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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铁横在陈家庄上,陈世钧展现出当世大侠的风度。自己爱女和儿子因千里追风这匹马和南下的铁横发生了误会。自己爱女受伤,虽然心疼,并没有责怪铁横。儿子莽撞反而被自己罚了二十家棍。铁横只是太子侍卫,自小边和太子一起长大。江湖上的事情只有听说过,那里像这几日这样亲身经历。要不是担心太子,倒是十分想在这江湖上多历练一番,做个家喻户晓的侠客未尝不是一桩美事。陈世钧安排的酒席很快上来。自己的案桌上摆满了嫩刺笋,冬菇等这样的山珍,还有海鱼、龙虾等这样的海味。铁横几日下来都是胡乱填饱肚子,肚子的馋虫都在喉咙眼挠痒痒了。毕竟是客,故作镇定。
“铁大侠,请!”陈世钧眼里,恐怕二十来岁的铁横也只是个孩子。早就看出铁横喉咙里都馋得伸除爪子来了。
“陈庄主,来庄上都是称呼晚辈为‘大侠’。说实在的大侠二字,实在不敢当,晚辈只是赵王太子府一名籍籍无名的侍卫而已。”铁横道:“我先敬您一杯!”
“哈哈哈哈,铁大侠。我们江湖中人,不知王侯公门之事。凡是有义气之人,为朋友、主子、家人舍生忘死之人。我看来都能成为侠客。你千里之外,心念主人。称为‘大侠’,当之无愧,莫要谦虚。”陈世钧说道。
说得铁横顿生豪气:“好,那今天晚辈就在陈庄主东阳大侠面前,也当一回侠客。陈庄主,请!”
陈世钧还担心铁横有过多繁文缛节,没想到骨子里也是豪爽之辈,心里十分欢喜。便痛快地饮了几杯。这时的铁横也毫不客气,大快朵颐。
陈世钧喝着酒,待铁横吃饱后。才开口说道:“铁大侠,千里追风本是大宛名马。以前也是听说大宛马多么了得。好奇而购买。买来时,只是一个小马驹。养在庄上,儿子女儿也喜欢。不想这马长大了比普通马高大许多,而且十分通人性。后来,就是阳陵大侠,我那四师弟,托你把马给云世泰那个朱世安。来我庄上给马起了个名字‘千里追风’。都是五六年前的事儿了。”
“陈庄主认识阳陵大侠?”铁横睁大眼睛。
陈世钧微微一笑,深沉的眼眸进入了回忆:“岂止认识。上党常世德,东阳陈世钧,广陵云世泰,阳陵朱世安。我们四个年轻时,在太原郡昭余门学艺,各自精通一门。你在邯郸,不知道还有没有人提起“昭余四杰”这个称号?哈哈,没想到,一晃二十年过去了。”这两声“哈哈”显得有些怅然。
“原来如此,昭余四杰。怎么可能没有听说过?邯郸街上一直流传的童谣,听陈庄主这么一说我算是明白了? ”
“童谣?”陈世钧有些不解。
“就是在邯郸,小儿经常念着“常算命,陈能防;云是神仙,朱是阎王!原来说的就是四位前辈。只是还是不太明白,这童谣含义?”
“哈哈,童谣所传,有些意思。只是我多年都没有北上,没有听说过啊。不过这意思大致是我大师兄常世德,精通星象占卜,三师弟云世泰一心专研医术,四师弟便是朱世安,好打不平,剑法出众,剑出必溅血。我学习了师傅一些防御功夫和经营务农之道,经营起这个山庄罢了。早就没了年轻时候的风采咯!”陈世钧在回忆中。
铁横不知道陈世钧这道忧愁是啥,又不敢问。可能是怀念年轻时候风采,也有可能时思念自己的师父:“我也是快一两年没见过师父他老人家了?每次南下,他老人家都会来看看我和三师弟!”说着就喝了一大口酒!
“师门之事,不提也罢了。”陈世钧话锋一转说:“这个阳陵大侠啊,托你给云世泰带马,其实就是让你用这匹马早日找到他。呵呵呵。既然缘分如此。这千里追风就跟着铁大侠,望日后善待!”
