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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子由听到这不免的泄气了,给人还不要还赖到我这了,没它吧还回不去。想了一会儿继续说道:“那我在问先生,何故孔丘先生的那个你能收,我的这个就不行。我看您法力高强,解除掉宝珠认主之事应该不难,再催动一下用它把我送回去,这珠子就是你的了,虽然只剩半颗但想它如此大的功用,肯定也值不少钱。您就行行好发发神威,把我弄走得了。”说完又赶紧作揖。李耳摆了摆手说道:“少侠说笑了,虽然我能化解你与它之联系,想施展其主要功用却还不行,只因其非我理解之物也,尚另寻他人,此人也已得道不在我之下,与你解此因缘最为合适不过。且若强行解除你将永留此处,此并非汝之所愿吧。”
子由知道是没戏了只能随着他的话问道:“那人在何处,我要怎样找到他?”
李耳说道:“听我安排到时会给你指路,此期间须跟随我身边,吾已向孔先生言明,不可再寻他,其另有使命。自今日起在他人面前为方便起你我以师徒相称,私下随你叫我李耳老聃皆可。”
封子由暗道:“老家伙安排的头头是道啊,看来早已打算好了,让我根本没反对的可能,不然就长期在这待着吧,能待到死。老聃,老蛋,这名字好,私下里我就管你叫老蛋,恶心恶心你”想到这无可奈何的对李耳说道:“那就全凭老蛋先生安排了,只望能尽早些便好。”
李耳听到封子由叫自己名字“聃”时发出的重音并未有疑他,只道是其口音如此又或者心情激动,摆弄了几下掌中只剩半颗的宝珠长“嗯”了一声又说道:“此宝物有其他几项功用你可先行支使,甚为简便。”
子由一听有点小高兴了不在那么郁闷的说道:“终于给点福利了,请问老蛋先生此宝物倒是有何神通可先行使用,要怎么使用?”
李耳轻晃头颅说道:“也不算是什么神通,我只是恰识得此宝,此宝物若齐全时名唤‘摩尼时空幻化珠’,此一半名唤‘千年一瞬’,另一半名唤‘一瞬千年’。凡宝珠持有者便自带隐身功用,你只需定一暗语,使用时默念即可随意隐身。且还有通灵功用,凡是有灵之物,不论其何种类都可与之交流,只是尚需自寻究竟,其应不难。至于其它,如驻颜,纳物,封印,瞬移或结阵等若干功用仍需先前我说那人教授于你,吾爱莫能助也。”
子由有些兴奋了:‘这我要是把他炼化好了,等回到家还不得想干啥就干啥,想怎么牛逼就怎么牛逼,谁还管得了我。’
李耳见他面露灿烂的表情不禁暗笑:‘不肖子,不当人子,天下哪有如此便宜之事,到那时恐你消受不起。’却也不去说破,给他留个念想吧,毕竟有奔头的牛方才好使唤。于是又说道:“少侠为方便行事吾以后要经常唤你子由了,望你不要为意,此宝物要尽快熟络,你我彼此关要之语需靠此物的匿声功用,否则不敢与之答。”
子由暗藏兴奋地说道:“弟子知道了,会尽快熟悉的。”
李耳点头道:“嗯,好好,若无他事,我等就回府吧,时辰已然不早矣。”又在心头暗笑:‘真有料好使磨也,这就以弟子相称了,呵呵。’
已等候许久的孔丘见两人结束了对话向自己这边走来,赶忙迎了上去,对老子拱手道:“老聃先生受累,事可顺乎?”
