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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啸的秋风刮过山丘,惹的残花纷纷凋落。风其实并不大,只是声音搞怪,这正是东北气候特有的现象。又像是悲切的控诉,充斥着整个空间。镇子外面的废弃厂房边落里,正发生着另人不堪入目的一幕:几个流氓正**着一个还算漂亮的女孩。流氓头头封子由看着她从开始的声嘶力竭的反抗到最后有些**的叫声,不由的露出了嘿嘿的淫笑。已经晚上了,玩儿也玩儿够了,较早爽够的小黑骑着摩托车从镇的另一头,偷来了两只鸡。另一个叫亮子的接了过来,麻利的杀鸡拔毛,开膛剖肚,因是现杀的用冷水也能将毛拔下来。同时,其他几个人已经生起了火,并给女孩穿好了衣服。不大一会儿,传来了阵阵肉香。
“丽丽啊”封子由拍着丽丽的肩膀说道:“哥没骗你吧,是不是很爽啊!”同时地其他几个人也露出了嘿嘿的淫笑。
扯下一块鸡肉,封子由拿了过来,送到了何丽丽的嘴边,说道:“来,吃吧,吃好了哥送你回家。”
何丽丽忽然奋力地用胳膊将鸡肉打落,还没等着落地呢,却以被眼疾手快的小个流氓伦子接住。丽丽却不由愤恨的怒道:“挺熟练的啊,你们这是害过多少人,你们就不怕遭报应吗?让熊瞎子拍死你们,让狼咬死你们。”红汪汪的眼睛似要喷出火来。
酒足肉饱后,几个人把何丽丽送回了所住的胡同口,也就先各自回家,商量好半夜启程去躲避一阵子。已经习惯了,弄出的事情稍微大点,总要出去几天。等受害者家属疯子式不要命的报复情绪淡化一点后,这几个人又开始回来了,继续胡作非为。从开始的偷鸡摸狗,到后来的期男霸女。除了杀人放火,几乎是无恶不作。尤其是头头儿封子由,仗着老爹是个小村官,开始给他摆平了几次事,就越发的肆无忌惮了。
这夜回到了家中,嬉皮笑脸的见了溺爱着他的母亲。“亲娘哎!想我了没”说着从怀中抽出封包好的海鲜,知道母亲好这一口。放到了炕对面的堂柜上,紧挨着母亲坐了下来。
封母白了他一眼说道:“滚犊子,看见你就心烦,这几天死哪儿去了。”
封子由却表情冤枉的说到:“哪有,我这不跟着亮子去他老舅家了吗。”
“哎,我就奇了怪了,” 封母不由得接道:“去人家老舅家,又不是你老舅家,你凑哪门子热闹。”
封子由正了正身体说道:“你儿子这次办的可是正事,你想啊老娘,自从不上学后,我在家已经待了好几年了,总是给你们老两口添麻烦,惹你们生气。我寻思,长此以往也不是事啊!这不亮子老舅那里从市里回来收秋,快要回去了,他上班的那个大酒店打电话给他说,让他在老家找几个人,作服务生或保安之类的。肯定是秋收回来的有几个人家里有事回不去了。他便想到了无所事事的外甥,捎带着我们正好也没事,就一起去呗.老娘,你看这事行不行。”
封母诧异道:“我的个乖乖呀!真的假的?你怎么转性了,你什么时候学好了。”
两三秒后转念又说道:“但我怎么就不信呢,这太阳还能从西边出来?”也难怪封母如此,之前儿子办完坏事跑路时,总能找到理由,只是这次的说词比较新鲜。
“这次是真的,我的亲娘。”封子由腿脚落地,站到了母亲对面稍带焦急的说道:“这次绝对没有骗您老人家,我都二十了,也该思量点儿事了,哪能跟以前似的瞎遭胡闹呢?你怎么又不信了?哎!看来也确实怨我,狼来了的故事做多了,遭报应了。”
封母听其如此说了,抬头正眼瞧了他两眼,随即又低下头去,继续拾掇着笸箩里的针线,但心底却已不由的信了几分,只是没有说话,拿嘴角撇了撇儿子。