“君子不躲人所爱,陈庄主心爱之物。铁横不敢受,今日千里追风能物归原主,本是铁横莫大的欣慰。城南误会,多亏庄主宽宏,与贵公子和小姐冰释前嫌。”铁横又是深深一躬。
“千里追风半年前被恶人抢去,我以为已经丢失无法找回。也不知道四师弟哪儿又找了回来。”
“恶人?何人如此张狂?敢与陈庄主为难?”
“东道沱羽公子,这是我的老对头了。”
“沱羽公子?东道沱羽公子?传言此人剑法凌厉,心狠手辣,及其阴险。可是此人。”铁横问道。
“就是他。在我们东边几个郡骚扰,又无固定居所,官兵都拿他没有办法。我和他交过多次手,剑法自然在我之上。不过也休想功进来,只是有一日,家丁拉千里追风去江中洗马,被他给夺了去。”陈世钧道。 今日它能遇到铁大侠,那就是缘分。在我陈家庄这不过是一匹耕地的马。而且这畜生耕地还真不行。送与你,他日说不定有建功立业的机会。不必推迟了,婆婆妈妈的,就和我对不上胃口了。”看来这庄主说一不二,铁横不敢推辞,只得和陈世钧痛饮一番。
却说这大小姐陈履霜,回到自己绣阁,一个人在那儿骂一阵,笑一阵。自己贴身丫鬟初六儿也不让进来。初六儿觉得大小姐有些反常,边去给陈世钧夫人黄氏报告了。
黄氏也听说自己女儿今天跑出去被人打了一棍子,脸都青了。儿子不知道犯了什么家法,又被老爷“赏”了二十家棍。丫鬟初六儿又说情绪反常,把她这个当妈的急的不行。急匆匆的就跑到陈履霜的门前。
“霜儿,没事儿吧?”黄氏在门口焦急的问道,见陈履霜的门又闩着,更是着急。
陈履霜见是娘来了,打开门,黄氏刚进门来,便扑到黄氏肩上,一肚子委屈全都哭了出来。黄氏心理着急见女儿哭,自己也把自己着急哭了一哭,心里舒坦些。初六儿见俩主相拥而哭,自己也莫名其妙的站在旁边噗哒噗哒跟着掉眼泪。
三人在屋里哭着呢。听见屋外再喊:“娘,大姐。”
只见陈坚冰一瘸一拐进来,脸上却是嬉皮笑脸的。见三人脸上都有泪痕,还笑着打趣儿:“哭啥呢?说来我也哭哭!”
陈履霜第一个“噗”的一声笑出来了,初六儿也是嘿嘿傻笑。黄氏一看儿子没事儿,也就笑着问道:“还嫌你爹打得不够啊?”
“别,以前啊,蒙正大师兄下手都不重,今天这二十棍,最后几棍打得真重。估计大师兄嫌我俩给陈家庄丢人了。”陈坚冰歇着想坐下来,屁股一疼,又站了起来。陈履霜和初六儿觉得好笑,但不敢笑出声。黄氏心痛,过来拉起陈坚冰:“我看看,伤得怎么样?”
陈坚冰那里给看,扭头一拐一拐准备出去。初六儿眼睛尖,便对他说:“少爷,我扶你去敷药。”
初六儿和陈坚冰其实一般大,都是十二三岁的孩子,一主一仆,跌跌撞撞的出去了。黄氏看着俩人出去,口里叫着“慢点,小心点。”俩人一瘸一拐,一蹦一跳没了影子。
“霜儿,听人说。今天打你的是一位赵国来的年轻军官?”黄氏始终是过来人,看自家姑娘刚过二八之年,又哭又笑,面含春色。有些怀疑,便试探着问一下。
“娘啊,别提这个人有多讨厌了,今天给我脸上打了一棍。还把人家弄的脏兮兮的。”陈履霜嘴上这么一说,又有些不好意思,转过身去。
黄氏的担心,听陈履霜这么一说,又看她不好意思的样子。心中也猜中了六七分。
“我看你爹到是很欣赏他的,要不…….”黄氏故意把这个“不”拖得很长。
“娘啊,你说什么啊?”心中窃喜。
“要不就背着你爹,叫咱们蒙正带着最得力的十二辟棍郎去打杀他?”黄氏虽说上了年纪,这时却拿逗女儿开心。
“使不得,铁…….姓铁的是打不过十二辟棍郎的。估计连蒙大师兄都打不过,那不是要了他命了!”陈履霜说得语速很快。黄氏见女儿这这种神情,也是有十分把握了。陈履霜这才发现她娘黄氏是在扛炸板。逗陈履霜说出她对铁横的心思。
