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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金，有个人来晚了，教育一下。”那被称作老罗的肌肉男话里明显有不满，看金姓男子时眼里也有凶气，但看整体表现他还是对金姓男子十分尊敬的。那金姓男子对他笑了笑就不理了，到是向我这边喊道：“那边那个，归队吧。”
罗姓男子一脸不高兴，但也道：“今天算你运气好，进队伍里去！”
墨樊装作毕恭毕敬，掩饰住自己的笑：“是。”刚想跑进队伍，听见金姓男子叫了一声：“你叫什么啊？”
“墨樊。”
金姓男子皱起眉头，回想那份学员名单。他努力地在脑海里搜索，但似乎就是没有墨樊这个名字。
“嗨，算了算了。嗯……你确定的啊你叫这个，我回去给你查查是不是登记错了什么的。”说着，他撇了撇嘴，又小声抱怨道：“档案处的人效率真低下，回头跟老爷子建议一下减工资。减工资啊减工资，把宋二削得吃不上饭，最好！”
墨樊才刚挤进了罗姓男子给他指点的队伍，努力想避开周围人或惊奇或厌恶的眼神。听到了金姓男子的前半句话，不知为何突然很积极，头脑一热把自己跟梵书瑶谈话时定下的死苟大业都忘了，向金姓男子那边喊道：“老师，如果按登记的名字的话，我应该叫墨子风。”
这个名字仿佛一声天雷，就在人群中炸了开来。学员们纷纷交头接耳地议论了开来。墨樊的身边突然仿佛似菜市场一般喧嚣。
“啊？这个就是……”
“……确定？跟你讲的完全……”
“……会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
“穿的跟乡巴佬似的，怕是个冒牌货……”
“……我也不骗你们，这一人能扛起一只大象！”
“……什么玩意儿啊……”
“假的吧……”
学员们一边叽叽喳喳，一边朝着他看过来，但墨樊听着，除了名字，基本上都是道听途说，没一句真话。
就是两个教师听了这话，也是一万个不信。
姓金的仿佛被人绊了一下，身体因大脑的失职而失去平衡，猛地向前倒去，但又在大脑恢复意识后在半空中努力刹住。转过头来，眼里满是惊讶。嘴张到最大，但仿佛还嫌不够，抽抽着，仿佛惊讶要从脑子里跑出来。他想说什么，但又没说出来。
姓罗的好像筋被抽了，咔地一下背向后收拢才费力地转过身，脸已经涨成了猪肝色，应该也是说不出来几句话，连嘴都张不开。
站在人群最前面的两个原本挺胸抬头，穿得一身华冠丽服的人突然转过身，眼里满是惊讶与不屑。
墨樊发现，那两个人中，就有之前那个扯气高扬的帅哥鬼二。
呵呵，他怕是很不开心和我这种人相提并论。
墨樊看到这一幕，甚是开心。
很多学员还是很快就恢复过来了，又开始保持安静。
金姓教官比罗姓教官收到的精神打击小一点，因此也更早恢复过来。他走到罗姓男子旁边，道：“老罗，你也别太想不开。这事儿吧，也没啥大关系，不就是一个特招嘛，还是个名不见经传的。说不定只是个骗子呢？是吧，想开点，后边儿再搞搞好关系嘛。老头子明确说过的，这人没有啥家世背景，你只管放心啊，瞧多大个事儿啊，把你弄成啥样，嘿……”
这边姓金的在劝，那边姓罗的听进去了多少无从得知。他拼了命地点头，仿佛是在为之前的事情道歉或是澄清。一幅委屈的样子跟之前的表情差了一百八十度，令人完全想不到这是一个浑身上下长满肌肉的大汉能够做出的。
墨樊听到了这一幕也是哭笑不得，只好也安慰一下：“呃……那什么，差不多行了……”
金姓教官立马瞪了他一眼：“归队！还有你们，安静，站好！”最后一句话简直是要吼出来了。喊这句话的时候他也终于走到了墨樊的视野里。如此大的声音也令人很难想到这是一个如此瘦弱的人发出的。
此言一出，全场寂静，这些学员早已在试前集训时就已经领略过了几位教官们的“心狠手辣”，因此也不敢多造次。
“行了行了，排成两列，带你们去做最终体检，有几个人还得加试，所以不要觉得进来了就放心了，等着你们的还在后头呢。好，每个人跟紧我，这儿地方很大，不要走丢了，听到没有？”金姓教官又恢复了他那副吊儿郎当的神态。
有寥寥几声回答听到了的，显得十分尴尬。
“刚才干什么去了？现在才到！都集合了不知道多久了才来，都在等你晓不晓得！来干什么的，啊？不知道截止时间啊，三十分集合！自己算算迟到几分钟了？”罗姓教官向刚来的一名小预备学员大声吼道，显然还在为刚才的事而愤愤，想找一个人出气。
处理完预备学员迟到的事（罚他去跑步）后，金姓教官带着其他学员们传过来大半个基地。因为基地的中心区在他们成为正式学员之前是严禁进入的，所以这一路也是绕了不少弯子。
“诶，就这儿。”金姓教官指着一栋不起眼的灰色矮楼说道，“嘿嘿，别看这地儿小，整个基地除了指挥室和主操作楼之外，最牢的地儿就这。”
“毕竟大部分设备都摆在这栋楼里嘞，是吧。”后排一个瘦瘦小小，脸却又很老相的男生拼命地踮着脚想从前面几位高个子的背后看见楼的全貌。
罗姓教官一震，忙吼道：“谁告诉你的！”
那个男生被吓得显然不轻，话都说不利索了：“我……我伯伯跟我说的，他在……在食堂……”男生说不下去了。
哎，一边自己不说是欺师，要受罚，好不容易进的基地说不定要签保密协议被请出去，招人笑话。一边自己亲戚偷偷告诉自己是违反了不让透露内部信息的规定，同样好不容易进的基地说不定也要签保密协议被请出去，丢掉饭碗。这种含含糊糊支支吾吾的回答算是不错的了。难啊，都难。教官也是……可惜这娃不会说谎……墨樊感到有些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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