封子由一看有门儿,忙不迭的继续说道:“亮子老舅王新民,是市里景溯大酒店里的老人了,在后厨上班,除了厨师长外他最大,不信你打听打听去。我们去了后,有他罩着呢肯定吃不了亏。我也想好了,去了之后先找个保安干着,等后厨缺人了我就去后厨,学个手艺,也好有个安身立命之本不是吗。等我学会了,回来先给您做,让你尝尝我的手艺。”说完后封子由不由得自己都信了,脸上露出了得意之色。
封母听他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又扫了扫他的表情,随口接道:“还学会新词了,知道安身立命了,怎么,还有人敢欺负你?你不欺负别人就不错了,我就烧了高香了。”但心里确实范起了嘀咕:浪子回头金不换啊!莫非他真的学好了。
虽然心里大部分是不信的,但要是万一呢,儿子真要改过自新了,自己也别耽误了他不是。于是,封母腻子之心又开始泛滥了。封子由便在随后声泪俱下{当然是干泪}及信誓旦旦的表演中取得了母亲的信任,并且如愿的又讨到了一千多元的跑路费。
正在此时,忽的听到了大门外不规则的脚步声及偶尔的吆喝声,知道是自己父亲封振奎又喝高了酒回来了。封子由便向母亲道:“老头回来了,我得先出去躲一躲,要不然非得被打死不可。”说完随即跑向了屋外,只是母亲的唠叨声又起:“还知道有个怕的,早该打死你,打死了我们多活二十年。”
封子由踮起脚快速来到了大门后的墙边站定,虚掩的大门如约的被撞开,踉跄的父亲被人扶了进来。扶人的原来是堂弟,子由转过门边就要往外跑,细微的声音却以被堂弟封子海察觉,扭头见是堂兄下意识的叫了声:“哥。”封子由赶紧单指捂嘴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但却晚了,封父楞了一下神,就想到了什么,转过身来,见正是逆子封子由,便气也不打一处来,酒也醒了一半,随即吼道:“果然是你小子,还敢回来,看我不削死你。”说完便迈步向前直奔子由,只是脚下不稳一趔趄差点摔倒,被侄子急忙扶住。
也难怪封父反应如此灵敏激动,这阵早就对封子由上着心呢,尤其是今天晚上,被副村长叫去喝酒,同时被叫去的还有弟弟封鸿奎,心里暗道:有事!果不其然,酒过三巡后,副村长便提起了叫他们这次来喝酒的目的:自个儿子的事。事可不小哇,足够做牢了,副村长让他们提前心里有个准备,见着子由了最好是劝他投案自首。封振奎心里这个郁闷啊!人家也是养儿子,自己也是养儿子,,同席的两个人,副村长的儿子上了大学了,本科。走的时候还请乡亲们到馆子里搓了一顿,亲戚和特别要好的几个人还给了他儿子红包。副村长那个美呀,喜形于色。自己的侄子也不错,成绩优异,品行端良。考个重点高中肯定没问题。于是乎封振奎又喝多了,比以往都多,走路都歪了。封鸿奎便叫来儿子送他回家。
此刻见到了自个的儿子哪里还受得了,打死他的心都有。奋力甩开了侄子,作势欲往前扑。子由见状也是一楞:怎么这么大脾气,虽然说上次办的坏事没摸着打,但已过去一阵子了,早该撤火了才是。这状况--有问题,先跑了再说吧,眼下别吃亏。想到这,拔腿就往外跑。程父怎么能追的上,又被侄子拽住.劝解。便愤愤的往屋内走去,找封母理论。
还未跑太远的子由隐约听到了父母因为他的互骂声:‘都是你生的好儿子,还死惯着他,惹了滔天大祸了,我看你怎么收场。------儿子是我一个人的吗?子不教,父之过不知道吗......’
