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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殿内院的阳台,有一处较浅的水池,水池中心建有一座三层白色石基的喷泉,喷泉顶部是一双女人纤纤玉手的雕像,捧着一盆枝繁叶茂的绿萝,绿萝叶瓣漂浮在喷泉的水面上随波飘荡,与喷泉相距不远,同样在水池里面的沙发上躺着一个衣不及带的男人,几位年轻的侍女抱着果篮侧坐在水里,水面刚好没过她们的跨部。
侧躺在沙发上的年轻男人就是特浦西·乔弗,他的长相过于清秀,皮肤犹如女人一般白嫩,棕色卷发遮挡住他隐约可见的翠绿眼眸,后颈有一处明显的蜜蜂图案刺青,他无神的看着为自己服务的侍女们。
侍女怀中篮筐里的水果切的大小和红提葡萄相当,她们小心地把果肉送到乔弗的嘴中,他懒散地将嘴微微张开,只比果肉大一些,吃完水果就有另一位拿着毛巾的侍女帮他擦嘴。郁郁寡欢的乔弗二少爷一眼看去就不像是个正常人。
侍从带领着好运他们从后门进来,独眼刚抬头,一眼就被水池的景象吸引了,他心里不禁感慨道,“这他妈的才叫做人生啊!”
好运反应很快跟着侍从一起行礼,其余人半晌才学着他俩的姿势,而独眼没有反应过来,做了个动作相反的行礼。特浦西看到独眼别扭的动作,轻蔑的笑了一下,他把晨衣裹好,光着脚从水池中离开,侍从立马上前小声交谈。好运事前叮嘱过这位侍从,不要一进去就说他们是智者或是学者什么的,直接说他们看到委托书,已经准备好领赏了。
“你们能为我解忧?”乔弗无精打采的看着眼前这帮人,疑问道,“你们怎么这么多人?”
“他们都是我的学徒,大人。”好运礼貌的解释道。
“他们看起来像是爱惹事打架的。”乔弗打量他们,说起话来软绵绵的,但是声音很清脆,他又瞟了一眼低着头的黑毛,继续道,“还有一个被打的。”
“您这么想是有道理的,我总该留一些有能耐的学徒才行吧,不然在漫漫长路中遭遇歹徒强盗什么的,我还怎么靠自己聪明绝顶的头脑去治愈别人。”
“你说的这么夸张。”乔弗眯起眼睛,狐疑的问道,“敢问你真有什么实力能让我瞧瞧?”
“这么说吧。”好运指了指爪子,“这位先生曾经拥有个特别相爱的娇妻,她知书达理善解人意,到头来却被一个伯爵抢走了,让他一度荒废自己,险些放弃人生。”
“我为你的不幸感到悲哀,愿你从悲伤中挣脱。”乔弗露出同情的面容,但他讲是的当地话,爪子根本听不懂,只能礼貌的低一下头来回应对方。
好运又指着与乔弗风格相反的冷酷,“这位英俊的年轻人,是个万人迷,曾有不少追求他的女人,但在这芸芸众生中,他总是发现漂亮的女人之后还有更漂亮的女人,导致一个能陪伴自己到最后的女人都没有。”
“你这是活该,真的,做人不要太滥情。”乔弗这次皱起眉头,冷酷同样也听不懂他说些什么,但他从乔弗的表情和语气猜出肯定不是什么好听的话,那么,最好的回应方式只能也是礼貌的低一下头。
好运又把指尖停留在黑毛的身上,“再看这位,压根就没碰过女人。”
乔弗没有说话,好运又想指别人时,他突然脸色大变,不耐烦道,“够了,闭嘴吧,我不是听你来给我介绍人的。”
正如警卫队长说的那样,乔弗二少爷翻脸真的很快,只怕下一句不合他心意,就该判死刑了。
“我想知道你怎么解决他们的麻烦。”
“他们自从跟了我,再也没有爱上女人。”
“哈哈..”乔弗忍俊不禁,笑出声来,“那我要你何用?”
“爱上一个人很容易,那强迫自己不去爱呢?”
