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断其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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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木所拿出来的这枚丹药，与他以前所赠送给二哥寒冰丹药的品质明显不在同一个档次，乃是劣等而送给二哥的是精品等级的，再次看了看这枚丹药，和旁边七品炼丹师的长者默默赞许。“这位老先生的炼丹术的熟练程度，恐怕能够到达六品炼丹师劣等及以上，看样子这位老先生恐怕是一名八品炼丹师，甚至是九品炼丹师，看样子这志墨城的天看样子是要因为万木那小子变了。”
黑袍下万木的脸色虽然没有掀起太大波澜，但心里却反复的说应该是可以凭借这一称赞突破为八品炼丹师了，苍老的声音淡淡笑道：“两位不必大惊小怪，快将丹药收好吧，免得药效过了，再说帮了那么多的忙，不答谢一番，老是感觉过意不去。”
“哈，老先生实在是太客气了，您是客人，我们只是尽力办好分内的事情。”欧阳娜娜玉手轻轻关闭丹匣，眼中难以掩饰的敬佩之情，嫣然笑道。
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这话别说是万木这过来人，若孤火寒冰或懂点毛皮的生意人，也是在心中嗤之以鼻，若真照她这般尽份内之事，恐怕拍卖场百年皇室基业早就倒闭了。
从怀中取出一张羊皮卷，万木将其递给欧阳娜娜，苍老的声音笑道：“麻烦再帮我准备一下上面的一些药材。”
殷勤的接过纸张，欧阳娜娜只是快速的瞟了几眼，并没有对所选的药材表示迟疑，随手摆了摆手示意侍女，嘱咐她快速准备。
端起身旁的茶杯，万木轻轻的茗了一口，苍老的声音再度传出：“欧阳小姐，我想问个事。”
听着黑袍男子的开口讲话，欧阳娜娜嫣然一笑，轻声道：“老先生请说。”
“除了孤家的其他四大家族，在贵场是不错的售卖丹药的渠道。”万木淡淡的说道，闻言，欧阳娜娜的眼色露出难言之策，与一旁的七品炼丹师对视一眼，沉默了一会方才迟疑的道：“上次除去老先生所售卖的丹药被陆家购去，其他的丹药大部分就是出自于陆家，其他两大家族只作为日展览的物品，价格也是赚取毛利润，并非是暴利。”
得到欧阳娜娜证实自己的猜想，苍老的声音沉默了下来。
瞧着面前的黑袍男子这般模样，在场除了黑袍男子其他炼丹师都密汗露出脸色，欧阳娜娜更是紧张不已，她本身就是个聪明的女子，上次拍卖会又助陆家卖了八成以上的丹药，难保不确定会不会有怨气，若如此看来，恐怕在京城的拍卖场分会，可能不出他日可能就会被老先生打压至濒临灭绝。
毕竟九品丹药还是很吸引人的，大厅中的气氛，就此缓缓的沉闷起来，望着一直不说话的黑袍男子，欧阳娜娜有点坐立不安了起来，若不是一旁的七品炼丹师不断用眼色制止，恐怕她早已经想要开口询问了。
好奇心人皆有之，但却不是现在发问。
“你们其实也知道我这次和上次买那么多药材，是想要干什么吧？”苍老的声音终于打破了早有些燥热的空气。
欧阳娜娜和七品炼丹师相互看了一眼，欧阳娜娜轻轻的点了点头，低声道：“老先生之前所购置的丹药，想必已经将其炼制成了丹药给了孤家。”
黑袍男子沉重的声音：“是，或许再过些时日，未等皇室管万木这孩子的婚约，其他四大家族就把孤家的市场给打垮了。”
对于这种关于一代家族的兴衰荣辱，欧阳娜娜和七品丹师也不知道从何开口，所以最聪明的选择就是闭言不说，沉默是金。