军哥,W市某区的老大,以心黑手辣闻名。说是今天有小弟来投奔,特意起了个早,要不然是经常性的睡到下午才起。打着哈切对早已守候的老朱招了招手,说道:“据说这次来的是个好苗子?你们可别骗我,耽误我睡觉,好不好的我一眼就知道。”
:“哎呀军哥,绝对的好苗子。”老朱连忙回道:“这小子几年来就没干过好事,行为乖张,心狠手辣,身手也比较敏捷,正合您的心意。您在好好的****,没准还能独当一面呢。”
:“行了行了,”军哥打断了老朱的话,说道:“叫他们上来吧,看看再说。”随后摆了摆手,坐在沙发上,眯起了眼睛。
宾馆的登记大厅里,封子由领着几个小弟百无聊赖坐在这,等候着老朱的传讯。一早就来了,另一个小弟彬子花了一百块钱雇了辆农用三马车天未亮就送到了市里。被晨雾打湿的衣服早已暖干,几个人聊着可有可无的话题。
“ 哎我说老大,咱们这算不算修成正果了。”伦子小兴奋地说道:“跟军哥混,咱也算是道上的人了。”
“对呀,对呀!”小黑接口道:“早听说军哥在道上最牛逼了,跟着他混,到哪都能横着走。”
封子由抬眼瞅了瞅他们说道:“知道军哥是怎么出的名吗?”
众人静了下来,伸了伸脖子。
封子由接着又说道:“大概七八年前吧,也是在本市的一个赌场里,军哥吃了亏,二话不说,扭头走了出去。不到俩小时的功夫,又回来了,肩头扛了把猎枪,一脚踹开门,走到赌场头头儿那,‘砰’的一枪,打死了那个家伙。高喊了一句‘我叫周建军’。然后,仍是二话不说,大摇大摆的出门而去。当时那个酷哇!在场的人一个出声的没有,都给吓傻了。后出去跑路了两年,回来后就成一方老大了。”
众人听后连连咂嘴,七嘴八舌的议论开来:“酷,就是酷。”“道上的就应该这样。”“这才是大哥风范。”
老朱从电梯处走了出来,对着封子由招了招手叫道:“由子,军哥叫你。”
“好赖”封子由赶忙应道,站起身来就向老朱走去,仍不忘回头对其他几人说道:“兄弟们等我,我先去报个到,然后咱们一起跟着军哥混。”
伦子几人也站起身来,说道:“好的,子由哥,我们听你的。”
封子由跟着老朱上了楼来,这是一间套房,军哥常年租住。老朱敲了敲门,说道:“军哥,人我带来了。”
“进”军哥简单的回了声,稍微正了正身子,眼睛微睁向门口看去。
开了房门,领着子由进来,站到军哥前说道:“军哥,这就是我给你说的那个封子由,您看看怎么样。”然后对着子由说道:“还不见过军哥。”
封子由连忙弯腰叫道:“军哥好,见过军哥。”
周建军慢慢地站起身来,在子由面前走了几步,打量了起来。不到一米七的个头,普通的相貌略显黑瘦,腰板平直,筋骨有力,颇有点精干的味道。
“嗯”军哥开口道:“看样子还不错。今年多大了,为什么来投奔我。”
封子由站直了身子说道:“早就听闻军哥的大名了,最讲义气,对兄弟们最为照顾。这不经过朱哥引见,特来投靠,望军哥收留。”说完,身子又往前一倾,等候回话。
周建军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小子还行,懂礼貌。跟着我干,别的不敢说,只要有我一口吃的,弟兄们就饿不着。”陈顿了一下又说道:“外面的几个人跟你一起来的?”