“嗯~或许很难。”乔弗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庞,继续道,“言外之意,我可不想性冷淡。”
“当然也有其他人,但他们不可能跟着我。”
“也对,我似乎错怪你了。”乔弗继续道,“刚才我的侍从对我说----你了解我。”
“我听说你们双方的父亲不同意你们相爱。”
“对了一半。”
好运疑惑的皱了下眉头,还是不慌不忙的冷静道,“医师有一句不变的话叫做----对症下药。”
“我倒是不介意多讲几次自己的故事。”
“洗耳恭听。”
“你们退下吧。”
乔弗命令自己的侍女们,她们蹦蹦跳跳地从几人面前跑过去,这几人才看清女孩们的面孔,她们年龄看起来很小,乖巧可爱,像是乔弗二少爷的妹妹们,独眼旁若无人般地色眯眯的看着女孩们的身影,让他再一次感到不同人生的差别。有位个头不高,看起来更娇小的女孩跑过去的时候,调皮的朝黑毛眨了一下眼睛,黑毛的脸瞬间涨红起来,他低下头假装眼神瞟向别处,待女孩从他身边完全跑过去后,他又悄悄的去看那个侍女的背影。
乔弗注意到黑毛和独眼的眼神,并没有露出不乐意的神情,他在身后的沙发坐了下来,两只手搭在沙发背后,讲起自己的故事。
“从什么时候讲起呢?”乔弗仰头看着屋顶的吊灯,叙述道,“大概半年前,我喜欢上一个比自己大十几岁的女人,我第一眼看到她,就被她迷人的脸庞彻底吸引住了,她像是在白蔷薇丛中绽放的红玫瑰一样,与众不同,我不敢相信她比我大这么多岁,我本以为她的年龄和自己相差不多。”
“什么?情报明显有出入,我可没听说老板的女儿跟他年龄相差甚远。”好运暗自想到。一般情况下,情报不同也可以进行下去,但这次情况非同小可,可他们现在又不可能轻易的做到拍屁股走人,眼下这种情形只能随机应变,顺水推舟了。
“我们在宴会上聊过几句,她成熟理性又不失温柔细腻,我当时羞涩极了,甚至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但她很会找话题,总之,我们非常聊得来。”乔弗脸上挂着满足的笑容,继续道,“后来,我常常偷溜出去,悄悄去探望她,她也没有拒绝我的意思,还总是对我盛情招待,我很想和她立下约定,但我不敢说出口。”
“为什么不敢说出?如果不说出来,怎么能把自己的心意传达给对方,这不过就是正常的当姐弟交往。”
“我怎么没想过?”乔弗反驳道,“我不是害怕被拒绝,我是害怕自己不能做到,完全是因为我父亲。”
“我看你根本就不了解我,我猜你肯定是对侍从撒了谎,你害怕一进门就被我赶出去。”乔弗顿了顿,继续道,“不过,我确实会这样做,你还算聪明,仅仅是小聪明,因为我很讨厌别人骗我,一般来说,我可能会把你们全部杀头,但是我现在说道兴子上了,虽然有些生气,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你似乎真的有点能耐,所以你也别辜负我的信赖,如果你真能解决我的怪病,我就特例免你们的死刑。”
“您既聪慧又仁慈。”
“仁慈就免了吧,我还没失忆呢,我知道这怪病给我带来了什么,夺走了什么...”乔弗道,“我继续说,就像我说的,只有我父亲反对,他早看出来了,说我昏了头,然后制止我,阻碍我,叫人盯着我,不让我出城,我已经两个月没有见过她了。”
“如果不是他,我也不会得这个怪病。”乔弗补充道。
“伯爵大人知道您‘病’了吗?”
“不仅知道,他还给我找来了很多学者,用很多方式,包括你那份委托书,实际上也是他擅自以我的名号下发的。”
“伯爵大人很关注您,所以这其中肯定是有原因的。”
“不管什么原因,我都很生气,因为他根本从不考虑我的感受。”
“我猜您采取了一些报复手段。”
“当然要采取了。”乔弗突然从沙发上坐起,激动道,“我羞辱了那些名不副实的学者,还处死他们不少人,尤其是那些自告奋勇的家伙,我看他们多半是过来看我笑话的,因为他们似乎都长了同一张嘴,这些把我当傻子的人必须要杀一儆百。”
“总之,我以为让自己看起来疯狂一些,我父亲就能改变心意,终究是我想的太多了,结局没有发生任何改变,无论如何他都要阻止我。源源不断的学者,就产生源源不断的死者,我都不知道,到底是这怪病让我改变了自己,还是这些行为让我变得嗜血。”乔弗失去神色,继续道,“所以我就说了,不要说我仁慈,大概我以前是,但现在没有一点仁慈。”
“这是正常的,人一旦改变了,就会对过往的事情模糊,甚至不能理解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好运继续道,“所以治标也要治本,您知道伯爵大人为什么愿意付出这么大的代价阻碍您吗?”
