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命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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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乙妈妈，小乙妈妈你等等我呀”张彩霞边说边扭动着她那灵活的肉体向小乙妈妈跑过去。
“彩霞啊，来，快来吧”孔梵音放慢脚步热情洋溢的招呼着。张彩霞气喘吁吁的追了上来，迎面带来的风吹的孔梵音一个踉跄。孔梵音站定了脚步微笑着说“你着什么急啊”
“这不是怕你着急吗，今天学校开这百日誓师大会真是把人搞的又紧张又不是滋味的”张彩霞念叨着。
“咋了又？还不是滋味上了？”
“还不是我家这成成吗，他要跟你家小乙似的我这心里也不闹挺了吗”
“你家成成挺好的啊，你看他多有……”
“得得得，你可别夸他，他什么样啊，我这当妈的最清楚了，最多能考个2B了。哎，实在不行就让他复习一年吧”。
“瞧你说的，你家成成没你说的那么差，你呀也别……”
“彩霞，梵音！”一位中年妇女打断了两人的对话。一脸的富贵相充斥在她得意洋洋的脸上。
“哎！煜汝妈妈你回来啦！”张彩霞挤满笑纹的声嘶力竭的问候着。
“对啊，昨天晚上坐飞机回来的，还不是为了我们家的那个死丫头啊，我说誓师大会让阿姨陪她去，她呀就是不听，你说我和她爸做生意多忙啊。非说不回来就是不爱她什么话啊，我和她爸这么忙为了谁啊？这孩子！”略带无奈的表情稍稍挤走了薛文漪脸上得意的眉眼。
“哎……现在的孩子真搞不懂他们在想什么呢？要人人都像你家小乙就好了啊。”张彩霞无奈的说着。
“对对对，小乙这孩子真是懂事啊，考QH应该没问题吧。”薛文漪积极的附和着。
“煜汝妈妈，什么叫考QH没问题啊，人家小乙那是状元的实力啊，一模二模的成绩那是整整超出去年状元10多分的啊，简直就是满分卷啊，老师们都说了小乙的答案比参考答案都精确啊，QH那是妥妥拿下的”张彩霞自豪说着。
“是吗！小乙妈妈！那要提前恭喜你了啊！你呀可真有福气啊！生了小乙这么一个懂事的儿子”。薛文漪努力的夸着。
“你别听彩霞跟你瞎说，她呀……”
“哎哎哎，梵音行了啊，过分的谦虚就是骄傲，小乙的优秀又不是我一个人知道，咱T市谁不知道啊。”张彩霞得意又兴奋的说着。而梵音只是无奈的摇摇头。
“小乙这孩子真是优秀，长得还挺清秀的……”
“咋了，煜汝妈妈你这是看上小乙了？要不让小乙给你做女婿咋样？哈哈哈……”爽朗的笑声荡漾在三人间。
“好呀，好呀，我倒是没意见。就看人家小乙妈妈能不能看上我家煜汝啊”
“当然没问题，我看你家煜汝又白又漂亮，主要是屁股翘好生养，你说呢小乙妈妈。哈哈哈”张彩霞夸张的笑着。
孔梵音终于发出了久违的笑声“你两能不能有个正行啊，行了，不要闹了快到学校了，让别的家长听到多不好啊”。这可能是孔梵音这一路上最开心的一个笑容了吧，毕竟真的笑出了声音啊。可谁又能发现她脸上出现那一丝不安呢。
上午09:40省实验中学，1层大阶梯教室内家长和学生陆陆续续的走了进来，家长们都互相寒暄着。一声来自音箱中的“各位家长和同学们大家请安静誓师大会马上就要开始了，请各位家长和同学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班主任请维持好各自班级的秩序。”打破了家长们的寒暄。教室里慢慢安静了下来。10:00誓师大会正式开始，一切都按部就班的进行着。一直到“有请家长代表张小乙的妈妈孔梵音女士上台讲话”掌声都已经想起了孔梵音还是无动于衷。“看来是咱们的掌声不够热烈啊，让我们再次欢迎孔梵音女士”直到掌声再次结束孔梵音还是一动不动。“妈！妈！妈！该你了！”小乙在旁边提醒着。孔梵音像噩梦惊醒一般“呃！”的一声出了口长气。仔细确认了自己周围的环境。稳了稳心神才缓步走上台。慌里慌张的结束了自己的演讲。小乙坐在台下心存疑惑却也没敢多问什么。誓师大会终于结束了。