李耳答曰:“已然。”便不在多言,叫齐众人打道回府。
待回到藏书阁已是深夜,封子由精神头却很好,捧着半颗宝珠爱不释手,琢磨了半夜定了一个暗语:‘小兔乖乖,把门开开’对就是它了,任谁都想不到我会用此暗语,嘿嘿!心念一动让宝珠幻化成了玉美人的样子,模样倒像是某港台明星,看着就让人喜欢。
第二日中午时分大家吃饭时,李耳当众宣布收封子由为徒。这可高兴坏了其他学生及府内的众多小厮丫环们,因为跟子由在一起玩儿总不缺新鲜感。又过了一日,孔丘请辞,周王,李耳及众大臣前去送行自不必过多赘述。只是临走时孔丘让南宫敬叔悄声捎话给子由说让其神通广大后多照顾儒门之弟子,弄的子由有点懵逼:‘靠,有了神通后就直接回去了,还怎么去关照你的弟子,还儒门,知不知道你身后两千年时间里会有多少儒门弟子,整个读书的都是啊!等回到我那个年代,读书的都不信你了,我还照顾个屁呀。’
日子在藏书阁中一天天过下去,李耳对这个便宜徒弟还不错,吃穿用度从不亏欠,教授给学生的课程你爱学就学不学拉到也不强求,这让封子由很是舒心。只是他每次想要把同门师兄们带坏的时候,李耳便会出来及时制止,这让他有点不爽。但是你怎么会总看的住,于是让封子由更不爽的事发生了。一日趁李耳上朝晚归,子由撺掇着几个师兄去找游女{春秋妓女称谓}玩,刚要尽兴时,可怕的事情发生了,封子由的身体变化成了虚影,从游女身体穿过,吓得他出了一身冷汗,游女也是惊声尖叫,子由赶紧地多给了她俩钱,让她别说出去,古人还是很实诚的,没有惹的众所周知。回来后也顾不得怕被李耳责怪,忙问其这是怎么回事?李耳答曰:“莫怕,这乃是宝珠自带的护主功用,因你尚无驱使它的法门,所以暂时还不能解除它对你强行之护佑。待你习得法门,便可随心所欲也。尔是否还带我其他学生去了?”李耳不愿在宝珠上跟他多扯,刻意地转移话题。
“哪有哪有”封子由急忙回道:“师兄们还是很老实的,都时刻谨记着老师的教诲,不敢有半分的逾越,我到里面玩时,他们都在旁边酒馆等着,都劝我莫要胡闹,只是我习陋未改,尚不能自制,望老师见谅。”子由还是很讲意气的,自己能担的事,绝不连累他人,这乃是好的黑社会成员必备的品质,被封子由跨越千年带到了这里。额。
“嗯”李耳沉吟了一声说道:“算尔识得体面,未犯大事。汝也知晓,尔非久住我处望消停些方好,若不然我将令弟子不与尔之往来。好了,若无他事,你便下去吧。”
“是”子由随口答应了一声,刚要转头往外走,却猛然想起我是来干什么的,这才两句话就把我糊弄过去了?老家伙真会阴人,差点就上当了。于是停下了抬起的腿踏回原地,又对老子说道:“老师见谅,请容我再问些,若我把宝珠留在府中,只身前往可不可?放心我绝不带师兄们去,也不会给你老惹事。”
李耳暗叹:“哎!何以此等重宝要选这厮?”见没有把他支走也只得对这酒色匪盗之徒耐心地说道:“不能也,若你离他三尺以外其便自会入你灵台之内,不信汝可一试。”
封子由傻眼了,不用试,老子的话肯定是真的,我可不愿这玩意儿在我脑袋里待着,哪怕一下也不行。
李耳看他不说话知道他是郁闷了,接着却又说道:“此宝物不只是保你不受他人近身攻击,还可据火,避水等凡是平常人或天降小灾对你的伤害都可自行防之,实乃居家旅行之至宝也。再说,尔总如此荒废时日不觉可惜乎?你若愿意吾将传授一些小法术与你,有宝珠在你身上自行加持,学成不是难事,尔可愿意?”没办法,要不给他找点事做,不定得整出什么来,提前给他加个套,也好栓一栓他。
“愿意愿意”子由急忙的应道:“老师神通广大,随便学你点皮毛我就受益终生了,只是老师千万别让我学师兄们的读书就行,成天摇头晃脑咬文嚼字地我可受不了。”
李耳微笑着说道:“放心,你不会与他们相同,读书和我之法术毫无干系。他们没有宝珠加持此生已对术法无望,只能读些医药,算卜,治国安邦类的书籍。从明日起你可随我同车上朝,到得王府你在侧堂等我下朝即可,路上我会教你,因要瞒过他人仍须你开启宝珠匿声功用,你可知怎样使用哉?”
