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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德淡淡一笑,说:“刚才我未动手前你这般求饶或可放你们一马,现下我已杀了你们的人,如何还能留下活口。”说话间剑光抖动又杀了三人。
一旁的陈城见明德杀人如草芥,忍不住拍案起身向他说道:“够了,住手。”明德打量一眼陈城,心想:“是这小子没错了,否则岂会不中毒。他这生气的模样也跟他爷爷有几分相似,甚好。”
在陈家兄妹离家前每人服下一枚爷爷陈经炼制了九年而成的天华春风丹,三年之内百毒不侵。因而明德所施毒药的药性虽猛却对陈城不起半点作用。
与明德同来的黄衣少女雨涟冷冷一笑,说道:“你说住手就住手,凭什么?你是七方武林盟主还是手持天子刃。”
陈城挺胸道:“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对付他人,滥杀无辜,岂不是与出家人身份太过不符。”陈城虽知洪风会是来与神龙镖局为难,也知他们均非侠义道人士,却不忍看他们就此被杀害。
明德冷笑声中顺手又杀了二人,然后向雨涟使了个眼色。雨涟会意,越出客栈,向陈城道:“小贼,你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对我师祖婆婆无礼,师祖他老人家自重身份,我岂会干休。来来,看看你有几分能耐。”
陈城平时过招都是和家人朋友一起,从未真正与敌人相斗。心想:“你年纪比我尚小五六岁,还是个妙龄少女,我何必与你动手。”
陈城虽不想动手但雨涟已是柳叶刀出鞘,出招端的凌厉非常。陈城忽然四面八方都是对手的剑影,一惊非小。
雨涟出了一招后便退后两步,刀指陈城。陈城知道方才对方如果趁自己不备连进三招此时自己可能已经受伤。此时势在不得不出手。
方才雨涟只出了一招便让陈城收起轻视之心。当即长剑当胸,凝视对手。
陈城不愿先出招,雨涟却不与他客气。二人以快打快,不多时已过七八十招。陈城本以为自己爷爷盛年时是江湖上顶尖高手,自己修习其所传剑法时日虽不长,也远未达到火候但在武林中也已算得上一流剑士。没想到对付一个看上去弱不禁风的少女都不能够取胜,心中又急又惊,全力施展。斗到酣处,雨涟忽然向后一跃,说:“暂且罢手。”
陈城住手后顺着雨涟眼神看去,只见自己在与她相斗时全力施为,对周遭的发生事情竟然全未注意到。不知何时客栈燃起熊熊大火!
陈城“啊呀”一声,奔近客栈。只见洪风会的三十几人中有二十多人尸体燃烧在火海中,有几人挣扎逃出后被刀伤而死,显是明德所为。
陈城虽然胆大,但他毕竟是初出茅庐。斗然间见到三十几具尸体也是心中发抖。忽听客栈后院中传来女人的尖叫声。陈城知道有人困在大火中。当即寻声奔去,从后门望进。
只见一个三十出头的妇女抱着一个两三岁的女童困在火海。那女童张嘴闭眼,显是昏迷过去。陈城不及多想便往里冲。还未进门衣服和头发已然着火。只能就地打了几个滚将火压灭。
他见后院中酒坛子碎了一地,心想原来地上到处是烈酒,怪不得烧的这么厉害。他见妇女衣服也被烧损严重,头发几乎考焦了,紧紧护着怀里女童。
陈城知道再迟得片刻这对母女便会丧命。当即一咬牙,下定决心就算被烧伤也要忍着救出这对母女。刚跨出两步只觉身上一阵沁凉,一回头见正是雨涟一桶水洒在了自己身上。
如此一来他身上衣服都湿了,暂时不怕火烧。精神一震,冲进去抱起那对母女又冲了出来。此时妇女身上的火焰已烧至女童。只见雨涟又是一桶水泼在了这对母女身上将火浇灭。