“妈，妈！你怎么了呢？”
“没事啊”母亲敷衍的回答着
“可是你……”
“妈真的没事啊，你别担心了就是这段时间太累了，马上就要高考了，你就操心好你高考的事，其他的都不用你操心哦，放心吧妈真的没事。不信你看。”梵音说着还给小乙美美的转了个圈。
小乙倔强的看着妈妈。
梵音微笑着说“傻孩子，妈妈真的没事啊。放心吧就是这段时间没睡好”。一边说着一边给了小乙一个拥抱。
“真的没事？”
“当然了。好了，这么大小伙子了，还要妈妈抱，去专心学习吧，我……”
“梵音回不回啊？”张彩霞叫着。
“我跟你彩霞阿姨回去了啊，你好好学习哦”
“嗯！”张小乙若有所思的回答着。
“行了，妈妈跟你阿姨回家了，放心吧，真没事。”说着梵音已经转身和小乙挥手了。
“小乙，走啊，食堂吃饭！”来自冯成成的粗闷的声音打破了小乙的不安。
小乙应着声向胖子走去。
“怎么了？你这学霸还犯愁啊？你瞧我！”
“你那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哦！谁都跟你似的。”宇文煜汝一边嘲讽着胖子一边关切的对小乙说“没事吧，小乙。”
“呦呦呦！我当谁呢？原来是煜汝大小姐啊，我看你就是西游记里的大耗子精，一心想着唐长老却不知道长老只吃素啊，哈哈哈”胖子爽快的回应着
“你，你，你！大胖子冯成成你爸给你取这名的时候是不想着自己是冯敬尧呢？冯程程要长你这样许文强早就自杀了！”宇文煜汝针尖对麦芒
“那也比你强，大耗子精！”
“胖版冯程程！”
……
两个人插招换式的比划着，最后气喘吁吁地才发现小乙早已离开了案发现场。有趣的是两人竟有同时说出“都怪你！哼！”并转身离开的默契。
回到教室的小乙心里面一直惴惴不安，并没有因为母亲的安慰得到一丝缓解“到底发生了什呢？”这个问题不断的萦绕在小乙的脑海中。“啪！”的一声一双手拍在小乙的面前。“小乙，胖子欺负人家，你也不管，你今天怎么了吗？”宇文煜汝突然地闯入让小乙有些心烦。微微皱眉头也不抬的说了一句“起开！”
“嗯？你……”宇文煜汝带着委屈说着。
“你什么你，你起开吧，没听见唐长老让你起开吗？就是去一边去的意思知……”胖子说了一半
“你也起开！”张小乙用严肃的语气说着。
“哎！好吧，得令！看什么看让咱两去一边去呢。赶紧走吧。”说着便拉着宇文煜汝离开了小乙的座位。
晚上19:00。省实验中学高三307教室，数学测验。张小乙飞快的做着测试题，突然眼睛变得模糊，卷纸上的题目开始扭曲。脑子里不断的回响着“命，命，命这就是你的命。”小乙觉得自己的脑袋快炸了。大吼一声“你谁呀，你谁啊！”
“小乙！小乙！”班主任陈雪摩挲着小乙的后背呼唤着小乙的名字。“是谁！”小乙站了起来。陈雪一把抱住了小乙，轻轻的晃着“小乙小乙，你醒醒啊！”原本激动的身体终于慢慢地停下来了，小乙也睁开了眼睛，怒目圆睁。“精魂入体，时也命也！”“小乙！小乙！是我你怎么了？”陈雪紧张的看着小乙。“呼……”一口长气从小乙口中吹了出来。小乙稳了稳心神。环顾四周确认了自己身处的环境后才算是真的有些安心了。陈雪一脸茫然的看着小乙。小乙轻轻咳了几声慢慢地让自己更加平静后瘫坐在椅子上说“可能太累了吧，或者高考前太紧张了吧。”陈雪狐疑的看着张小乙想问点什么又不知从何说起。只好简单的安慰道“小乙啊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了，你已经很优秀了。如果你觉得太累了的话，就先回去休息吧。” 张小乙微微摇摇头说“不用了，测验结束了再说吧”“测验？什么测验？”陈雪更加迷惑了。小乙原本靠在椅子上的身体一下子就坐直了“晚自习您不是说数学测验吗？”“你怎么了啊小乙，睡糊涂了吗，咱们今天没测验啊”陈雪满脸疑惑的看着张小乙说。小乙微微愣神心想着'好真实的梦啊'。慢慢的放松了身体，回想着刚刚发生的一切。今天一天都不太寻常先是妈妈又是自己。难道有什么事要发生吗？越想内心越发的紧张起来。内心的不安让小乙觉得先回家看看。“陈老师，我想，我...那个陈老师，陈老师，陈老师，陈...