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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通说道:“火施主此言差矣,修为高低在心不在形,不能只是看过往而是要看将来。虽然我是天选之人,但我也只是才苟活于世三十几年,您想想谁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便能有此成就?所以我有信心不出五年便能再升一级,如若你不信便在我身边看我修行如何?要是我所言有需你到时在离去也不迟。再说,天下成大事者,哪个不是起始于微末毫厘?更何况我们所行之事本就是九死一生,所以应该早一点团结一致众志成城才是,哪有说诸事具备之后才来请你的道理?难道你就不为过往之事心怀愤恨吗?还是说你已被时间磨灭了想要复仇的初心?虽然心怀不平对于修行来说不是好事,但这种事情只靠自我调节是解决不了的,非得铲除其发生根源不可,因此,仇恨有时候报不了的话,反而会使境界更不能提升。就算能长时间的活着,其灵魂也早已与死无异。我说的对不对呢?”火精呵呵一笑说道:“小家伙年纪不大,道理讲的还可以。不过你可知我当初被存留的时候,主人们是怎么交代我的?是让我等到天命圣者才可以出关,否则就算是出去了也会功败垂成。你看看你现在,差的太多了,连大罗金仙都不到,让我如何信任你?说的虽然很对,恐怕到时候也是有心无力呀。”
这时地藏说道:“今时不同往日,要不然我也不会跟来了。我给你一些宿命通的法力,你先看看他的过往如何?若你再有意见,我们也只好先回去等达到你的条件再来找你,但不知到时会有何变故发生了。”说完地藏把天网撤去,一缕红光在火精额头一点而入,火精再看向玄通的眼神已有了变化。
良久,火精悲愤的表情露了出来,对着玄通口气温和地说道:“刚才是我眼拙了,你说的很对,圣者在心不在形,既然你是天命人我也不好再用修为之事难为你。这样吧,我跟你们走可以,只是有一样东西我们必须带走,看到没有就在那个祭坛之上。先祖们早已有言在先,非天选之人不能取也,你把它拿下来我便跟你走如何?”
玄通没有废话直接走上祭坛,看着悬浮在正中央的一个琥珀般的手串说道:“你让我拿的可是此物?”
火精说道:“不错,正是那个东西,此乃万兽丹,是我族枉死生灵之结晶,只有你才能把它取下来并还原成原本的模样。还有,看你修为不高怎么能在这种环境下来去自如呢?你身上定有宝物护体吧!那可不行,取万兽丹之人不可借助外力,必须亲力亲为才行,正好也让我看看你所说的圣者在心不在身是不是真有其事。”
玄通犹豫了一下,见菩萨也没有反对的意思一咬牙就把光明珠拿了出来,还给了地藏菩萨。顿时热浪扑面而来,并夹杂着各种有害气体通过他的毛孔开始侵入其身体。玄通赶紧施展神通护体,全力施为之下方才堪堪抵住了这极端环境的侵害,慢慢地伸出手就要将万兽丹抓取过来。他知道自己的时间并不多,如果不能在规定时间内完成,自己很可能就死了,是要真正爆体而亡了。在万分艰难的情况下玄通终于将其抓住,欣喜之情溢于言表,手中用力就要往回拉。正在此时该来的还是要来的,万兽丹放出光芒,玄通顿觉扎手就要将其松开。忽然脑中灵光一闪冷静下来,便把这想要撒手的本能给压制了下去,忍着剧痛把它攥得更紧了。不多久光芒更胜,好似无穷无尽一般灼热的万兽丹另玄通的整只胳膊都发起热来,随即护体灵光眼看也要挡不住这万兽丹的威力了,若玄通再不撒手性命堪危。然而玄通仍然没有放弃的意思,就这么眼瞅着手掌及半只胳膊逐渐地化为灰烬。意识开始恍惚迷离,只有心底的信念还在:绝不放弃,就算是死也不能撒手,灵魂也要看看它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才能安心。
万兽丹没有让其失望,在玄通护体灵光不堪重负的那一刻光芒尽出瞬间就将其淹没,肉体化为虚无。
‘这就是中阴之身吗?这就是纯灵魂状态吗?为什么仍然在这里却是感觉不到热了呢?好自在啊!较之消业门里的那种状态很是不同,要是能以这个状态长此以往下去也是个不错的选择。还是不行,先别说中阴之身本就不能维持长久,死之前可是还有一信念的,那就是死也不能放弃万兽丹,我怎么不知不觉的就撒手了呢?不行还得回去,不然死的也不能安心理得。’仍然怀揣着信念的灵魂又接近了万兽丹,这次不在想着只是以手去触碰它了,而是张口嘴巴要把它给吞下去。令祭台下瞅着的两位也是不禁的感叹:好执着的小子。