“会了会了”子由答道:“其实一点也不难,只要意念与其相通感应到它了,然后想着声音别传出去,在我周身一定范围内在怎么大声叫唤,外人一点也听不到,我已经试过好几次了,目前保险范围是五尺左右,老师你看可够用?”
李耳说道:“已然够用,好了就此说定,明日早些起莫要偷懒。下去吧,吾还有事。”
“是”子由真心答应道:“弟子定当早起,不会让老师失望。”说完躬身而退,刚出门就哼起了小曲,蹦跳地走了。
见封子由走了,李耳轻笑:‘小毛崽,差吾多矣,随用一计,尔便能消停数月。’
第二日一大早,封子由早已在车旁等候,昨夜已吩咐伺候的小厮这段时间不用早起跟着上朝了,其工作由子由暂代,小厮当然乐得清闲了。李耳出来冲着子由满意地点点头只说了一声“上车走也”便率先登乘,子由跟随其后,车夫驾车而起。行不多时,李耳就对封子由说:“子由,吾有一套五行遁术可教你,待学成后能于金木水火土中肆意行走,尔可愿学乎?”
“愿意愿意”封子由高兴的说:“只要老师教的,我都愿意学,哪还敢挑挑拣拣。”这么回复着,其内心已狂喜:‘哇!一上来就是此等大神通,这要学会了,在地球上谁还挡得住我,这老蛋真够劲。’
李耳脸上无喜无悲的说道:“好吧,吾这就将口诀传授于你,这几日待背熟后,再慢慢给汝解其意,勿要冒进否则欲速则不达也。”
子由答道:“是,但凭老师安排。”
李耳口念真言,封子由在一旁仔细聆听:“五行妙术演子垣,纵横老将运神兵。一分阴阳化作五,妙理参得显灵真。五帝华彩迸金阙,廿四灵.....”
初春二月乍暖还寒,蛇走蛙鸣时起时眠。早起的封子由跟平常一样先过李耳来到马车旁,虽已过数月,子由仍是对老子教的五行之术乐此不疲的练习。太神奇了,水火里微凉微热的感觉,土木间无障碍的游走,以及与铜铁金银融为一体不知道是自己跑进了金属里还是金属钻进了身体里的那种感觉简直妙不可言,比玩儿妞还爽。李耳见他投入的已经顾不上胡闹了也是很得意,因此这段时间两人相处的相当融洽,就跟蜜月期似的,封子由对他是言听计从。这一日在车上李耳对他说:“子由,你这近半年来着实殷勤有加,五行遁术也已学会,来日方长也不急于一时,慢慢感悟定能大成。吾先前与你说之事可还记否?”
子由一愣忽然想起对老子说道:“记得记得,当然记得,莫非老师要我寻的那人能去找他了?多谢老师一直挂怀,弟子感恩不尽,快快与我指引,他在哪?我这就去寻他。”
李耳见他急不可耐的样子轻声安慰道:“莫急莫急,之前吾已言过,先要与他人会和,那两人也非旁人,乃尔师叔和大师兄是也,眼下他们在一山谷中,过几日我先领汝过去,尔先在那住上一段时日,等吾忙完手中事物再去找汝等,到时吾也一同前往。”
封子由听完后也知道急也急不来呀,换个地方玩玩也不错,况且全程都有老子相陪,毕竟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也有点小感情了。听他意思那人住的还不近,没准这漫漫征途上还能再学点东西呢。想到这就对李耳说道:“弟子谨遵师命,一切但凭吾师安排。”这一口一个老师叫的,听的李耳都不好意思了。却又在寻思:‘这老子本领这么大,带个人飞不跟玩儿是的吗,干嘛还这么费事一步步的走去?’