“炼制最低阶的疗伤丹或者其他市场库存少但重要的丹药，需要大量的低阶药材，可以说在志墨城巴掌大小的地方，我所信的药材的商铺，仅此你们这拍卖场一家，别的药店所现存的药材大都是劣质，或者质量不过关的。”见到欧阳娜娜没有说话，乃是万木的意料之中的事情。
“如果真到了鱼死网破的一切，除去现有的药材市场，以及疗伤药的价格和品阶之外，充足的炼药材料作为后备的能源，所以我希望，贵场就此能够拒绝敌对孤家的家族提供药材！”
万木的话音刚落，视线开始有点透过黑色的斗篷，紧紧的盯着身旁这妩媚而又老谋深算如同狐狸的成熟女性，万木知道自己在志墨城停留的时间不会超过二个月。
所以在两个月之内，必须要将威胁大哥二哥家族的毒瘤铲除或将其势力水平抬高一截，要么使其成为城中唯一的二流家族，要么使其成为城中唯一的一流家族。
听着万木说的话，欧阳娜娜脸色微变，有些为难的道：“老先生，我们拍卖场受到皇室的严格规定，在任何家族战斗或者家族其中因为利益方面而导致搞垮的，是不允许的，如果我们答应了老先生您这要求，那也就等于间接的帮助孤家，这不符合我们的规矩啊，就怕皇室……”
“我可以再免费为你们炼制两枚六品优质聚灵丹。”万木平静的说道。
“老先生，这不是丹药的问题…”两枚六品优质丹药的诱惑，让欧阳娜娜玉手有些颤颤，这可是让灵圣级别的都所垂涎三尺的诱惑，不过她还是努力的坚持，毕竟这是原则性的问题。
“三枚…”
“老先生…”欧阳娜娜苦笑道，一旁七品炼丹师脸也是一抽搐，不说能不能卖出去，如果卖出去那就是净利润四百万至尊币，卖不出去也可供小姐突破灵圣的概率达至六成，若是三枚则是九成，虽说会有片刻的虚弱期，但好聊胜于无。
“五枚！”淡淡的苍老声音，似乎想要用最后的手段来击溃欧阳娜娜最后的防线。
“嘶…”欧阳娜娜不由自主倒吸一口气，都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对于炼丹师来说，丹药就是炼丹师的资本，想到这里，不由开笑道：“老先生，您赢了，以后本拍卖场不会再向敌对于孤家和冰家提供一株药材，不仅如此，老先生今后所购买的任何物件，将可以凭此终生打七折优惠。”，说完又递给万木一张薄卡，上面写着本场的基本信息。
“欧阳娜娜小姐不被五斗米折腰实在让我有些意外，一个月之后，我自会将东西带过来，当然前提是贵拍卖场没有让我失望。”黑袍之下万木沉沉的说道。
“老先生请放宽心，孰重孰轻，娜娜心中非常清楚的。”
敌对于孤家和冰家的一些家族价值与一名接近十品炼丹师的价值，两者基本是毫无可比性，其实并不难以选择，难的是如何在选择的时候争取到最大利润，而现在这种利润，欧阳娜娜很是满意。
望着那新鲜而质量又好，加低调奢华的自制袋子，满意地走出大厅的黑袍男子，欧阳娜娜努力保持皇室贵族的礼仪，直至黑袍男子离开视线之内，所谓的皇室礼仪在此刻全然消散了，娇躯没有预料的躺在一张不为宽广的床，要是看到这一幕，有人把持不住的可能就要做些不可描述的事，别有一番异样的魅力。
“这老先生…实在是太有魅力了。”欧阳娜娜不仅摇了摇头，而另外一旁，七品炼丹师所组成的长老队，“就算是由我们四名七品炼丹师共同炼制，也需要不少于三个星期的时间而且还需要正常的运用丹药来恢复精神力，这位老先生即使是娴熟的九品炼丹师，也需要一些时日来炼制，绝非是一个月，难不成…”
“我还以为我能够坚持下来的，没想到…”用小手抿了抿已经湿润的小嘴，欧阳娜娜自嘲说道。
