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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少爷,慢点!”后面一年轻小厮气喘吁吁的叫道。天如碧海,云似轻舟,舟在湛蓝的海中悠闲的飘着,一阵清风拂来,吹起地面一片青绿。
少年感受着脸庞拂过的清风,手持一玉折扇,轻敲小厮的头:“说过了,在外不可称我为少爷,不然我怎可与天下豪杰所结识”
观这少年玉面锦冠,脸庞虽稚嫩但也有几分清秀之感,一身普通的白衣也无法盖住自身的书气。
小厮叫苦:“少爷,那我可如何称你,老爷说了此次我们需快些赶回去。”小厮心中叫苦连连,自家这少爷也不知道是抽哪门子的筋。每次都以结识天下豪杰为借口修书一封便离开家中,起初这老爷还有些生气,第一次抓了回去关于房门中,这少爷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胆识竟敢跳窗而逃。后来这次数多了老爷也就习以为常了,这次可是害苦了自己,出门不带盘缠,让自己好不容易存来的银两一次见底。想到这里小厮有些欲哭无泪。
少年持折扇在手中拍到另一手掌上,眼神一转:“好,泽诚。称我为夏渊即可。”
小厮连连摆手:“不不不,少爷这是大逆不道啊。不可如此,不可如此。”
少年将折扇别在腰间有些微怒:“你我一同长大,亲如兄弟一般,怎不可”
小厮愣愣发神陷入回忆,自己小时候家里本就不富裕又遇灾荒年间,自己父亲去的早,母亲病重时自己急得大哭,老爷当时带着家丁偶然听见小孩的哭声,说来这老爷也是心善找到我时,吩咐家丁让他们送我母亲去治病,又将我与母亲接回夏府上安排住处,老爷闻道我无名无姓时又给我取名做姓:夏泽诚。老爷一家也从未把我当作下人,于我而言老爷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想到此时夏泽诚眼睛不竟湿润了几分,悄悄的抹开眼泪。
夏渊喊道:“泽诚发什么愣呐,快走啊。”
夏泽诚背起行李向前挥手:“哎哎,少爷等等我。”
.........
漫水桥两边,片地竹林,一条绿幽幽的小河,河水叮咚作响,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阳光照射在水流上发出粼粼波光如星河灿烂。
人未至,声先至。
“郑燮一节复一节,千枝攒万叶。
我自不开花,免撩蜂与蝶。”
夏泽诚一手拿起一章羊皮图纸,一手扬起衣袖擦汗:“少爷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吟诗,只要过了这竹林,在走些许路程我们就到家了。”
夏渊手中折扇轻摇:“读书人大雅之事,即兴而道,泽诚,你说父亲这次让我回家成亲是为何意”心中暗暗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实在是难违。我与那女子一面也未曾见过,说来也是可怜人,如若她也不喜这婚姻之事到时候想个法子送走也好。
夏泽诚笑说道:“定是少爷你乱跑,老爷想留下你的根,看你以后还敢乱跑”
夏渊立即笑到:“好哇,泽诚你也调侃我”拿起折扇欲要做那打人之势。
两人笑闹着走过漫水桥,不过仲夏雨水并不多,也并未出现水漫过脚踝,不过也煞是一番美景。
两人影子也是越行越长了起来。
古风古气的城门,城墙高而直,墙上门匾云州二字大气磅薄。
夏泽诚背行李看着城墙心中暗道:我终于回来了!
夏渊默不作声进了城,夏泽诚紧随其后,两人进了城。
城中不可谓不热闹。
“冰糖葫芦唉!”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看看这宝剑,削铁如泥,吹毛断发!”
“客官,住店还是吃饭”
城中随处听得到的叫卖声,让夏泽诚倍感亲切。
两人在并未多做停留,直直往夏府上走去。
精巧的木雕、砖雕和石雕配以浓重乡土气息的剪纸窗花,栩栩如生。晋地古宅,斑驳整齐的青砖,黑檀木的中式窗楹,花砖砌成的精致屋檐……处处都体现出大户人家的气派。
门口两个家丁看见了赶紧跑进大门内大声叫道“老爷,老爷,少爷回来了”
中年男子坐在中堂的位置上端起茶杯正欲饮下时听到此等声音,放下茶杯往屋外走去。
夏渊此时正手忙脚乱“娘、娘,不要捏了,不要捏了。”
只见一风韵犹存的中年妇女揪住夏渊的耳朵::“臭小子,每次出去都怎么久,是不是忘了爹和娘了。”赶紧松开捏着夏渊的耳朵,这儿瞧瞧那儿看看的。
这风韵犹存的妇女正是夏渊的娘亲:俞思苑。由现在可看来年轻时也是美极一方的人物。
俞氏看着夏渊:“渊儿,没伤着吧,娘是不是下手太重了”
夏渊撇下捂着耳朵的手,赶紧摇手到:“不疼不疼,娘”
俞氏抚摩着夏渊的脸庞:“渊儿,你都瘦了,娘吩咐下人准备准备给你补补身子。”
夏渊也不敢反驳。
中年人看着娘俩走到面前:“咳咳,臭小子回来了,就随我一起去看看你爷爷”
中年人一身淡黄色长袍,几分威武,几分书生之气。此人正是夏渊的父亲:夏君衍
夏渊赶紧拱手一礼:“是,父亲”
夏君衍挥了挥手示意旁人退去,家丁、仆人、侍女等人赶紧退去。
夏君衍看了看夏泽诚:“泽诚,你也退下吧。去看看你母亲,近来她思你成疾。”
夏泽诚拱手俯身:“是,老爷。”
留下一家三口,夏君衍牵起俞氏的手,瞪了一眼夏渊示意他跟着。
夏渊被瞪得背后有些许的不适,却也还是跟着夫妇两人一同走去。
走到后院一小屋,夏君衍俯身做礼开口道:“父亲,孩儿夫妇二人携渊儿来看你了。”
门房突然打开,一老者推门而出,老者背有些佝偻,脸皱巴巴的但两眼却是光彩熠熠。
夏伯毅杵着拐杖慢悠悠的走道夏渊的面前伸手到处摸着。
夏渊赶紧蹲下让老人抚摸脑袋。
夏伯毅眼睛盯着夏君衍夫妇,皱巴巴的嘴唇开口说道:“渊儿回来了,渊儿长大了,你夫妇二人还是如此恩爱,不错不错”
俞氏脸有些微红,作出小女儿姿态。
夏君衍心想“父亲年纪都这般大了,却还如那孩童一般心性”却转口说道:“咳咳,父亲您身体也是越来越好了”
夏伯毅一脸愁容开口道:“哎,老夫的身体自己知道,却还是希望有生之年能看见重孙子,便心满意足了”
夏渊越听越不对味,感情今天带到这里来是来逼婚来的。悄悄的看了一眼,父母的眼神里好像都在放着光,连爷爷都在凶恶的瞅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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