就在刚刚碰又触碰到万兽丹的一瞬,但见光芒再出,不同的是这次比之毁体压魂的那种光芒不一样,浅白色的柔和之光内敛,顺着玄通的嘴唇由点及面的快速掩盖了其全身,玄通随着又晕了过去。良久,再次醒来的玄通忽的站起身来,没有先去观察身体状况,而是望向了手心中的万兽丹。见它变成了一个黄橙橙的小圆珠子这才放心了下来,会心的笑了。然后这才看向了地藏菩萨及火精并注意到了自己光溜溜的身体,脸色顿时红润了起来。地藏也拿出了一套衣服先让他穿上,问道:“感觉如何?这可是他们妖族给你的造化,也算是一份为显诚意送给你的礼物吧。”
玄通又感紧对着火精施礼称谢,火精则将其拦下来说道:“小子确实不错,的确够坚韧,一下子就入了大罗金仙,跟你出去应该没问题。以后也别再叫我火施主了,我原名焱居,直接唤我名字就行。”
商议妥当,让焱居进入了时空珠内把它带离出去。焱居又是一阵惊奇,他可是没想到早已有同类跟随了玄通,只是感觉到空珠珠并不完整,玄通便把原委向他解释了一遍。
不一日,三人来到鬼谷,焱居见到了希尔顿等一批妖修,立马就将万兽丹取出好让他们借此加快修行,总算是弥补了妖族修行较慢的短板。这下把他们给乐得不要不要的,庄周则又训斥道:“你们现在的条件可是最好的,若是再赶不上其他族群的修行速度,可不要怪我强行给你们开启消业门了”这又把他们给吓了一哆嗦,看来这消业门还真是个好东西,把这一帮妖魔鬼怪拿得死死的。
玄通因刚入八地菩萨不动地境界心中感悟不少,便与庄周地藏商量着要与这些在修人员讲法。这是一个双赢的过程,玄通可借此稳固境界,而他们也可从中受益。至于能听进去多少,就看各自的造化了。
这一日气朗风清,鬼谷的开阔地坐满了前来听法的各类生灵,分类群各自都有阵营。因为封子由留下的时空珠足够他们修炼之用了,所以整体都还算老实,偶有矛盾也只是以骂阵为主,没人敢把对方置于死地,这造就的他们个个嘴皮子都好使,平日里到是也显得热闹非凡。
玄通开始宣法了,只听其不紧不慢的说道:“禅者静也,法者渡也。静中之渡,非悟不成。悟者,洗心涤虑,脱俗离尘是也。至德妙道......”
庄周和地藏在一旁听着也是连连点头,看他与封子由二人一文一武,一正一邪的教育这些修行之人,无形间还真是配合的天衣无缝相得益彰,这才对时空珠为何自主的有此安排终于也理解了。只是下边的这些听众大部分都是从小乘一步步的修起,没几个能完全领悟此中奥义,跟预想的一样也就没人站出来提问题。一番大法讲完,玄通又鼓励着说道:“你们有何不明白的尽管提问,在接下来的释解中我会给你们做详细的分析,请大家放心,这次肯定能让你们都能听懂。”
这又一通的释法,以他所擅长的大白话方式连续进行了三天三夜方才罢休,最后玄通又说道:“菩提者,不死不生,无余无欠空色包罗,圣凡俱遣。发挥象罔,踏碎涅槃。必须觉了悟中悟,一点灵光全保护。好了言至于此不可说的太多,等你们把当下尽悟再来问我不迟,否则便是揠苗助长会另你们先乱了心性。”
散去了会场,庄周又过来庆贺了一番,然后才又说道:“在你讲法之时,早已前去南美探查木灵珠的杨玉环昨日发回来信息,说是看到了木灵珠,这次肯定错不了,要我们前去协助,她可不想这么好的机会再失手了。见你那时讲法正酣我便没有打扰,就让她多等一日注意跟踪就行。现在你如果再没其他事的话,可否愿意跟我去一趟?”玄通现在是佛门人,他不好意思以命令的口气让他跟随,只好商量着来。看来菩萨还没有告诉他其前世为何人,只能等他修为再进一步自己去慢慢发觉了。这样也对,不然的话会对他的心性多少都有点扰动。
玄通当然不能拒绝,对着庄周施礼说道:“小僧愿往。”就这样他便与庄周一起踏上了去往南美的路,跟杨玉环会合。
现代的交通很快,只一日功夫两人便来到了南美。玻利维亚是一个面积不算小且资源丰富的国家,但人们的生活水平则不是很高,可以说有点糟糕。在一处金矿的周围,居住着数万的有着淘金梦的居民,他们以合作社的方式在此生产和生活着。庄周以一个大老板的身份前来旅游以及洽谈业务,玄通是他的秘书。这让金矿的负责人阿内兹很是奇怪:中国的老板不是都很喜欢带女秘书吗?难道这个金主的嗜好不同?那我以后该怎么接待他呢?