那妇女本已经神志不清,衣服破烂,肌肤几乎全变色了,脸也毁了大半。突然冷水洒至,精神暂时一清。
见自己怀中的孩子,心中一喜,露出微笑。出右手指了指自己的孩子然后凝望着陈城。陈城心想:“她大概是求我把孩子养大,我一未婚少年,恐怕不妥。”但还是点了点头。妇女带笑而逝。忽然间一刀插到女童的胸口。女童立时死去。
陈城大惊,回头一看,正是明德出刀杀了这女童。不由得勃然大怒,喝道:“老贼尼,你竟连一个三岁孩子也不放过,我和你拼了。”
他明知自己远非明德敌手,但头脑一热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此时陈城在忧愤之中,手上又无兵刃。因此一招之下便被明德封了几处穴道。
只听明德嘿嘿冷笑,说:“这女娃子虽未烧伤但被烟呛得已经奄奄一息,恐怕撑不过半个时辰,我杀了她不过是让她少受些苦,有何不对。”
陈城哪里相信明德的话,骂道:“老妖婆,你…”突然雨涟一巴掌打在陈城脸上,喝道:“住口。”
陈城一怔,只觉火辣辣的半边脸肿了起来。一颗牙齿也随之吐出。但他愤怒难当还欲再骂,只听明德淡淡说道:“这小子再出言不逊,先把舌头割下来。”
陈城知道明德心狠手辣,说的出做得到。如果自己舌头被割掉就算活下来,日后不能说话岂不悲惨。果然也就不再骂了,只是心中怒气愈增。
明德夹起陈城尽捡小路,展开轻功和雨涟一路南行。明德虽已年近六旬但内功深厚,手里提着陈城直如无物,雨涟的轻功亦不弱。陈城心底暗暗佩服。
越走越荒,大约出了四十里地。陈城被明德带到一处山岗上,周边稀稀疏疏种植了好多矮松。放眼望去,周边十数里再无人烟,较之汉口城的繁华自是天壤之别。
山岗上,松林间几座坟头在阵阵凉风中显得犹为凄凉。陈城只觉明德的脚步放慢了,缓缓朝着土坟处走去。
明德每走一步,陈城心中也猛颤一下。抬头望着似乎要来一场秋雨的阴沉天空。不由想到:“老贼尼要在这里把我处死埋掉?定是如此,否则这里又不是什么风景名胜,她驻足停留干嘛!方才他杀了白龙帮也不知什么洪风会的人,为掩埋证据怕人报复不惜点火销毁现场,连一个三岁孩子也不放过,如何会放过我。”
又想:“不对,我也没什么特别,老贼尼大可以在那场大火中把我也烧死,何必不嫌累带我这么远,挑了个这般凄凉应景的场所!”
陈城还在胡思乱想中,忽然屁股一痛被明德扔在地上。只见她表情忧郁,跪在一处大坟前祷告,雨涟自也跪在她身后。
陈城心想:“不知这里埋的是老贼尼的师父还是父母或者他汉子。”见明德表情哀伤,心中顿生几分快意。
待明德在坟前磕了三个头后,站起来走到陈城身前问道:“小子,你可知道坟里的人是谁?”陈城故意表现出幸灾乐祸的表情,微笑道:“不知道,大概是你出家前的相,那个,那个丈夫吧。”陈城本想说“相好”,但觉得不妥改成了“丈夫”。
明德点了点头,说:“不错,你可知他是怎么死的?”陈城心想:“我又不是神仙。”但还是回答:“我猜他定是对你不忠,被你打死的。”
陈城本想落在明德手里,凶多吉少。又恨她残忍杀害了三岁女童,所以忍不住挖苦。明德又点了点头说:“你很聪明,不过你并不知道的是,其实他并没有对我不忠,这一切都是被人陷害的,而他英雄了得,我当年哪里能够接他十招,我是用毒蛇把他咬死的。”
说到这里,语气已变得凄楚悲凉。陈城听自己又蒙对了,本想大笑。但看见明德的表情也便笑不出来了。
雨涟轻轻拉了拉明德的衣袖。明德苦笑一下,然后接着说道:“我这一生做了如此大的错事,本应该一死殉情,只是我定要找出当年造谣的狗贼!我苦苦找寻了二十多年,虽然没有找到元凶,但却确信天阁五老知道这造谣者!”