“如果换做我们这些老匹夫，或许当老先生出第三枚的时候，就会忍不住的答应下来了，小姐能够坚持到第五枚，已经很出乎我们这些老匹夫的意料了。”几位七品炼丹师说到这里，脸不由自主的就红了起来。
“三位丹师见笑了，我这哪是坚持啊，我是被他接二连三开的价格吓得愣神，所以这才不敢开口，没想到…老先生竟然如此爽快，直接一连提升了两枚丹药。”欧阳娜娜翻了翻白眼，忍不住自我吐槽一番。
“小姐这一愣神，直接为拍卖场添加了接近一年的净利润，并且还能使自身实力突破至老爷都羡慕的境界。”闻言，两位炼丹师都尴笑着，只有一位年纪大的还有希望突破八品炼丹师的长者笑眯眯的说着。
欧阳娜娜缓缓从床上挺直了腰板，跳下床来道：“看样子孤家的未来会因为万木那个皇室贤婿，从而就此导致志墨城变天了。”其他三位七品炼丹师赞同的点了点头。
“不过让我有些疑惑的是，这位老先生似乎和孤家的人并不熟悉吧，怎会如此热心肠的帮助他们，甚至还不惜用五枚优质丹药来断一些威胁孤家生意的。”眼中闪现过一抹疑惑，欧阳娜娜轻声道。
“谁知道呢…这位老先生来无影去无踪，在四大帝国境内丹殿所挂名注册的千位脾气我都了如指掌，这一位的脾气却没有摸透”年长者再次发话。
欧阳娜娜微微点头，眼睛里流出对老先生神秘的赞许，略微沉吟笑道：“看来以后我们和孤家以及冰家的关系，可要好好的斟酌一番，有老先生这五枚丹药，少说歹说可以将志墨城季利润提升五成左右，等下次能否开分会比拼，我看谁还能压着住我。”
说到此处，欧阳娜娜随意的在大厅里双手负于后面，哼着小曲，对着自己家族所评选的业绩单走去。
……
走出拍卖场，黑袍男子才如同如释重负般，将黑袍折好放在自己的储物空间内，若常人仔细一看，会发现储物空间刻有“欧阳”的字眼。
“嘿嘿，皇室虽然如此百般刁难我，以至于损伤孤家的名誉，但不至于灭国讨回些公道，自然也是区潜心修行，我愈加期待我那未婚妻的资历了，虽平生不想过多的沾染红尘之物，但还是可以了却一道修行资历的情况”万木之所以能够自信的说出此番话语，是因为万木已经突破至灵士四段了。
回到家族，偶尔遇到进进出出的族人，万木能够明显的察觉到，这些族人看向自己的目光中，又多出一份羡慕和嫉妒，个别女性还露出妩媚的勾引，显然今天大厅中的那件事，已经在家族中传了开来。
对这些一样的目光，万木径直对着自己的房间慢慢走去，在经过一处转角处，出乎意料的是，一位红衣少女却是迎着面撞了过来，好在万木早有些防备，退后两步望着迎面而来的女子，不由得愣神，倒不是女子长得有多美丽，而是那名女子正是一直围着万木转悠孤火的妹妹——孤彤彤。
“万木表哥，终于找到你了。”红衣少女退后一步，抬起头来，白里透红的小脸越发轻巧，眼中却露出少有的柔情，这等误打误撞的乱辈分，这位少女就比普通女子能够博取万木的几分信任。
万木白皙的双手自然的在孤彤彤那张漂亮的脸蛋儿上捏了捏脸，万木看到后者小脸有些气氛的表情，本能的缩了缩手，离开脸蛋之前又刮了刮后者的鼻子，不好意思的说道：“有事吗，表妹？”
若孤彤彤追求的人看到这一幕，多半会气急败坏，而后者却是满脸陶醉的说道：“族长让万木表哥去一趟书房。”
“呃，”略微一怔，万木也是自然的点了点头，“知道了，谢谢，等我忙完再找你玩哈。”说着随意说出的话，直接踏步向前朝着书房走去，竟是没有察觉的脸蛋浮现出一抹红晕。
眼中盯着万木的背影，女子似乎想到什么，鼓起勇气拉住万木，问道：“万木表哥，你会参加皇室安排的学校招生么？”
“应该会吧。”少年慢吞吞的向书房走去，留下轻飘飘的话语。
但万木并没有发现，在他离开的那一刻，地面上猛然的钻出一个人，一个实力不俗的人，对着万木有所亲热的孤彤彤走去，单膝下跪低声下气的说了几句。
