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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雨落从小就知道自己不受待见。
原因无他,萧家是修真世家,萧家子弟4岁就能操使灵气,5岁就能开始初步转化灵气。她不一样,她到了8岁才刚刚勉强能储存灵气,12岁才第一次凝练出自己的灵力。
所以她12岁以前都是与没有修为的凡人无异的小孩,受欺负是自然而然的。
更何况她是个不知道亲爹是谁的野种,本该唯一爱她的娘还在生她时血崩走了。她出生那天下着雨,所以叫萧雨落。
后来她听说,自己亲娘生自己的时候,萧家根本不闻不问,连一个产婆都不愿请来。她能因萧家人一介恻隐活下来,已是万幸。
她自然是不甘心的,谁生就想被踩在脚下?可那又能怎么办,萧家表面看上去光风霁月,可作为大家族,子弟之间互相欺压乃至竞斗之事不曾停歇。也正因为萧家后代分支极多,久而久之彼此之间便也没有多少感情了。
她今年19岁,却才只是淬体中期的修士。淬体期的女修与凡人几乎无异,但她仍不得不参加冬狩。
无他,因为她必须让自己活下来。没有价值就无法继续生存,对于萧家而言,他们已经厌烦了供养她这个无法带来收益的废物。
她去参加冬狩不是寻死,而是不得不于死地寻觅一线生机。
萧家并不缺钱,作为修真家族,萧家在凡人城镇中也多有产业。大多萧家子弟都是贵公子大小姐——但她的钱却并不多,且以她的修为即便拿到了法器也无法御使。所以她去城里的铁匠铺买了好几把剑和手斧,剑用皮囊裹起来背在背上,手斧藏在衣服里。这几把剑中混入了一些大宗门炼制宝贝时剩下的边角料,比全由凡铁铸成的剑坚固。没有灵气的武器很难破开妖兽的护体罡气,而普通的武器即便注入灵气也很容易损坏。所以她不曾考虑过弓箭。
淬体期还无法自如使用灵力,外放也并不现实,她所能做的就只有靠翻书尽量多了解可能出现的妖兽的弱点。用灵力强化肉体,以锐器强行攻击妖兽弱点,虽然危险,但却是她唯一能够获得妖丹的方法。
她必须向家族展示自己仍然有价值,即便自己修为不高,也依然拥有杀死妖兽的能力。
她还要活下去。她不甘心就这么一直当个废物。
冬狩自辜月(11月)开始,持续整整1月直到腊月(12月)。但一般参与的修士并不真的打从辜月起始就进山。那时仍有一些强大到年轻修士多半无法应付的妖兽游荡,待到辜月中旬,那些强大妖兽全吃饱睡去了,他们才进山狩猎剩下的。一般而言,只要动静不太大或是直接伤到冬眠的妖兽,它们是不会醒来的。
但萧雨落从辜月打头就进了山。世家子弟冬狩为互相照拂,多几人一组,这样即便碰上强大妖兽也应付得来;只是没人与她一道。倒也不是她愿去触大妖的霉头,只是其他世家子弟不是能御剑就是有代步的妖兽,她什么都没有,只好早早出发靠腿走到深处去。
她走了约十来天才差不多到地方。再深入就不是她能对付的了。无法自如外放灵力就不可能御器,她两条腿多半也跑不过四条腿甚至更多腿的;所以她布了陷阱。不求能困死妖兽,至少也得能让妖兽伤条腿。之后便是等,有些修士擅长卜卦之术,能算出哪里有妖兽。但可惜她也用不了:每每尝试卜卦,用于算卦的卦具便会损坏。
她等了半日,终于有妖兽中了陷阱。是一只皮毛呲呲啦啦跳动着紫色电光的妖兽,与狼差不多大,看起来却像是貂,发出的声音也像。这妖兽遭了夹子夹住腿,对着萧雨落吱吱狂叫起来。
那夹子别的不说,至少力道特别大,那妖兽吃痛却又挣不开,浑身上下毛发居然根根竖立起来。萧雨落还没反应过来,就有一道紫雷落在身畔不远处。她暗叫不好,从皮囊里拔出一把剑抄最近路往那只貂冲过去,那貂仍挣脱不了捕兽夹子,浑身雷光更盛,竟然紫得发红。
雷还没劈下,萧雨落的头发先竖了起来。不管地上有多少石头她赶紧把灵力注入身躯促使自己跑得更快,就地一滚,背后轰隆一声土石飞溅,打得她腰脊生疼。但也顾不上别的,这使雷的貂妖也距离不远了,她三步并作两步对着那只叫得愈来愈急的貂一剑砍下,目标正是脖颈。
“叮——”
