是保镖。
李兰犹豫着走向检查的队伍,排在队伍的最后,大多数同学已经检查过了,总不能让医生单独点自己的名字。
轮到李兰检查了。
李兰撸起了袖子,露出了胳膊上那个红色的印记。
身材微胖的医生,用手在那红色的印记上按了按,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李兰。”你能回答。
“猪鸡。”医生的语气似乎很平淡,但给人感觉暗藏着一些激动。
“我不叫猪鸡,我叫李兰,”你能提醒道,这医生的听力似乎有些毛病。
医生没有理他,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负责记录的医生,负责记录的医生在名单表上迅速找到了李兰的记录位置。
“直径,20毫米。”医生的语气仍然听起来很平淡,但激动已经有些掩饰不住。
“20毫米?没看错吧。”负责记录的医生反问了一句,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今天的检查到此结束,”身材微胖的医生向后面排队等待检查的几个人说,“你们几个不用检查了,应该都没有问题。”
“就差我们几个了,还是检查一下吧,”剩下几个人颇为遗憾的说,“也要不了多长时间。”
身材微胖的医生没有理会他们,这让他们感觉受到了歧视,所以仍然坚持站在那里。
身材微胖的医生转身对李兰说,“你得跟我们走一趟,到医院进行进一步的检查。”
然后身材微胖的医生挽起李兰的胳膊,负责记录的医生挽起另外一只胳膊,两人架起李兰,不由分说,走出了教室。
其他几个医生也跟在后面,走出了教室。
“医生,你们的东西忘了!”医生的检查记录本,忘在了教室的讲桌上,班里几个同学急忙向医生喊。
几个医生头也不,急匆匆的裹挟着李兰,上了救护车。
一只黑色的猫,尾随着救护车,跑出了校园。
救护车上,气氛异常沉闷,没有一个人说话。
“我,我是不是得了肺结核?”李兰,清咳一声,怯生生的问。
没有人回答。
过了一会儿,身材微胖的医生停了好一会儿说,“你现在属于疑似肺结核,如果要确诊,需要进行进一步检查。”
李兰的心情十分忐忑,就像龚琳娜歌里边唱的那样,
(背景音乐响起,啊啊啊啊,啊呀呦,啊呀呦,叨了个叨,叨了个叨。)
前面有个十字路口,救护车在十字路口猛然来了个90度急转弯。
李兰,感到身子剧烈的晃动了一下,有一种身子即将飞出的感觉。
忽然,车内所有的医生,身体都变成了完全相同的两个身影,然后彼此分离,其中一个沿右转车道方向向前运动,另一个沿着直行车道的方向向前运动。
救护车也是如此,变成了完全相同的两个救护车,一个朝右转方向驶去,一个朝直行方向运动。
李兰开始以为自己的眼睛花了,但是仔细一看,发现了另外一个李兰,在另外一辆救护车上,疾驰而去。
两个李兰,相互看了一眼,便迅速远离了对方的视野范围。
然后,一只黑猫,跑到了十字路口,犹豫了一下,然后,向右转方向,飞跑而去。
救护车的速度,越来越快,窗外的景物飞速的向后掠去。
李兰惊魂未定,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一切,理不出任何头绪。
司机的驾驶技术也是一流,好像能掐会算,每到一个十字路口,绿灯就刚好亮起,然后汽车疾驰而过。
突然,前面十字路口有个行人,直闯红灯。救护车直接碾压过去。
那个行人惊呆了,救护车鸣着笛声扑面而来,他完全失去了反应能力。
司机丝毫没有停车的意思,直接开了过去。
一个血腥的场面即将发生,李然几乎不敢看下去。
救护车直接穿过那人的身体,向前驶去。
奇怪的是,救护车过去后,那人仍然完好无损的站在那里。他像被人定住一样,完全被眼前发生的一切吓傻了。
救护车开了好一阵子,李兰这才想起,现在车子所走的线路,并不是开往本市结核病医院。
李兰曾经多次路过本市的结核病医院,就在市中心不远。
结核病医院的建筑,十分破旧,看病的人也不太多,看起来有几分荒凉。李兰每次经过结核病医院的门口,都赶紧加快脚步走过去,生怕沾染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现在车子所行的线路,不是在开往市中心,而是远离市中心,窗外的景色跟农村差不多了。
“我们现在是去哪?”李兰不安的问。
又是一阵子沉默,没人回答他的问题。
不会是被外星人绑架了吧?李兰心头灵光乍现,对,肯定是被外星人绑架了。
“到了,你就明白了,”身旁的一个医生终于开口了,“现在给你解释不清楚。”
救护车继续向前开,时间过了很。道路变得越来越窄,由水泥路变成了柏油,柏油路变成了乡间土路。
在一条乡间土路的尽,出现了一个古典式的乡间别墅。
车子终于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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