这弄得早已通晓读心术的庄老板哭笑不得,说道:“你好阿内兹,我这次除了考察之外,更多的则是出来旅游,也就是来玩来了。并且十分喜欢冒险,所以其他的你就不用管了,给我们找个接近山林居住条件好的地方就可以了。”
阿内兹听后也十分欣喜,没想到这个老板还挺好伺候。随即便打电话找了一处靠近山林的富裕人家安排他们住下,先让他们自行考察,等玩够了再来洽谈业务也不迟。
就这样两人来到了梅萨家里,男的在当地是个小官员,因此在此处十里八乡的很有面子。见面先送上了中国的两瓶茅台作为见面礼,氛围立马就好了起来。妻子准备几个当地特产菜品,三人便边喝酒边闲聊了起来。庄老板问道:“梅萨先生,听说前几天此处有怪异事情发生,不知道具体在哪个位置呢?我们也很好奇旅游时也不妨捎带着过去看看。”
梅萨答道:“哪有什么怪异啊?就是一段河堤突然间决口了,人们就说是魔神苏帕伊和水神帕里夏搞的鬼。这都什么年代了还说这个?我们这里的土著真是迷信的可以,甚至还有人宣称看到了处女神考拉伊和修女玛玛科纳斯在互相追逐,你们说可笑不可笑。但最令人可笑的是有一帮记者真的还就信了,就在昨天扛着一大堆的摄影器材跑去河边搞拍摄去了。真不知道现代人都怎么了,文化越高的反而越信神了,呵呵!”
庄老板不动声色的说道:“我也是听一朋友说的,才顺便过来看看,据说那段河堤修的还不错,而且现在还没到雨季,怎么会突然之间就决口呢?怪不得会令人生疑。”
梅萨说道:“像这种偷工减料下来的工程出事是早晚的事,不出事反而倒怪了。这肯定是承包商在施工的时候使坏了呗,那个地段林子很深的也很少有人跑过去监管,真不知道这种事情是如何透露到外界去的,闹得我们这也跟着沸沸扬扬。”
庄周又问道:“既然如此,那你可知道具体位置?反正是来都来了闲着没事就过去看看玩呗,想必是那个地方一定热闹非常了,我们中国人就喜欢凑热闹,没准还会碰到我们的老乡呢。”
梅萨说道:“这话不假,你们中国人的确是喜欢凑热闹,从新闻里就看出来了,每当你们度假时从不分批次出去游玩,总是赶在一个时间点集中的才去旅游呢。好家伙人山人海啊!越是这样你们反倒会更兴奋了,拼着命的才往前挤呢,真是搞不懂你们。你们要真想去的话,我明天便给你们找个向导领着你们去得了,免得到时候还要四处打听,方言不通的岂不麻烦。”
庄老板又起身敬酒称谢:“那就麻烦梅萨先生了,说实话我们中国人好热闹是天性,改不了的。”说完三人又继续闲聊至深夜。
第二日当地时间八点多的时候,梅萨才找来一个一个小伙充作向导。小伙名叫坎图塔,就住在那片林子里的一个村落里,对这里的环境非常熟悉,叫他带路非常合适。亚热带的气候使得这里百花丛生树木茂盛,既然以游客的身份来的,说什么也得把戏做足了,因此在进入密林后庄周二人也并不着急的往前走,轻松愉快的边拍照边向坎图塔问这问那的。坎图塔也乐得所成,反正干活又不白干,伺候好了没准还有小费呢!早就知道中国人是新兴的金主,人傻钱多他们的钱好赚的很。因此坎图塔有问必答的和他们一起游山玩水了起来。为显摆自己的文化高,庄老板还骚起了诗来:“云雾笼峰顶,潺湲涌涧中。百花香满路,万树密丛丛。”
郝秘书在一旁连忙巴结着说道:“好诗啊好诗,想不到庄总还会吟诗呢,这要是生在古代不比李白杜甫的差。”