堪称始料未及,那妖兽看似柔软的皮毛用剑砍上去竟发出金铁之声。毫无疑问是护体罡气,方才萧雨落就用了最大力气,却不想居然连护体罡气也没破开,双手还被震得发麻。那貂也懵了,但继而更加狂躁,“呲啦啦”如雷暴般往她身上劈雷。萧雨落自己也没有护体罡气,不敢硬碰硬,只好凭反应狼狈逃窜,不时用尽全力对着貂的脖子来一剑。她无比庆幸自己多准备了几把剑,未加护灵气的剑再坚硬,多砍这梆硬的罡气几下也要崩口。更何况这雷还能让金铁变形,她已感觉得到木石的剑柄滚烫了。
她灵力极为有限,体力也不是无尽的,现在躲闪足以致命的雷光已是勉强,叫她皮开肉绽的雷弧根本无暇顾及,唯一的胜算是在自己活活被雷劈死之前先劈开这只貂的护体罡气然后结果了它。
貂妖的护体罡气显然也不是坚不可摧的,在萧雨落的暴力开壳下愈来愈薄。罡气下就是它的确柔软的脖子,按这女人的手劲这一剑下去能把它整个脑袋都剁下来。这么一刺激,它也顾不上疼了,拼着鱼死网破把爪子往外一拔,连着一层皮肉全撕开。它痛极了发出尖啸,萧雨落本没有护体罡气,这一下尖啸震得她整个人发麻,那貂妖见她愣神也不含糊,一道足有男人手臂粗细的红雷落下。
萧雨落,你要死了!
将死时时间总过得特别慢,只是她看不到走马灯,短暂十九年委实也没什么让她十分眷恋的。她只是在想:我要死了。
萧雨落在最后一瞬强行牵动身体,却是对貂妖掷出唯一还锋利的手斧。之后便是一阵致命的痉挛和**,浑身上下肌肉一阵阵绞紧,前所未有的剧痛,她依稀闻到浓烈呛人的焦臭味。最疼的莫过于心脏,心脏与浑身上下肌肉一样在痉挛,却还在为数不多灵力促使下勉勉强强跳动着。余光中看见那把手斧完成了它的使命——它大半深深嵌入貂妖的脑壳中,精准而致命。貂妖满头是血,摇摇晃晃想离开,却终于倒下。
萧雨落高兴不起来,她也不觉得难过。只是觉得眼皮很重,身体很累很累,胸口还很闷,又很冷。疲倦得想要直接睡过去。但她拼命叫着自己不能睡,自己就剩一条命了,连命也没了的话还剩下什么?
她挣扎着往前爬,首先是要把手斧拿回来,然后想办法坐起来……周围的陷阱是天然的保护网,即便有妖兽靠近也能第一时间知道……
力气越来越小了,她自己明白已经没法拉动自己了。不远处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她希望是人又不希望是人,但伴随着一声嘶鸣她一颗心整个落了下去:这不是人的声音。一定是妖兽,这声音有可能是妖蛇,也有可能是妖虫。不好说。
但自己一定要被吃了。她耽搁太久了,战斗的动静又太大,引来别的妖兽全然不奇怪。
不会有人来救自己的。
不会有人……
劲风骤起,微冷的风从自己背后呼啸而过,锐器破空居然传出尖锐的振鸣,随即是“轰”一声,视野中半爿天空亮如白昼,又缓缓暗下去。萧雨落听见更多窸窸窣窣的声音靠近了,但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暗暗握住一簇草希望那个人能发现。她很高兴在自己生命最后居然真的有人来救自己,这是十九年光阴中第一个来救自己的人。尽管也许并不能把自己救下来。
但事实证明萧雨落的预估并不正确。萧雨落视野中本有几星被方才那点亮天空的一记轰散的云霭碎片,但现在已看不到了。半虚半实的剑凭空升起,依序排开像一只巨大的鸾鸟开屏,下一秒剑气腾空而起化作一道长河,如先前那道锐利劲风一样自自己背后涌过。只是这次比第一次声势浩大许多,令人错觉背后是一涌奔海的大江。
萧雨落懵懵然之间好像听到了土石爆碎树木倒塌的声音……片刻后那种微冷的风彻底消散,眼角云片再次聚集,万籁俱寂。
视野中出现一片白色云纹衣角,不是任何一个世家子弟。那人围着自己转了一圈,还尝试性地拉了拉自己后背的衣服。
“好脆。”那个人说。声音清越,比寻常女声低沉些。
那人拉了自己衣服之后好像就对它失去兴趣了,改直接托着萧雨落腋下把她翻过来靠在自己手臂上。有胸,很软,是女的……她一放松,眼皮就要变重,但一股陌生灵力涌入身体,让她头脑为之一清:“等等……!”