封子由回道:“是的军哥,那都是我兄弟,我们一直都在一起,都很仰慕军哥,所以都跟着过来了。”
“嗯,好,叫他们都上来吧,我见见。”军哥说道。
不一会儿的功夫,亮子几个被老朱叫了上来,见到了军哥,弯着腰齐声叫道:“军哥好。”
周建军抬手示意他们站直了身体,说道:“好,废话我就不多说了,以后跟着我好好干,绝对不会亏待了你们。”
“是”众人齐声应道。
“老朱,”周建军吩咐道:“给他们开两间房先,中午好生招待,下午我领他们去干活。”
“是,军哥”老朱应道,说完便领着他们走了出去。
午后两点来钟,市某区跟城中村的交界处,新开张舞厅的背后,散乱的建筑垃圾还没有清理干净,刚来不久的两拨人对立并对峙着。
杨新社,城中村及相连社区的老大,一直不服周建军,总说其人前人后的就会装逼。最近正好有这半个由头:虽然说舞厅老板已经拜了周建军的码头,但因建在了两方势力的交界处,便有了找茬的理由。不为别的,就为了杀杀他的威风。
军哥往前迈了一步,率先开口道:“我说杨老大,坏了道上规矩,你知道后果的哦!”说完便心不在焉的斜了一眼杨老大,随手摆弄起有些凌乱的发型。
杨老大见他这种德行,心里这个气呀,最讨厌他这副模样,装逼耍酷说来就来。于是接口道
:“我破坏规矩?有没有搞清楚,这明明是我的地盘,是你胁迫人家于老板{舞厅老板}强收人家保护费,还以为我不知道吗。?
周建军知道这种人跟他多说无益,只微笑的说了一句:“故意的是吧?那就让你知道知道破坏规矩的后果。”说完也不再理会,摆弄发型的手指往前挥了挥。手下人会意,“ 嗷”的一嗓子,全都冲了过去。
封子由后发先至的冲到了最前面,抡起洋镐把子劈头盖脸的照着对方人马就开打了起来。出手狠辣,行动迅捷。小时候跟退伍兵的父亲学了几招军队体操拳,在加上这几年经常打架,很快就在这场群殴里面展露除了头角。
对战结束了,杨老大人马趴了一地。虽然他叫的人多,但是不够狠,手头不够黑。军哥喝止
了子由要下的死手,在杨老大脸上踩了一脚,带领众小弟扬长而去。
军哥很满意,微笑挂在脸上。这天晚上,周建军领着子由来到了本市的一处高级会所,说是要带他见见有头脸的人物。夜晚的霓虹喧嚣热闹,但这里却比较安静。朴素的地毯,仿古的桌椅,让来宾自己都觉得成了文明人。与会的有商界大佬,官员的秘书,所谓的知名人士,哦对了,还有一个不大的和尚和一个算卦的。
中国人真奇怪,越有钱的越迷信。王大仙儿在圈子里是个名人,服务的对象没有白丁。据他自己说家里是祖传算卦,到他这已经是N代了。曾经的先祖是多么多么的牛逼,传到他这辈只剩下皮毛了。这不,酒宴开始没多久,大部分都是听他在口若悬河了。
几个商界大佬坐在王半仙两旁,听的入神。其中一个大佬打断了他一下,半捧半问的说道:“王道长的大名我等是早有耳闻,你的本事我们是信服的,只是你说您的祖辈比您还厉害,那靠什么证明呢?”另一个也附和道:“对呀,王大仙人,别总来虚的,整点实际的。”
正中下怀呀,王半仙就知道他们会这么问,也盼着他们这么问。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高深的说道:“嗯,好。几位不是外人,在坐的也都是朋友,既然大家这么问了,那我就把先祖曾经用过的实物让大家看看。也借此缅怀一下先祖吧。”说完郑重其事的从卦包掏出几个古里古气的盒子放在了桌上。这可是花了好几万买来的,谁说仿货就便宜了。为了应对这次宴会我容易吗?
先打开了一个长方形盒子,里面躺着一把桃木剑,轻轻的拿来起来,只一尺多点的木剑却透着大气,纹路清晰,造型古朴。王大仙人看着他们流露出了艳羡的表情开始说道:“这把桃木剑是我祖父用过的,捉鬼降妖,无往不利。”接着也不废话打开了第二个方形盒子,取出了一面古铜镜,拿着在众人眼前晃了一圈,慢慢的说道:“这面驱煞镜,是我曾祖父用过的,凶神恶煞是见了就跑哇,就算是不会用的,随便家里一放也能起到镇宅的作用。”顿了一会儿,看着他们那已经有些崇拜的眼神,打开了第三个盒子,一个宝里宝气小算盘呈现了出来。框架是玉的,上面两个珠子是金,下边五个是银,就连贯穿金银算珠的小棍也不知道是何材质,搭配在算盘里面是那么的和谐自然。银子是真银子,都有了其特点的锈斑,只是那黄灿灿的金珠比真的还真。
“看到没,”王半仙庄重的说道:“金银玉算盘,就算搁博物馆里,那也是国宝级的文物啊!”