李耳见他如此乖巧,心深安慰,轻点头颅没有在说话。
在后几日,封子由跟众师兄及府中其他人告别,做好出发前的准备。领着几个特要好的还偷偷出去胡嗨了一次,府中的一个大丫环甚至还对他产生了情愫,这个时代的男女关系还是挺开放的,只吓得子由是冷汗淋淋,且又憋屈的不行。这特么叫什么事儿啊!说出去谁信啊!
到了出发的日子,封子由带着重装上路,大部分都是众人送的,你一件我一件的凑起来还真不少。老子简单的很,随便裹了几件衣服往车上一扔了事。好尴尬呦,不送老师送学生,李耳却毫不在意。叫一声“子由”就开始赶车走人,这次连车夫小厮都没跟着,只师徒二人映着朝阳出发了。
目的地是楚秦交界处的一个被称为清溪鬼谷的地方,之前早已说过,看样子老子肯定至少来过一次,指挥着子由快车而行也没有错过大方向,这一路上饥餐渴饮晓行夜宿的自不必提,只是老头话本不多,使得枯燥的旅途更加无聊。幸好,山林平川沼泽湖泊等全是养眼地原始风貌,各国的风土人情几乎都醇厚天真,就连遇到的两伙山贼也让封子由连哄带骗的用一些细枝末两的小幻术给轻易骗过。这让他不禁产生了一个幻想:‘这要是在这个时代长期待下去了,早晚还不得混成个大官,将军甚至国王的当当。’但很快又把这个念头掐灭了,连最基本的电都没有,一到晚上黑灯瞎火的一点娱乐都没了,电视电话的就更别提,还是回到我那个时代的好,再整点小法术回去,一样地逍遥自在。
十多天后临近山谷,李耳把马车寄存在小镇的店里,两人徒步前往。山间的小路青石铺就,缝隙里的杂草稀疏可见,看来此山谷没有多少人往来。两旁的大山猿啼鸟叫,时而奔出的山羊,野猪,小兔,鹿等原始居民对这二人视若无睹,不太惧怕他们的样子。这让封子由感到有点小奇怪,却也没多问。越往里走路越陡峭,时而趟过的溪水也深了冷了,到最后更是连路都没了,跟着老子爬过几座倾斜的山石,越过了一道山脊后,李耳往前方一指对子由说道:“看,到矣。”
气喘吁吁的封子由顺着老子的手指望去,一块开阔地呈现在眼前,十几间石木搭建的草房靠山并排而立,屋前几株不知名的果树已开出小花,在往前一条浅溪流过,连个院墙都没有--好像也不需要院墙,让人对它的轮廓一目了然。两人走的近了,踩着突出地石头越过小溪,一个比老子略小的老头领着几个年轻人迎了出来。
来人对着李耳躬身施礼道:“师兄别来无恙?”
李耳摆手说道:“师弟不必多礼,一切安好。我来给汝介绍。”把子由让到身前继续说道:“此乃吾新收之弟子,名唤封子由,子由快来见过师叔。”
路上老子已经给他讲过了,他这师弟名唤王翔,道号‘鬼谷先生’,子由也只是听得耳熟,好像历史上确有这么个人物,又好像是传说,谁让自己不好好学习来着,连课外书都没看过多少,天生地对学习等一切事物反感。只见他这个鬼谷师叔一副鞋拔子脸,几根黑花胡须垂在唇下,突出的前额带着几道皱纹,身上的粗布衣衫还有两个补丁,红光满面地看上去还算精神。封子由赶忙施礼道:“子由见过师叔。”
王翔在纳闷呢,怎么师兄又收徒弟了,能带到这来的自然不是普通的那种,他不是已经拒收弟子了吗?回头再细问吧。见师侄给自己行礼也客套的回道:“师侄免礼,不错不错,师侄如同朝阳一般精气神全足,看来定非常人,有此因缘拜我师兄门下,乃是汝之造化也,可要好自珍惜啊。”后又对老子说道:“师兄二人车马劳顿,此非叙话之地,快随我进屋吧。”说完领着二人进到了靠东边的的屋子里。
简屋陋室里分宾主坐下,一年幼小师弟端来清水放到桌上退了出去,屋里只剩下他们三人。王翔瞅了眼子由,李耳却示意他无妨,只得说道:“师兄此来是要提前起事乎?”