想象中的事情并没有发生,灵力顺利涌入自己体内,并没有像以前一样受到排斥。灵力修复受损的身体,萧雨落也看清眼前人——是个长发如瀑的美人,穿着白色云纹鹤氅,表情无喜无悲,眼神却干净直白看着自己,不闪不避。约两指宽的黑灰色剑安静在她身畔。
手里还拿着一串糖葫芦三串洒了辣椒面孜然的烤肉,其中一串烤肉还吃了一半。
说起来有点丢人,我和楚夜澜下山的时候,我晕剑了。
因为这剑飞得实在是太快了,我还很作死地注入了过多灵力。
以至于它的时速大概可以和飞机相媲美,或者更快。
没有护体罡气我一定已经被风呛死了,但有我也没好到哪里去。修士们御剑都是站得笔挺,我不是。
我一屁股坐在剑上了。我不选纤细的剑就是因为这个,站几个小时他娘的不累吗?
但坐着也觉得太细了,直到楚夜澜告诉我,可以把剑变大。
然后我就坐着大宝剑一路违规超速驾驶啊呸御剑,直奔人间市镇。
对不起,但我真的很馋食物。我的味蕾已经快要失去它的作用了。修士是真的不食人间烟火,偶尔几次吃饭我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出家的感觉。
有哲人曾言:世界上最难吃的食物是忘记放盐的食物。我觉得咱们云海宗是不是缺盐,不然为什么一道菜里就放那么几粒盐?
哦,还有,干吃盐水豆腐是认真的吗!
……这都是什么人间疾苦。
下山第一件事,我先给自己买了两串糖葫芦一大把烤串,边吃边跟着楚夜澜。此次下山预计是1个月,但保不齐要延长,邪祟多善隐匿,要找出来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两手空空回到宗门可是要挨骂的。害人的妖鬼要除,另外可能的话魔也不能放过。妖未必害人,鬼滞留人世虽不是好事但未必尽是厉鬼,但魔不管是否有害人之心,都一定于人有害,寻常人即便靠近也会损伤心智。
非要说的话,应当是水火不容的道理。此消彼长,必有一方势微损伤。
我和楚夜澜花了一下午走访贴近民生,楚夜澜生得好皮相嘴巴也甜,三下两下哄得别人筒倒豆子似的把什么事都说了,谁家又生了俩孩子谁家婆媳矛盾严重都不例外。不知道楚夜澜关不关心,反正我是不关心,虽然听着挺有趣的。我们要找的是诸如闹鬼这般的流言,除去有人作怪,便极有可能是有什么在那里或曾在那里。而在这玄幻世界里头,我估摸着有人作怪的可能性还更小些。
我一边吃烤串一边跟着楚夜澜,估计他也馋了,别别扭扭问我能不能给他一串,我大方分给他一串糖葫芦和一把烤串,楚夜澜吃了口烤串就把剩下的还给我转头吃糖葫芦去了。我亲眼看到他整张脸都红了。
嗐,原来是个不能吃辣的,那得多没劲啊。我遗憾地想着,看到他嘎嘣嘎嘣糖葫芦吃得挺开心。
别说,这一下午我们看着在摸鱼,其实有了不小的收获。东北方向有个村子里疑似有尸魔出没,靠南山中则有妖物食人。南方山中,那不就是萧雨落和楚夜澜相遇的那座山吗?一路上还听见说世家子弟们都在那里冬狩呢。我想着该给男女主创造一下机会,便自告奋勇:“师兄,我去解决尸魔,你就放心大胆地去南山处理妖物如何?”
“不行。”楚夜澜断然拒绝。
“啊?为什么?”
“这尸魔即便还是幼体,也远比妖物厉害棘手许多。”楚夜澜一脸严肃,“我身为师兄,修为又比你高,自然是我去。”
“但是……”但是大哥这关乎你未来的幸福啊!
