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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声潺潺,下游一处平缓且生意盎然的树林平原里,苏老正酣着小酒,手里拿着细长的鱼竿,面色微红地钓着鱼。没过多久,鱼线向下沉去,向周围发出了一圈圈涟漪。
迷迷糊糊的苏老察觉到这一份力,有些昏睡的他立马睁大了被皱皱眼皮包住的双眼。
“哟嚯,上钩了。”苏老抬起鱼竿,一条茶黄色的手臂大小的草鱼顿时冲破水面,露出厚实的肉。
苏老舔了舔嘴唇:“嘿嘿,晚上有肉吃了。”一天的努力,终于钓上了鱼,苏老接过鱼钩上的草鱼,正想转身离去,清澈的水面上缓缓飘过一名穿着棕色衣服的小孩的身子。
苏老连忙道:“哎哟,晦气,”说完就把手中还在活泼乱动的鱼扔回了河里,鱼,顿时无影无踪了。
苏老正想惋惜,接着苏老又把注意力放在了那具漂浮的身子,看着看着,苏老越看越眼熟,‘衣服,这体型,嘶-’苏老没再多想,放下手中亮黄的酒葫芦和树枝鱼竿,破烂的布鞋包着的左脚一用力,就跃到了河流的正中间,一把抓起那具身体,接着另一个脚踩在了河面上,河面泛起犹如落叶般的涟漪,又跃回到了岸上。
苏老转过那具身体:“呀!雷小儿,你不想离开这里也不要投河自尽啊。”
接着苏老把淮雷放在一旁布满青苔的石头地上,然后右手发力,一掌拍在了淮雷的胸前。
噗,顿时,淮雷嘴中吐出了一口河水,竟然还带着一条小鱼,苏老捡起小鱼看了看,笑道:“看来今晚还是可以开荤的。”
吐了几口水后,淮雷才缓缓张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昏黄的阳光,照在一颗巨大的菩提树,很美,仿佛西天一般,淮雷正享受着这般宁静,突然,苏老大声对他呵道:“喂!小子该起来了!”
淮雷听到叫喊声,本能地向声音的另一半翻去,砰-一声清脆的响声,完美地撞到了菩提树的树干,脑袋前腾起了一个红肿的包,淮雷吃痛连忙起身,捂住大包嘶嘶起来。
“怎么,有那么害怕我吗?”苏老坐在一颗布满青苔的大石头上看着淮雷。
淮雷反应过来,寻着声音看去,震惊到:“苏-苏-师傅?你怎么会在这里?”
苏老苦笑道:“为什么?我还想问你呢?”
淮雷不解道:“问我?”接着仔细回想起来。
没到一会,淮雷的头就开始疼痛起来,痛得捂住脑袋,跪倒在地,好像连脑袋前的包都大了一圈。
苏老看道他这样,连忙上去,把他拉起:“好了好了,别说那么多了,我快饿死了。”
这时,淮雷的肚子也发出了咆哮的响声。
苏老笑了笑:“走吧,我给你去煮鱼汤喝。”说完他就朝河相反方向走去。
淮雷也跟上前,边走边说:“鱼汤,好啊好啊,可是鱼呢?”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
“那好吧,对了,师傅,你住那里啊?”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
“对了师傅,你家里有没有大床啊?”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
……
一段崎岖的的山路之后,到了一处低矮的山腰,淮雷已经累得弯不起腰。
“到了。”苏老说道。
“到了?”淮雷一个激灵,身体来了力气,挺直腰板向前看去,“在哪?”接着又环绕四周看了看,除了一颗颗树外,什么也没发现。
“不就在前面吗?”苏老指了指他前面两棵树中间的一堆枯黄的草。
淮雷揉了揉眼睛看向那堆草,那是由一堆干稻草堆成的粽子型的‘房子。’前面还有一堆篝火的灰烬。
苏老见状没说什么,而是走到篝火前捡起旁边的两根树枝,钻木取火起来。
淮雷是彻底清醒了,直接瘫倒在地,地上柔软的泥土,淮雷舒服极了,这时苏老把手上的木头让到了淮雷身上。
“你来生火。”
“为什么是我啊?你说带我去你的家,你带我来这个鬼地方,我快累死了。”
“我什么时候说带你到我家,不过如果你想喝鱼汤就赶快生火。”
苏老说到这里,淮雷的肚子不争气地叫了起来,“好吧,那我就期待一下。”立刻起身,奋力钻起火来。
“对嘛,这才是年轻人该有的样子,”苏老说完,在一旁酣起小酒起来。
在淮雷的努力下,十多分钟后,木头上冒起了烟,一两点火星窜了出来。
“起起起起起,起火了。”淮雷喊道。
苏老立刻起身,从旁边地上捡起了一堆木绒,接过木棒,小心地吹起,不一会火势大了起来。
“鱼汤,鱼汤…”淮雷看到这团火兴奋地叫了来。
苏老看到淮雷高兴的样子也笑了起来,然后从‘草粽子’里拿出了以个破了一个缺口的瓦缸,里办还有半缸水,接着直接把缸放到火上。
“鱼呢?要赶快放下去啊。”淮雷对苏老道。
“不急不急,”接着苏老从衣服里找了找,拿出了那条从淮雷嘴里吐出的小鱼,扔到了缸里,然后起身到旁边树下摘了几个蘑菇和几颗野草,一同扔到缸里。
然后对淮雷说:“怎么样,是不是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而此时,淮雷表情跟吃了那东西一样难受。
苏老:“瞧把你馋得。”
这时淮雷直接面无表情。
过了半个多小时,他们两人坐在篝火前,用采摘的芭蕉叶卷起,做碗,喝起了‘鱼汤。’
“不得不说这鱼汤除了没有鱼味其实味道还不错,”淮雷说道。
苏老笑了一声,说道:“小子,你想起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河里了吗?”
“对哦,你不说我都忘了,”接着,淮雷回想起今天发生的时,一幕一幕清晰地闪在脑中,淮雷的头剧痛起来,手中的汤掉到地上,把头埋到双腿用双手捂起了脑袋,呼吸急促起来。
爆炸-火光……淮雷慢慢清醒,哭了起来,接着一把抱住苏老,带着哭腔说道:“师傅,求你教我武功,我要给我爹娘报仇。”
苏老见状,没又追问,只是轻轻摸了摸淮雷的头,心想‘真是个可怜的孩子。’
过了一会,淮雷在苏老怀里睡着了,苏老把它放到草房里,一个晚上就伴随着淮雷的呼吸声,安静地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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