庄周对这马屁也很是受用,一副洋洋自得的样子。只有坎图塔不明所以这两个人在搞什么,难道是想要在这个地方搞基了吗?摸了摸脑袋杵在原地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们。正在这时,从后面赶上了一个人来,肩扛背包,手持路杖,一看就是一个喜好登山探险的优良青年。其人白种,在长年累月的野外生涯中被晒成了古铜色,这在当下很流行。一上来就示意庄周二人鄙夷的眼色,说道:“什么狗屁诗文,还自比李杜,真是舔不知耻。我也在你们中国留过学,像这种诗文随口就来,瞧你们这模样,仗着有俩臭钱丢人都丢到国外来了。”
庄老板顿时就怒了,吼叫道:“你个白皮猪,搞种族歧视都搞到我们中国人身上来了,告诉你,你们那一套在我们身上不好使,我分分钟就能灭了你,你信吗?也不瞅瞅你自己现在这样,皮肤都快赶上我们中国人了还敢在此充大爷。你不是作诗张口就来吗?你到是给我作一首看看啊!吹牛逼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这么大的口气。”
来人气急反笑着说道:“我什么时候成了种族歧视者了,简直不可理喻,我只是看不惯你们这种互舔的行为感觉到恶心罢了。”
没等他说完,庄老板又跳起脚来骂道:“你才互舔呢,你们全家都互舔,那个那谁坎图塔,给我弄死他,工钱给你加一百倍,出了事我去打点,郝秘书你也过去帮忙。”
白人青年登时傻眼,没想到这个家伙脾气比自己还不好,上来就要杀人,素质太低了。一旁的坎图塔还别说真是有点心动了,这么高的工钱,够自己一家吃十年了。把他一杀随便找个地方一埋,山高林密的从哪找去。
这个时候还是郝秘书冷静,急忙劝阻道:“息怒息怒啊庄总,为这么个小人物背负一命案不值得,他不是装彪能作诗吗?那我们就让他现场作一首先听听质量如何,达不到你满意我们在暗暗找人对付他也不迟,像这种穷屌丝花不了多少钱就能搞定。”
庄老板一听在理,就先答应了下来冲着白人青年说道:“小子,看在我秘书的份上暂且饶你一命,你不是对中国文化有研究吗?现在就给我吟诗一首,要是质量没有我的高,嘿嘿!看我再不找人弄死你才怪呢。”坎图塔一见没自己的戏了又是惆怅可惜了一阵。
白人青年好不感到憋屈:尼玛的几个小瘪三竟敢如此的戏弄上神,要不是有任务在身看我一下子不弄死你们。,但现在只能先用凡人手段应付过去再说了。只见白人青年用鄙夷的眼神回敬着才说道:“不就是一首诗吗,我张口就来。看我也学学你们古人曹植的样子作一首七步诗,较之你的那首狗屁诗如何?”
庄老板暂压住怒火等他念诗,坎图塔则在一旁问道:“郝秘书,什么是七步诗啊?”郝秘书则把七步诗的典故快速的说给了他听,便也一起瞅着白人青年的造句。坎图塔则是一个劲的感叹中国古文明的博大精深。
白人青年开始缓缓地迈步了,同时口中吟道:“杜鹃啼处春将暮,紫燕呢喃社已终。千岩竞秀如排戟,万壑争流远浪洪。”诗作完,步走完,好不洒脱。这形象让人们一下子都惊为了天人,都快要对他进行礼拜了。幸亏此时此刻人少,且都是和他不对付的人,你就算文采再高他们也不可能拉得下脸来对你转成羡慕崇拜的样子。
因此庄老板他们也只是服气的说道:“算你小子过关,不过再胆敢对我们不敬的话,我管你是什么文人墨客的,定叫你吃不了兜着走,哼!我们走。”说完他也学着白人小伙的样子玩起了超脱。坎图塔又开始给他们领路前行了,还是和以前一样不紧不慢的边玩边走。然而心中却对后边跟着的这个年轻人佩服不已:好家伙!年纪轻轻的就这么超凡脱俗的,将来肯定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啊!怀揣着崇拜的心情,找了个机会便问出了其姓名及是哪个国家的人士。