“此事就这么定下了。”楚夜澜压根不打算改变主意,“你处理完妖物,看看有什么人需要帮助,多少施以些援手,然后去镇上客栈里等我回来。”
当然有人需要帮助,那人是你未来的老婆!我在心里呐喊,但对不起,我的面部神经已经死掉了。
“再见,师兄。”我面无表情地对他挥挥手。
“不必担心,师妹,师兄我去去便回。”楚夜澜转身踩上飞剑离去。
……师兄,你这句话立了个仅次于“这次回来就结婚”的Flag啊。
然后我就勉勉强强踩着飞剑在山上飞了两圈,华晔莲天资高,修为也就高。我踩着飞剑鸟瞰地面,转了两圈远远地就看见那边跟雷暴了似的。仔细想了一下,这不就是女主碰到的那只紫金貂吗?再怎么的也不能看着人这么死了,好歹萧雨落也没害我什么,我赶紧御剑过去一瞅,好家伙,萧雨落真是个狠人,那手斧整个砍进紫金貂脑袋了,自己被劈得……也不好说是什么情况,总之空气中一股肉香。
我正要往下落,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抬眼一看是一只黑漆漆的半人半蛛妖物,正对趴在地上动弹不得的女主吐出白丝。顾不得多的,我催动飞剑,一剑斩断细丝,感觉到剑势并不减多少,我心下稍安,长剑继续直直向那妖物刺去。那妖物忙不迭在身前织起细密的蛛网,长剑触及蛛网稍稍一顿,随即如撕纸般穿过,轻易刺穿半人半蛛的妖物。那妖物没死还欲再动,我掏出玉石符箓一催灵力,一道得有两人合抱粗细的曜白光柱瞬间聚集落下,“轰”一声砸在这只蜘蛛精身上。蜘蛛精当场去世。
用力过猛了。
然而似乎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半人半蛛妖物倒下,更多萤火般的眼睛自森林中亮起。稍稍计算一下灵力剩余,召回飞剑,灵力宣泄而出,随咒诀化出剑影。过程自然是需要专心的,但我看着这种神异之事出自己手也新奇不已。
钢铁洪流轰炸战术,莽就完事了,大不了把地犁三遍嘛。我手一松,剑影如离弦之箭飞出,轰隆隆以缚海牵山之势横扫面前一片山林,围拢过来的妖兽被钉死在地,幸免于难的也不敢多留,纷纷逃之夭夭。
我落下来,萧雨落身上伤得不轻,我就怕上手摸到全是伤口,那不得疼死。可她身上的衣物也脆了,我尝试性地拉了两下,却掰下两片黑乎乎的东西,用手轻轻一搓就变成粉了。
还是直接搬身体吧,照这么拉下去女主非得被我扒光不可。
把女主翻过来,正一边输入灵力一边翻着储物镯看看里头有没有能用上的丹药,结果女主一个鲤鱼打挺一声中气十足的“等等”差点没把我吓得把她扔地上。我看过去,女主好像也懵了,呆呆地看着我。
哦,想起来了,女主被认为是废物是因为特殊的体质,她爹是上古灵族,简单通俗地来说就是不是女娲娘娘用泥巴甩出来的人。这使得她也必须得是至纯的天地灵气才能吸收储存。而她所在的地方灵气驳杂,从中提粹出至纯灵气自然很难;灵气不足,转化灵力也难。但身为女主光环总有亮的一天,等到了灵气纯粹的地方——例如咱们云海宗——她就是个宝了。后期虽然不比男主,但一个打八个还是绰绰有余的。
云海宗专修清气,相对来说更容易被女主的体质吸收。不过我也有点奇怪为什么那么顺利,女主不嚎这一嗓子我还没想起来,如果灵力被排斥了我估计得受个小伤。不过结果好就是最好了,女主看着也恢复了点精神,我找出一颗丹药给她:“吃掉它,治治你的外伤。”
女主就这么直勾勾看着我,看得我心里有点毛毛的,我俩就这么其实并不深情地对视了几十秒,女主才低下头:“我没事的,多谢仙姑救命之恩。请问仙姑芳名?”
