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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洛尘所说,一个月内洛家村一万多人全死。那支军队在处理完尸体后就撤了出去。
直到最后,竟无人能知这支军队番号,如何能在未有瘟疫传出时就已前往洛家村,又是如何能在死了一万多个人的情况下,把事情给调控为只有极少人得知的事件。
灭族屠村狠辣吗?然而那天夜里有人曾说再往前一步者死,当时的人们又何止只是往前了一步。
言灵再强,对于已经发生过了的事也没有分毫谋改的能力。
再多的伤心遗憾和后悔,也只能留在了那天。
一切已成定局。
自此尘忧心斩红尘,前尘旧事皆空。
而那年,尘忧九岁。
自那之后,尘忧游走在华夏各地,走过高山渊壕,住过广厦茅庐。赏过春雨、听过夏雷、阅过秋霜冬雪。
看见过有人临风拜月,相看后而执手,同样认识到了人世间各种原因而导致的悲欢离合。
时间匆匆,转眼五年时间流逝。
此时的尘忧已经十四岁了。
五年的流浪并没有在尘忧身上留下任何痕迹。有言灵在,尘忧也可以过得很好,只是这个好终究还是缺少了一点至关重要的东西。
镇海市地理位置偏僻,虽然靠海,海资源却并不丰富,时值北上广年代,大多数的年轻人都选择了外出打工。
这也是镇海市近千公里的管辖区内却只有不到百万人口的原因所在。
这里本没有任何值得尘忧前来并滞留的原因。
半年前的互联网上曾有一张照片流传,那是一张卫星图片,清晰度并不算太高。
照片由一名黑客手中流出,在网上引起了大量网民的关注与讨论。
照片内是一条大江。一条自华夏腹地途经十几个市直通大海,被镇海市里的本地人称之为“通海”的大江河流。
这本无稀奇之处,稀奇就稀奇在在照片内的通江之下,有一条长达近百米,如蛟龙蟒蛇一般的黑影。
黑影在江面之下肆意游动,却不知为何就刚好给卫星给拍了下来,并还被人给流传到了网上。
华夏自古就有龙蛇等传说,信仰以及图腾都有着龙的存在。
龙这种本只是属于传说中的生物,本就只在世人口中相传。
照片一出,网民一片哇然。
不久后有专家出来解释,又经过某些人的运作后,网络上的喧闹声才有所停歇。
这世界仅仅只是寻常人眼中那么简单么?
尘忧从不如此觉得。
因为她们本身的存在就是不寻常,言灵更是这一理论的证据所在。
所以尘忧来到了镇海市,只为寻找。好证明她们并非世人眼里口中的所谓异类。
无知并非理由和借口,存在即是合理。如果以这个思想为起点,那么终点必有她们尘忧存在的理由。
三年前的她们成立起了一个商会,一个名为无垢的商会。
垢为污秽,有人曾说天地无垢则天清地明,国家无垢则国民安平,人心无垢则世间皆极乐尘世。
尘忧将之取名为无垢,或许用意已然尽显。
独坐在巍巍高楼之上的洛忧又等了十来分钟,赤黑一片的远方天边,忽有光芒升起。
天上薄稀的乌云还未散尽,初升的天阳光芒虽弱,却穿透了云雾,刹那之间,万道霞光照亮此方天地。
远处天边初升的天阳如同自海上升起,此刻有风雨轻拂洛忧脸颊。
凝望着远方,洛忧忽然抬手,单手掩脸间仰天大笑,复而狂笑,笑声张扬而又狂傲。
此时此刻,此地此景,天地如同一手可握。
“哈哈……。”
“我们尘忧二人,要自此长生不老,看遍天地三千繁华无尽之景。”
“哈……”
话才出口,狂笑间的洛忧笑声一顿。
洛忧脸色有点古怪,因为这如同笑话一般的话语,言灵居然起了反应。
时间如同流水,向来只会往前。
自那日之后,时间转眼间又过去了两年。
现在的尘忧十六岁了,但身体却被或许永久的停留在了那刻。
那刻自洛忧话落后的那时起,身体的发育等各方面与成长有关的一切就如同是被按下了暂停键一般,再无分毫改变。
长不长生还不知道,但起码这不老却是已经初见成效了。
镇海市西街往西,一片自旧西街而发展延伸出来的工厂,自这里再往西行走约十里,就是连绵成林的远望山脉。
远望山山脉靠海而临西,最高峰为远望山,海拔约四千米,天气晴朗时登山远望,可见镇海市中心。算得上是镇海市中的一道风景线。
此时山脉脚下,数十部黑色轿车和面包车混杂的车队在一片沙滩上歇息着。
车队的前头,孟随浪坐在车前盖上看着手机。
远望山山脉里有一片磁场,电子设备与指南针等在这里面形如废铁。
这一点孟随浪自然也是知道的,所以他看的不是手机,而是时间。
时值秋天深夜,海边向来大风,在海风的吹拂之下,温度如同冬天。
等了大概半个多小时,被当地人称为“不回头”的海域里,忽有朦胧灯光自远方传出。
灯光穿透了海上丛生的迷雾,为船上的水手们照亮了前路,也为岸上等待已久的人们指引了方向。
“浪哥,来了。”
孟随浪抬头看了一眼后点点头,说了一句:“打信号。”
“总算是来了,都快冷死我了。”
“叫你多穿点你又不信,现在后悔了吧。”
穿着短袖的那人用本地话唠叨着爬进汽车,按约定好的方式有规律的开关着车灯。
渔船船头上有人看到信号如约般闪过后暗暗点头,向身后打了个手势,招呼了一声。
一名面容间还有着些许稚嫩的少年听到声音,也不多问,转身就跑向了为于二楼的驾驶舱。
嘭…嘭嘭……
铁做的驾驶舱门被敲响,发出几声沉闷的响声。
驾驶舱内已是花甲之年但身子骨依旧硬朗的郁金明听到响声后沉声说道:“进来。”
少年推门,道:“明爷,信号没错,岸上是我们的人。”
“嗯,我知道了。”郁金香点头。
听到郁金香的话,少年转身离开了驾驶舱,全程没有任何多余的话与动作。
铛…铛…
驾驶舱被挂在墙壁上的时钟连敲了十二下。自现在起,又是新的一天。
“明爷,自越南到这里,行了这么久,你也累了,这段路我熟,我先来帮你掌下舵,你去休息一下先吧?”