在家族中多个拐角处，最终来到一个看似宽敞的房间里面，轻轻的敲了敲门，然后缓缓的推门而进。
房间内部，除了摆放些书籍，除此之外哪有半点书房的样子，要不是门前写着“书房”二字，旁人看了都觉得像是收废品的。
房间之内，除了孤家族长孤鳯还有三位长老正在交谈着什么，瞧着万木破门而入，几人都是停止交谈。
“族长，您找我啊？”含笑走上前来，万木笑盈盈的问道。
孤鳯点了点头，又望了三位长老，迟疑了一下，低声道：“你应该见过那位老先生了吧？”
“嗯。”万木点了点头，自然知道孤鳯口中的老先生指的是什么。
“你知道他的来历么？”万木沉吟道。
“我与他结识才不久，又怎会知晓他的来历。”万木这话倒是有些发自于内心，虽然万木可以遮遮掩掩的提供些线索，但毕竟没有在炼丹工会实名登记，还是就此罢了。
“不过我知道他是一名品阶不低的炼丹师。”万木将其早有准备的话语笑道。
“废话。”孤鳯无语的白了他一眼，笑骂道。
三位长老笑着摇了摇头，孤鳯和三位长老显然心情极好，再次问了几个关于黑袍男子的一些问题，可却被万木故作玄虚的糊弄了过去，竟是半点实用的答案都没有问出来。
“你这小家伙，真不知道是不是装的。”望着一问三不知的万木，孤鳯无奈的耸了耸肩，孤鳯更是只能无奈的摇了摇手，道：“算了，去玩你的吧，以后若是在遇到那位老先生，尽量别惹恼了人家，孤家的前程还能依仗于他啊。”
万木无意在心中翻了翻白眼，万木不置可否。
“咳…万木啊，我看你现在的气息，似乎比以往所聚集的灵气，似乎有点…强啊。”二长老一旁一直盯着万木周围的灵气，迟疑的说道。
其他两位长老则嘴角一抽搐，有些不可置信的盯着万木，这已经半年没有任何灵气波动的万木，怎么就突兀的有着聚集灵气的境界。
听着二长老的话语，孤鳯也是一愣，目光微微凝视，在万木身上缓缓扫过，片刻后，嘴巴逐渐张大，惊愕的道：“万木…你突破至灵士了？”
有些不可置信的盯着面前的少年，灵士在家族里除去一些为皇室效力的、长老帮，仅剩下十六人，若再抛去些嫡亲嫡亲血脉，则仅剩下四名即：孤火、寒冰、孤彤彤以及孤火大哥的孤琦，现如今又多了一位灵士的万木，怎能不欢喜？
“呃…”万木无辜的摊了摊手：“好像是突破了，这要是灵根悟了自然修炼的速度就快了，悟性高了自然就突破了…”
眼角急促的跳来跳去，其他长老在惊讶之余，也有些哭笑不得，你当灵根是可塑的，可以培养或者重新塑造，灵根测试等这次对抗家族，再给族内的人测试灵根，倒要看看你所谓的灵根有多高。
短短一句话，各自都心怀鬼胎，万木想到的则是早日去炼丹工会报道，不被戳穿。
“突破了就好，有时间携你表妹到测试工会，领取家族等级徽章吧，你那二级的家族徽章，早就该换成三级或四级的了。”
万木点了点头，虽然资金已经充足，但还是有些家族底子的功法，还是要白嫖一点的，嘴角突然一抹笑意：“那我可以走了？其实我真的是改良了灵根突破的…”
“你可以滚了…”翻了翻白眼，孤鳯笑骂道，且不说万木灵根的资历是否过于优秀，但在座的三位长老，当年在运用灵气围绕周围的时候，都连续失败两次，才成功成为一名灵士的么？
望着脸色有些尬的三位长老，万木咧嘴大笑了一声，这才在孤鳯笑骂中，窜出了书房，听着那笑声逐渐远去，三位长老脸皮终于松弛了下来，互相对视了一眼，都不由自主的满脸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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