白人青年自称名叫汉斯,芬兰人,热衷于探险运动已经有几年了,也是听说此地有怪异事情发生,特地跑过来看看。庄老板明白原委后,又开始对他冷嘲热讽了一顿:“我们花钱找的向导你小子后边跟着就行,算盘打得不错呀!知道这叫什么性质吗?这叫吃边落懂吗?就好比我们找了个小妞玩够了,你在一旁最后跟着刷刷锅揩揩油。只不过不同的是,人家跟着去刷锅的知道感恩,你小子却狼心狗肺的不知道,还反过来咬我们一口,真是好不要脸的玩意。”得!这下倒好连那个导游一起骂了。要不是给的钱丰厚,没准人家真的就一撂挑子先领着汉斯走了。
汉斯的眼神更加的鄙夷了,甚至连话都不屑于和庄老板说了,拄着登山杖走上一高坡观望起风景来。高雅与庸俗,洒脱与龌龊,两个人的形象立时就又高下立判了,郝秘书在一旁也不禁暗暗的脸红。
本来一天的路程,因为庄老板的贪玩时至傍晚才走了一半,坎图塔便领着他们到自己的村寨去休息。入夜,朴素的村民热情招待了三位来宾,一方是金主,一方是偶像,另他们怠慢不得。篝火宴会上一帮老人则陪着庄周闲聊,由坎图塔做翻译。而那一边,十几个奔放的村姑则围着汉斯转了起来。这厮的形象太好了,远不是玄通这样的小白脸可以相比的,其细腰乍背的身材,健壮有力的四肢,再配以变成古铜色的皮肤,简直太有男人味了。而且一张口音调都自带有磁性,又因学识渊博透露出来的言词把她们迷得都快要着魔了,一直围着他转谁都舍不得离开。把偷眼观瞧的庄周气得呼呼的,但也无可奈何。一直到深夜,宴会这才散去,村里的姑娘们又都做了一个长长的春梦。
第二日一大早四人便又开始出发了,走不多时林子是越来越密了,而且有了荆棘藤葛。对昨日状况意犹未尽的汉斯又开始骚出两句诗来,并且故意的用汉文说给庄周两人听:“密查荆棘周围结,蓼却缠枝上下盘。”庄周无话可答,憋个红脸默默的认栽了。
踩着前日有人趟出的小路,坎图塔又拿出柴刀走在前方看那新长出来的荆棘,时至下午才来的决堤的河畔。几人看到五六顶帐篷支在了一片开阔地,河边有一拨人还在拍照取土样呢,忙得不亦乐乎。见有人过来,从里边走过来一个西装革履的官员模样的人对他们说道:“喂!你们几个赶紧离开,此处我们米国正在搞科学调研,不可被打扰,要玩到别处玩去。”
庄老板一听立马就来气了,高声反驳道:“这里是玻利维亚,不是你们米国,凭什么你们在别的国家还想着霸占资源。我们就不离开,因为你无权干涉,你们考察得,我们也就能够考察得,你还能咋地。”
只见那个官员见道理讲不通,便回头招了招手,不一会儿就有两个端着***的便衣过来了,对着他们说道:“赶紧滚,不然我们就开枪了。”
太他妈霸道了,士可忍熟不可忍。同来的汉斯也怒了,对他们吼叫道:“你们这是在****,强盗逻辑,我抗议,我要去控告你们。”然而对方对他的言词不屑一顾。
这时坎图塔却说道:“好,那我们就回去,告诉当地官府看他们管不管,他们要是不管的话还有当地村民,还有黑帮,我就告诉他们说你们在这寻找宝物,不然的话谁会拿着***出来搞研究。”说完就真要就领着他们原路返回。
这时对方开始不淡定了,当地普通百姓及黑帮他们是惹不起的,于是急忙叫住了坎图塔说道:“且慢,我问你们到这来是为了什么?”
庄周和汉斯一前一后的回答道:“旅游,玩,随便看看有什么新奇的东西。”“探险,猎奇不然还能有什么?”