同在驾驶舱内的大副抬头看了眼时钟,向精神有些萎缩的郁金明说道。
望着前方被船头灯照亮的海面,沉默了片刻的郁金香才点点头,道:“也好,这个舵迟早是要交给你的,现在再多熟悉一下也好。”
如此说着的郁金明送开了一直紧握着的船舵,起身让出了位置。
“明爷你就放一百个心吧!有我在,不会出什么问题。”
大副目光有些炙热的说着,也不顾座椅尚温,一屁股坐在了船舵前的椅子上。
“这一段路虽然是整条航线的最末端,但海底下的暗礁却比之前的来的要多,记得观察前方,别行歪了。”
看到大副这般急不可耐的表现,郁金明心头有些不喜,但也没有多说什么,开声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后走出了驾驶舱。
在驾驶舱外被海风一吹,郁金明萎缩的精神为之一振。
靠在栏杆处,听海风与甲板上水手们的叫骂声,郁金明微笑抬头看向天上皓月。
笑容有些苦涩,更多的却是无奈。
里面之人是这艘船的下一任船长。
与郁金香相比,里面的人或许各项都不占优,但他却足够的年轻,年轻到郁金明离开后还能再掌几十年的舵。
“唉…”
郁金香微微叹息。
几十年前有人在同样的地点与时间里,同样的这样仰望过天上皓月。
那时的人现在已鬓生白发,而明月……依旧。
海风带走了叹息,在栏杆处再看了会,郁金明整了整心情后,走向船尾处的杂货间。
在昏暗的杂货间内,郁金明避开满地的杂物,在最里面的地板上移开杂物摸索了下,突然拉起了一块地板。
随着地板被掀起,一条漆黑的暗道出现在郁金明眼前。
“谁?”
听到动静,暗道里面一声厉喝响起。其音洪亮,带着三分戒备。
“是我,郁金明。”
“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明爷你啊!”
听到郁金明开声,里面的人也是认出了郁金明。
在暗道里面的人呢喃声中,郁金明走下了暗道。
在里面摸索着走了约几十米的距离,待转了个弯后,两名持枪的魁梧大汉出现在暗道前方。
“明爷。”
“啊…啊啊。”
看到郁金明出现,两人开口招呼了一声。
郁金明走了上去,对两人点头示意:“辛苦你们了。”
“整条航路下来,我们两兄弟不过是在这里干坐着而已。论辛苦,又有谁能比得上明爷你呢。”
“啊……啊。”
两兄弟,一个开声说着,另一人啊啊的两声,点头应和。
看这模样,两兄弟间面容成熟些的那位,应是一个哑巴。
郁金明开声又扯了几句后推开了两人身后的一扇门。
看着眼前整齐排列着的几十个箱子,郁金明心生感慨。
这就是他们不远千里,自越南运回来的货物。一批单近货价就已高达近亿的白F,而一旦上了岸,这些货物的价值,最少还能再翻两倍以上。
郁金明正感慨时,船身突然一顿。船身上下到处发出“吱哇吱哇…”的响声。
渔船这一下停得极为突然,郁金明身形一个不稳之下,重重的一头就栽到了木箱上。
刹那间就被撞的头昏眼的郁金明随船摇晃了数下,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门外的两兄弟同样也不好过,只是身强力壮,倒也没郁金明这般大的反应。
“卧槽,MD,怎么回事?”
“啊……。”
暗道地方狭窄,被撞得生痛的大汉骂出了声来。
哑巴同样一脸的迷茫,却也还记得郁金明还在里面。
匆匆走进堆放货物的暗室内,把还在地上没回过神来的郁金明拉起后啊啊的喊道着,似是在问郁金明有没有事一般。
郁金明脸色有些阴沉,抬手摇了摇,示意自己没事。
船不比汽车,不是说停就能立马停下的,特别是在速度快的情况下,船至少也要等到速度慢到一定的程度之后下锚,才能让船不再移动。
看现在这个情况,分明是外面发生了什么特别紧急的事,才让外面的水手们不顾渔船的速度下锚,硬是靠着铁锚勾住地下礁石,才能让渔船这边突然停下。
这样做的后果可不轻,龙骨稍微弱一点的渔船,恐怕一下就得瘫痪沉没。
好在这艘船外表看似普通,但因为需要在地下暗礁密布如林的不回头海域中航行,所以内里很多地方都有改造过,论防御力,比之一般的渔船要来的更为结实。
再加上此时正在不回头海域的最后一段路程,驾驶舱内的大副也不敢开的太快,这才有惊无险的度过了这次的鲁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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