陈城大惊,心想:“原来她知道我的身份,这可太给爷爷丢脸了。”明德还在说:“我三次到天阁剑庄拜访,想求知那造谣狗贼的身份,意欲何为!但都是无功而返。后来这五个老贼干脆退隐武林,隐居起来。”
陈城大怒,喝道:“胡说八道,我五位爷爷岂会包庇坏人,更不会因不跟告诉你实情而退隐武林的。”明德冷然道:“自然不会,这里面还牵扯了一个大阴谋。我不是天阁五老的敌手。本以为报仇希望渺茫,没想到陈经的三个孙辈现身武林,还让我捉拿到了你,这事情就好办了。”
陈城知道明德的意思是拿自己威胁爷爷,让他吐露实情。心想:“可能那造谣者也并非故意,他也很愧疚。爷爷是最讲江湖义气之人,自然不会吐露,但是拿我要挟…”
明德在这儿流连了大约半个时辰后带陈城和雨涟继续前行。陈城本以为她要带自己向北去保定威胁爷爷,岂料仍然南下。原来明德打算先到神龙镖局参加“武林大会”然后再赴保定府不迟。
第二天明德解开陈城部分穴道,使得他可以走动却运不出内功,并且逼迫其与自己继续南行。陈城虽然感到自尊心受到很大伤害,但无可奈何只得与明德、雨涟同路。
这天中午,三人已进入洪湖县境内。距离岳阳城已不过一百多里地。明德让雨涟看着陈城,自己到三里外的市井买饭菜。
过不多时,忽然阴云密布下起了大雨。此处只有一柯枯树。陈城和雨涟不约而同到了树下粗枝干底避雨,二人身体相挨。本来陈城恨屋及屋,而且自己一颗牙齿被打掉,半边脸被打肿也是雨涟所为。心中已把她当作“小妖女”。此时自己与她身体靠在一起避雨,见她竟然并没有异议,反而向一边靠了靠。
陈城毕竟是少年心性,忍不住撇眼看了看雨涟,见她让给自己一点空间后另一侧衣服已被雨水打湿。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与“小妖女”怎能沾边。心想:“我是男子汉大丈夫,她是小女孩,便让老天淋我吧。”向另一边靠了一靠。雨涟见陈城半个身子都淋湿,叹了口气。
陈城忍不住问:“你叹什么气?”雨涟道:“你定是不愿靠近我,所以才甘愿挨淋的。”陈城听她说话温柔,只觉心中一颤。连忙道:“不是,不是。我怕你挨淋,我…”此时明德打着雨伞赶了过来。
一边又过来,一边骂老天。原来她去市井走到半路见要下大雨便匆匆赶了回来。好在这场雨下的急,停的也快。
明德骂了老天几句,说:“我看这天南边阴的厉害,待会儿可能还要下。我们赶快到县城找家客栈住下。”
三人又行二十余里,到了洪湖县县城。果然天色越来越阴。三人进了客栈不久又是一场大雨磅礴而下。
这几天急着赶路,明德也感觉体乏。要了两斤牛肉,一只烤鸭和五斤白酒与雨涟一桌吃了起来。陈城只要了半斤牛肉和两碟小菜。但见明德要了十斤烈酒喝的正欢,自己为显示男儿风采也不知是为赌气,也要了十斤。
此时还未到饭点,偌大的客栈中稀稀疏疏只六七个客人。因此店里的伙计、酒保都还挺闲。他们探头见一个老尼姑吃三两块肉喝一碗酒。简直比常人喝水还容易得多,都感到又惊奇又好笑。他们见过“花和尚”还是第一次见“花尼姑”。
陈城酒量一般,仗着一定内功积攒才喝下七八碗,大约三斤烈酒。只觉天旋地转起来,看眼前的酒碗如同三个在晃动。知道不能再喝,而看明德时见她两坛主十斤白酒已喝到底,一副浑然无事的表情,倒也真佩服她的酒量。单以酒量而论只觉明德不愧是“女中豪杰”!
这晚陈城被雨涟扶到客房,很快便沉沉入睡了。梦中,只觉自己轻功大进,简直在飞一般。从长江北岸一眨眼轻功过了长江南岸。又梦到雨涟又神手来打自己,自己一把拿住了她的纤纤素手。只觉顺滑温暖,忍不住凑上嘴亲了一口。
这时只觉有人在推自己,陈城一睁眼,借着楼道灯光,模模糊糊见雨涟站在自己床边看着自己。陈城只道还在梦中,心想:“在我的梦中我总可以为所欲为吧。”当即起身捉住雨涟的胳膊便亲去。
一口下去忙察觉不对,因为这也太过真实。只听雨涟低声怒斥:“你干什么!”陈城一惊,才知不是做梦。忙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雨涟忙按住他的嘴巴,“嘘”了一声,说:“小点声,赶快穿好衣服跟我走。”
陈城不及多想,而且他也没脱衣服。提上靴子后便被雨涟扶着离开了客栈。
此时月影西移,应该快五更天时了。只见外面已备好了一驾马车。陈城跟随雨涟上马,那车夫立刻带他们离开。
一路奔出十几里到了一处偏僻村前,车上雨涟在陈城被封的穴道上推拿一阵。虽还未完全解开却也舒服很多了。又过了一阵,车夫说道:“姑娘,离城已经很远了。”雨涟点了点头。
下车后陈城问:“姑娘,你带我到这儿干嘛?”雨涟叹了口气,说:“昨晚师祖酒后说要利用你来逼你爷爷说出该死她丈夫的人。而且还说你爷爷不论肯不肯说她都会杀了你。”
陈城大怒,问道:“那又为何?”随即想到:“这老贼尼为人心狠手辣,杀人放火根本就是任性妄为,倒也不需要什么理由。”只听雨涟说:“师祖婆婆一向恼怒你五位爷爷明知道造谣害死自己丈夫的人却宁愿隐居也不告诉自己。她觉得杀了你也可出出气。”
陈城点了点头,问:“既然如此,你怎么还敢救我?”雨涟叹道:“我不想你就这么平白无故被杀。”此时陈城酒劲家还未完全过去而且刚刚从那梦中醒来,情欲大增。握紧雨涟双手,感激道:“雨姑娘,真是太谢谢你了,可是你救走了我,你师祖定不会轻饶你啊!”