“非也非也”李耳答道:“所起之事仍需循序而行不可急躁,此次只是送子由前来,师弟应不难看出此子乃是有大因缘之人,或许可为所谋加一胜算。让他在此先住稍许时日,等机缘一到吾自来会合前往。还有一件,吾之大徒弟尹文过几日也要来此,到时这二人要一并叨扰你处了,定要严加管教不可教其懈怠,师弟要费心了。”
王翔听说玄都要来不自由地笑了,对李耳说道:“师兄哪里话,虽弊处简陋也不会委屈两位贤侄,玄都师侄人品上佳,吾学生们也甚是喜欢,他来后吾定轻巧不少也。”
李耳听师弟夸他的得意大弟子也是面露微笑,扭头对封子由说道:“子由啊,在师叔处这段时间定要乖巧,切莫惹是生非让师叔劳心。尔大师兄来后,要向其学习不可懈怠功课,若相处地善了他也会教你些东西,汝可要好自为之呦。”
子由回道:“是,弟子谨遵师命,不会让师叔劳神,待大师兄来后也定会听他的话,请老师放心。”嘴里回答着,心里也在纳闷了:‘我这大师兄看来挺招人待见的啊,这哥俩都挺喜欢他,来了定要好好会会,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这老蛋来之前也不跟我说还有这么个师兄,真是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的,我这挂名弟子不太吃香啊!’
李耳见他应了又说道:“嗯好了,喝口水出去歇会儿吧,在此拘谨也休息不好,正好我与汝师叔有些秘事要谈。”
子由答应一声:“是”喝完泉水给王翔行了一礼便退出屋去。也是,跟俩老头再一起有什么意思,还不如出来转悠会儿的好。
阳光明媚的庭落里,几个年轻人手捧竹卷,又几个小孩在绕树戏耍,和谐地氛围洋溢而出。见到封子由出来,鬼谷的学生们围了过来,小孩对着他说道:“喂,你叫什么名字?”年轻人却说道:“敢问师弟名讳,一路走来外面情形如何,眼下时局如何,你在大师伯身边定知道不少消息,快与我等说说。”
看着围过来的这一群人,六大六小共十二个,子由知道他们这是长年待在这隐匿的山谷里,肯定是给憋坏了。于是,有问有答的,你一言我一语的不一会儿就都熟了。师兄师弟们领着他绕着谷地及屋前屋后的来回转悠,子由也给他们讲述自己知道的眼下时局,这几个年轻人听的入神,看那意思他们恨不得参与其中,言论之间说自己什么什么要碰到这种国事定会如此如此办理,说的那是头头是道啊!子由这听的都为他们汗颜:‘这牛皮吹的铛铛的,你们才多大,国家大事岂是那么好管的?看来侃大山自古就有之啊!’
近半日的时光一晃就过,在来的路上啃食的干粮早已消化殆尽,饥肠辘辘的子由终于等来了晚宴的开始。额,哪里称的上什么宴啊,分明就是普通百姓家众多的野菜花样吃食凑到了一起,几条溪水里摸来的鱼算是这宴席上最好的佳肴。开场的客套话啰啰完后,老哥俩自顾自的边吃边聊没有再去管他们。鬼谷的弟子们对这‘丰盛’的晚宴已相当满意,大口地吃了起来。封子由也不客气,跟其他弟子们一样享受起这‘丰盛’的晚餐。有道是饿了吃糠甜如蜜,饱了吃蜜也不甜,众弟子见他对山谷的饭食如此欣赏也很高兴。都在想:‘看,还是我们山里的生活好,无忧无虑吃喝不愁,今天来的这位肯定羡慕我们才跑来的,鬼谷师父对我们真的很好啊!’
