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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草?我怎么不知道有什么仙草?”让于正没想到的是,薛青牛不但没说出自己想要的答案,竟然还反问他。
“先生,这仙草是您在东集说仙道传说篇讲到的,您忘了吗?”
没法子,于正猜想薛青牛可能健忘,唯有提醒道。
“哦,对了,好像是有这回事,我是说到过仙草这个传闻。”
“传闻?您之前说书时不是每次都是说传说么?”
于正这下傻眼了,听薛青牛这姿态,可能他之前所说到的秘闻根本就不是秘闻,而仅仅是某些地方的居民耳熟能详的传闻,或者说就是谣言。
如果那些传说都是假的,那就代表自己先前所有的向往根本就十分可笑,那心中所谓的仙道梦想就如同泡影,更意味着爹娘被无情的判处了死刑!
“唉,于正,想开点!我早说了那些传说只是拿来消遣的,别去相信,你……”
于大壮看到于正仿佛一瞬间被一团阴影所笼罩,眸光涣散,紧握的双手青筋暴起,充满了不甘。
“别再说了!我不信那些是假的!”
空气都仿佛沉寂下来,周围安静的出奇。
就当在场两人以为他要情绪失控时,谁知道,于正却是目光坚定的抬起头来,眼神直视薛青牛,道:“请先生告诉我这仙草的传说起源之地,天涯海角究竟是在何处?”
“嘿,你这小子,本人之前不是说过了吗?我在东集所说书的内容都是传闻,无据可考,所以,少年郎,别再执着了,回去吧!”
“请先生告知我天涯海角,到底位于何方?”
“你……”
“嘭!求先生告知!”
“我说了那是传闻,你就是把头磕破了,我也无法告诉你,所以有些时候,不是坚持,就会有结果的!”
“嘭!嘭!嘭!”
“求先生告知小子方位!就算是天涯海角根本就不存在,我于正也要去探个究竟,哪怕是无功而返!”
于正对于薛青牛的话,仿佛没听到一样,依旧十分坚定!当他抬起头时,薛青牛和于大壮赫然看到他的额头已经皮开肉绽,一片血肉模糊,汩汩鲜血从额间往下流至下颌,滴滴答答的滴落在地板上,看上去有些触目惊心,令人难以平静观之。
“先生,您就说一个方向吧,我怕您要是再不说,于正可能真的会一直磕下去…”
于大壮也看不下去了,虽然他现在对那所谓的仙草存在与否已经完全不抱任何希望了,但是总比现在于正磕头直接磕死在这里好,至少最多就是跑远一点,什么也收获也没有,最后还是能平安回家要好一点。
“罢了罢了,世间多痴儿啊!小子,既然你执意要去行那无用之功,那我也没办法,不过你日后没有收获,莫要怪责到我身上,说我害了你!”
薛青牛起身,踱步到窗前,遥望着窗外的人来人往,深深叹了一口气,无奈的摇头道。
“天涯海角,天之涯,海之角,传说这片天地最初是由一个手持巨斧的巨人开辟而出的,可是巨斧就算是再为巨大,也总有它劈不到的地方,总有它的尽头,于是就诞生了这天涯和海角……”
“这么说来,那天涯与海角是两处地方了?”
于正听到这里,心里有些迷糊,既然天涯海角是两处不同的地方,那自己要找寻的仙草,究竟是在天涯,还是位于海角呢?
“这是自然,我几时说过天涯海角是一个地方了?”
于正和于大壮对视了一眼,彼此都是摇了摇头,显然在他们记忆中,好像并没说过。
“在那巨人开天辟地之后,世界就陷入一片沉寂之中,而巨人最终因为神力耗尽,他的身体各自变为这世界的一部分,这才形成了我们现在所看到的样子。”
“天涯和海角不知道是不是得天独厚,还是蕴藏了那个巨人的神力,竟然浑然与之外的世界分隔开来,在那里,没有四季,万事万物生生不息,传说那里的果子,普通人吃上一颗能延年益寿,女子在那里呆上半年,可以永葆青春!”
“甚至,传说在一座高不可攀的山峰之上,有一株仙草,它能包治百病,正常人吃了它,不仅延年益寿,而且终生更是百病不侵!……”
薛青牛抓着胡须,抬头遥望向远方,目光深邃。
“那敢问先生,那仙草是在天涯,还是地处海角?”
直到薛青牛把话说完,于正和于大壮才仿佛刚从那描绘的奇异世界走出来,前者迫不及待的追问道。
要是不知道具体方位,就算传说是真的,侥幸最后得到了仙草,那最终也可能来不及拿它去救治自己的爹娘了!
“这个答案,要你自己去追寻,况且这可能也只是传闻,你要做好心理准备,莫要抱太大的希望,免得到头来烦心自扰。”
“另外,天涯海角虽然不是同处,但是它们都是位于这片天地的最南部,南国与蛮国接壤,南国虽然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路不拾遗。但是蛮国可就不同了,蛮国人生性野蛮,性情好战,所以蛮主野心勃勃,窥视我们南国和与其毗邻的周国之心由来已久,两国军队多有摩擦,所以蛮人最是痛恨中原人,你行至蛮国可能有诸多危险,甚至可能还没走进蛮国都城,就已经丧命了!”
“如此,你是否还执意要前往?”
薛青牛转过身来紧盯住于正的眼睛,再次问道。
“回先生,小子内心坚定,无论前方有何艰难险阻,我也非去不可!”
于正毫不避让薛青牛的目光,一字一句的答道。
“好,既然你有这份勇气和坚定,那在你出发之前,本人就送你一样东西,也算是我减轻自己内心对你愧疚的一点补偿吧。”
就在于正疑惑不解的时候,薛青牛把自己闲置在案桌上的一把折扇,拿起递交到了他的面前。
“这,这把折扇是先生您吃饭的家伙,怎么能送给我呢,小子实在愧不敢当。”'
于正摇了摇头,退后一步,双手虚推,并没有接下折扇。
“嘿,你这小子,我说送你就送你,要是别人我还不送他呢!怎么,难不成你是嫌弃我这折扇使用已久,不堪你一用了?嗯?”
薛青牛怒目直盯于正,让后者突然犹似如芒在背。
“不是,我并没……”
“那就接过我的折扇!否则你就是嫌弃它!”
“我…,那好,我接。”
于正还想说什么,但是一遇上薛青牛的目光,后面的话就再也说不出来。
“嗯,这才对嘛!”
“小子,本人这也没什么招待你们的,你们是不是可以离开了,我还要休息呢。”
本来于正还想感谢一番,却没想到薛青牛突然来了这么一手,他和于大壮都是始料未及,被弄的一脸懵逼。
“怎么,你们还想留下来喝茶啊?”
见二人还杵在原地,薛青牛不耐烦的道。
“小子于正,晚辈于大壮,就先拜别先生了。”
如此,于正和于大壮,这个自己从小玩到大的儿时伙伴,就这样向着天涯海角出发了,踏上了未知的征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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