这时就连那个官员秘书和所谓的知名人士也被吸引了过来,周建军也不懂装懂的往前凑。其中一人说道:“我说王道长,那个桃木剑和铜镜一看就知道是干什么用的,只是这算盘--难道你算卦是用算盘算的,或者说你的某位先祖就用这来算卦?”
“答对了一点点,”王半仙把话接回来道:“我可不会用这法器,不怕你们笑话,桌上的这三样法器我都不能驱使。桃木剑和铜镜的使用者有迹可循,这差不了,只是这算盘连我爷爷都不知道是哪位先祖用过的法器,年代太久远了,无迹可寻了,只知道它确实是用来算卦的。一般算卦的只是给人算卦,我的那位先祖据说用此可以给鬼神卜命。哎!先祖们的风采已经不能再现了,
到我这就剩下点皮毛中的皮毛了。这还是我小时候从爷爷那偷学的,那个时期你们知道的,就连我父亲一点也没学呀,或者是学了也不敢拿出来卖弄。”说完是一脸的悲切。
除了年轻和尚和子由,众人是完全崇拜了,纷纷的拿过来轻轻的抚摸,口中连连啧啧的称奇。和尚当然是不信,只在一旁略露微笑不说话。封子由是狗屁不懂,也没资格去不懂装懂,趁人不注意去吃那见都没见过的菜。
好大一会儿,都把玩够了,有人注意到了还有一个盒子,四四方方有点高度,旧啦吧唧的,有经常开启的模样。那是最先拿出来的那个,王半仙没有卖弄,大家也就没问,只是现在玩儿嗨
了,不免被提了起来。
有人说道:“我说王道长,不大地道啊,还有一个盒子,怎么不给大家介绍介绍?”“是啊是啊,咱们这都什么关系,还藏着掖着的。”其他人也附和道。
“大家误会了,”王半仙连忙说道:“那个不是我不拿给大家看,而是那没什么可看的。那个是小弟我算卦用的罗盘,吃饭的家伙,不值得污了大家的眼睛。”
有人又说道:“瞧王大仙人说的,真是见外了,只要是王道长的东西,那就肯定是好东西。”
“对,对”又有人迎合道:“拿出来给我们看看吧,只见您使用过罗盘,但我们却没有仔细端详过,就让我们瞻仰瞻仰王道长的法器吧。”
王道长见都如此说了,知道这只是他们的猎奇心理,反正今天的目的已经达到,就在满足他们一下也无妨。于是说道:“好吧,既然大家想看,那就看看吧,只是这个可没有先祖们的法器光鲜,大家别嫌弃就行。”随后便打开了盒子。
罗盘确实没什么可看的,有了先前几个器物的比较更是如此,只一会儿的功夫,就在众人手里流走了一遍,说着客套话交回了王半仙。在放回盒子的时候,又有人注意到了一个物件,问道:“慢着王道长,那个东西是什么?”那是一个被块破黑布包裹的物件,放在盛罗盘盒子里的角落里,很不起眼。
“哦,你是说那个呀,”王半仙回道:“那就是一个圆石头,也是先祖留下的东西,干什么用的,我也不知道,就连我爷爷也没提起过,就光知道它叫什么摩尼珠。”这句倒真是实话,王半仙的爷爷在很小的时候,就被一个算卦的收留,师父临死前也就给他留下了一个罗盘和一块石头。罗盘是用来吃饭的家伙,石头没什么用,但因为是师父留下的东西,也就这么一直留着。
“既然又是道长先祖留下的东西,怎么的也得欣赏欣赏,拿来大家看看呗。”那人又说道。
众人也又是一片好奇的目光。
王半仙也不在推脱,说了句:“好吧。”就把它拿了过来,打开了包裹,一块石头呈现在了众人眼前。对,这就是一块石头,白色,圆圆的,还有些粗糙,手掌大小。
又是一阵流转,只是在经过和尚的时候,心里泛起了阵阵悸动。