第二天一大早李耳就跟王翔告辞,又是嘱咐了封子由一番叫他莫要急躁好生在这待着,后独自离去。‘这老蛋身体真好,’封子由看着远去的李耳瞎想着往回走:‘看他急匆匆的样子肯定还有其他事情要去处理,成天这么多的事儿怎么也累不死他呢。’
接下了的几天里,王翔在给学生们授课的时候,他就到外边瞎溜达,继续熟悉着五行遁术。只有在讲一些阴谋诡计的时候,还跑过来听听。可能李耳走的时候跟王翔说了,这厮对念书之类的事情一点兴趣没有,也别强求他,强求也没用,于是也就任由他了。小师弟们图新鲜只要有时间就喜欢和他一起玩儿,子由领着他们做这个时代还没有的游戏,后来连比他大的师兄们也来观看,在一旁酸腐气十足的指指点点,知道在这一方面不如他,只是口头上不服气罢了。子由也不介意,他看出来了他们跟李耳的其他弟子一样身上没有法术,学的都是一些让人头疼的什么治国安邦啦.游说纵横啦乱七八糟的东西。还没有李耳的弟子好玩,一个个都自大的不行。
五日过后,大师兄尹文来了,三四十岁的模样,浓眉大眼的五官端正面色红润,几缕健康的胡须飘飘洒洒,一米七多一点的身材不胖不瘦,深蓝色的粗布衣衫配上去也不失富贵气度,一脸谦厚的表情是装不出来的,人畜无害的气质让人不自觉的就想与他多亲近。这几日子由已得知大师兄道号‘玄都子’,文成武就的各方面都很厉害。师兄弟们早已围了上去,拽着他才往王翔的房间走呢,封子由和他暗自对比了一下自行惭愧的也过去打招呼:“大师兄向来安好,师弟封子由在这有礼了。”说完抱拳躬腰,还没等弯下去就被玄都子扶住了说道:“师弟不必多礼,自家人哪有这般多讲究,日前我已收到师父讯息,说是新近收得一个好徒弟叫我到此后要多加照顾,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啊!一看就知师弟乃是自在逍遥行为洒脱不会被世俗羁绊之人,甚好甚好,正是我中意之人。”
‘这话说的我怎么就这么爱听呢,’子由暗道:‘流氓哪个不逍遥哪个不洒脱,我又不是这个时代的人,爹娘又不在这有什么好羁绊的,大师兄看人真准。’于是对尹文说道:“大师兄过奖了,我只是一个四方游子,是老师抬爱,收我为弟子,哪能跟师兄比,人中龙凤啊!以后定要向师兄多学习,望不吝赐教。”
尹文微微一笑说道:“师弟真会说笑话,什么人中龙凤的我可当不起,不瞒你说,这几年我一直在外游荡,也是一四方游子啊,好了不说了,先进屋吧。”刚说完,王翔也已听到了动静,从屋里迎了出来。还没等他说话,玄都就先弯腰拘礼的开口了:“尹文见过师叔。”
王翔也高兴地说道:“师侄不必多礼,来来来,进来说话。”说完直接馋起玄都,拉着进了屋子,子由在后跟随,其他弟子留在了院中。只是子由有点小疑惑:‘我这万人迷的师兄怎么看着像是在哪见过呢,’后又摇摇头想不起来。
进得屋来玄都喝了口水,开始和王翔聊起了家常:“师叔向来安好。”
王翔说道:“一切安好,多谢师侄挂念。师侄这几年在外面游历辛苦了,在这里定要好好歇上一歇,你也已看到,我这一门都很期望你来,莫要让师弟们失望啊!”