郑老师？" 冷汗挂满了小乙的脸上。颤抖的身体，微微张嘴：“陈老师呢？” “小乙你怎么了啊？这节是物理晚自习啊。”郑老师面带笑容的回答着。“可我，可是..." "小乙有事吗？你站起来干嘛呢？” 小乙顺着声音望去：“郑，冯老师？！” “嗯？怎么了？小乙” 。小乙意识越来越乱他使劲揉搓着自己的眼睛。突然小乙的眼前一黑周围什么都没有了。只是黑漆漆的一片。“这里是哪儿，这里是哪儿”小乙努力的嘶吼着。紧接着无数声“小乙”穿入他的脑海中这声音如此空洞，每一声都像是刺穿了他脑海一样。小乙捂着脑袋挣扎在地上嘶吼着。“啊！啊...”小乙吼叫着从床上做起来了。
妈妈紧张着抓着小乙的手摩挲着他的前胸“小乙！小乙!你怎么了？你别吓妈妈呀？” 妈妈反复问着不断摩挲着小乙，小乙才渐渐平静了下来。眼神无光的看着妈妈喘着粗气：“妈！妈！妈！这是哪” “咱家啊” 妈妈说。“家，家，家，我怎么会在家呢？”小乙喘着气说。“孩子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妈妈用略带紧张的哭腔问着。“你先告我这是哪？我为啥在家啊”小乙焦急的问着。"儿子，你别吓妈呀，你在...” “别说话，别说话啊”小乙打断了妈妈的话。啪啪啪扇了自己几巴掌，妈妈上前要拦着却被小乙挥手示意。妈妈怔怔地看着小乙。小乙食指竖在嘴上对妈妈嘘着。然后从床上下来光着脚在卧室走着。打量着周围的一切。突然一拳砸在墙上“啊，好疼啊”。妈妈赶紧迈步上去抓住小乙的手“疼吧，宝贝儿你怎么了？” “疼！对！疼就对了，应该是真的从”小乙慌张的说着。“妈！妈！妈！你告我这是不是真的啊” “什么真的啊？你怎么了啊儿子？”妈妈焦虑的看着小乙说。“就是我是在真实的世界吧，我是真的，你也是真的吧？” 小乙激动地说着。 “对，对啊，你当然是真的了。”妈妈不知所措的说着。“呼--”的一声小乙终于放下心了。
“儿子，怎么了呢？能跟妈说说嘛？”
“应该是做噩梦了，可也太真实了，我梦见..."小乙把自己的经历给妈妈说了一遍。
“哦，你刚刚醒来大喊着‘啊’然后也不说话，吓得我呀心都快出来了，现在没事了，诶呀你是不知道啊...”
“对了，妈我怎么回来的啊？”小乙打断了妈妈的话问道。
“儿子，你不记得了吗？晚自习啊，你们陈老师发现你趴在桌子上了她就过去叫你，结果怎么叫你你都不动，她就赶紧让成成他们几个啊把你送校医室，然后给我打电话我和你爸爸开着车就去。结果去了人家医生就说你只是睡着了，就是进入深度睡眠状态了。身体各项指标都正常，让我们带你回来好好休息”
“哦，这样啊，诶？我爸呢？”
“你爸呀，这不是给你买营养品去了吗，你是不知道你爸可是吓坏了，刚听你晕过去了那汗珠子立马就冒出来了，嘴唇看着都发白了。”
哐当！开门声打断了母子二人的对话。“八斤，（小乙的小名）醒了吗”父亲张志成浑厚的嗓音问着。
“醒了，刚醒”
提着大包小包的爸爸几步就走到卧室里看着靠在床上的儿子只是礼貌性的说了一句：“身体最重要了，在家好好休息几天再去上学吧”。放下一堆营养品又和妈妈简单交代了几句便独自去客厅看电视了。
“行了，你没事妈妈就放心了，我和你爸从来没要求过你必须考多好的学校，该放松时就要放松，更何况你也够优秀了，没必要把自己逼的这么紧，我和你爸商量了给你请了几天假，顺便带你出去散散心。好了你休息吧，有啥事就叫我啊。” 说着话妈妈也走出了卧室。
“嗯，我知道了，放心吧”张小乙给了母亲一个安心的笑容。
凌晨00：00紫荆公募旁孔梵音一身白衣对着公墓说：“你要是再敢碰我家人一次，我就算从此游离六界我也要你永不得超生，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别触碰我的底线”。
说完便原地消失了，像是从没有来过这里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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