“我听说过一些流言蜚语,传闻与她交往过的四个男人都相继死在她的床上。有的人说她就如同她的名号一样,荆棘女公爵,近其必伤自身,命中克夫;还有人说她是被下了诅咒,只有遇到自己真正的天命,方可破解诅咒。”
“女公爵?现在可以确定情报是完全不同的了,真不错,一人准备了一套精彩绝伦的故事。”好运暗想,他再次因为情报不同而感到些许无奈。
“这克的有些过分了,如果只有这两种传言,我认为后者更有说服力一些。”
“就是说啊,谁会天生就拥有带来灾厄的力量,毕竟曾经国王曾下的‘猎巫行动’令,她也是最大支持者之一,我猜她一定是不慎被哪个天杀的巫师陷害了。”乔弗继续道,“就算是诅咒我也不怕,我相信自己和她绝对是命中注定要相遇的,我们第一眼就看上了对方,然后就相爱了,不会错的,我肯定是她破解诅咒的唯一办法。”
“如果你不是想添加幽默的气氛,那你的脸皮真不是一般的厚,还越说越来劲了,刚开始一厢情愿的说女公爵只是没拒绝自己的好意,现在又变成俩人相爱了,也不瞅瞅自己什么汤水。”好运很想大声讽刺他一顿,但肯定要招来杀身之祸,他只能硬憋着。不过,他已经想好下一步棋要怎样走了。
“命运是个十分强大的枷锁,如果你俩是命中注定的一对,你们谁想反抗也没用。”
“你和其他人说的一样。”乔弗满不在意道。
“不,当然不一样,他们根本没有解决问题,而我有很多方法,第一个办法,你在海边沙滩上刻上你们俩个人的名字,海水涨潮再退潮,如果你俩的名字还在,说明你俩不可被任何事物分割,那你们相爱,您就不会死。”好运继续道,“第二个,就是人们常说的漂流瓶,把写有您名字的纸装在空玻璃瓶里,丢进大海,若你们是天生注定的一对,那漂流瓶必会抵达到对方手里,如果这样成了,您不就更好的确定自己是对的吗?”
“我还真是第一次听说,这些方法..有用吗?”乔弗虽然怀疑,但内心明显有些动摇了。
“如果这些方法都没用,就没有其他方法了。要知道,您出生在某个国家,某个家庭,就是您第一个不可改变的命运,而伯爵大人为您命名时,就相当于第二个您无法撼动的命运。若是真的成功了,那您就有充足的理由,可以义无反顾的去追求她,她大概也不会逆天而行吧。”
乔弗听了欣喜若狂,从沙发上跳下,双手合十放在胸前表示感谢,他称赞道,“你是良医,不,你是神医,比起那些徒有虚名只有嘴上功夫,告诉病人不要做这做那的人,你既不用病人改变自己的生活习惯就能医治他。不管结果如何,我都要大大赏赐于你,你是指引迷途道路上的启明星,你是学者的老师。”
“过奖了,大人,君子成人之美。接下来您要只身前往海岸,切记不要让任何人干涉,倘若有人在您寄出心愿的时候干扰到您,都有可能改变命运的走向。”
“我谨记。”
乔弗二少爷换上很久没再穿过的衣服独自来到海边,因为在裂骨城看守的范围内,算不上出城,所以他轻松躲过了他父亲乔弗伯爵安排监管他的下人,他左顾右盼,确定没人跟他,周围也没有任何人,他捡起树枝在海水涨潮可触及的地方划下两人的名字,又将事先准备好的漂流瓶丢在海里,他满意的看着海浪送走漂流瓶,竟然捡起一块扁石打了几个水漂,然后露出了前所未有,如释重负的表情,像是笼中鸟解脱了一般。
乔弗无聊的走回树荫里,自言自语道,“这样就能传达过去了吧。”
“不一定。”另一个人回答道。
“啊!”乔弗受到惊吓的喊了一声,他一直以为身旁无人,这突如其来的声音着实让他吓了一跳,他看是好运他们,轻拍胸口疑问道,“你们不是走了吗?”