只见对方松了口气才说道:“原来几位是纯游客,这我就放心多了,你们可以随便玩,我们也不会再加干涉的,只是别往我们插小旗的地方去就行了,那里很危险也没什么好玩的。”
几人听后先没有去答应,而是先朝着官员所指的地方望去,见那里是河堤决口的内侧,几十个红红绿绿的小旗毫无秩序的插在泥泞之上,全都是一撇嘴说道:“那种地方,你请我们去我们都不带去的,除非像你们这种神秘组织才有兴趣在那找乐子玩呢。”
官员这才率领着那两个端枪的便衣安心离去,庄周三人和汉斯则是分道扬镳向着决堤口的两侧各自游玩。
不算宽的河面却是很深,这是南美众多河流共有的特色。据坎图塔介绍看着河面比较平静,下去不到一米便是暗流汹涌的水流,因此这里的水量大着呢。前些天河段决堤是因为下来一场不大不小的雨,这在平常的话对河流也没什么影响,怎么就会突然之间决堤了呢?对此当地人也不是很明白,在加上各类的流言蜚语,便使得这一波神秘组织来此一探究竟了。正直旱季,雨后时间不长,下降的河水再没令决堤处涌出水来,当地**也是想着尽快把此给修复好的,不知什么原因却耽搁了下来,想必是跟这神秘组织的采样人脱不了干系。
河堤两岸的风景确实不错,原始的风貌令这里又添上了一笔野性的美,在加上靠北而落的夕阳斜照,说不尽的美轮美奂。但再是美丽的景色也抵不住人类天生的好奇心,等把这些景色大致的看了个遍,原本分成两队的四人又都不约而同的溜达回决堤的两旁,仔细的观察了起来。这种机会可不是很多的,风景可以过后来看,奇异的事件则是可遇不可求的。果不其然,天色渐暗的时候又来了两拨游客前来猎奇了。他们倒也直接,找个合适的地方架起望远镜就观察了起来,对两旁的风景根本没有任何兴趣。弄得那个官员也没辙,只能是竭力的不让他们靠近,心中的苦逼可想而知。
原来他们插小旗的地方还真有一个个的小坑,很像是某种动物留下的脚印,既然小旗有红有绿,可以推测不是一种动物在此走动过,最起码的也得是同类的大小不一的两只动物。因为离得比较远看不太清楚,庄老板便开始骂他的郝秘书没有准备望远镜。
天色越来越晚,坎图塔已开始支帐篷叫郝秘书过来帮忙,不一会一个华丽又敦实的帐篷就支好了,较之那个神秘组织的帐篷也不遑多让。
这里的夜晚静悄悄,皎洁月光如同施舍般均匀的洒落在这片河堤四周,一点也不奢望着回报什么。除了听到神秘组织的小发动机的声音,再无其它动静。这个地方连打个电话的信号都没有,更别说上网了。坎图塔告诉二位再无聊也得在帐篷里呆着,千万可别出去,要不然碰到森蚺和豹子之类的就麻烦了。但庄老板还是出去了,因为他要大便,总不能在帐篷里边解决吧。坎图塔叫他带上了当地驱蛇的类似雄黄的一种矿物质,又让拿着那把锋利的柴刀,这才全副武装的出去蹲坑,并且告诉他一定要早去早回。
庄老板这次还挺听话,不一会儿就回来了,并且兴奋的说道:“外边真热闹哎,围着河堤半圆一下子来了那么多人,全打着灯笼过来往这边走呢,有红有绿的,还真是奇怪他们怎么不用手电筒呢?”
听他说完,坎图塔赶紧跑了出去观看,郝秘书和庄老板随后跟随一起出来看热闹。抬眼望去还真是有一圈的灯笼或高或低的缓缓向着决堤口那汇集,其中绿多红少,至少得有两三百个。当时坎图塔汗就下来了,哆嗦着嘴唇道:“我的个妈呀庄老板!这哪是什么灯笼啊!这绿色的明明就是森蚺的眼睛好不好,那红的就不知道了。一下子来这么多,可是要了亲命了,原来上古传说是真的,真有魔神苏帕伊啊,他老人家这次发怒想要把咱们全都留这了。”说完脸色极其难看的快要哭出来了。
庄老板也吓坏了,但仍然还是回斥道:“你管我叫妈什么个意思?我可生不了孩子也没你这个儿子,赶紧的想想办法,你们当地人肯定有对付这些蛇的方法手段吧,不然你们怎么在此安家立寨的?”
坎图塔这才冷静了下来,但仍然还是哆里哆嗦地答道:“办法当然有,就是我们带的这些自制驱蛇散,最多能应付一两条就不错了,你瞅瞅它们来了这是多少,一百多条哇!这得是半个省的森蚺全跑这来了,有谁见过这阵势啊!太奇怪太吓人了。”
庄老板赶紧问道:“那你说该怎么办?总不能坐这干等死吧。”
坎图塔免强镇定的说道:“我们先把随身带的这些驱蛇散洒在帐篷四周,先看看其他人是怎么应付的,反正我们又不是最外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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