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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面女发出一声低沉的尖吼，全身皮肤竟然由白转黑，没有五官的脸突然长出了一张咧开的嘴。嘴一张，满嘴尖牙利齿，便嘶吼着径直向我扑来。
我转动手腕舞起剑花，迎面冲了上去，剑起，直刺！
哪知尚在五步之外，无面女便操控着九根发鞭向我抽来。
发鞭抽的空气咧咧作响，若是一击打在我身上，怕是不死也得脱层皮。
我只得转身迎击，同时右臂外旋，持剑械劈向发鞭。
“铛铛铛！”
剑与发鞭相撞，顷刻间竟发出金铁交击之声，一连九响，发鞭尽被拨开。
可一股劲风袭来，一双乌青的鬼爪已从侧面伸来，直取我的太阳穴。
来不及回剑，我右脚踏地，借力将半边身子抬高些许，就轻避重。
“撕拉！”
衣物破开，右肩一阵剧痛，我右手回防，一记横斩。
“唰！”
漆黑而腥臭的血液飘零，无面女吃痛，一声低吼便再度出手，一记鬼爪印在了我的后心，连“银辉”都没抓稳，掉在地上。
“噗！”
我喉咙一舔，一口血喷出，却强忍着痛反手一把扣住了无面女的双手。
“吼！”
无面女一声低吼，张开大嘴，尖牙利齿就要咬在我脖子上。
“剑来！”
生死存亡之际，我心凛然不惧，一声大喝，自有剑来。
来吧！看看是你先咬到我，还是我的剑更快！
“嗡！”
剑鸣。
“唰！”
剑来。
我一偏头，一缕寒芒闪烁，擦过脸庞。
“噗嗤！”
一股黑血喷涌，沾满了我的左脸和肩头，令人作呕的血腥味直冲脑海。
“啪嗒”
我松手，脑袋爆掉的无面女应声倒地。
“噗通！”
我跪在地上，双手撑在被血浸染的泥土上，大口喘着粗气。
都来不及查看伤势，我感觉整个人已经精疲力尽，全身都是冷汗。
此战，三分侥幸！
这就是现在的我吗？
连元婴都未修成的魔修都难以对付，我比褥弱的凡人能好到哪去。
嗯？我的手！
我发现我的手变了，变得干枯，仿佛皮包骨一般，就像是……八旬老人的手。
因为低垂着头，不算长的头发却也能及肩。
白了！我的头发全白了！
不可能？难道是，难道是因为现在这幅身躯无法再吸收灵气？
我不可置信，用干枯的手摩挲着自己脸，皱纹，全是皱纹！
不可能，这不可能！
“不可能！”
我一声低吼，却发现声音已经变得沙哑而苍老。
我，彻底变成凡人了吗！？
跌跌撞撞的起身，我感觉自己要疯了，有办法吧，一定还有办法吧！
“对了！金丹，无面女，你有金丹对吧！”
我感觉自己欲要疯魔，像野兽一般扑向无面女。
我挖，徒手剖腹，连带着肠子把她的金丹从腹中取出。
这是一颗怎样的金丹，上面竟然长满了血纹，浓郁的死气散发着。
这颗金丹与其叫金丹不如说是血丹，凝聚了无数冤魂的血丹。
可我管不了那么多了，吃了它，我脑海里只冒出这一个念头。
都来不及多想，我渴望年轻，渴望继续活着，我不想做凡人。
于是，我一口将这颗血丹吞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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