“仙姑就免了吧,我叫……华晔莲。”我打了个嗝愣。毕竟,华晔莲不是我真正的名字。
“华晔莲……多谢华仙子救我。”女主把脑袋低得更低了,我懵逼地扶住她:“……你冷静一点。”
小说里华晔莲无数次想让萧雨落低头都没成功,极度生草的是此时此地此刻,萧雨落出场第一幕我就做到了。
“我叫萧雨落。”女主低低地说。
我把丹药塞进她嘴里:“吃颗丹药再说话,你的样子像是下一秒就要厥过去。”
萧雨落默不作声地把丹药吞下去,用灵力化开自然起效更快,但不用灵力药效也顶多是起得慢些晚些。我斟酌了一下,问道:“你吃糖葫芦吗?”
“?”萧雨落看着我。
“等丹药起效左右也无事,”我把糖葫芦递给她,“要不要吃点东西?”
“……可以吗?”萧雨落问。
……这个女主怎么这么卑微。
“可以可以,当然可以。”我把糖葫芦塞进她手里,“你是淬体期的修士,还不能辟谷,消耗这么大需要补充点能量。”
萧雨落慢吞吞地把糖葫芦放进嘴里咬了一口,酸得眯起了眼:“……又酸又甜。”
我看得有点迷惑,刚才楚夜澜吃的时候一点也没说酸啊?我又把手里一串没吃过的烤串递过去:“你尝尝这个?”
萧雨落接过去吃了一口:“很好吃。”
“辣吗?”
“不辣。”
——怪不得作者没写婚后,敢情这小俩口口味还有这等差别啊?
萧雨落吃东西的时候我看着也不好,可惜我吃肉吃得快,三口两口就没了,为了避免尴尬我拿起手边的剑擦拭。别说,这剑比起平常女修会用的更厚重,不仅砍人麻溜,平常拿来削个木头玩玩切水果也方便得很。而且黑灰色的剑还耐脏。
我可不止一次听云海宗其他女修抱怨说浅色的剑沾上尘土就不好看了,小说里装B一时爽,背后多少火葬场辛酸泪啊。
“华仙子……”
“听起来好奇怪,叫我名字吧。”我低头擦着剑说。
“华仙姑这剑有名字吗?”
“……”咋还是个死脑筋呢。我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回答:“它叫保安。”
“保安?”
“保四时平安。”我睁眼说瞎话。
“好名字。”萧雨落轻轻地说,“符合华仙姑的气质。”
我不是,我没有。
“华仙姑不是世家的人吧,怎会来此?”萧雨落又吃掉了一个糖葫芦球,皱着脸问道。
“来除祟。”我简单地回答,“听闻这里有一只食人妖物。”
“是凶兽么?它已死了。”萧雨落指着我背后。
我回头一看,横七竖八一地尸体还有熊大熊二震怒的一地倒塌树木:“……哪个?”
“那只蜘蛛。”萧雨落指着离我最近的那只。
我控制飞剑过去多戳了两下以防没死透,毕竟小说里很多就是这么翻车的。戳到蜘蛛肚子还拉出白白的丝,稍微撬了撬还撬出一颗夜明珠似的东西。是妖丹。
我隔空把妖丹拿过来,拿了块绢子托着。妖丹看起来非金非玉却又似金似玉,的确可以感受到一股灵力流转。我拿在手里把玩了一会儿,用绢子一包递给萧雨落。
萧雨落歪头:“华仙姑为什么把这个递过来?”
不愧是女主,这一记歪头杀是厉害的。
“你不是奔这个来的?”
“但我不能收。”萧雨落沉默了一会儿,“救命之恩我已无以为报,仙姑还给了我一颗丹药。可我什么都没法还给仙姑。”
我看着她。
“……你是为了家族来狩猎妖兽的吗?”
“因为我想活下去。”萧雨落语气淡淡的,仿佛在说一件无关自己的事。
“活下去?”
“没有价值就不能在萧家活下去。”萧雨落仍是淡漠至极的神情。
“可你有没有想过,”我看着她,“即便你有了价值,萧家不想让你活下去,你还是活不下去。”
“……为什么?”萧雨落抬头看我。
“因为讨厌,因为不爱。就这么简单且不讲道理。”我把妖丹往前递了递,“不如这样吧,我是云海宗的修士,这次除祟应当还要再停留几日。你带着妖丹回去,倘若他们接受你了,就当是我顺手做了件好事,下次再见你请我吃饭便是;他们若是仍不接受你,你也不必想着讨回妖丹了,”我看着她的眼睛,“你跟我回云海宗修道,怎样?权当是我一颗妖丹换你当云海宗弟子。”
我和她再次长久而沉默地对视,一言不发也能明白对方眼中的意思。
萧雨落终于垂下眼帘,接下了那颗妖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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