尹文又作揖微笑道:“多谢众师弟的抬爱,定不负师叔所托。师父已有吩咐,这次让我在山谷多待上一些时日,恐怕到时师弟们都嫌我烦了。”说完又是呵呵一笑。
王翔也是微笑说道:“这帮小子们,吾还不知吗?你就算在此待上半生他们也都不会烦,恨不得将他们的师父换掉才好。”两人也不禁莞尔。转头又对封子由说道:“子由啊,你还不知吧,你这师兄可是得你师父真传的,不像其他的凡夫俗子们只是学些皮毛。你的事师兄已给我说起,时机一来自然水到渠成,只管安心在此静候不可急也。这段时间里也是你之福气,有你师兄亲自
教你,会让你收益终身的。”
子由急忙应道:“全凭师叔安排,”又对尹文说道:“师弟在这里先要谢过师兄了,望师兄多多指教。”说完又是对二人作揖。这些时日子由已对五行之术着迷了,但还觉得此道术威能还远远不止于此,光会逃跑有什么用,看来老蛋是真的没空教我,正好师兄来了,冲他这好脾气应该不会对我藏私的。
尹文说道:“师弟放心,自家人不必见外,修行之事若有疑问说就是了,师兄怎会对你藏私呢。只是我也尚有疑虑,此前我在屋外给师弟你接触时已感受到你身上有气,为何离你稍远一些感觉全无,还有老师早已不在不收真传弟子,想来师弟并非一游子那么简单,先与我说说此间到底因何缘故,弄明白后我才好与师弟传法不是,且师叔都已知晓何况我乎?”
封子由暗自启动宝珠屏蔽说道:“我怎么会瞒师兄呢,我这就与您说起,只是有点匪夷所思,师兄听后莫要奇怪,说实话此事要不出自己身上,我自己都有点不相信。”
尹文答道:“师弟但说无妨,为兄这些年也遇到过很多令人费解之事早已见怪不怪了。”
子由说道:“既然如此就不废话了,是这么回事,......”接着封子由就把此前的前因后果一一叙述给了师兄及师叔听,虽然王翔已知其大概,但听封子由亲自道来,还是感觉有些惊奇。尹文听后更是在屋内连连来回踱步,待平息下来后却沉默了起来,看来是早已相信。子由却不明白,他们对此事的反应会如此平静,全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碰到如此怪异之事后该有的反应,想当初孔老二在老子说给他听后早已惊悚不已,当时李耳也只是猜个大概远没有今天这样详细。难道说我这师兄遇到过类似的或者其他更加匪夷所思的事情,师兄真不是一般人啊。
又过了一会儿后,尹文结束了仰天沉思对着子由说道:“师弟,我已明白师父为何会对你如此青睐了,你那宝石拿来我观看两眼,”
封子由没有废话取下脖子上挂的美女玉佩,递给了尹文。尹文接过后手掌在上一摩挲玉佩已恢复半块宝石模样,把玩了一会儿后又交还到了子由手里,说道:“此事不用再提,师父算无遗策,听师父的便是,刚才师叔已说过急躁也无用,必须等待时机到来方可。期间正好时间充裕给你把五行之术补齐,也算是一件好事吧。”
李耳早已对封子由打过预防针了,所以对尹文说的话也没在意,随口应道:“一切凭师兄安排就是。”
在鬼谷的日子开始了,尹文的到来让一切都变得那么和谐,白天帮着师叔教导师弟们的学业,晚上则解答子由的问题。子由问:“道是何物?在哪寻得?”
尹文答曰:“道深沉似海,高大如山,遍布环宇而无处不在,周流不息且无微不至,求之不可得,论之不可及也。道者生育天地而不衰败,资助万物而不匮乏,天得之高地得之厚也,日月得之而行,四时得之而序,万物得之而行也。”
子由听后不自觉的有点心旷神怡,虽然还不太懂,但也能听出来这比李耳讲的详细多了。李耳那一套什么:‘道可道,非常道。玄之又玄,众妙之门’之类的更让人难懂。于是又问道:“师兄再讲详细些,或者更直接的说‘人得道会怎么样’为什么这么多师兄弟们比我聪明的很多,理论都已圆通,他们怎么就不能运行呢?”
尹文答曰:“人得道后能腾云中,潜海底,入山林,天我合为一体,己则万物,万物则己,不是小小的五行之术可比拟。至于为何师弟们没有道气,其实不光他们,这世上除我等数人之外任何已明大道之人都是只得其形未见其神也。何以故?此茫茫宇宙可不是只有你一家在学道。师弟可知何为宇宙?四面八方曰宇,往古来今曰宙也。其生灵万物不可计数,强弱高低无以可明也。我方世界生灵修炼所需之道气早已被屏蔽,乃宿敌大神之所为,只剩我脉残喘苟延至今仍不敢明于世人啊!”