“知女莫若母啊,霜儿啊。人家明早就要走了,真有这心思,为娘并不反对。但你仅凭一面之缘,你知道人家有没有妻室?人家中不中意你啊?自己要好好想一想。”黄氏给自己女儿提了一个醒,给女儿脸上滚了一会鸡蛋,又叮嘱了些话,出去了。
听娘这么一说,陈履霜到是有些担心。一夜未眠,天还没亮,去叫他弟弟陈坚冰,让他给铁横一包裹,还说要离开了才能打开。陈履霜又转身去了庄上马厩里,去给失而复得的马儿道个别。可是没想到,铁横却早早在马厩喂千里追风了。陈履霜却没有靠近,只是远远观望。倒是这匹马儿察觉了,扭头望向陈履霜,铁横这才发现陈履霜在自己身后。
铁横显得更加慌乱:“陈大小姐,早啊!我我我我马上就走。”说了几个我。
“你这个铁疙瘩,你来庄上不但白吃白喝,骗我爹爹把千里追风送给你,你还偷学牛儿的功夫!”陈履霜这时候故作镇静,没事儿一样。
铁横不知道她在 说什么?牛儿是谁?啥功夫?哦,昨日口吃那个可爱的童仆。
只是当陈履霜在奚落他,他还一本正经的听:“江湖救急,多谢老庄主,大小姐。请多包涵,见谅。”铁横上好马鞍,整理好弓箭,牵出马儿,依旧提着军棍,走出马厩。陈履霜居然一路跟着,来到陈家庄山门,陈世钧和陈坚冰在山门等着。陈坚冰递给铁横一小包东西,还轻轻的对铁横说:“离开陈家庄了在打开,免得尴尬。”
铁横接过东西,闻到一股香味,知道是陈履霜所赠,回头看了一眼马屁股后面的陈履霜。
“姐,你也来送铁大侠啊?”陈坚冰人小鬼大,又开始嬉皮笑脸的了。
“我是来送送马儿,这畜生通人性。”上前来抚摸着千里追风。“马儿啊马儿,从此一别,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相见,自己多多保重。”
“陈大小姐对这马儿倒是很情深啊。”铁横道。
大家都有些尴尬。都摇头叹息铁横原来是个榆木脑袋。
铁横作别陈家庄,便打开了陈履霜送给他包袱,居然是一块铜制的护心镜,很薄很轻,质地却十分的好,背面却用小篆颗了几个字“记得你欠我一棍”,铁横一看,向着天空爽朗的大笑几声,骑上千里追风,往南方向疾驰而去。
千里追风,一骑绝尘,半日功夫便到了广陵城。
半谜医馆不难找,铁横随便一打听便知道了半谜医馆的地方。
说也奇怪,铁横觉得和当年的鲁门四杰特别有缘。铁横道半谜医馆的时候恰好云世泰在馆内。说明来意,重金相许。
云世泰本事鲁门弟子,并非贪财之辈!只是听铁横说赵太子病得蹊跷,觉得应该该去看看。再说,铁横千里觅医,总不能拒人千里之外。
二人便到云世泰住处客堂上攀谈起来。
云世泰问起千里追风的时候,便给云世泰说明了一切。云世泰也颇为感慨。没想到这一路居然和二师兄与四师弟认识。说到朱世安白马津托付马儿,云世泰说:“我师弟做事不按常理,我要这马做什么?”无奈摇头,“你们军旅之人,骑马打仗,一匹好马如虎添翼,就听我二师兄的,不用再纠结。”
“云馆主这样说,铁横心里方安。”
“只是铁侍卫,你说白马津来杀死啬夫,屠尽马匹的人你认识?”云世泰思索着。
“此人叫张发,是赵王宫江满江內史的心腹之人。正是朱大侠路过白马津,碰巧截住。据朱大侠说,他们同行十人,与朱大侠争斗时候,有三人当场毙命,六人逃跑。”铁横详细叙述了那日白马遭遇。
“铁侍卫啊,恕我大胆猜测。赵太子病情尚未可知?赵王宫恐怕有萧蔷之祸。”
云世泰何意?请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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