和尚原名叫郝少辉,来自南方,在他们那个地方佛教兴盛,很多有素养的家庭都喜欢把家里的男孩十来岁的时候送去寺院修行,成年之时再把他接回来,现在像这样的寺院里还能够读书,不耽误学业,期间也是可以去探望。却不成想郝少辉佛根深厚,经典一看便能精通,天生的对世情.人情比较淡漠,因此,这种人是与生俱来的当和尚的料。所以吗,成年后还是穿着袈裟,成了职业僧人,法号“玄通。”家里人没有硬劝,出现此种状况也是因为这里的风气使然。但毕竟是不甘心的,谁愿意自家生养的孩子最后成了光头,不能受享天伦不说,对祖先也不好交待。正好,郝少辉的舅舅在北方给人当秘书,也就是XX副市长的李秘书,为人圆滑,交际广泛,经常出入繁华的场所。因此,家里人也就指望着其舅舅这点儿道行看看能不能把郝少辉拉回世俗界了。
李大秘书把外甥叫来W市后,先领着他在旅游景点玩了两天,回来后便参加了这个饭局,之后还要诱导他去些风花的场所,让他多见见这个世界的诱惑,心道:‘小样,我玩不死你,还想当和尚,当和尚也得给我当花和尚去。’
王半仙快要将石头收起的时候,郝少辉站了起来说话了:“慢,王道长,那个宝珠子能不能让我看看。”
王半仙痛快地答应道:“瞧小师父说的,既然小师父愿看,看就是了。”说完便将石头递了过来。
‘没错,就是这种感觉,’郝少辉暗道:‘这到底怎么回事,这珠子感觉好亲近,就好像本身就是我的一样,难道我和它有缘?”
但同时跟他坐的比较近的封子由看着那块石头心里却不高兴了:‘怎么这么腻歪的慌,这什么玩意儿。’
和尚不在犹豫了,对着王半仙说道:“王道长,我这有个不情之情还望成全,您看这个宝珠子能不能让给我,我感觉和他很有缘,当然我不会白拿您的,价钱随你开。”
“小师父说笑了,”王半仙不知所以的说道:“先祖的东西怎么能卖呢,那不是钱不钱的问题,那是一个念想,望小师父理解。再说了,在坐的你看看有像缺钱的吗?”
和尚是真的想要,哪能甘心,于是继续说道:“对不起王道长,是在下冒昧了,不过这宝珠
小僧是确实对它有感觉,出家人是不打诳语的,这样吧,你看我这串念珠怎么样?”说完便取下手腕上的佛珠向王半仙递了过去。
王半仙接过来佛珠只看了一眼便已暗暗惊道:‘我滴个乖乖呀。’这是串玉珠,还不是一种颜色,蓝绿红黄都有,共二十四颗,其中还夹杂着两颗金珠。王半仙对宝物是认识的,这些年经常的出入上流社会,真的假的一看便知。越是这样心里就越是泛起了嘀咕:‘难道我这块石头是个不世出的宝物,不可能啊,天天见它,也没见他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并且也找过专家鉴定,也都看不出什么来,这难道真的如这小和尚所言只是跟他有缘,看他这模样,也不像是来捡漏的呀,谁会拿着这至少价值二三十万元的东西跑来捡漏。这佛家所讲的缘分还真是莫名其妙,这我到底是换不换与他呢’王半仙开始犹豫了,连带着饭局也是一阵的安静,只是郝少辉满脸的期待之情。
李秘书见外甥对这个东西着了魔一般心里这个气呀:‘什么破烂玩意儿让你去拿这手串去换,那可是你母亲在你刚去寺院的时候特意买给你的东西,是为了在寺院里用来显摆的,你个败家玩意儿,知不知道这个值多少钱。’但转念又一想:‘原来他对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感兴趣,也吧,你只要不沉迷于那些令人头疼的经书里边就行,反正你家有的是钱。’于是李大秘书站了起来,他自信自己还是有点面子的,慢悠悠的面向王半仙说道:“王大仙人小弟我这里有礼了,这小光头是我还未还俗的外甥,刚才的冒犯我在这里向你陪不是了。”说完对着王半仙抱了抱拳。