封子由听后来还不及惊愕就愤然问道:“何方恶神坏我世界,难道我世界就无能人吗?让人欺负如斯。”
尹文却平静的答道:“非也,此间事甚为复杂,不是你所能参与,我只能与你说道此为止,想来师父连这些都不曾与你说,也是为你好,我为你答明白是要让你能安心修行不在心存疑虑,
好了不说其他,先说修行的事吧,等你长本事了,再去参与也不迟。”
子由想想也是,自己一大堆事还没理清呢,关心那臭氧层子干啥?天塌了有个高的顶着,怎么也轮不到我呀,我真是吃盐多了闲的蛋疼,听师兄的还是练本事吧,对着玄都又作礼说道:“那就烦请师兄再给我讲详细些,还是不太懂。”
尹文微微点头说道:“好吧,师弟可知什么是结印吗?五行诀配合结印才能发挥攻击之效,来来来我教你,是这么这么做......”
岁月在山谷中的日出日落间流走,学道这个东西就如同婴儿学会了走路,雏鸟初始飞翔一样,让生命体开发出了又一项潜能或者说与生俱来的本能,叫人怎么能再放得下。如果放下了就又如同学会了走路的孩子让他再爬行,会飞了的小鸟折断它的翅膀。
六年的时光过去了,开始还以为顶多在此待几个月,要不然李耳这么早送他来干什么,却原来是怕他在李耳外出期间在雒邑城瞎折腾,惹出什么事端又没有人圆场就麻烦了。在鬼谷就不同了,就这么十几个光棍你折腾去吧,还能反得了天不成。于是乎附近山林里的动物们每当封子由麻烦的时候它们就倒霉了。玄都给他讲解修行之路算是他的恩人,要他和自己一起找乐子去耍怎么可能,王翔更别提,年长点的弟子们开始还觉得子由带来了点新鲜感,时间一长也就乏味了,一个个的好似中了魔一般,对那么点破理论痴迷不已,那只是我门中的一点皮毛好不好,看他们一个个傻冒的样子却是不能去点破的。
小弟子们的天真可总算是让人舒心了不少,子由在他们眼中说啥是啥牛逼的很,孩子头吗,有个比你大很多的人和你一起玩儿你这个年龄的游戏想不高兴都不行,而且还是很多你没见过的甚至听都没听过的游戏,玩法更是让人着迷不已。期间封子由也知道了山林里的动物们为什么不怕人了,山高林密的地方本就行人稀少,王翔也是讲究道法自然的人,命弟子们谁都不能去伤害生灵破坏此间的万物和谐之本,偶尔抓个鱼就不错了。所以在动物们的眼中就造成了这么一种假象:人是无害的,人是吃素的。等封子由这孩子头当的腻了,动物们的纯真遐想也破灭了,子由生生给它们上了一课:在虎豹豺狼这些猛兽之上,人才是食物链的顶端,几乎是无所不食无所不害。幸好的是,这一大数小的几个两腿兽食量不大,他们更在意的是捕猎的乐趣,所以没造成野兽们的大逃亡。其中两个小师弟最讨封子由喜欢,一个叫小娟,子由也纳闷怎么男孩叫了个女孩的名字,后来知道是搞错了,人家是这个‘狷’不是那个‘娟’。另一个叫小斌,这让封子由想起了自家兄弟斌子,不由得有些伤感。他们两个对于杀猎这种事情可以说是有着天生的爱好,子由也乐得用在老家东北捕猎的土法子教他们,虽然说是土法子,怎么说也比这个时代先进了两千多年,况且此间的生灵又这么傻,所以一逮一个准。要不是王翔经常地出来喝止,说不定动物们真的会出现大逃亡了。尹文也没有严厉禁止,知道子由这是在猛兽中偷偷练手,只是告诫他多练习遇敌临变的遁术尽可能的少用五行印攻击,这话封子由倒是听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他知道师兄总不会去害他也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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