“我们来办另一件事。”,好运微笑道。
“什么事?”
“换句话说,有人出高价换你的项上人头。”
“等等..”乔弗一时没反应过来,虽说好运在笑,但他的语气不像是说笑,他继续道,“这怎么可能?我与任何人无冤无仇。”
“这就是你死去的原因之一,永远看不到别人对你的恶意。”说完,好运挥舞起拳头,狠狠地把乔弗打趴在地,乔佛吐出几颗带血的牙齿,捂着脸在草丛里打滚,好运继续道,“你比我想象的脆弱多了。”
“我可付是过你钱的。”
“我看你丢石子的样子,也像是大病初愈了,所以,我没欠你什么。”
乔弗想要起身,却被好运立刻踩住胸口,由于挤压到肺部,乔弗重咳几声,“是谁?”
“原谅我不能告诉你,保护自己老板的秘密是基本道德。”好运拒绝道。
“我出双倍的价。”乔弗比起两根手指,“不要杀我。”
“我猜我们老板也不介意再把价钱提升到四倍。”
“不管他出多少钱,我都..”
“付得起。”好运打断乔弗的话,“我知道,一个快死的人会想任何方法挽救自己,但我可不打算跑来跑去的协商到底要把‘骨头’的数量定到多少才合适。”
“他为什么非要让我死不可?”
“你没必要知道。”好运道,事实上他也不知道原因,更不知道这位老板为什么要在情报上撒谎,他猜想出几个坏结果,但不妨碍他们最终想要的结果。
好运一如既往的念起悼词,“也许你没有任何罪过,也许你会成为德高望重的一方领主,不管你是罪不可赦的恶人,还是嫉恶如仇的正派,又或是一事无成的可怜人,你我也许并没有什么恩怨,但你终究逃不过降临你身的灭顶之灾,你的死因仅仅因为恶咬盯上了你。”
好运念完悼词,匕首在他手中旋转了一会,随后刀尖向乔弗的头颅刺去,离乔弗的脑门不到两寸的距离,好运突然停手,“这次不如让你来吧,黑毛。”
“我?!”黑毛震惊的疑问道,紧张和害怕瞬间从他打颤的双腿提升到嗓子眼里。
“是你,只有你没亲手杀过人。”
“我..我不能..杀死一个..无辜的人。”
“你认为怎样才算死有余辜?”好运把胳膊搭在黑毛的肩上,竖起匕首晃动几下,继续道,“想想看,在我们之前的那些智者学者惨死的模样,猜想一下,他们是怎样求乔弗二少爷放他们一马的,应该没几个人敢在临死前不屈服吧?而且我敢打赌,他绝对没有我对人这么和气。”说罢,好运又朝乔弗的肋骨处踹了一脚,乔弗疼的想要大声叫喊,但好运动作更快,一脚踩在他的嘴上,继续道,“但我们的二少爷可不给他们机会,就因为他那屁大点的事,如果我们没有放聪明些,现在哭着求饶的可是咱们了。”
“那是..他得了..怪病。”黑毛辩护道,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黑毛,别考验我的耐心,有没有罪不是你定的,有的地方弱小即是罪,我更倾向于愚蠢是罪,咱们有机会完成任务,多亏了这个迷信的傻子,是他自己断送了宝贵的性命,这就是命运的安排。”好运把刀递给黑毛,黑毛颤颤巍巍地接过了刀,但是犹豫自己该不该下手,此时冰冷的匕首像是有血有肉的生命,在他手中不停摇动,随时可能脱离而去,他的另一只手也上来帮助他拿稳匕首。
好运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这就是佣兵,这就是我们,我们办事拿钱,拿钱办事。”
黑毛默不作声,低着头走到乔弗的身边,他不敢看乔弗的眼睛,他怕看到一个眼中充满绝望、无助或者渴望被宽恕的人,那会让他于心不忍,但他实实在在最害怕看到的是另一种双目----被仇恨浇灌而充满愤怒。