王半仙心头一愣:‘我日,这什么情况。在客厅看到了李秘书和一帮知名人士一起进来,以为这小秃驴也是什么知名人士呢,原来是高干亲属,人家当和尚原来就是为了玩儿几天,现在的年轻人又兴玩儿这个了?不行,赶紧抱大腿,搭上了李秘书以后还愁没好日子过吗。’连忙站起身来还礼道:“哎呦,原来是李大秘书的亲戚,刚才冒犯的是我,失敬失敬,既然是自家人,这颗珠子又确实跟这小兄弟有缘,拿去便是,什么钱不钱的,那不见外了吗。”又暗道:‘要有了这人情,十颗宝珠也值呀,什么先祖不先祖的,那是价值未到,现在是到了你们贡献价值的时候了。’
一旁的众人对这种事情早已见怪不怪了,都在暗道:‘你们俩互比厚脸皮,放心,我们的脸皮绝对比你们更厚。’于是纷纷的说道:“好好,好哇,想不到今天能看到李秘书和王道长的善缘,真是有幸啊!一会儿怎么得多喝几杯才行。”:“对呀对呀,既然如此这个小兄弟就收下吧,莫要辜负了道长的一片好意。”
李秘书看了眼面露诧色的外甥,晓得这小子当和尚已经当傻了,对这种事情没有经验也不会理解,让他白拿人东西,那是不可能的。再说了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干这种事情吗?有钱你遭去呗,反正又不是花我的,顺水人情做足得了,老姐问下来我也是有的说的。冲着大家伙说道:“多谢道长赏脸和诸位的抬举了,李某在这谢过,在怎么说那也是人道长的祖传之物,我们怎么能白要呢。我看这样吧,就用他这串佛珠换你这祖传宝珠得了,道长千万可别不收哇,不然我这外甥是绝对不会要你的东西的,当然,道长要是觉得不够,我可以在钱上弥补。”
王半仙连忙摆手说道:“别别别,我这本来是要送给小兄弟的,还哪能再要钱呢,既然李秘书都如此说了,我就不矫情了,与他换换便是。”暗付:‘赶紧的,见好就收吧,今儿这趟来的真没白来,银子和人情都有了。’
果然,李大秘书对王半仙说道:“好,痛快,道长的人情李某记下了,日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请尽管开口,李某必当尽力。”
小小插曲过后,又开始了斛光交错,众人好不尽欢。
此时,会所的外面,新调来的刑警队队长夏远明沉稳且期待的等待着华局的命令。华志刚是半月前调来的,夏远明是一个星期前才到,华志刚是很喜欢这样的手下的,作风硬朗,敢打敢干,数次的调任总是要带着他。这次的任务是带着公安部的命令来的,东北打黑专项运动开始,今晚是第一枪,省市领导大部都没接到消息,情报没有泄露。
‘周建军,封子由’华志刚看着卷宗上两个人的名字暗自沉吟,周建军是首批这没跑,封子由却要往后靠一些,但巧不巧的俩人凑到了一起,那就搂草打兔子一块拿下了。这时侨办成某知名人士的卧底传来了消息,现在是抓捕对象最放松的时候,华局一点也就没有耽误,下达了抓捕的命令。
夏远明接到了命令更是没有犹豫,带头就冲进了会所。先制住了服务人员的惊慌,到了楼上来一脚踹开了房门,对着一帮名流道:“公安办案,闲杂人等退避。”紧接着又指着周建军道:“周建军你被捕了。”话音刚落紧跟身后的刑警们冲向了周建军,沿途打倒了周建军的带来的另一个小弟并也将其抓获,周建军便被摁到了桌子上。
这时,喝多酒的李大秘书还没有回过味来,站起身来怒道:“什么情况,桌子上敢在我面前抓人,知不知道我是谁,你们是哪个部门的?”