雨涟放脱了陈城的手,苦笑一声,说:“顶多打我一顿,骂我半天也就是了,总不能打死我的。”陈城摇头道:“不行,你还是不要回去了,你师祖,师祖是个恶,恶,总之你不要再去见她了。”雨涟摇头道:“我本是个孤儿,是师祖抚养长大,她就跟我亲奶奶一样,我如何能够背弃她。”
陈城也叹气道:“你说的也有道理,唉,让我这一辈子不再见我爷爷,我可办不到。”雨涟望了望天空,我说道:“我不便出门太久,你的穴道,诸事小心。”说着将带自己来的车夫招呼过来,陈城叹了口气,含情问道:“你要走了吗?我们何时再见?”雨涟道:“也许十天后我们便会在岳阳再见,告辞。”
陈城看着带雨涟离去的马车,心中五味杂陈。依靠在小路旁一块大石上待到黎明,只觉继续赶路。
他带着茫然若失的心情正独行在山谷窄道间,迎面几匹快马奔来。陈城见来着的坐骑虽远不及爷爷三宝之一的千里马“秋夜狮子”迅捷,但也均是少有的骏马,想来马上之人定是江湖豪客。
道路较窄,陈城任意在路中间行走。迎面赶路者似乎很着急赶路,距他还有一百多步时便有人大声喝其让开。陈城心情不佳,低声乱骂了几句。待迎面几客到陈城身侧时,当先一中年大汉看见他相貌不凡,急忙勒马停住。
后面五人也跟着勒马。那中年大汉四十来岁的年纪,一副不怒自威的模样,他侧后马背上闪身出一个蓝衣服,身材高挑,明艳动人的少女,虽然风尘仆仆但不掩光彩炫目。雨涟虽美虽可爱,但又远不及眼前少女之脱俗。
陈城本来心情颇为不佳,斗然见美艳少女,顿时精气神为其所夺,一时间颇有意夺神摇之感。
蓝衣少女扬起鞭子,先开口质问陈城道:“哪里冒出来的小贼,好大的胆子,为何低声骂我们,你可知道我爹爹是谁?”陈城一时为她美貌所迷,脱口问:“不知道,还望姑娘赐教。”
陈城的确不知,但蓝衣少女却只道他在自己和父亲面前故意放肆。当即大声说:“好,好让你知道,你面前…”
当先中年汉子一摆手拦住蓝衣少女的话,向陈城看了一眼,摇了摇头道:“不是他,不是他。只不过长的像而已,陈兄二十多年前就跟已跟他这般年纪了。”
陈城一征,低声道:“谁跟我长得像,还是姓陈的?”然后又问:“几位见过一个和我相貌有点相似的少年吗?那是我堂哥。还有一个,一个年轻少女,十五六岁。”
陈城本来想称呼陈琳儿“相貌俊美”,但转眼看到蓝衣少女,只觉堂妹虽美却又逊色这位姑娘三分了,因此没好意思说出口。
中年汉子摇了摇头,不知怎的,陈城对他深信不疑。他既然没看见那就是没看见了。身子一侧,以便让他们过去。
中年汉子当先经过陈城身畔,对他微一点头。蓝衣少女跟在后面纵马走到陈城身边,“哼”了一声,说:“算你小子识相,下次小心点,好狗不挡道。”
陈城自小哪里受过他人侮辱,虽见对方美貌,也忍不住低声反唇道:“一个女孩子家不知矜持的道理吗?这是你家的道路吗!”
陈城说话声音虽小但蓝衣少女的确太好,又已听见,听他竟敢教训自己,当即一鞭子打来。陈城没想到她突然出手而且两人离得又近,虽身子急忙一避但对方鞭子还是打在他右肩头,顿时感觉火辣辣的好不难受。方才如果不躲避此时这一鞭子已经打在脸上破相了!
陈城不自觉痛得“啊”的一声叫了出来。脱口骂道:“你妈的,小贱人。”
蓝衣少女双眉一扬,怒道:“你这小贼竟然敢骂我,竟然敢骂我。我杀了你。”在马背上扬鞭打来向陈城劈头盖脸打来。
陈城此时穴道已基本全部解开。有了防备,蓝衣少女自然难以再打中,边躲避边说:“够了,我好男不跟女斗。”蓝衣少女只道他怕了自己,更加不依不饶。
陈城心想:“若非看你姿色过人又是十几岁的少年,我岂会让你,你出手不下十鞭,须怪不得我还手了。”出手握住了少女的马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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