“求你。”乔弗把希望寄托在掌握他生死大权的黑毛手里。
是前者,黑毛心里仿佛放下一块重石,但他仍然感到害怕。
“求你,别杀我!”乔弗尖声大叫。
“快点动手吧,黑毛,你是打算等他把人都喊过来吗?”好运不耐烦道。
“我...”黑毛依旧犹豫。
“求你。”乔弗带着哭腔,最后一次的乞求,他再也不是什么二少爷,更不是等待爱情回应的人,他现在是以一个在死亡面前,人人平等的身份,向这个与外貌不符的“刽子手”乞求。
“对不起,我不能。”
黑毛双手攥紧匕首刀柄,刀刃对着乔弗的头颅,他没杀过人,但知道怎样能杀死人,他希望乔弗会立刻死去,没有痛苦,不会挣扎,最好也不会发出惨叫声。由于他不敢看乔弗的脸,一直紧闭着双眼,导致刀尖在乔弗的右眼上方颤抖不停。
正当黑毛用力按下匕首刺向乔弗时,乔弗突然用右手掌心挡住,刀身直直穿过他的手背,刀柄抵达到掌心停下,刀尖离乔弗的眼睛不到一个指头的距离。黑毛感到被什么阻挡,但没有睁开眼睛,也没有更加用力的下按。
乔弗咬着牙吭了一声,却没有大声尖叫,而是用力的抓住黑毛的手,鲜血从刀身流过,不断滴落在乔弗的脸上,乔弗如同变了一个人,他左手一把抓住黑毛的衣领,使劲的往自己身边拽,黑毛受到惊吓,双手开始用力,却依然无法将匕首推进,乔弗用出全身的力气抵挡靠近他的刀刃,乔弗松开黑毛的衣领,变为从黑毛的侧面抓住他的头发,拼命地把黑毛的耳朵往自己嘴边靠。
乔弗眼神充满憎恶,微微抬起头,恶狠狠地在黑毛耳边低声吐出骇人的字眼,“我乃裂骨城乔弗伯爵次子--特浦西·乔弗,你胆敢对我下杀手,以吾名为证,吾血为咒,裂骨城的将士会追你们到天涯海角,而你,届时将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无人能救得了你,在痛苦哀嚎中忏悔吧,我..”
“等等!”好运突然叫住黑毛,但晚了一步。
因为黑毛不敢再听下去,就用身体重量加大了力度,乔弗也已经用尽了全身上下所有的力气,黑毛连同他的手以及右眼一并贯穿,乔弗的尽力嘶吼变成了一命呜呼,只有黑毛带着哭腔,天真的“原谅我”这个词不断的在空中回响。
“做的不错,小子。”
直到爪子说话,黑毛才逐渐想起来喘息,他颤抖的双手松开匕首,去擦拭自己脸上的两行泪水,慢慢平复自己复杂的思绪,他偷偷的看了一眼惨死在一旁的乔弗,有些犯呕。其他人没有表态,好运熟练地割下乔弗衣服上的徽章。黑毛突然感到极其恐慌,因为在他不断重复那三个字的时候,他听到被自己声音掩盖下,乔弗咒诅的最后一句话,“我愿你不得好死。”
当黑毛回味过来,整理这一切时,他突然翻起白眼,跪倒在草丛里,头抵在地面,不停地从嘴里吐出白沫,随后四肢抽搐,所有关节都夸张地扭曲着,像是做痛苦地挣扎,他一头撞在独眼的脚上,吐沫糊了独眼一鞋。
“他妈的,怎么回事?”独眼发疯般的甩脚,继续道,“这货这么胆小?”
“你见过吓出血的人?”爪子反问道。
在场所有人都不知所措,威风赶紧扶住黑毛,黑毛脸上沾满泥沙,在威风的手中一直剧烈抽动着,嘴里的白沫混杂了红色,鼻子耳朵和眼窝也不断往出流血,威风抓住他的双臂,黑毛就这样翻腾了许久,终于停止了,变得浑身瘫软,头垂了下来。
“他..死了?!”独眼瞪着眼睛,惊恐道。
“还有呼吸。”好运把手指抵在黑毛的鼻子处,继续道“赶紧看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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