夏远明早就清楚这种人的嘴脸,从没把他们放在心上,为此得罪过不少人,已经习惯了,更是没怕过他们。瞪了李秘书一眼说道:“刑警队的,奉公安部的命令特来抓人,怎么有意见?有意见的话可以到我的上级那去提,不过在此之前你们最好是配合,不要妨碍我抓人。”
李大秘书听闻此言吓了一跳,酒劲瞬间下去了一多半:‘尼玛呀,太他妈吓人了,公安部的命令,怎么之前一点信没有,太突然了这个。这这弄的我好尴尬呀,怎么说我也是个当差的。’
于是一张也不知是喝多了的还是被吓的半红半白的脸喘着粗气生生咽回去了刚要说的话,站在原地住了嘴。其余众人俱是面面相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才好。
夏远明在众人脸上仔细转了一圈又说道:“大家稍安勿燥,这次行动只是抓捕黑社会成员,无干人等只需保持安静即可。”转过头来只对着周建军问道:“周建军,封子由哪去了。”
周建军在刑警们摁住他的那一刻就已经明白自己完了,东北的天要变了,要晴朗几天了。出来混早晚是要还的,这个道理他明白,这次进去后,出来的可能性不大了,没准直接就给毙了。妈的,死就死吧,只是形象不能丢,范儿不能掉。只看他慢慢抬起了头,冲着夏远明回瞪道:“我说**条子,我说了你能放过我吗?”
夏远明立即怒道:“都这份儿上了还不老实,不清楚自己犯了多大事吗?还在摆谱充好汉。”
周建军也是立即说道:“那我还给你说个屁呀。”
只气的夏远明刚蹦出个“你”字,封子由的身影已出现在了门口。原来,在抓捕队刚开始行动时,封子由和郝少辉就先后上卫生间去了,这么个功夫发生的事情,封子由并不清楚。周建军眼尖见到了封子由后立刻高吼:“子由快跑,条子逮人了。”封子由闻言反应也够快,撒丫子立马就跑。夏远明毕竟对封子由不熟,只是在相片上见过。见门口来了个人就愣了一下,所以行动上便慢了一拍,待反应过来后瞬间安排了两个人看住周建军,带领其余刑警追了出去。
封子由边跑边心念电转的把形势搞清楚了:‘妈的,好日子刚要来临就被打回原形了。军哥真够义气,自己都那样了,还首先想的是兄弟。不能辜负了他,绝不能让条子逮到,大门口肯定也有条子守着,记得这酒店茅房窗户好像是没关严,从那跑吧。’
郝少辉上完厕所后闲来无事的在卫生间门口拿出刚刚淘换过来的那个圆圆石头摆弄了起来,边看边寻思道:‘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为什么会对他的感觉如此强烈,什么什么摩尼珠?倒像是佛家的名字,那这到底是干什么用的呢?对了,不如用六字真言来念着玩玩,至于饭局那晚回去会儿也没事,我又不是什么重要人物。’
封子由火急火燎的刚拐过走廊的弯冲卫生间奔来,就隐约听到和尚念了一句“俺把你妈给哄”{唵嘛呢叭咪吽}就要跟和尚亲密接触到一起。和尚来不及躲避下意识的就用托着宝珠的手去护住脸部,正好宝珠处在了两个人的嘴中间。霎时奇异的一幕发生了,只见光芒大作,宝珠的外皮剥落消散,闪瞎了两个人的眼球。唯美的画面维持了不到两秒钟,珠子分成了两半,封子由的那一半随着分裂光芒从内部开始的由白变黑,封子由消失了。而郝少辉的这一半却只是闪了一下,其身影也是伴随着光芒虚晃了一次,待光芒消失后,和尚站稳了脚跟,满脸尽是惊愕。整个过程非常短,尾随其后的刑警们在走廊里只看到拐弯的地方闪了闪光芒,就如同电焊在焊东西时的那样,只是没有声音。待他们来到卫生间门口时,却只看到了呆若木鸡的和尚。
同一时间虚空中的某处,一个监视器物也是随之闪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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